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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巴掌属实惊呆了场上的所有人,热闹的氛围顿时鸦雀无声!好在只是那么一瞬,他们对于上阳郡主的威名早已久仰,只剩下对于长风的叹息,大好青年就要如此葬送了。
楚越见到那一巴掌也属实手足无措,他也没料到这上阳郡主这么凶悍。对自己刚刚那一脚深感抱歉。
原本准备装模作样的于长风在被上阳郡主扇了一巴掌之后,跟打了鸡血似的,脑子里就记得上阳郡主对他的恐吓,那便是“好好踢球,”这下他真的有在好好踢球。
论实力楚越和邢立所在的红队是远大于楚奕和上阳郡主这一队的,前期邢立也只是想热身,后期见对面一直针对楚越这个病号,他忽然来了火气。
全然不顾及对方是上阳郡主还是成安王世子,每一脚似乎都是用了全身力气,这力道大的惊人。
蹴鞠上的雷霆一脚,上阳郡主抬脚去挡,竟然同蹴鞠一齐被腾空踢飞。
上阳郡主生来好强,在地上滚了一圈,麻利地起身,虽然受伤面子上也要硬撑,心里面恨死邢立了,这真是一个活阎王。
邢立发了疯来,没人能接住他的球,这下半场就变成了楚奕和上阳郡主一队全程被虐。
这场比赛变成了邢立的个人秀,其他人甚至连脚都不用伸。就静静地看邢立一人对上对面的所有人。
如果江湖武林有神话,那不是江湖之远,而在于庙堂之上的邢立。
这场比赛毫无悬念地结束了。
但不算乏味,上京城只听过邢立的传说,说他武功天下无双,很少有人真正见识过,这场蹴鞠比赛真正地让上京世家大族都看到了邢立的本事。
原来传说并不是传说,而是既定事实。
比赛结束,上阳郡主被打的鼻青脸肿,她一瘸一拐地退出场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些人这辈子也没见上阳郡主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偏偏吃了哑巴亏,在邢立面前还不敢发作,这阎王是连上阳郡主都害怕的存在。
这场比赛虽然赢了,于长风心情确是大好,看到上阳郡主被打成这样,心里总觉得是报了那一巴掌的仇,而且这场比赛他就像个透明人一样,皇后想借由头撮合都找不到由。
比赛结束,皇后被齐嬷嬷悠悠叫醒,不多会两边队伍的队员都上了高台,皇后一脸吃惊,“上阳,你的脸怎么了?腿怎么还瘸了!”
上阳憋着嘴,眼泪啪啪直掉,楚廉道:“上阳她技不如人,赛场上受伤是常事,都是皮外伤休息休息便好了。”
“哦哦。”皇后点点头,“本宫还以为谁那么大胆敢欺负你呢。”
邢立眼珠子动了动,楚越看了邢立一眼差点没忍住。
其他人也都缄默不语,心里各怀鬼胎。
“谁赢了?”皇后问上阳郡主。
上阳郡主不甘道:“上阳输了!心服口服。”
“哦,”皇后笑道:“果然是年轻气盛,在蹴鞠场上还得看你们这些年轻人,依本宫看于公子在场上表现地风流倜傥,正是才子配佳人,”
皇后直入主题,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于长风心下一凉,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明明在场上什么都没做,怎么就年轻气盛,怎么就风流倜傥了,而且他也不是才子!
这也太讽刺了吧!
“今日恰好上阳也在,于公子,本宫就将上阳郡主嫁给你好不好?”
于长风双脚一软扑通一身跪在了地面上,一言不发。
底下静默了一片,就等着于长风开口。
良久,于长风最终还是败给了现实,他深深叩首,“谢娘娘赐婚。”
皇后的脸上复又慈祥地看着上阳郡主,“你这泼皮的性子成了婚以后要收敛一些。”
“知道了,”上阳郡主不情愿地开口。
皇后心满意足地点头,今日她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虽然过程她也没看,不过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蹴鞠比赛结束后,皇后率先回了宫。
余下的人各自渐渐也都散了,梅家几位姑娘与楚越道别后也都离开了。
楚越与梅家几位姑娘依依道别之后,目送马车离开,梅晓六在马车上伸出脑袋向楚越挥手,“有空多回去看看,他们都很挂念你。”
“知道了。”楚越挥手道。
等马车走远,楚越回头见邢立站在远处正看着他,
“我们也回去吧,”等楚越走进,邢立开口道。
“好,”楚越微笑应声,正要和邢立上马,楚奕带着柳十三从围场里出来,不阴不阳道:“想不到梅公子这么快就傍上了京城赫赫有名的邢大人,邢大人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这没几天本世子就要唤一声梅大人了,叫我们这些国子监挑灯苦读的学生情何以堪啊。”
楚奕啧啧两声,甚是嘲讽。
虽然楚越靠自己能力坐上左副使的位置,可如果没有邢立他连皇城司的门也进不去,楚奕不提还好,这一提,围在场外准备要走的世家公子心里就不舒服了,虽然他们都是贵族出生,如果不参加科考等着荫封,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他梅灵泽的出生比他们差远了。
凭什么有这么好机会?
还不是靠出卖色相!
