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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在宋时安走了后,哪怕一向是不主动开口问话的陈宝,也带着担忧,有些忍不住说道:“他既然说一万金能做到,为何不让他用一万金赌上命去做?”
而皇帝不仅没有任何被冒犯皇权的不悦,相反还...
京南战场,尸骸遍布,雪地被鲜血染成暗红。寒风呼啸,卷起残破的旌旗,战马悲鸣,断刃横陈。王水山被五花大绑,跪于雪地之上,满身血污,神情却依旧冷峻。他望着前方策马而来的兵部将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宋策,你终于赢了。”他低声喃喃,声音嘶哑,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傲意。
兵部将领未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随后一挥手,两名亲兵上前,将他押上囚车。王水山没有挣扎,只是回头望了一眼那片被血与火染红的战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一战,你赢了。”他低声道,“可你可曾想过,我为何要赌上一切?”
没有人回答他。风雪中,囚车缓缓驶离战场,向京城方向而去。
……
京城,翰林院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宋策沉静的面容。他坐在案前,手中握着一封密信,目光凝重。
“京南之战,叛军全军覆没,王水山已被押解回京。”耿达生低声禀报,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百官皆请大人登基称帝,群臣已拟好诏书,只待大人点头。”
宋策缓缓合上密信,抬眼看向耿达生,目光如炬:“你觉得,我该登基吗?”
耿达生一怔,随即拱手道:“大人功高盖世,平定叛乱,稳定朝局,理应登基,以正名分。”
宋策轻笑一声,目光深远:“可若我登基,便意味着,我已彻底站在了风口浪尖。从此,天下皆为我敌。”
耿达生沉默片刻,终是低声道:“大人,局势已不可逆转。王水山虽败,可朝中仍有旧臣不满,民间亦有流言四起。若不登基,恐怕难以震慑四方。”
宋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京城外飘落的雪花,低声道:“王水山之所以败,不是因为他不够强,而是因为他太急了。他以为,只要拿下京城,便可掌控天下。可他忘了,天下,从来不是一座城池。”
耿达生站在他身后,静静聆听。
“我若登基,便是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宋策缓缓道,“可若不登基,这天下,终究还是乱。”
他转身,目光坚定:“传令,七日后,于太和殿登基,改元‘昭武’。”
耿达生一怔,随即躬身应命:“属下遵命。”
……
三日后,王水山被押解入京。
他身披铁甲,步履沉重,却依旧昂首挺胸,未曾低头。百姓围观,有人怒骂,有人叹息,也有人沉默。他仿佛未曾听见,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座他曾誓要夺下的城池。
“王水山,你可知罪?”在刑部大堂之上,主审官厉声质问。
王水山淡淡一笑:“我何罪之有?我只是想让这天下,换一个活法。”
主审官怒斥:“你妄图谋反,起兵作乱,致使生灵涂炭,百姓流离,此乃滔天大罪!”
王水山目光如炬:“若这天下太平,我何须起兵?若这朝堂清明,我何须反叛?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叛贼,可你们可曾问过,为何天下人皆愿随我而起?”
