雪昭此刻什么都没穿, 腰间被禁锢着，根本动不了。

他低头往修纪辛怀里钻，试图以此来遮挡住身体, 露出银发的耳尖通红。

雪昭也紧张得不行, 一声不吭。

修纪辛果然猜到了……

虽然双腿还不能完全适应, 但自己待在浴室里大概率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需要太多帮助。

所以, 他主动提出这个要求, 其实就很明显了吧……

那现在……要怎么办？

修纪辛不放开他, 想自己洗也不行，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雪昭依旧低着头，脸颊被亲了一下。

修纪辛搂着他光裸的腰, 又问：“不是要勾引我吗？”

浴室里灯光明亮，暖色的光线更显得气氛暧昧。

雪昭不回答, 抿了抿唇，小心翼翼抬眸。

既然……既然已经被发现了, 不如继续。

反正以前明明没有勾引修纪辛的时候, 他也说自己在勾引。

而且, 现在的确是个好时机。

他还维持着人类形态, 可以和修纪辛上床。

说不定之后修纪辛就能恢复记忆了, 顺利一起离开这里。

于是，雪昭慢慢鼓起勇气。

不过……下一步又该怎么做？

雪昭并没有太多经验, 来这里最初见到修纪辛时，牵手和舔舔指尖, 那都是带着些下意识的本能, 没有多少技巧。

如果太直接……肯定也不行。

在一起这么久, 雪昭有时候能猜到修纪辛会想些什么。

他也做不出太直接的举动来……雪昭感觉脸颊越来越热, 不安地轻轻动了动。

进来之前，他明明做了一点点计划的。

雪昭心跳得很快，决定先接吻。

他抬起头，主动在修纪辛唇上亲了一口。

见修纪辛没什么反应的模样，雪昭又鼓起勇气，帮他解开上衣的扣子。

但扣子解了两颗，雪昭就解不下去了。

从前他的主动也仅限于此，要做些没做过的事情，完全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容易。

雪昭悄悄懊恼，干脆又去亲修纪辛。

他这次大着胆子探出舌尖，轻轻舔了舔。

以往这种时候，修纪辛就会和他接吻了。

然而修纪辛的呼吸明显变沉，却还是无动于衷。

雪昭隐隐感到挫败，有些失落和委屈。

修纪辛漆黑的眼眸盯着他：“就这样？”

雪昭愣了一下，神色迷茫。

什么……

修纪辛摸了摸他泛红的脸颊，低声道：“只会这些？难道还要教你？”

雪昭反应过来，望着他不吭声。

自己又没勾引过别人……

雪昭不开心，正要推开他捡起地上的睡裙，手腕被紧紧攥住。

随后，修纪辛牵起他的手，放在脸侧。

变成了人类，雪昭的体温依旧比常人低一些，手心微凉，此刻骤然接触到不属于自己的热源。

紧接着，修纪辛引导着他，从颈侧往下抚过，停在胸膛的位置。

雪昭呆住，随即脸颊通红。

手心仿佛被烫到，他慌忙想挣脱，却根本动不了。

修纪辛抱着他，再牵着手继续往下。

上衣的扣子刚才就被解了两次，几乎全敞开着，毫无阻隔。

雪昭的手被迫放在里面，摸到结实的肌肉，指尖微微颤抖。

从前没做过这样的事，他羞耻得移开视线，不敢看修纪辛。

过了好一会儿，修纪辛才松开雪昭。

“别怕，”他哄道，“要像这样。”

雪昭的脸颊被亲着，腰间禁锢的手掌往上摩擦，一边缓慢揉捏。

那里没多少软肉，有一点点痛感，但不难受。

雪昭轻哼出声，不自觉靠向修纪辛，红眸泛起水光。

两人也离得更近，能感受到任何身体的反应。

修纪辛毫不避讳，按着雪昭的后腰，终于和他接吻。

淋浴器的水温早就被家居机器人调好了，却一直没有打开。

浴室里很安静，偶尔响起暧昧的动静，与交缠在一起的呼吸。

这个吻没有持续太久，修纪辛捏起雪昭的脸颊，缓慢亲着唇边的水渍：“现在会了吗？”

雪昭懵懵懂懂，恍惚着还没回神。

他差点忘了为什么会发展到现在，还有进浴室的原因。

刚才的亲昵，让他有种回到从前的错觉，修纪辛仿佛并没有失去记忆，也不再是需要完成的“任务”。

雪昭本能地想亲近，凑近用脸颊蹭了蹭修纪辛，含糊着喊他：“哥哥……”

这个称呼，原本只是为了初见时显得亲近一点，但雪昭说话不怎么流利，叫哥哥反而越来越顺口。

修纪辛喉结滚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雪昭此刻稍稍回神。

刚才……要做什么来着。

回忆起修纪辛“教”自己的举动，雪昭脸颊泛着红晕，手心仿佛还在发烫。

可是修纪辛已经对他这样做过了……

难道要再试一次吗？

已经到了这份上，雪昭的羞涩不减，胆子却大了点。

他也牵起修纪辛的手，歪头将脸颊贴上掌心。

但接下来的，雪昭还是没能继续，抱着修纪辛的手，黏糊糊地向他撒娇：“亲……”

修纪辛的吐息更沉，凑近亲吻雪昭。

掌心也顺势滑下，重新抚摸。

一切都变得很顺利，雪昭被亲得呼吸不畅，却十分满足。

这是不是代表成功了……

亲完第二次，雪昭勉强缓过来，悄悄打量修纪辛，又舔舔他的嘴唇。

才舔了几下，他被抱起来，带去浴缸。

温水开始流淌，雪昭坐在浴缸里，看见修纪辛脱掉了剩下的衣物，一起进来。

浴缸足够大，他扭头移开视线，往后方角落挪了挪，被重新抱进怀里，跨坐在修纪辛腿上。

姿势实在太亲密，雪昭肩膀颤了颤，放在后腰的掌心逐渐往下。

像那天打开鳞片那样，触碰到最隐秘的位置。

雪昭轻轻皱眉，不自觉湿了眼眶。

“疼不疼？”修纪辛半哄着，“应该比生殖腔更容易些。”

