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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

作者:团叽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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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墓碑上是:“傅氏子傅鸣玉之墓”。

傅潭说表情五颜六色,洛与书知他胆小,安慰:“不一样,鸣玉是你的小字,却是他的大名,应该只是巧合。”

傅潭说双目呆滞,这也太巧合了,从石碑上重安宫的功法,到同样的姓氏傅,再到和他一样“傅鸣玉”的字……很难让他不多想。

难道……他就是——他就是设了阵法保护傅氏祖陵的人?!

“你在想什么。”洛与书无语扶额,“那等难度的阵法,也是你能做的出来的?”

那阵法这么多年屹立不倒,不知道拦下了多少妖魔鬼怪,那种强度,能是傅潭说这种水平的人做的出来的?

“喔。”傅潭说反应过来,“说的也是哦。”

是他高估自己了。

洛与书抱臂:“何况,重安宫的功法,你才会多少?”

他神情淡淡的,却无端让傅潭说感觉有被嘲讽到。

傅潭说:“……”

就算是巧合,也足以让人心里发毛,尤其现在还身处一堆坟包之间。傅潭说汗毛竖起,抬眼去看“傅鸣玉”这一脉的家属。

“先考傅清河先生之墓。”傅潭说看着墓碑念出声,“傅清河,好好听的名字。”

再一看生平,是个读书人,年少多才,但三十岁之前籍籍无名,直到三十岁之后,一路高升,官至相国,报国爱民,难怪他的墓碑单独列出来,也算是有大功绩光宗耀祖的人。

他视线再看向旁边,傅清河夫人的墓碑:“先妣傅长氏夫人之墓。”

“傅长氏?他母亲叫傅长氏?”

“傅是夫姓。”洛与书解释,“人间的女子出嫁后,便会被冠以夫姓,成为夫家的夫人,这位傅夫人,本姓应当是长。”

傅长氏。傅潭说呢喃。这算什么称谓,这不就相当于,没有名字么?

傅夫人的生平很简短,只有几行字,平淡无奇但也算安稳踏实,相夫教子,贤良淑德,丈夫和儿子都很爱戴她,似乎就是最平凡的女人幸福的一生。

但傅潭说看着她简洁的墓碑,莫名唏嘘。明明为丈夫和儿子付出了很多,甚至也有个诰命夫人的名号,但到死也始终未能留下自己的名字。

再往后看,傅潭说试图寻找“傅鸣玉”子女儿孙的陵墓,赫然发现,“傅鸣玉”之后已是空空。

“欸?”傅潭说发出疑惑的声音。

洛与书指了指“傅鸣玉”墓碑上的字,替他解惑:“二十而亡,未成亲,也未有子嗣。”

他们这一脉人丁未免太稀少,到“傅鸣玉”这里,居然就断掉了。

“好可惜啊。”傅潭说感慨一句。怎么死那么早,才二十岁,正值壮年呢。

因为死得太早,“傅鸣玉”的生平基本上没什么可写的,自幼聪颖,但少志气,寥寥几笔,便概括了他短暂的一生。

墓碑的后面,还有几行小字,不似墓志铭,倒更像是他临终前的绝笔。

傅潭说凑近了,才看清那几行小字:“君埋泉下泥销骨,念无处,独我一人。夜来幽梦,衾寒似雪,不悔相识。愿来世,入红尘……”

傅潭说顿了顿,一种莫名其妙的滞涩弥漫上来,弄得他鼻尖一酸,不自觉放轻了声音。

“……茶一碗,酒一尊,熙熙天地一闲人。”

“与君……同此生。”

第107章 第一百零七章 死去多年的傅鸣玉。……

傅潭说声音极小, 但还是传进洛与书耳朵里。

恍若一道电流猛地窜入脊椎,洛与书半个身子几乎瞬时麻痹,他单膝跪下, 贴近那块冷冰冰的墓碑,一眨不眨盯着那几行字。

洛与书平时是个没什么情绪波动的人,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跪在这里, 心口血气翻涌,心脏剧烈跳动,仿佛马上就要爆掉了。

他明明是第一次见这块石碑,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但不知为何, 在听到那几句诗词时就蓦然破防了。

额上青筋凸显, 他却直愣愣地只盯着那几行字。

“君埋泉下泥销骨,念无处,独我一人。”

很明显, 这段话, 是寄给亡人。

谁死了?又留下谁了?

