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公当真要去环庆路，攻打闹讹堡？”

“他是这么说的，谁知道到了战场上会不会尿裤子呢？到底是个文官。”

“就算是文官，他也是个特殊的文官，盛名之下无虚士，此人确实是太癫狂了，哪有这样的文...

王小仙回到府邸，夜深人静，烛火摇曳。他独坐书房，翻阅着一卷卷奏折与案卷，目光沉静如水。赖士清站在一旁，神色忧虑。

“大人，司马光若真要联合众臣弹劾，恐怕朝中局势将急转直下。”赖士清低声说道。

王小仙缓缓合上案卷，抬头望向窗外夜色：“司马光素来谨慎，若无十足把握，他不会轻易出手。但若他真要动我，那便是与新政为敌，我亦不会坐以待毙。”

赖士清点头：“属下已命人暗中查探司马光府邸的动向，若有异动，必第一时间禀报。”

王小仙微微一笑：“好。你办事，我向来放心。”

赖士清犹豫片刻，又道：“大人，属下有一事不明。陛下已下旨彻底清算韩缜一党，为何司马光仍不肯罢休？他难道不知，若新政受阻，百姓将再度陷入困苦？”

王小仙叹了口气：“司马光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但他背后，亦有旧党势力。他若贸然支持新政，便等于背叛其师门与旧友。此番韩缜案虽已落幕，但真正的大战，才刚刚开始。”

赖士清沉默不语，良久才道：“那大人打算如何应对？”

王小仙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色中的京城，缓缓道：“明日，我将入宫面圣，请求陛下召开廷议，将青苗法推行之事彻底定下。若司马光等人仍要阻挠，那便让天下人看看，谁才是真正为国为民，谁又是私心自用。”

赖士清眼中闪过一丝敬意：“属下愿随大人一同入宫，以证大人之心。”

王小仙点头：“好。”

次日清晨，王小仙便整装入宫。殿前早已聚集众多朝臣，王安石、司马光、李昌龄等人皆在列。皇帝尚未临朝，众人低声议论，神色各异。

王小仙步入大殿，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司马光身上。司马光亦望向他，神色平静，却透着一丝审视。

“王大人，昨夜陛下召我入宫，谈及韩缜案。”司马光低声说道。

王小仙淡淡一笑：“哦？陛下有何吩咐？”

司马光道：“陛下言，此案虽已查清，但朝中仍有争议。若王大人执意推行新政，恐需面对更大阻力。”

王小仙道：“新政推行，本就非易事。若因阻力而退缩，那便是误国误民。”

司马光微微皱眉：“王大人，你可知，若再提青苗法，恐怕会引发朝堂分裂？”

王小仙正色道：“若分裂不可避免，那便分裂吧。我只问一句，司马大人，你究竟是为国为民，还是为党争？”

司马光神色微变，沉默片刻，才缓缓道：“王大人，你言重了。”

王小仙拱手道：“非我言重，而是事已至此，若再犹豫，新政将永无推行之日。”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钟鼓之声，皇帝驾临。众人纷纷跪地行礼，皇帝端坐龙椅之上，目光扫视殿中群臣。

“众卿平身。”皇帝沉声道。

众人起身，皇帝缓缓开口：“昨日，王小仙呈上奏折，请求朕召开廷议，彻底推行青苗法。朕思虑再三，决定今日便召集诸卿，共议此事。”

殿中众人神色各异，司马光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青苗法推行虽有成效，但各地亦有弊端，若仓促推行，恐生民怨。”

王小仙上前一步，朗声道：“陛下，青苗法推行之初，确有弊端，但皆因地方官员执行不力，而非法本身之过。若加以整顿，辅以监察，便可使百姓受益，国库充盈。”

皇帝微微点头：“王小仙所言，朕亦有所思。王安石，你有何看法？”