雪昭没有说话，眼神迷迷糊糊，似乎没明白意思。

修纪辛语气低缓：“更容易＊进去。”

雪昭被这话刺激得一颤，红眸更加水润。

修纪辛动作未停，发烫的吐息近在咫尺。

“勾引我，不是这个目的吗？”他轻声问道，“要不要上床？”

指尖又多了一截，要让雪昭尽快适应。

雪昭轻声呜咽，颤着身体没有回答。

看似是在问他，修纪辛的语气，却不容拒绝。

雪昭眼尾泛红，乖巧没有挣扎，反而搂紧修纪辛，无意识地舔了舔他的喉结。

像是答应，并且带着点催促的含义。

修纪辛眼眸更暗，另一只手捏着雪昭的后颈，力道或轻或重。

这不是挺会勾引人的？根本不需要教。

浴缸里的水渐渐满了，开始溢出来。

修纪辛将雪昭重新抱好，亲了亲他泛红的耳尖。

今晚之前，他其实没有打算这么快和雪昭上床。

但他也有些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水面晃动，溅起的水花砸在地上。

雪昭呜咽着掉眼泪，又慢慢不哭了。

变成了人类，雪昭体质不算好，还在喝营养剂。

修纪辛顾及他的身体，又见他并不难受，接受得很快。

连一些克制不住的力道也能受着，雪昭失神又恍惚地仰着脸急促呼吸，隐约露出红润的舌尖。

适应得太好，仿佛他从人鱼变成人类，当真只是为了方便上床。

修纪辛一边亲他，低语道：“好乖，这么会吞。”

雪昭浑身软绵绵的，半靠在修纪辛怀里。

他舌尖发麻，湿漉漉的睫毛也被亲了又亲，脸颊十分明显的红了一小块。

而第一次结束比预想的要快，他还没有机会判断修纪辛是否恢复了记忆，就被抱出了浴缸。

开着暖灯，离开水里也不会冷，地上铺了几层厚厚的浴巾，雪昭就躺在上面。

姿势羞耻，更加激烈。

雪昭的腿被按着，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晃动的灯光与墙壁瓷砖让他越发昏昏沉沉。

而且他身体特殊，腰部以下的皮肤更加娇嫩。

疼倒不是很疼……来到这里，即使拥有不同的种族角色，身体依然是他自己的。

依然对修纪辛十分熟悉，本能般地接纳。

雪昭勉强收住眼泪，中途又哭了一次。

结束后，他躺在被温水浸透的浴巾上，许久不能回神。

修纪辛垂眸注视他的模样，犹如实质的目光扫过，包括令人难以启齿的地方。

他捏着雪昭的膝盖抚摸，竟然还有再来一次的意味。

雪昭被蹭着，怯怯地抗拒：“不要……”

修纪辛亲了亲他的鼻尖：“难受？”

雪昭不太会在这种事上撒谎，支支吾吾：“够了……”

所以只是觉得累了。

修纪辛将雪昭抱起来，搂在怀里抚摸着白皙的脊背。

他哄道：“最后一次。”

……在决定勾引他之前，雪昭没有想过他的精力会这么旺盛。

比以往还……

雪昭根本抗拒不了，半推半就。

而或许上次系统说的没错，修纪辛的血液能让他变成人类，算是一种增益。

其他的……也有效果。

雪昭虽然累，却也能勉强继续。

修纪辛始终关注着他的状态，起初还算温柔。

等雪昭缓过劲来，腰间的手臂收紧，浑身都在发麻。

浴缸空荡荡的，温水流淌出来，将地上的浴巾打湿。

雪昭累得不行，恍神间看见面板弹出一条信息。

[温馨提示：已获得形态转换的自主技能]

……是不是因为次数太多才有的？

又一次结束，感受到修纪辛还未彻底平静下来，雪昭简直想哭。

早知道不勾引他了……

害怕还有“最后一次”，雪昭鼓起勇气，打开了面板里的形态转换。

[当前形态转换中，将转换为：人鱼]

与那次毫无征兆地变成人类相比，人鱼的转化更加温和些。

雪昭没感觉到疼痛，只是腰有些酸，趴在修纪辛怀里轻轻皱眉，双腿逐渐被银白色的鳞片覆盖。

片刻后，雪昭在修纪辛眼前，变回了人鱼。

[转化成功]

但形态转化是成功了，先前被弄到疲惫的余韵还未消退。

雪昭埋着头，也不敢看修纪辛，怕他会不会因此不高兴。

修纪辛却没有多问，抱着他回到浴缸里，再调低水温。

重新浸泡在水里，雪昭眉头松开，依赖地搂紧修纪辛。

修纪辛取下软毛巾，给他擦了擦脸，这才开始帮他洗澡。

鱼尾洗得额外细致，毛巾一点点擦拭，动作十分轻柔，连尾巴尖薄薄的部分也没有放过。

洗完澡，修纪辛抱着雪昭，轻轻按揉着后腰：“好些了吗？”

就算适应得不错，两人毕竟算是第一次，就做了那么久，难免会难受。

雪昭哼哼唧唧，脸颊泛着红晕：“嗯……”

修纪辛低头亲他，放在后腰的掌心，逐渐移到别处。

某块鳞片被抚摸着，雪昭立即轻喘一声。

“打开，”修纪辛半哄着说，“让我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