洛与书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双手的颤抖, 他跟着呢喃自语,在一旁傅潭说惊讶的目光中,指尖抚摸上坚硬的碑石,光滑的石面因为风吹日晒雨淋的侵蚀而变得粗粝,磨地人指尖疼痛。

“夜来幽梦, 衾寒似雪, 不悔相识。”

隔着石碑,洛与书仿佛触及到落笔时那瞬间的寒冷和孤寂。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冷,自指尖钻进血肉, 五指连心,顺着他的血脉上移,仿佛一把尖锐的刀尖,剔掉每一根与骨头连着的筋。

一种灭顶的酸涩如潮水一般将人淹没,洛与书一时间几乎没有办法呼吸,胸口滞涩地仿佛要让他窒息而死。

“愿来世,入红尘。

茶一碗,酒一尊,熙熙天地一闲人。”

这一定是特别又美好的祝愿吧,今生无所念,所念寄来世。

也许是因为这辈子都无法实现,只能将愿望寄托于来世。

“与君,同此生。”

洛与书唇角扬起来,无意识地笑出了声,明明是笑着的,眼眶莫名其妙湿润了,继而眼睫发痒不过是轻轻一颤,一颗晶莹的水滴,啪嗒一下就掉了下来,落在石碑上,溅起一团摔得粉碎的水花。

眼前升起了雾气,模糊了视线。洛与书怔然看着石碑,看着那句话,好像隔着很远的距离,很远的时间,等待了数百年的光阴,终于在今天,送到了他面前。

“愿与君,同此生。”

傅潭说很难过,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难过。仿佛有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压在他的身上,困住他,束缚他。心脏好像被针扎了,一阵一阵的疼痛,那针连着心脏,线是红的,血也是红的。他想唤一声洛与书,可是那针蜿蜒直上,定住了他的手,缝住了他的口。

他是想说什么的。

可是,他想说什么呢?

他的嘴巴被封住,他张不开嘴,他回忆自己到底要与洛与书说什么,结果发现,他忘了。

人脑海里的记忆是最容易消失的东西,说没就没了,甚至连痕迹都不曾留下,寻也无处寻。

可是,当他看到洛与书一只眼睛里滑落的那一滴泪,傅潭说又突然释怀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释怀什么,就好像突然松了一口气似的,莫名其妙。就好像压在心底的一块大石头,突然就落地了,就好像惦念了许久许久的事,突然就结束了。

好像许久之前命运的齿轮转动,而在今日,突然就闭合了。

洛与书忽的抬头,望向他。

他的眼睛被泪水洗过,清澈明亮。

傅潭说忽的就想到了那样的一双眼睛。

像一汪明净潭水,像一颗纯净蓝珀。

他温柔,又祥和。

但是他倒下了,在大雪纷飞不见天日的白夜。他的眼睛被红色覆盖,好像茫茫雪山间藏匿的血湖。

徒留下傅潭说一人,站在冰天雪地里,鹅毛大雪纷飞,他形销骨立,失去了一生的爱人。

傅潭说神色恍惚,整个人晃了两下,继而一头栽了下去。

“咚——”额头直接磕上坚硬的石碑,发出沉重的碰撞声,听着就极疼。然而傅潭说毫无知觉,仿佛失去了意识。

昏昏沉沉里,傅潭说看到了一片极美的花海。

那是一片芬芳的解忧草,花香馥郁,正绽放地灿烂。

耳畔传来一阵渺渺琴音,深邃而低沉,柔和里又带着穿透力。傅潭说满目茫然,跟随着琴音往前走,穿过花海,他看到一棵巨大的柳树,柔软的柳枝如丝绦般垂下来,在风里起舞。

一片安宁祥和里,他见到坐在树下的那个人。

他一身浅色白袍,端坐于树下,面前是一张暗色的古琴,发髻只用一根简洁清透的玉簪固定,乌发柔顺地垂在身后,整个人透着一种沉静。此时他垂眉低首,修长白皙的手指,正缓缓拨动音律琴弦。

