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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边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她发完信息抬头,舅妈曾蓉就带着表姐表弟进来,曾蓉将钥匙放在鞋柜,许长悠正好坐在沙发靠近鞋柜的位置,下意识把手机反过来扣到腿上。
曾蓉眼睛转了一下,笑道:“神神秘秘的,跟男朋友发消息呢?”
许长悠轻皱了一下眉心,“是同事。”
曾蓉眼睛眯着,瞧了她几眼才换鞋进来,由于舅妈自她小时候看人就爱打量,许长悠没在意端起杯子喝水。
曾蓉却坐到了梁伶旁边,边吃水果边问:“小悠也该恋爱了,早点结婚,你看她姐姐现在过得多好。”
表姐梁茹也看着许长悠附和,“是啊,你现在正年轻,再拖可没什么条件好的了。”
许长悠提前和梁伶商量过,她和容峥结婚的事情对外保密,梁伶听她说是为容峥着想就爽快应下,这会儿被问也是摇着头说:“这种事急不来。”
曾蓉侧头看着许长悠笑得意味深长,“小悠这么漂亮,不得找个大款。”
许长悠眉心皱了起来,侧目看向梁适,梁适却没看她,但切断了曾蓉的话题,聊起了表弟的学业。
比起中午,晚上的餐桌要热闹得多,但主要还是曾蓉和梁茹说话,两人又将婚恋话题重新翻了出来,聊到婚恋家庭状况又要说道一番,话里话外免不了贬低她们家负债的情况,外公外婆始终沉默。
但好在她和梁适的谎言没有被揭穿。
出了门许长悠长呼一口气,看着梁伶云淡风轻的样子有些难过,她不知道妈妈从小受到了多少不公平的对待。
许长悠提前和梁伶说了晚上要去公司加班,然后不顾她阻拦地将她送回家才给容峥播去了电话,接通后才得知来接她的车就在小区门外。
因为过节她以为容峥
会派助理来接自己,可等她找到来接的车,却看到容峥正在副驾驶坐着。
原本应该雀跃一些的心情,却因为下午的糟心事而提不起精神,许长悠上了车打完招呼,就默默看向窗外。
假期的京市,街道上的车辆不断,路遇长红灯,容峥停车后侧目:“心情不好?”
自己状态确实不对,许长悠也没掩饰,点点头说:“您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怎么办呢?”
容峥扫了一眼车窗外黯淡的天色,“看烟花。”
许长悠讷讷点头,她有些羡慕地想有钱人的排解烦恼的方式好奢侈,轿车穿过条条大道,直到彻底偏离路径,她才意识到不对。
“我们去哪?”
“烟花,要看吗?”
许长悠愣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想到什么就能实现的人生她从未想过,耳畔听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她突然想要任性一次。
“要看。”
轿车停到太湖公园外,许长悠才如梦初醒抬头看了看墨蓝的天空,星星没几颗,月亮也黯淡,正想着公园负责人就前来打开了大门。
夜晚的湖面只有点点波光,沿湖的柳树只剩枝桠,柳条寂寞地拍动着湖面,除了隐藏在草丛的虫鸣,天地之间只剩下两人的脚步声。
一节节走上湖心白塔的顶端,许长悠微微喘着气,双手撑上半人高的围栏,夜空湖面连成片,一点火星也看不到。
她侧头去看容峥,却见他正将手机放进风衣口袋,随后抬手朝虚空一指,黑暗中就真的炸开了一朵烟花。
明亮烟花不间断地一朵叠一朵,没有给她说话的时间,石头雕成的栏杆被夜风吹得冰凉,许长悠却无知无觉抓着仰头看向天空。
然后就逐渐发现了不对,从小到大看到的烟花秀次数不少,但儿时在维港看到的稀有蓝色流星烟花让她记忆犹新,而现在蓝色流星就正在眼前绽放。
烟花火星逐渐消失天际,许长悠转头不确定地问:“这是您找人放的吗?”
看她稚气的神态,容峥敛眸点头,“喜欢吗?”