堂上众人一时无言。
“王水山,你可知死?”主审官沉声问道。
王水山淡然一笑:“我早知今日。可我死,不代表这天下便能太平。你们若以为,杀了我,便可换来安稳,那你们便大错特错。”
他抬头,目光穿透堂上众人,仿佛直视京城深处的那座宫殿:“宋策,你赢了。可你可曾想过,你赢的,不过是这一局。真正的天下,还未开始。”
……
七日后,太和殿前,百官齐聚,万民围观。
宋策身着龙袍,缓步登上御阶,目光如炬,扫视群臣。
“今日,朕登基称帝,改元‘昭武’。”他声音低沉却坚定,“自今日起,朕将以天下为己任,以百姓为根本,重整朝纲,肃清奸佞,还天下一个太平。”
群臣跪拜,山呼万岁。
然而,就在众人山呼之际,一道身影悄然从人群中退去,消失在京城的夜色之中。
……
深夜,皇宫御书房内,宋策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望着夜空。
“王水山,你终究还是败了。”他低声喃喃,“可你临死前的话,我却不能不听。”
他缓缓坐下,提笔写下一道密令:
“令兵部即刻整顿军备,调集精锐,秘密北上,以防北疆异动。”
写罢,他将密令封好,交给一名心腹亲信。
“送去兵部,不得有误。”
亲信领命而去。
宋策望着窗外的夜色,低声自语:“真正的天下,才刚刚开始。”
风雪未止,京城依旧沉寂。
而在这片寒霜之下,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王水山被押入天牢后,京城的气氛并未因此而放松,反而愈发紧绷。街头巷尾流言四起,有人称王水山并非叛贼,而是忠臣,只因朝堂腐败,才被迫起兵。也有人传言,王水山旧部并未尽数投降,仍有残兵隐匿于各地,随时可能反扑。更有甚者,暗中传言,宋策登基不过是权谋之术,真正的威胁,尚未浮出水面。
翰林院书房内,烛火摇曳,宋策独坐案前,手中握着一封刚刚传来的密报。
“京南残部已潜逃至北疆,与北胡旧部有接触。”耿达生低声禀报,神色凝重。
宋策缓缓合上密报,目光深沉:“王水山虽死,可他的意志,仍在。”
耿达生皱眉:“大人,是否立即出兵北疆,剿灭余党?”
宋策摇头,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京城外飘落的雪花:“不,北疆之事,不能轻动。若贸然出兵,只会逼迫北胡与我朝彻底决裂,届时边疆不稳,天下大乱。”
耿达生沉默片刻,低声道:“那该如何应对?”
宋策转身,目光如炬:“派出密使,与北胡谈判。同时,派遣暗卫潜入北疆,查清王水山残部的动向,务必在他们有所动作之前,将其彻底铲除。”
耿达生拱手:“属下即刻安排。”
宋策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缓缓坐下,目光深远:“王水山,你终究还是留下了后手。”
……
与此同时,北疆边境,寒风凛冽,雪落无声。
一座破败的村落中,几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围坐一处,低声交谈。
“大人已死,可他的遗志,我们不能辜负。”一人沉声道,声音低沉而坚定。
另一人点头:“京南之战,我军虽败,可北疆仍有希望。只要北胡愿意相助,我军便可东山再起。”
“可北胡未必愿意与我朝彻底撕破脸。”第三人皱眉,“若贸然求援,反而会引来杀身之祸。”
沉默片刻,一名年长者缓缓开口:“王水山大人临死前曾留下一计,若局势危急,便依计行事。”
众人闻言,皆神色一震。
“什么计?”一人急问。
年长者低声道:“王水山大人曾言,若北胡不愿出兵,便以‘寒霜令’为信,求见北胡左贤王。”
“寒霜令?”众人皆是一惊。
“那是王水山大人当年在北疆时,与北胡旧王定下的信物。”年长者缓缓道,“若此令一出,北胡左贤王必会亲自接见。”
“可若左贤王已变,我们岂非自投罗网?”一人皱眉。
年长者目光坚定:“若左贤王仍存旧情,我们便有一线生机。若他已背弃旧约,那我们便死在北疆,也不辱王水山大人之名。”
众人沉默片刻,终是点头:“好,我们便依大人遗志行事。”
……
京城,翰林院书房内,宋策再次收到一封密报。
“北疆残部已潜入北胡境内,疑似持有‘寒霜令’。”耿达生低声禀报,神色凝重。
宋策缓缓合上密报,目光幽深:“王水山果然早有准备。”
耿达生皱眉:“大人,是否立即派出暗卫,阻止他们?”
宋策摇头,嘴角微扬:“不必。他们若真要见北胡左贤王,那便让他们见。我倒要看看,北胡是否会接下这枚‘寒霜令’。”
耿达生不解:“大人是说……”
宋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京城外飘落的雪花,低声道:“王水山与北胡旧王有旧,可如今北胡左贤王已非昔日之人。若他真敢接见王水山残部,那便意味着,北胡已决心与我朝为敌。”
他转身,目光如炬:“到那时,我军便可名正言顺,北伐北胡。”
耿达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宋策望向远方,低声喃喃:“王水山,你终究还是低估了我。你以为留下这一手便可翻盘,可你却忘了,我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风雪未止,京城依旧沉寂。
而在这片寒霜之下,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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