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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始无终的时空之上,宏大的战争仍在持续。
迪迦又一次重新睁开自己的眼睛。
祂的身躯,再一次从无尽时空中流出的光芒中重塑。
可是,战斗实在太漫长了,祂的意识深处,沉淀着无尽轮回中积累的疲惫与困惑。
这当然并非迪迦无法坚持下去了。
到了这个地步,无论是修改自身的意识,又或是彻底更换自身的生命结构,对于光之国而言都太过简单。
他们只是不想忘记罢了。
不想忘记这每一次的轮回中,每一次挣扎的过程中,那一个又一个时空,一个又一个可能中,相似却并不相同的他们,所感受到的痛苦与悲伤,感动与希望。
他们时刻铭记着。
将那份感动铭记于心,让那份愤怒充斥胸膛。
无始又无终的时空之外,光之国的战士们如同精密运转的仪器,不断调整着共鸣频率,将浩瀚无垠的光芒,轰击向时空金龙那不断扭曲变幻的“躯体”。
时至今日,这无尽的光芒,哪怕只是一个光点,在触及时空之龙,坠入时空之后,都将重塑一个又一个宇宙的大片星河,同时干涉过去与未来,针对那时空金龙的生理现象所反复涂抹的时空,进行重重修正和直接性的对抗。
哪怕在某种潜藏的黑暗支持下,时空金龙反复的,看不到尽头的,不断拿出对等甚至于超越的力量,可光之国的战斗并非没有意义。
源源不断洒落时空的光芒就好似是病毒与疫苗,又好似神话传说中,用于杀死龙脉的斩龙钉。
每一次的战斗和修改,都是一次尝试,尝试对时空金龙生命结构的入侵和控制。
只要继续持续下去,时空金龙被斩断的肢体,将与主体的联系被断绝,逐渐的被控制,成为承载光之国的一部分,甚至,能够成为一片全新的,以光之国的意志所运行的多元宇宙群落。
“不对……”再一次归来的迪迦继承了所有前辈的遗产后,察觉到了某种异常的入侵。
他的意念在光之国的公共思维网络中炸开。“我们的攻击……效果在衰减,有东西在干扰我们!”
同一时间,光之国发起的又一轮攻势被重新调整,哪怕这在疯狂螺旋上升的战场中,会导致现今为止积累的些许优势荡然无存,光之国依然毫不犹豫的做了。
于是,时空金龙那无止境迭代变化的生命结构信息中,一点看似微不足道的异常被排查出来。
并非时空金龙有什么后手,而是来源于内部,其体内某种更底层的东西,发生了变化。
时空金龙那原本混沌无序,几乎是纯粹自然现象的活动,以那一个异常点开始,似乎被注入了一种……冰冷的指向性!
“检测到异常可能性虹吸!”时空金龙内部时空中,特化了时空感官的观测者部门中,桐野牧夫的声音向着时空之外传递。
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并非来自我们所看到的时空金龙本体,而是更遥远之外,时空金龙未曾活化显现的时空之外,由某种超维管道入侵了我们的战线!”
“它们的目标是——被我们与金龙的战争震荡出的‘可能性泡沫’!”
这些‘导管’无形无质,几乎就是时空金龙自身的一部分,是其体内生理活动‘穿越现象’对不同时空复制和信息进行交互的一种现象。
可是,此刻这些‘导管’出现了异常。
它们不再继续默默的维持穿越现象,维持那种善与恶的平衡互换,而是开始了异变!
在那超越时空的莫名之地,察觉异常的迪迦将目光洒落时空之内,他看到,时空金龙的一部分躯体,似乎正在开始萎缩?变幻?
善恶平衡……不!并非善恶平衡,而是美好与绝望的平衡,正在逐渐失衡!