怎么会不喜欢。
许长悠用力咬了下唇,心跳惶惶地跟着他下楼,心里想的却是不公平。
他随手放的一场烟花,自己可能一辈子都再难忘记了。
回到家,洗完澡关了灯,许长悠依照惯例钻到他怀中睡觉,脑海中的烟花却没有停歇的意思,她翻动两下身体,被容峥搂过腰问:“怎么了?”
反正他看不到自己的脸,许长悠不好意思地实话实说:“我还有点兴奋。”
搭在腰上的掌心朝下几分,轻笑声引发胸腔震动,许长悠耳廓麻麻地听他说:“要吗?”
烟花要一直绽放,她有什么办法?
人生得意须尽欢不是吗?
默念的洗脑言论不过半分钟,她就被自己说服。
许长悠把开始发热的脸颊埋进他的颈间,嗡嗡道:“……谢谢。”
宽大掌心从她腰侧滑过,这次却嫌弃她的睡裙碍事,他先是一把将裙摆撩开,才摩挲着按住她。
许长悠几乎是立刻打了个寒颤,容峥另一只手握上她的后颈,轻往后侧拉开一点距离。
对上那双幽深的眸子,她咽着紧缩的喉咙,委屈道:“好凉。”
握着她后颈的指尖轻抚着她耳后敏感皮肤,容峥淡声问:“那换别的?”
她甚至不能思考,只能顺着他的话点头,下颌点下去的瞬间,膝窝就被有力的手掌握住,向上抬了起来。www.guangyinshishu.me
脊背陷入柔软床铺,许长悠本能地攥紧了床单,不停扇动的眼睫下是茫然眼眸,看着撑在她腿间的容峥俯下了身。
第43章 第 43 章 “对不起。”
睡裙叠在腰上, 许长悠伸手抓着,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因为平躺胯骨将仅剩的布料撑起,她能感觉到容峥的指尖按在薄布上面, 她在黑暗中睁圆了眼睛, 掌心松开裙摆, 惴惴抓住他的手臂。
容峥没有再动, 她的小腹处突然传来清浅的气息, 腰腹瞬间紧了一下,然后就感到他柔软薄唇亲上了腹部的皮肤,轻柔的吻不断向下,直到隔着布料亲上缝隙。
抓着他手臂的掌心失去力气, 一直停在原地的指尖就沿着边缘将整条布料褪了下去,极具观赏性的挺直鼻梁现在只能感受, 坚硬的骨骼抵在她挺立的地方, 柔软的唇舌在亲她。
比之前每次的力道都更重,虽隔着身体的距离, 但交缠时的水声还是清晰传入她的耳畔, 许长悠抓着被单的指尖攥紧,胸腔随他的动作上下迭动。
曾轻咬她下唇的牙齿又咬伤另一个唇瓣,喉咙发出一声闷哼, 睡裙已经堆在胸前脖颈, 许长悠张口咬住了裙边, 但还是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唇舌比指尖更灵活,在一下下的抚慰中,她浑身上下的神经末梢都在发麻,攥着床单的指尖松了又紧,在最后时刻全然泄了力气。
纯棉布料的床单有轻微摩擦力, 沾上薄汗又变得有些潮湿,许长悠却没能感觉到,眼睛大张着,鼻腔在细细抽气。
嘴里咬着的那团裙摆,被人轻而易举地扯出来,许长悠眨了一下眼睛,抬眸看向身前的容峥,却感觉到他的指尖正揪着绷在她腿尖的布料向上提。
许长悠呼吸一窒,要伸手去捞被子盖在身上,却被容峥另一只手抓着她两只手腕按在头顶。
他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手掌居然这么大,轻而易举锁住了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将她抬起来把衣服穿好。
干燥的纯棉布料贴上后变得有些潮。
平复的胸腔又上下浮动 ,许长悠有些气闷地仰头咬住了他的嘴唇。
舌尖却尝到了一点甜腥。
脸颊轰地爆红,许长悠庆幸房间没开灯,不然容峥一定会讶异自己怀里抱了个煮熟的虾子。
握着她手腕的掌心松开,她小心地撑着床单,作势从他的怀中钻出来,膝盖抬起却撞上了坚硬的一团,头顶发出一声闷哼。
灼热气息铺洒在耳廓,他说:“别乱动。”
许长悠立刻停止动作,脸颊悄悄贴在枕套降低了一些热度,大脑也恢复思考,咽了咽干燥的喉咙,她扯了扯容峥的睡衣。
“我帮您吧。”
她说着还闭上了眼睛。
容峥手肘撑着床铺,稀薄光线下低眸,“真的想帮?”
