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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做防晒了。”
其实是苏岛的紫外线强烈,什么防晒都无济于事。
一直到周五的午饭时间,容峥都没有打来电话。
按照原定的时间,他应该一个小时前到京市。
趁着午休,许长悠去了楼顶给容峥发消息-
容总,您今天的飞机吗?话剧是八点开始,您能赶来吗?
信息发出后,她觉得自己问得好殷切,又补充了一句-
票价还挺贵的,您不来我就找别人陪我吧。
一直到下午上班时间,容峥都没回信。
盛夏时节风也燥热,许长悠站在门下的阴影里也觉得难耐。
熄屏的手机放回兜内,心口有一点酸涩,她在升到头顶的烈阳下想了一会儿,连同在苏岛自己反常的行为也得到了答案。
她居然有点喜欢上了自己的老板。
顾惜约了朋友健身,单子仪要上晚自习,许长悠自己去了剧场。
坐公交时她跑了两步,等坐上了车才感到小腹仿佛胀气般疼痛。
大概是因为快到经期,这几天小腹都有些不适,她就没在意,可等演出结束,小腹处的疼痛开始明显。
她没精力去和喜欢的话剧演员要签名,打了车回了阑越。
周蕊华没看出她脸色苍白,只问:“容峥怎么还没回来?”
许长悠也不知道,忍着腹部的不适和她解释了几句容峥工作忙碌。
洗完澡后她往腹部贴了一个暖宝宝,然后关灯钻进了被窝。
在小腹丝丝缕缕的疼痛下她缓缓闭上了眼,大概过去半个小时,腹部的疼痛却突然开始加剧。
围绕着肚脐附近的绞痛越来越严重,她才意识到不是经期的问题。
额头冒出冷汗,许长悠使出全身的力气从床头柜上拿下手机。
第一个念头就是打给妈妈,接近半夜十二点,梁伶应该已经睡着,电话一直响到挂断也没有人接。
额角开始发烫,冷汗被暖热,顺着她的鬓角往下流,许长悠痛到只敢轻声吸气。
想到周蕊华就睡在隔壁,她颤巍巍抬起脱力的手臂将台灯扫到了地板。
哐啷———
台灯的金属底座和大理石地板发出剧烈撞击声。
耳鸣昏沉中,门边终于传来脚步声。
急促几步就来到了床边。
随着卧室顶灯被打开的瞬间,许长悠皱着脸看到了容峥。
即使夏夜,风里也裹了凉气。
有力的手臂将她从床上抱起,许长悠的脸颊贴上了他微凉的衬衫。
抓着他手臂的指尖紧了紧,许长悠眉心压着疼痛,嗓音发虚地张口,却只发出无意义的音节。
容峥抱着她大步迈出门,冰凉地唇瓣往她的额角亲了亲。
“别说话,现在带你去医院。”
夜间急诊,验血后拍ct,结果出来是急性阑尾炎,继续做术前检查。
等容峥已经办完了住院、签完手术同意书,医生确认她有六小时没有吃喝,她才被推进手术室。
许长悠第一次做手术心里难免紧张,手中攥着容峥的衣角,进手术室的前才被他哄着松开。
刚刚一系列匆忙的检查,口袋里震动的手机被忽略,容峥从口袋拿出许长悠的手机,按亮屏幕。
八通来自妈妈的未接来电。
手术室外的走廊一片寂静,所以等手中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的时候就格外明显。
容峥垂下眼睛,划开了接听键。
第38章 第 38 章 “小时候不是说要嫁给我……
手术室里的灯光刺眼, 打完麻药不一会儿,许长悠就失去了意识,术中被叫醒拔了喉管又睡去, 再睁眼手术已经完成。
麻药的药效还未完全失效, 她身体上的疼痛基本缓解, 但却迎来了精神上的重大打击。
VIP单人病房整洁温馨, 她躺在柔软的床铺, 睁开眼看看到的就是一左一右坐在窗边的容峥和她妈。
许长悠屏住呼吸先看向了坐在右侧的梁伶,脸色说不上好看,眉心锁在一起,看她睁眼眼圈都红了, “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不疼了。”许长悠小幅度摇摇头。
“那就好。”梁伶点了下头, 转头看了坐在左侧的容峥一眼, 又转头看着她,“你这孩子干嘛骗我?”
