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完，后来，朝廷中有个专门研究炼金术的道士，得到了先皇的允许，开了国库，从这块石头上取下了一块碎片，和火混合在一起，又进行了精细的打磨，最后锻造出一种削铁如泥的东西，那道士把这样东西呈给先皇，取名为精钢。先皇下令，让道士用那块石头锻造出整整一千把精钢刀剑，然后分配给最精悍的铁骑兵上，用于制敌。剩下的一点点石料，则被道士藏了起来，卖到了宫外，在黑市中高价转手。那道士的偷窃行为被宫里的太监揭穿，先皇怒不可遏，当即赐道士一杯毒酒鹤顶红，道士饮后暴毙，尸体被草草丢弃在荒山野岭，据说被狼叼走了。这些断情镖，用的就是那块天外来石的碎块打成的。你说稀罕不稀罕？”

“如此来之不易，怪不得你这么小气了。但你杀一个人，不就得抛弃一把断情镖？你舍得吗？”玉儿觉得那道士也怪可怜，不管对君主的贡献有多大，只要稍有一点差池，君主就会不念情面的将你赐死，没有半分开恩和怜悯。

司命点点头，“我手上的断情镖不多了，我师父说过，也许，我的断情镖用完那天，就是让我收山的那天。”

“你师父对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他想杀的人，是有数量的，完成了那个数量，你就能解脱了？”

司命没有回答，显然这件事太过深入了，不适合让玉儿知悉。

司命说：“我师父的事，你还是少知道为妙，他的计划，他的目的，都与你无关。”

玉儿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又说：“你是不是亲眼看见离总管杀死摄政王的经过？她当时用的是什么凶器？为什么在房间里找不到那个凶器，我当时一直在房门外面，她是不可能把凶器丢出来的，慕大人后来搜遍了整个孟秋院，都没有找到杀死摄政王的凶器，因此，即使慕大人怀疑离总管也有份参与杀人，无法逮捕她，因为没有凶器就没有证据。如果当时找到了凶器，应该可以把离总管定罪的。而且，那凶器并非是你的断情镖，而是一种又薄，又短，又锋利无比的东西……”

“你怎么还想着这件事，你就那么想让离姬坐牢？你有没有考虑过，离姬要是进监狱了，谁来接管荣乐府？荣乐府群龙无首，一定会大乱的，这样一来，对你和夕余都没有好处吧。当年，离姬不过是出远门半年，杂役们可差点造反了。”

玉儿说：“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你根本不在乎真相，你才不关心摄政王死在谁手上，你只是想让离姬倒霉而已。你是不是打算趁着离姬坐牢，好找个机会跟夕余私奔，从此远走高飞，去世外桃源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玉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不说算了！”

“我就是不说，我不要给你私奔的机会。”

“你什么意思？我有说过我要私奔吗？再说了，就算我要私奔，又与你何干？你凭什么阻止我？”

“你要是私奔了，我上哪儿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