‘导管’正精准地窃取那些在双方激战中,与时空中迸发出的无尽可能性里,蕴含着强烈情感与希望的“未来时间线分支”,那些“可能性的泡沫。”
这些时间线分支并不特殊,至少在宏观宇宙层次上并不特殊。
它们,只不过是一个又一个智慧生命体,在自由的成长的过程中,在一条又一条的时间线中,在最为幸运的时候,可以经历,可以抵达的最最幸福的某种片段而已。
那或许只是一个音乐家演奏出了传唱古今的名作之时。
或许是一个父亲,在夕阳下的花园中,与妻儿欢笑着散步之时。
或许,只是一个科学家在呕心沥血,终于在研究上达成突破的那一刻。
这些可能性自然达成的几率实在太小太小了,在这浩瀚无垠的时空中,在那无止境分裂合并的时间线里,对于一个个普通生命而言,那些最美好的可能性,几乎只是他们的一种梦想和奢望。
一种在此生中,或许只有在梦中才能抵达,无论如何努力,都难以达成的梦。
这简直就是一个窃贼,一个盗窃他人梦想的窃贼!
并且,哪怕在宏观宇宙的层面上,这些微小的可能性片段并不特殊,但对于生命而言,他们实在太重要了。
哪怕达成的几率微乎其微,可美好的可能性被偷走了,梦想被偷走了,生命便就只剩下坏的,和平庸的可能性。
迪迦能看到,被窃取了梦想的画家,幼年因为贫困生活的打击,被迫放弃了绘画的爱好,选择扛上枪械走入战场,直到他年老力衰流落街头,紧紧抓着自己因风雨作痛的断臂,祈求着路人能够施舍一点用于果腹的食物,却看到有孩童在墙壁上留下充满天真的涂鸦时,回忆起自己的童年,一滴老泪缓缓留下……
迪迦能看到,被窃取了梦想的父亲,在少年时,因生活的苦痛,望着爱慕之人下定决心,一个人走入大城市,直到多年后功成名就回到家乡,才恍惚间看见,自己爱慕的少女,早已嫁做人妇……
迪迦能看到,在一条又一条时间线的支流中,达成梦想的美好可能不在,剩下的唯有痛苦与平庸。
“混蛋!偷取他人的梦想,你又是个什么鬼东西!”
“必须锁定源头!”迪迦一把抓住那大肆吞噬美好可能性的触手将其崩碎。
光之国的可能性侦测网络以前所未有的精度运转,顺着那无数超维导管吸取美好可能性的方向进行逆向追踪。
它们穿透了一层又一层时空壁垒,最终指向了一个在所有维度上都呈现出“绝对静止”状态的异常区域。
那不是一个宇宙,甚至不是一个空间。
它简直是一个被强行从多元宇宙母体上切割下来、并用极致的美梦进行了防腐处理的“标本”。
其内部的时间流速无限的接近于零,一切都被凝固在一种虚假的、永恒的完美瞬间。
这种“美好”并非自然生成,它过于纯粹,过于单一,排斥一切负面情感和不确定性,仿佛经过了极致的提纯和过滤。
时空之上的迪迦向那里伸出手,于是,大古在光芒中凝聚,亲自率领一支精英小队,穿越了层层时间屏障,强行入侵了“静默区”的内部。
这是一个支离破碎的美好天堂。
除了美好还是美好,没有丝毫的痛苦与绝望。
无数破碎的“美好瞬间”强行拼接而成,化作一颗闪闪发光的“琥珀”。
大古能看到,这里几乎集结了多元宇宙中,光之国能够抵达的所有时空,所有的星球,所有的种族,所有类型的生命。
大古从中,看到了人类种族的孩子们。
在时空琥珀中,孩子们永远在欢笑,天空永远是彩虹色,没有痛苦,没有悲伤,没有冲突,也没有……未来。
片段化的时空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如同一片被剪切下来的视频片段,结束之后便恢复开始从头再来。
一切的一切,都凝固在一种近乎于虚假的、永恒的完美瞬间。
大古沉默了,他看着这望不到尽头的“巨大琥珀”深处,咬着牙,缓缓吐出一个名字:“异次元人—基兰勃!”