王安石上前，沉声道：“陛下，青苗法乃变法之根本，若不推行，变法便无从谈起。臣以为，应尽快整顿吏治，严查贪腐，确保新政落实。”

皇帝沉吟片刻，目光落在司马光身上：“司马光，你可有补充？”

司马光缓缓道：“陛下，臣并非反对青苗法，而是担忧推行过急，反生祸端。若陛下真要推行，臣建议先于部分州县试行，待成效显现，再全面推广。”

皇帝微微颔首：“此言亦有道理。”

王小仙却上前一步，坚定道：“陛下，若仅于部分州县试行，恐新政难以彻底推行。若有人借机阻挠，新政便永无推行之日。臣请陛下明旨，彻底推行青苗法，以安百姓，以强国力。”

皇帝目光深沉，沉思良久，最终缓缓开口：“好，朕便依王小仙所奏，彻底推行青苗法。即日起，命王安石主持变法事务，王小仙为副，辅佐推行新政。”

此言一出，殿中众人皆神色震动。司马光眉头紧皱，却未再言。

皇帝继续道：“至于韩缜案，朕已下令彻查，凡涉案者，皆依法处置。若有大臣借案生事，意图扰乱朝纲，朕绝不轻饶。”

殿中众人皆低头称是，皇帝起身，拂袖而去。

王小仙走出皇宫，心中却并未轻松。他知道，虽然皇帝已下旨推行新政，但朝堂之上，仍暗流涌动。司马光虽未再言，但其态度仍不明朗，而旧党势力仍在暗中活动，若不加以防范，恐怕新政仍会受阻。

“大人，属下已查明，司马光近日频繁召见旧党大臣，似在密谋对策。”赖士清低声禀报。

王小仙冷笑：“果然如此。司马光虽未明言，但其背后之人，已开始动作。”

赖士清道：“那大人之意，是主动出击？”

王小仙点头：“不错。我已向陛下呈报此事，若陛下信任我，便不会坐视不理。但若司马光等人真敢联合弹劾，那便是自取灭亡。”

赖士清沉声道：“属下愿随大人同进退。”

王小仙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为变法，我视死如归！”

夜幕降临，京城依旧繁华，而在这繁华之下，一场更大的风暴，正悄然酝酿。

数日后，司马光果然联合数位旧党大臣，联名上奏，弹劾王小仙结党营私、构陷忠良，甚至称其为“新政之祸首”，意图扰乱朝纲。

皇帝览奏，神色冷峻，召王小仙入宫问话。

“王小仙，司马光等人弹劾你，称你结党营私，意图扰乱朝纲，你可有话说？”皇帝沉声问道。

王小仙拱手道：“陛下，臣所做一切，皆为变法，为百姓。若陛下认为臣有罪，臣愿以性命担保。”

皇帝沉吟片刻，缓缓道：“朕信你。但若司马光等人仍不罢休，恐怕朝堂之上，将再起风波。”

王小仙道：“陛下，臣已将司马光等人密谋之事呈报，并附上密信，若陛下不信，可派人彻查。”

皇帝点头：“好，朕便命御史台彻查此事。”

数日后，御史台呈上密报，证实司马光等人确有密谋，意图借韩缜案，构陷王小仙，以阻新政推行。

皇帝震怒，下令彻查旧党势力，司马光虽未被革职，但被剥夺参政之权，旧党势力亦遭削弱。

新政终于得以推行，青苗法在全国范围内逐步实施，百姓得利，国库充盈。

王小仙站在京城城头，望着远方，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这场变法之路虽已迈出关键一步，但未来仍充满未知。然而，他已无悔，为变法，他视死如归。

“大人，属下听闻，陛下已命王安石主持变法，您将辅佐其推行新政。”赖士清走上前来，低声说道。

王小仙微微一笑：“是啊。变法之路，才刚刚开始。”

夜色渐深，风起云涌，而在这动荡的年代，王小仙的身影，依旧坚定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