傅潭说感受到自己的胸口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他一眨不眨盯着那个男人,盯着他低垂的脸。

仿佛察觉到他的视线,男人缓缓抬头,看向了这里。他微微扬起唇角,流露一抹笑意,如璞玉生辉。

傅潭说看呆了眼,不是因为他出色的引人瞩目的容颜,而是因为,那张和洛与书极其肖似的脸。

洛……与书?

男人扬起笑意,温和地似林间春风,笑着唤他:“你就是小玉吧。”

他好温柔,如玉般温润,浑身是一种悲天悯人的气质,沉静而优雅。他的眼中容纳着世间万物,仁善平和,不带一点锋芒。

这样的人……他绝对不会是洛与书!

傅潭说恍然醒悟,倒退一步,转身逃离,却一脚踏空。

坚实的土地,花海,蓝天白云,都不见了,他掉进旋涡里,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旋转,让他眼花缭乱。杂乱的声音如泉水里咕嘟咕嘟的气泡一般,一个接一个冒上来,然后炸开。

“母亲,他是谁啊?为什么会来我们家?”

“一位故人好友,暂住几日罢了。”

“你是天上来的仙君吗?别想骗我,我可看见你用法术了!”

“仙君,我也想学法术,你能不能教教我啊?嘿嘿,仙君,您还缺徒弟吗?您看我做不做的?”

好吵,谁在说话,这么聒噪。

傅潭说皱起眉头,又反应过来,喔,听声音,好像是他自己。

他在跟谁说话,怎么这么能絮叨啊。

“师父师父……”

“不可以乱叫师傅。”男子声音温润,就算是拒绝的话听着也叫人极舒服,“我虽没有徒弟,但你并无灵根,故不可以随我修行。”

“哈?灵根?必须要有灵根才能行?”

他又吵又闹:“娘,我也要灵根,我也要灵根!我不管我就要灵根!”

“臭小子,你爹是凡人,你娘是凡人,你要哪门子的灵根?又欠打了……”

那些声音太真实,真实地好像真的发生过。

傅潭说睁不开眼,像是陷进了醒不过来的梦。许许多多繁杂的记忆在脑海里闪现又消失,如火光明明灭灭。

“这辈子,你开心吗。”

男人依旧温和,只是声音好虚弱:“遇见你很开心,但是,这辈子太辛苦。茫茫人间无归处,我不想再来了。”

傅潭说喉头哽咽,他听见自己的哭腔:“你不能不死吗,凭什么啊,凭什么要你去送死啊……”

继而,他听见自己的哀求:“母亲,母亲你救救他吧,粉身碎骨,魂飞魄散,他什么都剩不下了,娘,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大颗大颗的泪水涌出来,甚至顺着七窍流到嘴巴里,满口都是咸腥苦涩。

傅潭说被裹挟着,他很想睁开眼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这么难过,外面到底在吵闹什么,但是他看不见,他好像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在这里半死不活地躺着,像个旁观者看着那些事情经过,另一半,又好像附在了那个“他自己”身上,切身体会到了痛彻心扉的悲哀与难过。

眼前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的声音闪过。

“我改主意了,小玉。”他轻轻笑着,“我不想魂飞魄散了,我想留下来,下辈子,还有机会再看看人间,看看你。”

傅鸣玉忍着泪意:“好,这辈子太辛苦了,下辈子,就到一个不愁吃喝的富贵之家,做大少爷,享一辈子福。你来找我,我也去找你,我们……还做最好的朋友。”

“可是,小玉。”他轻声道,“我不想和你做好朋友。”

我不想……和你做好朋友。

“嗡——”

脑子里传来一阵嗡鸣,继而是洛与书焦急的声音:“傅鸣玉?你醒醒!”