“异次元”这是个很古怪的存在,早在光之国开始初步向多元宇宙进发的时候,就在数不尽的文明中,察觉到了其蛛丝马迹。
异次元是一个很古怪的存在,相比于正常的宇宙和维度,其‘异次元’这个名字就够怪的。
既然是‘异’次元,自然是和正常的次元拥有某种差异的地方。
可是,一个不同国家的人,正常来说,怎么也不会告诉别人,自己叫做外国人,将自己的国家称之为外国一样。
但是,在光之国曾经所捕捉到的有关异次元和异次元人的种种蛛丝马迹,其自称和对外的说法,也全都是异次元。
光之国在一个个时空的历史中察觉到的信息残留中,异次元人,是一种对常规生命体具备极大恶意,用种种手段,向不同的文明和个体散播愤怒悲伤绝望等等极端情绪,并似乎以此为乐的邪恶存在。
凡是其所过之地,几乎都会散播无尽的负面情绪,让一个文明或种族陷入苦难。
发现了这种混蛋东西之后,光之国自然尝试进行追寻和制止,却发现根本无处可寻,所谓的异次元人,好像就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哪怕追溯历史,也只能找到其残留投影。
原本在发现时空金龙之后,光之国最初还认为,异次元人或许也是时空金龙体内的某种“白细胞”,用于加速平衡的产物。
可是,后来却发现并非如此,通过查询历史中的残留记录,光之国发现,时空金龙的力量,也在对异次元人进行排斥,其生理反应导致的穿越现象中,无论善恶,那些拥有各种力量的穿越者们,往往会在不经意中,对异次元人的行动进行打击和干扰。
大古和光之国小队们能够看到,无数个异次元人基兰勃,以及一些其他种类的异次元人,如同忙碌的工蜂,不断的在这片异次元中进进出出。
她们小心翼翼地“舔舐”和“收集”着从多元宇宙中,被金龙与光之国的斗争所震荡出来的、那些充满希望的“可能性泡沫”,那些美好的梦想,然后将它们运输、填充进这个“静默区”,这个“异次元”,维持着其虚假的永恒。
她们简直是梦想的掠夺者,收集癖和逃避现实的建造者。
“什么?!”当光之国的小队入侵之后,异次元人也发现了异常。“有入侵者!”
在那同一时刻,在异次元那无穷无尽的美好可能性中冻结,几乎达到生命能够抵达的极限,怀揣着保卫异次元这个使命的异次元人战士们,在那凝固的时空琥珀中一跃而出。
其数量无穷无尽,几乎包含了所有的种族,甚至于……
“入侵者们,请离开这里吧!”身躯宛如星河构成,至善至美的巨大星河人形,凝视着光之国小队,这是在某个美好的可能性中的大古。
“来自黑暗世界的可悲之民啊,我等绝不会让美好的异次元遭到尔等的玷污!”浑身弥漫着无穷悲悯,体现金光之巨人,用怜悯而悲切的眼神看着光之小队,这也是大古。
“抱歉……请你们离开吧,我们并不想与你们发生战斗,那样会吸引时空之龙的注意力。”面容疲惫,眼含歉意的大古也轻轻摇了摇头。
光之国小队中,每一名战士都能够在那无穷无尽的异次元人中,看到自己的身影,那是一个又一个走向其他美好可能性,拥有和他们几乎相等甚至更加强大的力量的他们。
双方正在对峙,
这无关对错,因为,异次元的他们,也要保护他们的世界,守护他们的梦想。
……
在这永远不会诞生,却永远不会消亡的异次元中,双方在对峙着,却久久的沉默着。
“我明白了……”队伍中,大古看着这美好的梦想所构造的一切,喃喃自语,一股苦涩在心头弥漫。
如果说,时空金龙称得上是多元宇宙的一种免疫装置,它的不断活动是在延续多元宇宙的稳定。
那么……
时空金龙的活动是一种‘化疗’,会带来痛苦的副作用(穿越现象)。
而基兰勃一族,她们发现了如何窃取‘化疗’过程中产生的、尚未被污染的‘健康细胞’(美好可能性),然后为自己搭建一个隔绝于痛苦现实之外的、无菌的‘保温箱’!”