许长悠抿着唇点头。
“会吗?”
“大概……也许,吧。”
虽然没实践过,但多少听到过一些,牙关紧张地咬着,许长悠猜自己一定会咬到他。
她吸了吸鼻子,提前警示,“可能会咬到您……提前说声抱歉。”
看着她的眸子立刻眯了一下,“小悠不用事事跟我讲公平。”
许长悠疑惑地“嗯?”一声,垂在床单的手就被捉住,并带着她向下。
“用手。”他说。
……
房间的灯还是打开了,在许长悠的强烈要求下容峥只开了盏小灯,但还是能将整张大床都照亮。
浅灰色床单被罩扭在一起,摸上去时能感受到潮湿的气息。
容峥站在床的另一侧,刚刚浪荡的睡衣已经穿得整齐,他微拱着腰,伸手利落地整理床铺。
许长悠左手攥着酸软的右手放在身后,罚站一样站了几秒,等大脑将右手心灼烫的触感驱逐出去后,才低头去扯另一侧的床单。
“不是让你去洗澡。”
许长悠垂着头继续动作,“两个人快一点。”
等换完床单被罩,再各自洗完澡,时间已经走到凌晨三点,许长悠困得眼皮打架,对黑发还沾着湿气的容峥说:“晚安。”
容峥轻笑了一下,“你这么说好像老夫老妻。”
身体再累,精神仍知道自己在上班,许长悠立刻领略的老板的意思,是在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
努力撑起沉重的眼皮,她说:“不好意思,下次不说了。”
“没怪你。”
容峥说完侧眸,却
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不管折腾到多晚,翌日一早两人还是按照原定的时间起床,许长悠下床的时候偷偷瞥了容峥一眼,他冷白眼下没有一点青色。
她下意识抬起手背蹭了蹭自己的眼角,在容峥看过来的时候,踩着拖鞋目不转睛地进了浴室,洗漱完换好衣服出来后,容峥已经站在打开的卧室门边等她。
昨夜冲动的亲密,让她有些难以面对容峥,为了掩饰不自在,许长悠刻意和他保持着一个不远也不近的距离。
到了客厅,许长悠才讶异发现,平常起得晚的周蕊华已经起了床,甚至已经收拾妥当坐在沙发等他们,林姨站在旁边拎着行李箱。
许长悠昨天回来时就听容峥说过,周蕊华要趁着节日回老宅住几天,知道人老会念旧,但她没想到周蕊华这么积极,毕竟许长悠眼中的她向来是一副冷情的模样。
答案在一个小时后揭晓,车停到容家老宅后院,他们刚下车,院门前站着的一个青年男人走了过来。
几步远的时候,男人的面目也逐渐清晰,不算高的个子,稍显消瘦的面庞,眉眼却深邃,许长悠心里大概猜到来人是谁,等周蕊华笑着朝男人走近,并亲热喊了一句“小谦”后,她才确定。
眼前的男人是容峥同父异母的哥哥容谦,容谦朝两人笑着打了招呼后,看容峥敛目颔首,他又朝许长悠伸出了手。
“弟妹,不好意思,上次太忙,没有去成家宴。”
许长悠连忙摇了摇头,说没事,伸出手礼貌性握了一下他的指尖。
脚步放得慢,许长悠看着前面周蕊华拉着容谦慈爱的样子,喉咙哽了哽,原来没有什么冷情的人,只是不爱不关心罢了。
不知道是在顾及她的脚步,还是因为受前面两人的影响,容峥走得也不快。
许长悠早上拉开的微妙距离,还在两人之间横亘,鼻腔有些泛酸,她抿着唇将距离缩近,主动牵住了他的手。
交握的掌心没再分开,两人先去书房见了容成仁,容成仁的状态比上次见到时更差,整个人老态毕现。
这次容家的家宴,除了亲戚容家的合作伙伴也来了不少,卓凡跟着自己父亲过来,左右逢迎了一番,路过花园看到容谦正和人聊天,他本来没在意,侧身而过时看清容谦身前人的容貌,脸色立刻变了。
容峥坐着的餐桌,周围已经坐满了人,卓凡从院内找过来,从一旁的桌旁拎过椅子硬挤到容峥身侧,一眼就看到他在拆螃蟹。
卓凡从路过的阿姨盘中拿下一个干净杯子,灌下一口酒才问:“你怎么吃起海鲜了?”