许长悠心口一窒, 心虚地瞥了容峥一眼, 嗫嚅着没说话。
“朋友就朋友,做什么骗我说是保安。”梁伶抿嘴抱怨道:“我刚刚接电话一听是保安小哥的声音吓了一跳。”
攥着胸口的大手松了力气,许长悠深吸一口气, 垂头说:“那不是怕你多想吗。”
“我能想什么。”梁伶笑了。
病房内冷气开得足, 被子本来就没盖实, 又因为她的动作滑动,露出了她一截白皙小腿。
容峥低眸看了一眼,直接伸手握上了她的脚踝。
挺起的踝骨贴上他柔软的掌心,许长悠下意缩了一下小腿,握着她的手就紧了一分。
“别动。”他说着将她的小腿放进被子里, 拉上了薄被。
梁伶看着这一幕,视线在两人的脸上扫过,容峥不动声色,女儿的耳尖有点红。
她清了清嗓子问:“小悠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没听你说过?”
“就……上班认识的。”
“同事啊。”
许长悠鼓着脸看向容峥,结结巴道:“算,是吧。”
梁伶又侧目看向容峥,“小容,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听到这声“小容”,许长悠脑袋快埋进被子里,伸手扯了扯梁伶的袖子,梁伶却以为她是害羞,拉着她的手,又温和地问容峥。
“你们
平常一起上下班吗?”
许长悠又伸出另一只手扯了扯容峥的手指,就听他说。
“不经常,今天在宿舍正好碰到。”
许长悠才松一口气,护士拿着药推门进来,走到床边扬声问:“术后注意事项,家属也听一下。”
护士话音刚落地,她余光就看到两侧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护士和梁伶一起疑惑地看向了容峥。
许长悠呼吸就要停了,手臂伸出指尖指向了梁伶。
护士更加疑惑,手中的中性笔指了一下容峥,“你不是病人的老公吗?我看你手术前签字了啊。”
梁伶猛地转头看向她,许长悠睫毛颤抖着垂下了眼。
“是我。”容峥从床尾走到护士旁边。
护士说完后就火速退出了氛围怪异的病房,“咔哒”一声轻轻关上了门。
病房内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许长悠揪着被单,哽着嗓子看向梁伶。
“妈……你听我解释。”
“你说,我听着。”
梁伶已经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鼻腔轻出着气,用还算平静的语调说话。
许长悠张了张嘴,看到梁伶严肃的神色心里一慌,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容峥将床摇低了一点,让她身前的堆叠的被子舒展了一些,然后看向梁伶。
“阿姨,让她先休息,我出去跟您说行吗?”-
病房的门再次关上,许长悠谨遵医嘱不能马上睡觉,拿出手机随意翻看着,心如乱麻地等。
她是了解自己母亲的,权势金钱她都不会放在眼里。
她本能觉得容峥搞不定,想起来却力不从心。
心急如焚等了约莫一刻钟门再次被打开,许长悠提着心侧头去看,进来的只有梁伶。
不知道容峥给她灌了什么灵丹妙药,梁伶进来后还是坐到床边,脸色没之前那么严肃。
不敢先开口,许长悠默默等梁伶先说。
放在被子上的手被握住,梁伶眉心复杂地拧了一下。
“你怎么不早我告诉小容的身份,让我也先见见。”
以为梁伶是在说容峥是她老板这件事,许长悠低声道:“我怕吓到你。”
“现在这样就吓不到了?谁家母亲连女儿结婚都不知道的?”