“异次元”,就是一个逃避时空金龙,逃避现实宇宙一切苦难的,巨大肿瘤。
这并非是一个宇宙,也并非是一片时空,而是永远不曾诞生,也永远不会毁灭,由凝固的美好可能性组成的集合。
不存在因,也不存在果。
这些美好的可能性,不需要任何确切的过去作为支撑,也不需要任何注定毁灭的未来。
它,只是单纯的美好的存在于这里。
就如人类其实从来都不需要幸福的人生。
幸福的人生带来的幸福感受,其实是可以复制粘贴的东西。
人类的幸福,究其本质,其实也就只是单纯的多巴胺、血清素等激素罢了,一点点对神经系统的扰动,就能够给予人类无可比拟的幸福。
异次元,它不参与宇宙的生灭循环,它只是不断地汲取智慧生命的梦想,汲取那些智慧生命能够抵达的美好可能,维持自身永恒的,不需要任何原因、过程,直达结果的“美好”。
大古沉默许久后,面对着前方的异次元人,面对着其中拥有着自己相熟的面孔,有着大古、丽娜、泽井、新城……
看着那所有他见过与未曾见过的面孔,这些人在无尽微笑的美好梦想可能中抵达的巅峰。
大古向着身旁飘落的一片美好可能伸出手,摸了摸一个凝固着笑容的孩子的头。
那也是一个大古,一个在童年欢声笑语中凝固的大古。
感受着手中的触感,感受着那份开心与快乐,他低声说道:“光之国不可能允许异次元的存在。”
“它会窃取多元宇宙的希望为养分,如果这种逃避成为常态,所有文明,所有种族,总有一天都会被汲取全部的梦想,汲取全部的美好。”
“到了那时候,我们的多元宇宙,将会因为希望的流失,再也不存在任何美好的可能,只存在无止境,没有理由的痛苦和绝望……”
“可是,那又如何呢”异次元人战士中,有人直视着大古的眼睛回答道:“你们也已经知晓,在这片残酷的宇宙中,为了维持时空的稳定,石空之龙的生理现象本身,就在无止境的让善恶对冲,反复的对走向极端化的善与恶进行涂抹。”
“在这种现象中,人们的梦想从来就不可能真正达成,永远都将会在一次又一次的涂抹中,成为时空底层的冗余数据。”
异次元人中的某个大古,他回望着属于自己的那片时空琥珀,那片属于自己的美好梦想,看着其中接近于时间停止,带着美好的笑容,似乎能够持续到永恒的妻儿,眼中闪过些许失落后,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们也只是想守护自己的小小幸福,只是想要在善与恶之中暂时抽身而出而已……”
光之国的小队看着那些熟悉的异次元人们,沉默着,他们的确在尝试着对抗时空金龙,尝试着摸索对抗时空金龙背后,迫使其活动的现象。
他们或许是为了美好未来迈入战场的战士。
但,光之国也没有资格,去强迫那些想要逃离战场的人们重新进入战场。
现场只是举行了一场外交会议。
光之国与异次元签订外交协议,要求异次元人,在光之国与时空金龙的战争结束之前,禁止其进入光之国所涉及的时空吸取梦想,从而干扰战斗,否则,光之国就将即刻对异次元发动战争。
异次元人同意了,只是这么说道:“我们或许是逃避者吧,但我们也只是想要暂时脱离战场。”
“在遥远的未来,遥远到无法抵达的未来,我们也将被迫重新回归。”
“我们或许,从来就没有真正脱离过善恶的循环……”
与异次元人短暂的外交会议草草结束。
可是,或许是将异次元人深入战场汲取梦想的行为判定为一种对时间结构的“极端化”威胁,时空金龙的巨大眼眸,看向了异次元。
没有警告,没有敌意,只有一种纯粹的、自然的生理反应。