话刚说完,拆得干净的蟹肉就放在了左手边的盘子里,许长悠夹起来吃了。
“我真多嘴。”卓凡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朝周围坐着的人看了一圈,神色正经道:“有事跟你说。”
因为知道容峥不喜欢别人靠太近,宽阔长桌只有三把椅子挨在一起,容峥低眸看了看正靠在他旁边安静吃饭的许长悠。
“就在这儿说。”
刚刚因为面对一群陌生人才埋头吃饭的许长悠这才抬起头来,看到欲言又止的卓凡,立刻明白过来状况,侧头对容峥轻声说。
“我去拿个冰淇淋。”她说着已经抬起了身体。
“坐下。”容峥摘下拆蟹的手套,按着她的手臂坐下,“等会儿我给你拿。”
借口被堵住,许长悠只好在四周莫测的目光下坐好,吃容峥又给她夹的青菜。
“容谦已经离婚了你知不知道?”
卓凡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许长悠离得近,还是被迫听到了。
容峥没说话颔了颔首,卓凡立刻有点急,“你知道还有闲心在这儿拆螃蟹,你知道我刚刚来的时候看到他跟谁站在一块吗?”
头也没抬,容峥稳声道:“苏润潼。”
卓凡嘴巴张了半天,不可置信地问:“你早知道了?”
“他不会坐以待毙。”
“那你准备怎么办?”
卓凡放在桌面的手攥紧了,说话不自觉大声,周围人立刻投来探究视线,看卓凡的样子人人都有些凝重。
容峥唇角却提了一下,拍了拍卓凡的手臂说:“一件小事就这么着急。”
看他沉稳的态度,卓凡紧绷的心松了下来,呼出一口气,端着杯子又顺了口酒。
许长悠却有些心不在焉,容家错综复杂的关系她这几个月也有耳闻,容家最大的合作方便是京市建材行业龙头的苏家,如果没猜错的话,苏润潼应该就是苏家的千金。
一片菠菜被她戳得叶片分离,容峥指骨敲了敲桌面,“挑食?”
听到他的话,许长悠飘渺的思绪才回笼,侧目看着他淡然的神色,不好意思地说:“没有。”-
午饭吃完,容峥带她去花园消食,并嘱咐半小时之后才能吃冰淇淋。
秋日午后的阳光也热烈,洒在别墅区层层泛黄的灌木上一片金黄,许长悠伸出手掌挡着阳光,被他说得有些赧然。
从小到大只有父母才这么细心地叮嘱。
站了一会儿后,卓凡带着容家合作的企业总裁找来,三五个人站了过来,大概是因为都身居高位,人人身上都带着压迫感。
聊天也会是商业机密,许长悠不好再待下去,掏出手机说回信息就溜走。
从一楼的大厅穿过时,她看到开放厨房的岛台上整齐摆着各类点心和冰淇淋,方才被院子里的阳光一烤,还真有些想吃了,但她看了看时间,离午饭才过去十五分钟,就没有拿。
别墅后院的桌子上也放着各类酒,只有零星几个来躲闲的客人,但刚好每一个桌子旁都有人,不是很想和人交流的许长悠绕去了灌木后的凉亭。
常青树将小道遮掩,许长悠透过枝叶缝隙看到亭内有人后,本打算转身离开,可在听到两人的交谈声中听到容峥的名字就停了下来。
许长悠抿着唇又朝侧对她的两人看过去,穿浅色衬衫的人站着,是早上握过手的容谦,半跪在地上一身黑的人仰着头,是之前在连廊有过一面之缘的容辰。
“哥你不能不管我,容峥马上就要把我和我妈逼死了,他接管这半年我和我妈一点钱都没有。”容辰边说边晃着容谦的手恳求。
“那你怎么不去工作?”容谦脸色隐在枝桠下很暗,“亏钱了是吧,那还敢拿刀捅容峥。”
容谦抬脚将容辰踹到地上,“你这么蠢让我怎么帮?”
