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姬坐回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瑶华，说：“该教你的都教完了，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说正事了。从桌底下起来吧，别整的我好像在跟一只狗说话似的。”

瑶华捂着耳朵，强忍疼痛和泪水，在惊恐中坐在了离姬旁边的凳子上。

离姬微微抬手，瑶华吓得缩起了肩膀，瞪眼看着离姬。

离姬被她这副懦弱的模样逗得冷笑了一下，说：“你怕什么，我只是把刀子收起来而已。”

果然，离姬只是将刀子入鞘，塞回腰带，刀子很小，一旦藏起，就如同消失了一样，在腰带外面一点也看不出来。

离姬说：“大约在二十天之前，你被国安寺请了过去，说是要让你当证人，供述你对那单街头命案的所见所闻，是不是？”

瑶华这下是彻彻底底的收敛起之前的所有狂妄，点点头，说：“但我没有说任何与你有关的事情，我对慕大人说，我失忆了……我那会儿确实不记得……”

“哼，你失忆与否根本不重要，不管你供了我，还是没有供我，慕风和那边早已知道是我当街杀人的。”离姬淡然的说。

瑶华显得很惊讶，“慕大人知道？”

“他当然知道，在这京城里，遍地都是他的密探，我那天一口气叫了上百人去碧花巷进行围堵，声势何其浩大，这等规模怎能瞒得住他？当时也有不少的围观百姓，只要随便找一两个人问问，就能知道我当时做了什么，犯不着特意找你一个证人来套取口供。瞧你这双眼睛，写满了好奇，你一定在疑问，既然慕风和知道是我叫的人，也知道是我杀的人，可他为什么就是不逮捕我呢？”离姬微笑起来，对瑶华说：“你猜猜理由。”

“我……我才疏学浅，我孤陋寡闻的，我猜不中。”

“别用这些胡话来敷衍我，我让你猜，你就得猜。”

瑶华哪敢忤逆，她使劲咽了一下口水，掌心遮掩下的耳朵火辣辣的疼，她可不要再挨离姬一刀。

瑶华老实巴交的说：“我猜……我猜是慕大人怕你？”

瑶华很怕猜错了会受罚，眼睛几乎不敢直视离姬。

离姬冷哼一声，让瑶华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离姬说：“慕风和太过自以为是，总觉得自己是京城里唯一正直的人，我不信他就没点肮脏的小心思，我想他心里也必然对谁起过杀意，任何一个起过杀意的人，都算不上真正善良的人。”

离姬说着，自觉口干，便用眼神命令瑶华再去斟杯茶过来。

瑶华起初哆哆嗦嗦的，甚感害怕，不敢起身。

离姬说：“放心吧，这次不会泼你了。”

瑶华这才鼓起勇气去提起铜茶壶，给离姬倒了一杯茶。

离姬说：“流了这么多血，你也口渴吧，陪我喝一杯。”

瑶华又颤颤巍巍的替自己满了一杯茶，喝的急，不小心烫了嘴，凄惨的呜咽了一声。

离姬被她的痛苦逗笑，并不安慰她，而是继续说慕风和，“他也是见风使舵的角色，不比谁清高，他应该摸着门道查出了我和姜丞相之间的关系，也探清楚了那些被我叫到街上的壮汉，其实都是姜丞相的御府护卫，只不过特意换上了平民的服装，前来给我撑场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