是真正的现实里的洛与书。

一滴泪缓缓从傅潭紧闭着的眼角滑落下来。

“他”像是傅潭说,又不像是傅潭说。

那些记忆,好像本该是他的,又好像与他完全剥离,变成了另一个人的。

他终于可以动了,艰难的睁开眼,眼前风轻云淡,正是明媚的艳阳天。还有洛与书熟悉的脸。

见他醒来,洛与书终于松一口气,焦急之色褪去,恢复以往冷淡骄矜:“你怎么了,磕傻了?”

傅潭说怔怔看着他,真实与虚幻相交叠,他再也撑不住呜咽出声,扑到洛与书怀里,泪水潸然而下,湮湿了洛与书浅色的衣襟,留下水渍的阴影。

“洛与书。”傅潭说呜哇哭出声,“我突然,好难过。”

负面情绪突然袭来,就像冰雹一样噼里啪啦砸下来,足以把人砸傻了。

洛与书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停滞了两秒,还是没动,任由傅潭说额头抵在他的颈窝处,将眼泪随意抹擦。

“头好痛,脸也好痛……”傅潭说呜咽着,一哭就觉得头疼脸疼,一摸自己额头,是刚刚磕到石碑肿起来的大包,再一摸脸上,居然都是手指印。

“洛与书!”他哭的更伤心了,“你掐我!”

洛与书:“……”

傅潭说突然昏迷,他那不是太担心,试图唤醒他才掐了几下吗。

这么一打岔,傅潭说方才沉浸在那个古怪梦里的心绪走出来不少,已经没那么难过了。

洛与书没有问他为什么落泪,为什么难过,毕竟他刚才也不知不觉地难过到落泪了。

他把手帕丢在傅潭说脸上,语气嫌弃,但傅潭说被挡了视线,看不见他含笑的眼:“你哭的,好丑啊。”

“还不都是你掐的!”傅潭说哭的更大声了。

两个人莫名伤感的情绪,傅潭说归结于是见鬼了。要不怎么一进入这个地方就难受地想哭,肯定是着坟林阴气太重,叫人中邪了。

对此洛与书没有反驳,毕竟人都是要面子的。

二人立即从“傅鸣玉”墓前离开,到祖祠里去看看,还没进祖祠,傅潭说就被祖祠院子里那一棵巨大的柳树吸引了注意力。

很难形容这棵柳树有多大,树身足有十几人合抱那么粗,树冠茂密遮天蔽日,甚至能将大半个院子都遮挡起来。粗壮的树根将地面顶起来凹凸不平,每一根柳枝都不是那种柔弱的细嫩的,而是宛如鞭子一样,傅潭说都不敢想着抽到人身上该有多疼。

风一吹,整棵树的柳枝就犹如群魔乱舞,阻拦着每一个想进入祖祠的人。

“这就是,族长口中所说的神木吗?”

神木是柳木,且生长在傅家祖陵里,眼前这棵如此庞大,看年岁估计有千百年有余,应该就是它了。

然而,在傅潭说与洛与书踏进这里的那一刻,狂舞的柳枝蓦然安静下来,好像风突然停了似的,方才的凶悍妇人蓦然就变成了温婉的淑女,狭长的柳枝试探着伸向二人,洛与书先半步护在傅潭说身前,这柳枝伸过来的时候,第一个先碰到了洛与书。

毕竟两个人现在进入了神木的地盘,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洛与书没有轻举妄动,任由柳枝试探地触碰他的衣袖,继而缠上了他的臂膀。

他能感受到柳枝是没有用力的,它轻轻地环绕上来,像是某种宠物,小猫小狗一般,亲昵地蹭蹭。

“欸。”傅潭说惊讶,“它好像,很喜欢你呢。”

