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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找回来的没错,”玉儿说:“但我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谁。”
琢玉问:“这么出名的事情,夕余琴师居然没有跟你讲过吗?”
玉儿摇摇头。
夕余说:“我近日心烦,没时间和她说这些。”
于是琢玉和君德在课室里头席地而坐,准备和玉儿叨叨嗑。
五两把琵琶放下,去茶房沏了一壶茶,又找来了一碟柿饼子当点心,端进来伺候大家。
琢玉喝了一口热茶,对玉儿讲:“你家先生不说,那就让我来说。大约在十六年前吧,夕余琴师那会儿才十岁,我也才八岁,那时候的我,已经父母双亡,但我还没有被卖进荣乐府……”
玉儿插嘴,“琢玉姐姐既然还没有进荣乐府,又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呢?”
“你别急,事情的开端,并不发生在荣乐府,而是在街上。”琢玉耐心的说。
“街上?”玉儿反问。
“你听下去,就知道了。”琢玉说着,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十六年前的那个寒冬。
琢玉安慰自己,在碧桃儿这件事上,她做的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马脚,是不会有人发现事情真相的。
碧桃儿估计已经死在了流放的路上,尸骨无存了吧。
但凡被判流放的人,十个有九个是活不了的。
琢玉尽可以不必担心,被揭穿的那天永不会来临。
琢玉转移了话题:“玉儿的小琵琶真好看,是订做的吧?府中许多弹琵琶的乐师,小时候初学琴的时候,可没玉儿这么好的福气,大家是直接拿大琵琶来练习的,玉儿在你手里,像一只小猫一样的受宠。”
夕余说:“玉儿不是我的宠物,你别做这样的比喻,对她不公平。这把茱萸琵琶是我托南宫师父给我找来的,他这辈子做的小琵琶不多,只有三把而已,坏了一把,给了玉儿一把,他手上,只剩下最后一把了。”
琢玉感慨:“坏了的那把小琵琶,正是青霭吧?确实是一把好琵琶,曾经也跟过一个好主人,可惜了。”
玉儿迷茫的眨眨大眼睛,“琢玉姐姐,青霭的主人,是谁呢?”
琢玉愣了一下,“你竟然不知道?青霭不是你从仓库里找回来的吗?”那一年,瘟疫还没有爆发,整个中原人丁兴旺,京城一派繁荣太平的模样。
那一年,琢玉还没被叫成琢玉,而是叫环翠,这是她的乳名。
某日,京城大雪纷飞,鹅毛似的雪花铺天盖地,下了两天两夜的大雪,积雪几乎要把房顶都压垮过去,街上不能行人,积雪足以没入膝盖。
就是在这深深的积雪当中,有一个约莫十三岁左右的小男孩,深一步浅一步的跋涉前进。
他穿着干净的素衣,披着灰色的披风,脸蛋白皙,头发收拾的整整齐齐,看样子不像是无家可归的乞丐。
他穿的并不华丽,但是腰间却悬挂着一块贵重的翠绿色玉佩,上面刻着“良辰”二字,令人难以判断他的出身是穷还是富。
这个男孩只顾在飘雪中低头赶路,忽然从旁边传来一阵啜泣的声音,引起了男孩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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