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司命并不认为自己的监视行动很愚蠢，他是有目的的，他必须要弄懂玉儿身上有何种神奇的能力，足以一而再的识破他。

在弄清楚之前，他死不瞑目。

他花了五年的时间都没有搞懂玉儿的能力，最近他终于再也忍受不住，才会在冲动之下把她逮到荒郊野外去逼供。

结果他挺满意，总算真相大白了，他睡觉也睡得安心了。

不过，知道真相，不表示玉儿就不是他的克星了。

司命看着自己的克星，说：“我要走了。”

“等会儿，我话还没有说完呢。”玉儿小跑过去，抓住他衣角，仿佛生怕一眨眼他就飞走了。

司命低头看着她，“你该不会又劝我自首吧。”

“不是……这次不是，我知道你这人劝不听的，无论我怎么说，你也不可能去自首，我现在就是想问问，大概在两个月前，我和五两在烧水房给女浴堂烧洗澡水，我们提着滚烫的开水走在走廊上时，我不小心摔倒，本来要倒在我身上的水桶，却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开了，这件事……和你有关吗？”

司命说：“你就想问这个？”

“不能说吗？又不是机密吧。”

司命说：“你不必知道的太多。”

“不，我必须知道。”玉儿瞪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他，“我必须知道是不是你救的我。”

“那又怎样？”

“我想知道你为何要暗中跟踪我、监视我，为何要掌握我的一举一动，我更想确定一件事，你到底是坏人，还是好人？”

司命说：“我当然是坏人。我是个杀手，杀手怎么会有好人。”

“我很久以前已经见过你了，你还有必要对我隐瞒你的长相吗？你的面纱，不能摘下来吗？我想看看你现在长什么样子。”

“想记住我如今的模样，然后通报给国安寺，叫他们好画出完美的通缉像来？”

“不是这样的……”玉儿解释，“我就是想看看你的模样有没有变，我哪敢出卖你？我先生的命在你手中握着。”

“是个人都会变，你也变了。”司命没有把后半截话说出来，玉儿变得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显眼了，一双明眸水灵灵的，藏着令人心颤的碧水秋波。

玉儿不甘心，还想继续纠缠。

这时候花园另一边传来了一声男子的轻唤，“玉儿？你在那里和谁说话？”

司命一听，眼神马上阴沉起来，他立即推开玉儿的小手，转身飞入夜空，顿时消失无踪。

玉儿转身一看，见一个人影抬手挑开头顶一丛怒放的花枝，从花影下走了出来。

玉儿一见到此人出现，心脏就由衷的加速，整张脸好似给滚水煮开一样通红滚烫。

来人正是夕余，穿着雪白的深衣，一身的无暇，他没注意到玉儿怪异的表现，只是带着疑惑的神情问：“我在附近散步，忽然听到你的声音，似乎好像在和哪个男人聊天，那个男人的声音我没听过，是不是有陌生人进来了？”

玉儿和他对视一眼，立即低下头不说话。

夕余看了她很久，缓缓叹气，“玉儿，难道是我听错？”

玉儿还是不说话，只是微微屈膝对他行礼，转身就走。

夕余赶紧拽住她，“你怎么回事，我问你话，你不回答就算了，竟然还直接走掉？谁教你这么无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