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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师父说:“我总共做了三把小一号的琵琶琴,其中一把,正是给离姬摔烂的那一把。也就是你在仓库捡来的那一把,叫做青霭。”
玉儿讶异:“你怎么知道青霭被摔坏了……”
“离姬叫人把断琴收拾好,送来我这里了。毕竟是我做的琴,就算坏了,她也会交还给我,这是我和她的约定。我当初跟她合作的时候,就跟她说过,如果我做的琴哪一天没人要了,就应该还给我,以示对我的尊重。青霭之所以流落到仓库,不是离姬的错,是前一任那个赌鬼总管的疏忽,那赌鬼总管曾经赶走了一个年幼的乐师,把那乐师的琴随意丢弃在仓库里,从此被人遗忘。连离姬都不清楚这件事,所以她才一直没有把青霭还给我……”
南宫师父抬起眼看着玉儿,继续说:“直到你被她关进仓库受罚,翻出了这把旧琴,才让它重见天日,也让它有机会回到我的身边。这件事,我还得感谢你呢,青霭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南宫师父说起自己的琴时,总是像在说自己的孩子一样。
玉儿惋惜的说:“虽然它回到了你手中,可是它已经给离总管摔成了两截吧?”
南宫师父又看了一眼夕余,谨慎的遣词造句,生怕让夕余尴尬,“离姬在和夕余打架的时候,一时没拿稳琵琶,不小心砸坏了,她并非有心破坏这把青霭,事后她收拾碎片时才意识到那把琴是我做的,因此,她赶紧托下人用布包起来,送还给我。你们都以为离姬是个爱金钱胜过爱音乐的势利小人,其实非也,她也是很珍爱音乐的,她也喜欢音乐,每次来找我订做新乐器的时候,都会主动邀我弹两首小曲给她听。她只是为人太过好胜好强,所以在大家眼中很不讨喜。一个女子若是太过锋芒毕露,自然会引起许多人的不满,如果她是个男人,大家对她的怨言应该没那么多吧。恰恰因为她是女人,你们就觉得她必须温柔处事才行。”
夕余打断了他,“你对她的了解偏颇了些,她不仅仅是要强这么简单,她简直是狠毒阴险,无情无义,她就是一个兽类,我不管她爱音乐也好,不爱也罢,她欺虐玉儿这件事,我是永远不会原谅她的。她几乎杀了玉儿,你居然还在为她说话。”
南宫师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夕余啊夕余,你何时才能看清楚事情的全部脉络,你真是毫无自知之明!你难道不清楚,离姬做出这些残忍的事来,都是为了谁?你要是……懂得爱惜她……她便不会变成一个兽类。是你把她变成这样的,她本来只是一个女人,但是遇上你以后,她就堕落了。”
夕余生气的说:“你胡说!她生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的堕落是注定,关我什么事?有我没我她一样会堕落的!因为她骨子里就是黑的!她父亲是个放债的赌坊老板,她生在那样一个不干不净的家族,她能好到哪里去?你怎么可以把她的堕落推到我头上来?我见她的第一眼,她就在偷东西,她从小就是坏胚子,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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