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余说：“你今天为什么哭？”

玉儿咬了咬嘴唇，这个小动作几乎让夕余整个儿的失去理智。

玉儿说：“我哭我的，先生不必过问。”

“是让我不要管你吗？”

“我没这么说。”

夕余捏着她的下巴，“那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弹着琴的时候，突然间哭了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我哭了呢？”玉儿反问，“你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散步，不是吗？”

夕余赶紧找借口，“你的眼睛肿成那样，谁都看得出来你哭了。”

“不对，别人只看出我哭了，但他们不知道我是弹着琴的时候哭的，先生根本就没有陪着我练琴，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在弹琴的时候哭了？难道你当时在外头偷听？”

夕余被揭穿，他无法继续隐瞒下去，只好承认，“我是怕给你施加压力，所以……只好躲在角落里听你练琴。”

玉儿恍然大悟，“怪不得李郎中表现的那么古怪，原来，他是来给你传话的。”

“我若是不躲远一点，你根本无法放松下来，不是吗？我也是为了你好。”

这一点，玉儿倒是无法反驳。

夕余继续逼供，“我已经坦白了，这下，该轮到你坦白了，你为什么哭？”

玉儿摇摇头不愿意说。

“为了我？”夕余试探。

玉儿感觉自己皮肤发烫，她坐在他怀中，离他那样近，他的呼吸、他的体温、他的声音甚至他的心跳，都离她咫尺之遥，那么的近，那么的触手可及，让她心乱如麻。

玉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推开他，她站起来，离开他两步，努力让自己不去眷恋他的拥抱。

玉儿说：“你明知故问，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生气的。”

“因为瑶华曲的名字？”

“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女人，为你倾心的也不在少数，先生的眼里，为什么就只有瑶华的存在？她可是个青楼女子，配不上先生。”

“玉儿，我不想说这个。”

“先生！你可以不说，但不表示我不会去想，我弹瑶华曲的时候，心里是滴血的。你说过，你最喜欢的，就是瑶华曲，这根本不公平，你会那么多曲子，你平时弹的最多的也不是瑶华曲，你干嘛非得说自己最喜欢瑶华曲？”

“你在无理取闹。”夕余拍了一下桌子，刚才的温柔荡然无存。

玉儿说：“虽然瑶华曲令我弹着难受，但我还是会在离总管面前好好表演的，因为我不想让你丢脸。成为你的徒弟，会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事情。先生，你早些休息吧。”

玉儿转身开门离开。

站在外面吹着寒风，玉儿望了一眼黑漆漆的夜空，她惊觉屋脊上蹲着一个神秘的人影。

玉儿拔腿追过去，那人影立即飞远，紧随那人影之后，还有一只展开双翅的猫头鹰翩然飞过。

玉儿想，那个飞走的影子，应该就是司命吧。

上次她骂过司命以后，这家伙就再也不近距离找她说话了，只是偶尔像个贼一样，盘踞在她远处，安静的看她一眼。

就像今晚一样，一旦被她发觉，被她追踪，司命就会转身逃跑。

玉儿弄不懂司命到底想干什么。

为何这名刺客总想着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