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持续了好久，从下午开始，一直到傍晚时分。

日落西斜，终于是要散会。

几乎每一个人进士都喝好了。

甚至还有那种喝醉了，歇了一会儿后，酒稍微又醒了一些，然后继续喝的。

酒桌文化...

夜色沉沉，寒风凛冽，京城的街巷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寂静。然而，在城南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内，烛火微亮，屋内气氛却凝重如铁。

林远身着黑袍，神色冷峻，正与一人低声交谈。那人年约四十余，面容清瘦，目光如鹰，正是兵部主事林远。两人对坐案前，案上铺着一张布防图，图上密密麻麻地标注着京城各处要地。

“李承泽已被逼入绝境。”林远低声说道，“若他再不动手，恐怕再无机会。”

对面之人微微颔首，声音低沉：“林大人所言极是。但李承泽此人谨慎，若非万不得已，恐怕不会轻易出手。”

林远冷笑一声：“他若再不动手，便是坐以待毙。宋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李承泽若不反，迟早被其所灭。”

那人沉吟片刻，终是缓缓点头：“好，那我们便设下一计，逼他不得不反。”

林远目光微闪：“你可有主意？”

那人缓缓取出一封密信，递予林远：“这是李承泽亲笔所书，言辞恳切，言明若朝廷再不清理奸佞，他便率兵入宫，清君侧。”

林远接过密信，神色微变：“你从何处得来？”

那人淡淡一笑：“李承泽虽谨慎，却也并非无懈可击。他身边有一名亲信，已被我策反。”

林远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好，若能将此信公之于众，李承泽便再也无法置身事外。”

那人缓缓道：“但此事必须谨慎。若宋策察觉，恐怕会提前动手。”

林远沉声道：“我已有安排。明日早朝，我会再次上奏，揭露李承泽之罪。届时，李承泽若不反，便只能束手就擒。”

那人目光一凝：“若他真反，你可有应对之策？”

林远嘴角微扬：“他若真反，那便是我们起兵的最佳时机。京中旧部早已准备就绪，只待一声令下，便可举事。”

那人缓缓点头：“好，那我便配合你，将此信送入朝堂。”

林远起身，拱手道：“一切拜托了。”

那人亦起身回礼：“林大人放心，我必不负所托。”

……

翌日清晨，京城依旧寒风凛冽，朝堂之上，却已暗流涌动。

早朝伊始，百官照常奏报事务，李承泽一如往常，神色平静，奏报军务。宋策端坐龙椅之上，目光深沉，似乎早已察觉今日将有大事发生。

退朝之际，林远再度出列，高声奏道：“臣有本启奏！”

宋策抬眼望向他，神色不动：“讲。”

林远躬身道：“臣昨日得一密报，兵部尚书李承泽，私通敌国，勾结外邦，收受重金，证据确凿。臣请陛下彻查此案，以正朝纲！”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李承泽依旧神色不变，只静静望向宋策。

宋策缓缓起身，目光如刀：“林主事，你可有证据？”

林远从袖中取出一卷文书，高举过顶：“此乃确凿证据，请陛下御览。”

宋策示意太监取来文书，缓缓展开，目光扫过，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有趣。”他轻声道，“这文书上的字迹，竟与兵部档案极为相似。林主事，你是从何处得来？”

林远神色微变，却仍强撑道：“此乃臣从一密探手中所得，事关朝廷安危，还请陛下明察。”

宋策缓缓合上文书，目光幽深：“你以为，你在布局？可你不知，你早已落入局中。”

他抬手一挥，早已埋伏在殿外的禁军涌入，将林远团团围住。

“林远，私通敌国，构陷朝臣，罪无可赦。”宋策冷冷道，“即刻押入大理寺，严加审讯。”

禁军一拥而上，将林远擒下。那林远脸色惨白，口中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宋策望着他被拖走的背影，目光幽深：“京中旧部，终于动了。”

耿达生低声问道：“接下来呢？”

