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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看着她,“我倒并不这么觉得,我长得很普通,我要是能像离总管那么的漂亮就好了,这样,先生也会多看我几眼,可惜,最近先生老是心不在焉,练琴的时候,经常走神,好像有心事,也越来越不正眼看玉儿了,我在他面前就如同香炉里升起的一缕烟,已经不值得他注目了,唉,玉儿做错了什么呢?先生为何不把我放在心上?”
玉儿并非谦虚,而是真的不拿自己的容貌当回事。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美,只觉得自己身份和地位都很低贱,和美攀不上关系。
她是一个不知自己魅力的女孩。
五两双手比划起来:玉儿是小孩,离总管是大人,没得比较。要是真的比较起来,玉儿比离总管好看多了,离总管的眼睛,凶的吓人,没有玉儿的温柔。
玉儿正要否认,有人提着灯笼,沿着院墙走来。
孩子们定睛一看,原来是府中的看更老头。
看更老头今年快九十岁了,是府里面最年长,也是最长寿的老头子,走起路来弯腰驼背,身材比玉儿还矮。
看更老头白发稀疏,如同光头,眉毛却是长长的垂到了眼角。
见他手里提着一只暗红色的木雕八角大灯笼,腰上挂着一根竹筒,另一只手拿起竹板往竹筒上一敲,便发出清脆的响声,老头张开干瘪的嘴巴,里面一颗牙齿都没有,他扯着嗓子喊道:“子时到,关闭府门!”
万没想到他这么一大把年纪,喊出来的声音却是浑厚宏亮,径直的穿透了几层院墙。
看更老头走到大门背面,把灯笼往地上一放,双手托住沉甸甸的门闩,正要放下。
玉儿一阵着急,这样一来,先生岂不是回不来了,玉儿哪里舍得让先生在门口过夜。
激动下,玉儿起身要跑过去,五两忙在旁边抓住她衣袖,把玉儿拖入花坛,将其按在花叶下。
两个孩子悄然透过花叶往前望去,离姬正缓步走来,艳丽的衣摆慵懒拖地,碧桃儿在她身后寸步不离,手里提着一盏莲花灯笼,低低的压近路边,照出一圈橘色的光晕。
离姬停在看更老头背后,问:“你见着夕余回来了吗?”
看更老头放开门闩,拱手答:“离总管,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老不死的,你这耳朵是一年不如一年,我问的是夕余回来没有。”
老头子用尾指掏了掏耳朵,说:“噢……回离总管,我打更时路过夕余琴师住的阳春院,他的睡房敞开着,并且里头黑灯瞎火,作为看更,对空屋子都要查探,免得躲藏小偷,我便探头往里面看了看,不见内中有人。怕是夕余琴师出外还未归来。”
离姬眉头一挑,“又不是参加宴会,竟然到了这个时辰还不回来,指不定在哪里寻欢作乐,你把门闩了罢,他既然不想回来,就让他在外头和通街的老鼠过夜得了!”
离姬说完,气鼓鼓的把衣袖一甩,扭头就走,还不忘记对身后的碧桃儿唠叨,“这夕余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的关心,他竟然弃如敝履,也不想想,当年,我为了替他撑腰,硬是把乐坊中为数不多的古筝琴师赶了出去……”
碧桃儿接口:“离总管说的,可是青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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