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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会点手艺的人,都特别的傲慢?看不起别人的付出?他的哀求你一点都感受不到吗?他可以连命都不要,只是为了打动你的心。但我看,你的心是铁做的,不是肉做的,你这么没人性,迟早要遭报应。”环翠鼻息间冷哼了一下,在良辰的床头坐下,沉默固执的守着他。
南宫师父欲言又止,似乎想替自己辩解几句,但突然间又放弃了。
南宫师父转身走了,他身后的童子顺手把房门关上,尾随南宫师父而去。
环翠把手放在炉子上烤暖后,伸入被窝,握住良辰的手,盯着他熟睡的脸。
环翠想,等良辰醒来,无论他要去哪里,她都跟他走,任凭外面风大雪大,她都义无反顾,她宁可舍弃一切温暖,也要伴随在他身边。
这种心情来的毫无理由,环翠说不出为什么要跟他,她只知道,她舍不得他。
不知何时,环翠瞌睡了过去。
等到她张开眼时,屋子里已经黑透了,只剩下炉子里木炭的余烬在微微的闪着暗红色的亮光。
环翠惊觉自己双手空空,原本紧握着的那只手消失了。
她赶紧摸了一遍床榻,榻上没人。
环翠立即转身跑出房间,在走廊上一通小跑,四处寻人。
童子喝住她,“跑什么跑!采薇阁岂容你胡闹?”
环翠只好放慢脚步,过去问:“良辰走了吗?”
“良辰?哦,险些在门口冻死的那个少年是吧。他正和南宫师父在一起呢。”童子顺手指了一个发出烛光的窗口。
环翠马上跑了过去。
“诶!叫你别跑!这里不许瞎跑!那是南宫师父的琴作坊,你不可以进去的!”
无奈,童子怎也叫不停她。
环翠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叫唤:“谁敲的那么急?进来。”
环翠推门而入,气喘吁吁的望着里面的景象。
只见里头左右摆着一排的烛台,上面插满了点着的蜡烛。
根本不需要炉子,有这些蜡烛足够让室内的气温热的不行了。
环翠一步步走进去,脚心一疼,她低头一看,发现一地板的木屑。
屋子最深处,放着一个刨木头的台子,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榔头。
还有一张长条桌,上面铺着琳琅满目、形状不一的刨木刀具。
在刨木台子附近站着两人,一老一少,正是南宫师父和少年良辰。
两人都穿着单衣,绑高衣袖,头上缠着吸汗的头巾。
少年手持刨刀,正在缓慢细致的削着一块木头,老人在旁边专注的指导少年刨木的手势和力度。
环翠见此场面,一时间不忍心打搅,于是立在一边安静的观看。
老人和少年也完全忘记有人进来这件事。
木头在良辰手中逐渐成形,变成上窄下宽的勺子状。
良辰拿起砂石细细将木头抛光,让其表面光滑,然后平置在长条桌中间的空位上。
接着,南宫师父在火上融了蜡,盛在器皿中,端给良辰。
良辰极其默契的接过来,在南宫师父的口头教导下,一心一意的给木头均匀的上蜡。
南宫师父说:“只有劣木才会上漆,好木头是坚决不上漆,只打蜡的,所以,检视一把琴是好是坏,就看它的木头表面有没有涂漆。当然,用漆寥寥勾画几笔图案倒是允许的,只是大多数琵琶都不会在琴身上头勾画,琵琶本身结构复杂,拉上轴和弦之后,就已经满满当当,若是再往上面画画,未免令人眼花缭乱,画蛇添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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