宋策嘴角微扬：“让他们以为，林远只是孤注一掷。让他们以为，我们仍未察觉。”

耿达生点头：“属下明白。”

宋策缓缓坐下，目光深远：“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

夜色深沉，翰林院内烛火未熄。

宋策独坐书房，手中握着一封密信，神色凝重。

信上仅寥寥数语：

“京中旧部，尚有一人未动。”

宋策缓缓起身，望向窗外风雪中的京城，低声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耿达生走入书房，察觉宋策神色异样，低声问道：“怎么了？”

宋策将密信递给他，淡淡道：“京中旧部，尚未尽除。”

耿达生接过信，目光一凝：“还有一人？”

宋策缓缓点头：“王水山在京中布下三颗暗棋，如今已动其二。最后一人，至今未动。”

耿达生沉吟片刻，低声道：“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宋策缓缓起身，语气沉稳：“让他们动。”

耿达生一怔：“你是说……放任他起兵？”

“不错。”宋策嘴角微扬，“京中旧部若起兵，便是谋逆。朝廷便可名正言顺地出兵讨伐。届时，便可一举铲除京中隐患。”

耿达生思索片刻，终是点头：“好，那我们便静待他自投罗网。”

宋策目光深远，低声道：“这一局，才真正开始。”

窗外风雪未止，京城的夜色愈发深沉，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正缓缓收紧，将整个朝堂，推向风暴的中心。

寒霜千年，风雪未歇。

而这场棋局，尚未终了。

……

数日后，翰林院外雪势渐缓，但空气中依旧寒意逼人。耿达生亲自巡视各处暗哨，确认一切无误后，才返回书房。

“京中一处暗点，已有异动。”耿达生低声汇报，“但目前尚未察觉那人行踪。”

宋策负手而立，目光沉稳：“他不会动得太快。王水山布局多年，此人必是其最信任之人，定然谨慎。”

耿达生点头：“属下明白。但若他迟迟不动，恐怕难以一网打尽。”

宋策嘴角微扬：“那就让他以为，我们已放松警惕。”

耿达生沉吟片刻，道：“属下这就安排，让兵部与户部放出风声，称朝中局势已稳，无需再行彻查。”

宋策颔首：“很好。让他误以为，我们已不再关注京中。”

耿达生拱手告退，书房内再度归于沉寂。

宋策缓缓走到窗前，望着雪后初晴的京城，低声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

数日后，朝堂之上风平浪静，仿佛一切未曾发生。兵部尚书李承泽依旧每日上朝，奏报军务，神色如常。林远被押入大理寺后，再无音讯，仿佛人间蒸发。

然而，翰林院内，宋策却已察觉到一丝异样。

“三日前，兵部有两封密信被调换。”耿达生低声汇报，“信中内容，皆指向一名兵部主事。”

宋策目光微凝：“兵部主事？”

耿达生点头：“此人名唤林远，乃王水山昔日亲信，多年来未曾有甚动作，如今竟有异动。”

宋策沉思片刻，缓缓道：“看来，他们终于按捺不住了。”

耿达生低声道：“是否立即行动？”

宋策摇头：“不急。让他以为，我们仍未察觉。”

耿达生点头：“属下明白。”

宋策缓缓起身，语气沉稳：“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

夜色再度降临，翰林院书房内烛火依旧摇曳。

宋策独自一人，静静翻阅案卷，目光却始终未曾真正落在纸上。他心中清楚，真正的风暴，即将来临。

“大人。”门外传来低沉的声音，是耿达生。

宋策抬头：“如何？”

耿达生走入，神色凝重：“林远今夜将与一人密会。”

宋策目光一沉：“终于动了。”

耿达生低声道：“属下已安排人手，随时可以行动。”

宋策却微微一笑：“不急。让他们以为，我们仍未察觉。”

耿达生沉吟片刻，终是点头：“属下明白。”

宋策缓缓起身，望向窗外夜色中的京城，低声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寒霜千年，风雪未歇。

而这场棋局，尚未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