话音刚落,另一个柔软的枝子,就已经靠近傅潭说,嫩绿的芽叶,贴了贴傅潭说的面颊,像是久别重逢的好友,在打着久违的招呼。

电光火石之间,这样的一幕也在傅潭说脑海里闪现。

在某个村口,被供奉的柳木,摇曳的柳枝也是这般亲昵,狭长的柳叶落到他的掌心,仿佛被镶了金边,以及上面渐渐浮现的两个字“小玉”。

仿佛触电一般,傅潭说猛然惊醒,后退一步,这么大的反应,柳枝和洛与书都被吓了一跳。

未等洛与书开口询问,傅潭说已经快步向神木走去,而后伸手,直接将灵力注入进了树身。

这对于有灵性的神木来说,无疑是一种冒犯,千百条柳枝晃动,洛与书一颗心提了起来,掌心攥着剑柄,一旦柳树暴动,他将随时斩断那些柳枝,保护傅潭说安全。

然而柳树并没有大动作,反倒是傅潭说,在探到神木的半颗丹心后,震惊地连连倒退好几步。

为什么,它也只有……半颗丹心?

傅潭说不愿多想,可是诸多巧合很难不让他多想。

所有的巧合在傅潭说脑海里串联起来。

葫芦山,和傅家祖陵。

葫芦山下柳家村那 棵失了半颗丹心的柳树,和这棵同样失了半颗丹心的“神木”。

葬身于葫芦山金光寺的辞霜仙君,和保护祖陵的重安宫秘术。

这些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他又回忆起那时他初入柳家村,见到门口那棵守卫巨柳,柳叶上曾留下来的字迹。

“小玉。”

“想念仙君。”

那时他还以为,是绯夜仙君曾带着年幼的自己路过那里,才会被巨柳记住。但是现在,他突然反应过来。

重安宫,又不是只有一位仙君。

曾经,曾经,还有一位,正是葬身在葫芦山的,辞霜仙君。

猛然意识到这一点的傅潭说嘴唇颤抖,手脚发冷。

如果,如果那时巨柳唤的人不是绯夜仙君,是辞霜仙君。

按照年岁,那也就是说,那个“小玉”,其实不一定是在喊他傅潭说。

而是在喊……傅鸣玉。

也就是埋葬在这里的,死去多年的那个,傅鸣玉。

第108章 第一百零八章 我被心魔控制了

夜黑风高, 洛与书与老族长等人商议关于祖陵的事了,傅潭说趁机跑出来,找了个隐蔽的草丛一蹲, 从纳戒里翻出来了一截牛角轴。

这牛角轴单独一个轴,光秃秃, 傅潭说手中掐诀,将轴一甩, 宛若一幅画缓缓展开,召唤出了八百年用不上一次的莲花光幕。

光幕对面是熊熊燃烧的地府业火。

身着靛蓝色长袍的男子出现在视野之间,他脸型消瘦, 眉眼狭长, 唇瓣极薄, 人虽然是俊秀的, 但瞧着有一种刻薄感,被阴气笼罩着。

相比于男人的冷漠,傅潭说笑的谄媚:“好久不见啊判官大人。”

对面的声音冷冰冰的, 没有一点人情味:“有事儿?”

傅潭说撇撇嘴:“怎么了,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判官这职位太特殊, 处处通天机,寻常是不能随意与地府之外的人接触,只与小鬼作伴,历任判官不是阴暗就是孤僻。

现任判官缚淮就是个古怪的人。不知道犯了什么大罪被抓去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当判官,阴晴不定的, 整个人都不正常。

判官老爷缚淮勾勾唇, 捏着嗓子阴阳怪气:“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这次又想让本官帮你查命簿?”

上次查命簿缚淮不在, 手底下的人迫于傅潭说威压还是给办了。傅潭说倒好,就一句谢谢还是要人转告的。

“不是……”傅潭说声音拔高,又降下去,“呃,也差不多……”

夏日蚊虫多,这又是在大晚上,傅潭说蹲在草丛里,各种飞蚊毒虫直往傅潭说身上扑。他捏死了好几只瓢虫,拍死好几只蚊子,气急败坏:“就是那个,我想问问你,我有前世吗?”

“你?”判官大人显然没想到傅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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