金龙仅仅是轻轻地摆动了一下它的“尾鳍”——那是一道由无数文明与生命,那最绝望最黑暗的历史片段,所组成的巨大洪流。
刹那间,异次元的结构遭到干扰,产生了巨大的动荡。
无穷无尽的梦想琥珀开始动摇,这梦幻般,从未诞生也从未毁灭的美好集合,似乎要从此刻开始被扫落时空之中,走向应有的灭绝。
哪怕看不惯异次元中,那些永恒沉浸在美好与幸福中的逃避者,可光之国也暂时并不希望其遭到摧毁。
这或许是一条后路,如果在战争中出现重大意外,或许,能够借助异次元保存下光之国的一些有生力量,正如光之国在异次元人中看到的某些存在一样。
然而,浩瀚无垠,纯粹由最绝望最黑暗的可能性造就的洪流,几乎不可抵挡,光之国的一切攻击手段,都只能够将其暂缓而已。
可是,哪怕这样,哪怕异次元开始摇摇欲坠,异次元人们,除去那些依旧在遥远时空中汲取梦想,搬运回异次元的梦想女巫基兰勃外,异次元战士们却都并未出手。
因为,异变再生!
时空金龙的那集结了黑暗与绝望的片段,简直如同异次元的反面的洪流中,那无可计数的绝望时空,开始绽放无数妖艳美丽的花朵——齐结拉之花!
它们的花瓣舒展,释放出了充斥一切美好的可能性洪流,
这是近乎最为纯粹的美好,精准地覆盖向那些正在时空金龙活动中挣扎、濒临绝望的文明。
正在与绝望洪流进行对抗的迪迦,他看到了这些时空中发生的一幕幕场景。
一个即将被恒星氦闪吞噬的文明,一个遭遇生态灾难的文明,遭遇生化危机的文明,遭遇维度打击的文明……
一个又一个走入了最绝望最黑暗可能的文明与种族,在他们步入绝望与黑暗之时,美丽的花朵在他们身边绽放。
齐杰拉那充斥着一切美好的花香,融入了他们的意识。
刹那间,所有在冰冷痛苦的现实中诞生的绝望和恐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不容置疑的极乐。
他们“看”到了新的家园,“感受”到了永恒的安宁,“看”到了他们理论上根本不可能抵达的最最美好,最为幸福的一切。
正如病人临终之前受到的关怀。
在那黑暗和绝望的洪流中,一个个文明和种族,在一种集体性的、宁静的狂喜中得到了最极致的满足,放弃了所有的逃生努力和科技挣扎,静静地、幸福地等待着最终的毁灭。
这妖艳而美丽的花朵,在安抚,它们在让那些文明……快乐地接受灭亡!
“不,”迪迦的声音平静的响起,他看到了更深层的东西,“不是在‘安抚’,是在‘置换’!”
他看到,那些在绝望与痛苦中,被幸福的可能,被美梦所慰藉的文明,那齐杰拉的花朵中涌现的幸福,并非凭空而来,而是沿着某种超维管道,在遥远而不可知之处缓缓溢出。
那依旧是异次元!
时空之龙的攻击也因此被抚平,异次元与齐结拉,也一起缓缓退去。
齐杰拉和异次元是一体的!
它们同一个系统的两个端口!
一个负责不断的窃取美好,一个不断的释放美好,如同一边放水一边抽水的水池,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动态平衡,共同维持着这个逃避现实的‘肿瘤’的延续。
迪迦深深的看了那逐渐消失在光之国观测中的异次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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