“……妈妈,对不起。”
梁伶又问了两人之间相处的问题,最后长叹一口气,问:“妈妈再问你两句,你喜欢他吗?结完婚过得好不好。”
“好的。”许长悠点了下头,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又小声说:“喜欢。”
梁伶唇角这才有了笑意,许长悠看得鼻腔发酸,心里想着等明年和容峥合约结束,她要怎么和梁伶圆谎。
时间接近凌晨两点,梁伶素来十点钟就睡觉,身体和精神都被折腾一番,困得眼皮都耷拉下来。
“妈妈你先回家睡吧,明天晚点来就行。”
“小容已经安排好了,”梁伶下巴朝窗外一点,“给我在对面的酒店订了一间房。”
许长悠怔忡住,抿了抿唇才点头让梁伶快回去休息。
病房的门开了一道缝隙许长悠看到容峥高大的身影就在门边,看梁伶出来,又跟着送了送才回到病房。
容峥进门先是站在门口的控制面板,将空调调高了两度才过来坐下,坐下第一件事先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发病前的热度已经褪去。
许长悠抓着他的手臂从床上稍稍坐起,疑惑问道:“您怎么跟我妈解释的?她怎么一点都不生气呢?”
而且好像对你很满意的样子。
她心里又嘀咕一句。
容峥手肘撑着膝盖,抬眸问:“小悠觉得是为什么?”
从遥远的苏岛赶回来,又陪她看病看到现在,大抵是累了,容峥向来沉稳的神色中带着点疲惫,嗓音也低沉磁性,说话也没之前稳重。
许长悠别开眼,灯光照得她脸颊泛红。
“……因为您会说好听话。”
听出她抱怨的语气,容峥笑了一下,“现在不满意好像晚了。”
“没有不满意。”许长悠顿了顿,又小声问:“你到底怎么说的啊?”
她脾气上来,又忘了用敬语,自己却没有发现,眼睛一错不错朝他看过来。
容峥喉结动了动,“还记得在书房翻到的相册吗?”
许长悠愣着想了想,点头。
“看到什么了?”
“一个男孩。”许长悠回忆了一下,“大概十岁的样子。”
容峥“嗯”了一声,提唇问:“不觉得熟悉吗?”
是熟悉的,许长悠当时以为是电视上看到过的童星,现在却不确定了。
少年时的深邃眉眼,长到三十岁也没变,区别是小时候那双漆黑眼睛被浓雾弥漫,而如今浓雾消散,现在成了一片幽深湖泊,从来都让人看不清。
许长悠张了张口,音节却卡在喉咙。
容峥从口袋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翻动几下,找出一张照片递到了她眼前。
位于太平山山腰的别墅,棕色外墙下是葳蕤茂盛的后花园,风铃草旁一蹲一站两个人,由于拍照的人离得近,站着的女孩脸颊上一颗红痣也清晰地映照在画面中。
蹲着的男孩微垂着头,修长指节正揪着女孩散开的鞋带,短袖衬衫下的手臂靠近肩膀的位置有一道疤。
许长悠顿了一下,视线从手机上转移到容峥穿得整齐的衬衫,突然伸手去解他脖颈处的纽扣,容峥被她拽得喉咙发出轻响,但还是任由她动作。
她解扣子的动作过于专注,没有听到病房门打开的声音,护士拿着刀口贴进来,平淡的神色在看到两人的动作时慌乱了一下,又很快镇定。
“咱们虽然是单人病房,但还是要注意一下的哈,还有——”护士抬眸确认她的名字,严肃道:“许长悠,你现在可不能剧烈运动!”
护士留下警告和刀口贴就出了病房,许长悠哽着脖子,脸快要红透。
衬衫已经被拽下大半,容峥抬手将衣领扯正,漫不经心扣纽扣。
“确认了?”