容辰哭得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见容谦没有要管他的意思,嚷嚷道:“哥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小时候欺负容峥的时候你也出了不少点子。”
容谦眼睛眯了起来,冷笑着说:“我出点子有什么用,你把他赶出容家了吗?”
容辰吸着鼻子,想到儿时的事咬牙切齿道:“我当初就不该剪他的手臂,我就该一刀捅了他的脖子……”
说话声嗡嗡不断,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响声,许长悠从树丛的阴影中走出来,站到阳光下仍是浑身冰冷。
她有些站不稳,只好扶住树下的桌子,指尖却碰到放满冰块的玻璃壶,按着桌沿缓了几秒,身后就传来一道沉重的脚步声。
许长悠侧目,看到容辰从阴影里走出来,脸色却仍然阴鸷,察觉到她的视线,阴狠目光也朝她看了过来。
那是一双蛇一样的眼睛,让和他对视的人本能不寒而栗。
指尖还贴着冰凉的玻璃壶,壶底很厚,即使有把手也需要很大的力量才能端起来。
许长悠力气不大也怕冷,但她觉得日光之下一切都该亮堂堂。
她没有犹豫,拎起那一壶冰水朝容辰兜头泼了过去。
耳边惊呼声不断,刺眼的阳光下她看到浑身被浇透的容辰脸色阴沉,怒喝着朝她扑了过来。
几个客人迅速跑来将容辰拉着往后退,她也被人抓着手臂不能动。
鼻腔酸涩之意快要将她淹没之时,围着她的人被分开,看到容峥眉眼的下一秒,她就被抱进了怀中。
也跟着过来的卓凡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边遣散着人群,一边叫来了管家押送似的将容辰带回了房里。
绕过茂盛灌木丛才到小停车场,除了停满的轿车,就只有他们两人。
被带着过来的时候,许长悠就没能控制住眼泪,此刻泪水已经湿了
他衬衫一小片,容峥就握着她的后颈朝后拉,神色无奈地低眸看她。
“泼了人还哭?”
许长悠心口还在颤,疼得呼吸不畅。
脸都皱在一起的样子一定很丑,她又把脸埋在了他的胸膛,鼻音嗡嗡地说:“哥哥,对不起,我小时候应该去找你的。”
第44章 第 44 章 “哥哥……我们做吧。”……
母亲葬礼的前一天晚上, 容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多小时也没睡着。
血缘多奇怪,明明没从邱连涵那里得到多少关爱,可一想到明天她就要彻底消失在人世间。
他的胸腔仍传出一些说不清楚模模糊糊的窒闷。
于是他干脆下了楼, 整栋别墅都陷入宁静黑暗, 只有他的脚步声清晰。
从冰箱里拿出果汁倒出一杯, 他端着去了寂寂前院。
廊前一盏小灯, 长椅上坐下, 能看到层叠山林下的港岛霓虹。
放冰箱里也没能减轻甜度的柳橙汁,他喝了一口就腻。
握着杯壁的掌心变凉之后,大门处传来弱弱的一声“哥哥”。
容峥转头,看到许长悠穿着睡裙正扒着门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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