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姬欣喜若狂的看着这堆“碎血末子”，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遍：“这事儿成了？”

“成了。她以后啊，就是送子观音显灵也打救不了了。”

离姬高兴的几乎要大笑起来，但念在玉儿还在身后，这位总管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憋住笑声。

弄婆赶紧补充：“不过，我没破了她的身。”

离姬顿时一怔，说：“怎么一回事？我明明叫你必须要把她弄成破鞋……”

“嘘……离总管你冷静点，别那么大声，她听得见，你容我解释，玉儿她……年龄还太小，我怕弄过头了，她会大出血而死，我不敢过分，所以，就只捣坏了她里头，但是没破她的贞洁。”

“居然能这样吗？只坏里面，却不破身？怎么办到的？”

“这离总管就外行了，老身也不便解释，是我们行里的秘密，我们自然有这样的手段，还得是老手才懂，新手也学不来，可复杂了，要是把玄机全往外宣扬了，那我们这些老骨头也不用吃饭了。故老身无法详细说明，望离总管体谅，总之，老身以人头担保，玉儿这事儿我办妥了，你尽管放心，她以后绝对成不了气候，哪怕真的给人娶了，也是当弃妇的命。这样吧，离总管之前许了老身五十两，老身现在只收你一半的钱，如何？”

离姬叹气，“古来美事皆不能两全，也罢，留有贞洁的身子又怎样，下不了蛋的母鸡，到底是个废人了，弄婆，走之前，去账房先生手中领那二十五两金子，我会让杂役给你带路的。”

“谢离总管慷慨大方！”弄婆笑嘻嘻的把那袋完成了任务的碎猪肺塞进自己衣兜里，装模作样的走到盛了热水的盆里洗手。

离姬这时回头走到玉儿身边，同样坐在床沿边，与她面对面，装作安慰的样子，说：“玉儿，你怎么了，看上去好像很不舒服。”

玉儿照弄婆教的去做，愣是没说话，只顾低着头看自己的膝盖。

离姬说：“你知道你发生什么事了吗？”

玉儿还是不说话。

离姬说：“弄婆刚才跟我说了，说她给你检查身子时，手法用错了，不小心弄疼了你，你出血了，是不是？”

玉儿悄悄瞥了一眼弄婆，弄婆暗中示意她可以承认，玉儿便点了点头。

离姬很满意，又说：“出了点血，不碍事的，其实没伤着你什么。弄婆说你歇两天就没事了，也没让你白受委屈，至少，证明了你的清白。”

这时候，玉儿扬起了脸蛋，开口说话了：“离总管，你如今信我了？我从未与任何一个男子有染，你何苦这样冤枉我。”

“我哪是冤枉，不检查清楚，谁知道事情真相，现在好了，真相大白了，我知道你够清白，可惜……”

“可惜什么。”

“没什么。清白是件好事，以后你可得保持这份洁身自爱，别给我荣乐府蒙羞。”

玉儿冷冷的看着她，说：“离总管，还有一事我要对你讲明白。”

“什么事？”

“先生在国安寺外面晕倒，并不是慕大人对他用过刑，而是……而是怪我，我在里面接受慕大人的审查，一整夜都没有被放出去，先生担心我，所以一直跪在国安寺门外为我求情，加上正午烈日烧灼，先生才给生生的晒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