许长悠点点头,在护士进来的瞬间,她看到了那道疤,很浅,仔细看才能看出来。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有些奇异地看了看容峥,想在他这副冷静的面孔下再找一下小时候的痕迹,容峥任她看,撩起眼皮看过来,被顶灯一照,闪过冷光。
许长悠终于将容峥和记忆里的男生对上。
还是小学生的她端着一盘烤好的曲奇,凉鞋踩在厚重实木楼梯发出清脆响声,楼梯旋转着,她的裙摆也跟着翻飞,来到三楼,再往上半层就是阁楼,她停下了脚步。
不知道多少次去敲那扇紧闭的门,这次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门边站着个子很高的一个男生,漂亮又锋利的一张脸,浓密睫毛垂下来,漆黑眼睛没任何情绪地看她。
“做什么?”
许长悠忘了自己当时回答的什么,但除了男孩那张瞩目的脸,她剩下的注意力全被他胳膊上的一圈白吸引,层层叠叠包裹的白色纱布,外面渗出鲜颜的红。
眼神冰冷,而鲜血代表着暴力。
应该是有些害怕的,许长悠和小时候一样朝后缩了缩身体,却还是依照那时的习惯叫了他一声“哥哥”。
衬衫扣子只扣到锁骨,容峥撑着床沿问,“这么怕我?”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许长悠第一次见到容峥都觉得他气质冷峻,不敢轻易靠近。
“……你有点凶。”
“小悠再想想。”容峥笑了一下,躬身朝她靠近了一些,“小时候不是说要嫁给我?”
第39章 第 39 章 “那你一定记得来找我。……
小学三年级的暑假, 许长悠和单子仪去太湖公园划船,两个小孩子,怕商家不给她们坐, 就央求单子仪的堂姐带着她们一起, 以为这样就能万事无忧。
可到了湖边却被岸边排起的长队吓到, 排了半个小时个小时单子仪嚷嚷着好累, 许长悠侧着头去看, 浩浩汤汤两队夏令营,不知
道还要排多久,茵茵堂姐就带他们去爬宫殿。
小学生精力旺盛,两人嬉闹着跑过太湖公园的各个长阶大殿, 太阳西斜坠到彩云中才想到回家,许长悠踩着被夕阳染红的台阶跑到家门口, 额头攒了一层薄汗闪闪发光, 心里雀跃着想着明天早点去太湖划船,钥匙咔哒拧开门, 却看到坐在窗边打电话的梁伶在哭。
记忆里妈妈几乎没有流过眼泪, 划过眼角的泪比汗水重,落在心湖荡起酸涩涟漪,许长悠愣怔着拿纸巾去给梁伶擦泪, 梁伶挂完电话, 说话仍带鼻音, 摸着她的头温声问。
“小悠,要不要跟妈妈去港岛,那里有个哥哥没了妈妈,你愿意陪陪他吗?”
夏日午后的太湖一眼望过去波光粼粼,白塔坐落其中, 湖岸被高大杨柳包围,坐上小船后她和单子仪会奋力蹬到湖中心,躺着听湖水流动的声音。
到了晚上太湖会放烟花,今年才再次开放了放烟花的权限,她们可以跑到塔顶去看,盛大烟花落下的每一条轨迹,许长悠都在心里默默演练过一遍,作文纸上关于烟花的描写也已经打了一遍草稿。
八岁的许长悠蹭了蹭额角变凉的汗,说好-
土生土长在港市的梁家,由于梁父的工作变动,在八十年代末举家迁徙到京市,单位宿舍一室一厅工作也还不稳定,梁父梁母一商量带着儿子去了京市,将女儿寄养在远方亲戚家。
说是远方亲戚,但其实往上数三代才沾了点血缘,住在太平山上的邱家家产丰厚,为人处世亲厚温和,家里正好有个比梁伶大几岁的女儿邱连涵,因此爽快应下。
等上了高中梁伶才回到京市,一开始忙学业,工作成家后更是忙得抽不开身,只逢年过节给邱家打去个电话,没想到平常的一个午后却突然接到了邱连涵的死讯。
