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说：“她到底哪里好？”

“也许她能为我生个孩子。”夕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玉儿瞪着他，“只是为了这个？天底下……你……你随便找个女的，也能为你生孩子吧？干嘛非得找她？”

“我觉得瑶华和我心灵相通，我们是同一类人，又合得来……她脾性不错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行了，我不想听！”玉儿扭过脸去，胸口气的简直要炸了，听见夕余如此不吝啬的夸奖一个青楼女子，玉儿很是吃醋。

夕余又说：“玉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知道吗？”玉儿生气的反问。

夕余说：“我……我不知该拿你怎么办，也不知把你当成我的什么人才好，你既不是我的女儿，也不是我的奴婢，你……你就是你……”

“先生，我只问你一句话。”玉儿鼓起此生从未有过的勇气，回头正视着他。

夕余明显有点紧张，被她这种无所畏惧的气势吓住了。

夕余说：“你还是别问了吧……”

“我要问，我就是要问，而且你必须回答，这一次，我不许你逃避……”

“玉儿……”

“先生！你喜欢我吗？”玉儿热切的看着他。

夕余低下头，不回答。

“告诉我答案有那么难吗？问一问你的内心，你究竟是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玉儿抓住他的手。

夕余竟有些颤抖。

玉儿一下子把他逼的无路可退了。

夕余说：“有那么点喜欢的……”

“有那么点？”玉儿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生气，她说：“只有那么一点点吗？”

夕余再次沉默了。

玉儿说：“先生，我可是很喜欢你，天底下，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了！如果我的余生不能和你在一起，我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嫁给我是不会幸福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幸福？”

“我只是一个看人脸色吃饭的乐师，你应该往高处攀……”

“我不要！什么达官贵人，什么大富人家，我都不要！我不想高攀任何人，我就要你！”玉儿抱住他，把脸依偎在他怀里。

她听着他急乱的心跳，更加搂紧了他几分。

夕余这次没有推开她，只是轻轻的搂着她的后背。

玉儿再度流下泪来，“为什么喜欢你会那么的痛苦……你怎么就不能垂青我一下？你宁愿去窑子里找女人，也不多看我一眼。”

“我每天都看着你啊，玉儿……”

“你根本不拿我当女人看……”

“你确实还没有长大。”

“女子十四岁就可以出嫁了。”

夕余叹息一声，“你……我想问你，前一段时间，离姬叫弄婆对你做了什么？”

玉儿一愣，抬起头看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听说……弄婆……伤害了你的身体，让你终身不能怀孕了。”

玉儿瞪着眼睛，“就因为这个，所以先生一直不接受我？你觉得我不能生孩子，所以嫌弃我？你娶个女人，就只是为了生孩子的？”

“倒也不是这样……”

“就是这样！你娶老婆只是为了生孩子！”

“大多数男人都是这么想的，你不能怪我！谁娶老婆不是为了生孩子呢？”夕余有点恼火了，“你别无理取闹了，这么晚了，我们该回荣乐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