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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夫更加没有胆量阻止离姬上轿,即使她浑身是血,她都把一个人的头颅给活生生砍下来了,要是此刻还傻乎乎的忤逆她,这些轿夫还用得着在京城混?轿夫不考虑自己也得考虑自己家人亲戚吧。
怪不得离姬这么一个弱女子能够在京城这种地方大吃八方,因她不是寻常人,她够狠够毒,这样的人,生来就是成大人物办大事的!
轿夫咬着牙,忍耐着惊恐,抬起轿子,一摇一摆的把离姬扛走了。
轿夫刚刚拐过街角,另一端才跑来一队身穿红衣官兵,见到官服上纹着“承天”二字,不是国安寺的侍卫,是承天府衙门的衙役。
玉儿的心一沉,想:等了半天,来了帮最没用的人。
玉儿对承天府的京兆尹郭奉贤失望透顶,对郭奉贤的窝囊手下更是没有任何好感。
在玉儿眼里,这个衙门无所作为,根本做不到国安寺那样公正廉明,成天只会欺压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老百姓,尽办理一些糊涂事。
果如玉儿料想,这帮衙役刚刚抵达被鲜血染红的街道,顿时一个个吓得面色发青,甚至蹲下去恶心呕吐起来,里头就没有一个能办得了事的。
衙役说:“不行不行,死了这么多人,尸体全是断手断脚断脑袋的,太严重了,这事儿我们管不了,谁去通知一下郭大人?”
另一衙役说:“叫郭大人过来看这堆脏东西岂不是给他添堵吗?这是杀人案件,不是民众斗殴,得叫国安寺接手!”
“对对对,国安寺!我这就去通知!”几名衙役飞也似的跑开,巴不得快速离开这片血海之地。
剩下的衙役也没胆子盯着血肉模糊的街道看,纷纷走远,蹲坐在墙角下等国安寺的人马过来。
简直没有官兵样,又窝囊又冷漠,充其量是一群穿着官服的地痞小流氓罢了。
夕余身负重伤,实在站不稳了,玉儿扶他在树底下靠着树干坐好。
玉儿哆哆嗦嗦的从衣领里抽出一块手帕递给夕余,夕余刚接过来,发现一滴滚热的泪水吧嗒摔在他手背上。
夕余愣住,抬头看向玉儿,只见玉儿跪在自己身边,泪流满面,豆大的泪珠不休不止的滚落下来,为了不让夕余听到哭声,玉儿还使劲的咬着嘴唇,把嘴唇咬得发白。
夕余看得揪心,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玉儿湿漉漉的侧脸倚靠在他结实的肩膀上。
夕余柔声说:“没关系玉儿,可以哭,我准你哭,别忍着了,太辛苦了。”
玉儿一下子崩溃了,呜呜咽咽的哭了出来,“我害怕……先生……我害怕极了……遍地都是血……他们……全都被……砍死了……成碎片了……”
她的身体在他手臂间抖得似筛糠。
玉儿此生初次见到如此恐怖的打斗场面,漫天是血,满地是碎落的肢体,风一吹,鼻子里全灌满肉与血的腥味。
夕余尽自己能力去安慰她:“没事……至少我们两个还活着……”
随即,夕余又说:“你不该来,不该来的……你不来,就不必看见这么恶心的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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