翌日清晨许有舟送她们去机场,几个小时的行程,梁伶情绪一直低落,等飞机落地见到了前来接她们的管家林叔才有了笑模样。
许长悠让妈妈坐到副驾驶,自己拉开后车门坐到后座,并拉安全带系好安静坐着,林叔转头递过来一个烤得焦香的菠萝包,是听说梁伶带女儿来,路上特意买的。
轿车停进别墅前院,许长悠才吃完菠萝包,拿纸巾擦了擦嘴角,和梁伶一起下了车进了别墅一楼,邱家二老中年得子,年岁本就大又经历了丧女之痛,看着竟有些苍老之态。
熟人见面亲热寒暄,许长悠按照梁伶在飞机上说的喊外公外婆,看到老人流泪又忍不住上前去擦,被外婆搂着塞了几颗巧克力。
许长悠两只手才能拿完,刚吃完菠萝包胃里还鼓着,她环顾别墅一楼,没有看到梁伶说的那个哥哥。
傍晚时分,许长悠跑到后花园的小道,去辨认开得正盛的花都是什么,林叔从身后经过对她指了指别墅顶上的阁楼,说小峥在上面,要去找他吗。
许长悠捏着从地上捡来的开得浓郁的蔷薇花,随林叔抬头看了看阁楼紧闭的窗户点了点头。她一口气跑到阁楼门前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厚重木门后没有传来一点声音。
她甚至以为林叔在说谎,跑去找他确认得到的却是肯定的答案,晚上再去一次敲门后还是无果,大概是无聊作祟,第二天许长悠每个时段都去敲了门,在第三天早上看到阿姨在厨房做饼干时才恍然大悟。
跑去敲别人的门却两手空空确实没礼貌,为表真诚,许长悠亲自动手,学着阿姨的手法捏出饼干的形状,却因为捏的力道不均,烤出来一盘歪歪扭扭的饼干。
挑了一个漂亮的瓷盘,认真摆完盘又跑去阁楼敲了门,这次门开了,她也如愿走进了宽敞整洁的阁楼。
因为刚刚男生不耐的问话,许长悠还有些紧张,进门第一件事就是举着盘子递给面色冷淡的男生。
“哥哥,这是我给你烤的。”
睡不着熬夜看书,凌晨睡下刚刚才醒的容峥面无表情瞥了一眼比他矮了很多的女孩,头发在脑后扎两个麻花辫,柔顺地搭在天蓝色风琴褶连衣裙肩头。
乌黑的眼睛怯怯看她,眼下一颗红痣。
容峥确定以前没见过她。
他皱了一下眉心,“你认识我?”
许长悠点头,抓着盘子的手又朝他递了递。
容峥目光朝下一错,落到精致磁盘上的几……坨……大概是饼干的东西上。
这么丑。
能吃?-
窗帘哗啦一下拉开,阁楼被窗外的日光充满,光线下跳跃着一些灰尘,容峥和许长悠并排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
许长悠监督一样看他吃完一块饼干,连忙问:“好吃吗?”
容峥没说话,修长的手把盘子推到她面前,“你吃。”
许长悠咬着饼干,心想一起吃过零食那就是朋友了,小心凑到男生面前,瞧着他包裹着纱布的手臂问:“哥哥你怎么受伤的?”
男生喝了一口水,面无表情道:“剪刀剪得。”
饼干屑堵在喉咙下不去,许长悠连忙端起水杯喝一口,再开口带着鼻音,“谁做的啊,为什么这么坏?”
容峥侧头看着女孩发红的眼眶,觉得匪夷所思,第一次见面的小孩,这是在干什么。
但他还是在心里叹了口气,说:“骗你的,撞墙上了。”
女孩这才正常点,吸吸鼻子,从裙子口袋里掏出私藏的巧克力强势放进他手心。
“那你补一补身体。”
“……”
接下来的几天,许长悠吃完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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