这些公子当即脸色难看,露出嗤之以鼻的表情。
邢立幽冷的目光扫了一圈,那些不满的眼神立刻又消失了,楚越真想拿根戒尺,好好揍楚奕一顿,敢找你哥的麻烦。
可惜啊,现在想打弟弟都没有资格了。
“有时间就多多读书,多练些字,再不济勤加练武,别到时候还需要别人挡在你面前,哪来那么多时间阴阳怪气的!”
楚越眼神凌厉,如同教训晚辈。
楚奕一下子没接住,没想到梅灵泽会是这个反应,他竟敢!
“你……放肆!”楚奕气红了眼,“以下犯上,你当真邢立能护得了你?”
邢立:“当然。”
楚奕咬牙切齿,“很好,咱们走着瞧。”
楚越本不想教训楚奕,可既然无法相认,开始也没留下个好印象,还不如借此机会,就此交恶,也是做给楚廉看的。
等楚奕一甩袖子带着柳十三上了马车。
楚越的目光从楚奕的马车上挪开,果然看到楚廉带着上阳郡主等一群庸王府的人,从围场里往外走。
目光对上,楚廉很是客气点头示意,楚越上前拱手道:“多谢世子今日出言相助,今日恩情灵泽铭记于心。”
楚廉伸出手在楚越面前虚拖了一下,“梅大人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
楚越直起身,就见上阳郡主道:“今日不算,等你病好了,本郡主要和你痛快地在战一场,我看你还不错,就是今日身体不行。”
楚越:“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上阳郡主不似一般的京城小姐,打扮地柔弱娇滴,温婉大方。她的装束一直偏利索,即便换上往日便装也是束腰束袖,底下裙摆未着地,穿着一双皮靴,头上编者一根宽大的鱼骨辫,额上配着宝蓝色流苏配饰,双耳带着同样色系的耳钉。
这样的装束将上阳郡主的洒脱与贵气映衬的刚刚好。
楚越心里很是欣赏这样的上阳郡主,也许在上阳郡主的身上,在某个瞬间他可以看到自己以前的影子。
上阳郡主手里拿着短牛皮鞭,经过邢立身边时,生气地憋了一嘴。
“都走了,赵筠和于长风人呢?”
楚越又目送了庸王府队伍的离开,转头想起了于长风那个倒霉蛋。
“算了,我们走吧。”
“嗯。”邢立等了半天就等楚越这句话,这里的人他一个都不想见。
刚进马车,邢立立刻递上来暖手炉,“刚刚命他们准备好的。”
楚越刚掀开帘子,一股热气都扑面而来,不像来时那么阴冷,果然马车内多了个暖炉,看来是邢立吩咐准备的。
“早知道你早上说准备暖炉我就不应该拒绝,没想到外头这么冷,看来还是高估了自己。”
邢立只应声,却不搭话。那张冷峻的脸,不了解的还以为谁又惹他不高兴了。
楚越又说:“这上阳郡主看起来没有他们说的那么恶劣,这于长风就那么怕他?”
邢立又是“嗯”了一声。
楚越这才发觉不对,这还真的生气了,谁惹他了?自己并没有惹他不高兴呀。
难道是楚奕,楚奕与邢立一向水火不容,为这个闹脾气那不得天天生气。
这男人的心思猜不透,楚越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是什么令他不开心。
楚越一个人干巴了一会,又道:“晚上吃什么?刚刚宴席上没什么吃的,这庸王府也忒抠了,好歹这也是体力活,都不赏些盛宴。”
“哎?要不我们去天下第一楼打包一些回家?”
楚越忽然想到天下第一楼的烤鸭,那真是口味极佳,上次没吃到,想想口水都要下来了。
邢立似也被触动到,楚越心叹连邢立都爱吃他们家的烤鸭。
邢立目光灼灼道:“回家?”
第二十六章 你是我的命啊
楚越只是脱口而出并未想太多,邢立这么一问,他不好意思道:“是邢大人的家,说错了,说错了。”
“不,”邢立道:“那以后就是我们的家。”
楚越:“……”
“你没来之前我从来没有把邢府当成家,我没有家。”邢立眼神落寞,“我孤独了太多年,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没有子女,可如今……”
如今他有了爱人,那他应该也是有家的吧,邢立忽然想到这里,心中一阵悸动。
不论楚越要做什么,不论多危险,他不能生气,不能阻止,不能再失去了!他再也受不了了。
这一次刀山火海他邢立也要陪在楚越身边,上一世没能护着他,这一世他要将楚越的性命护在自己的心窝。
楚越生,他生,楚越死,他死。
“如今你有了朋友,”楚越从大氅里伸出手,将邢立的手握在手心里,他受不了这个样子的邢立,这样脆弱的邢立会让他不由自主地难过,他想看着邢立冷漠无情,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我是你的知己,”楚越道:“永远都是。”
邢立:“……你想吃什么?”
“啊?”楚越被这脑回路弹了一下,随后咽了一口口水,“烤鸭,马蹄糕,醋鱼,还有东坡肉。”
“哎呀,”楚越想想就美,“已经好多年没有吃过了!”
吃的想太多,肚子里的馋虫咕咕叫了几声,楚越立刻打住,尴尬道:“见笑了,见笑了,哈哈。”
邢立宠溺地一笑。
酒楼门口,楚越在马车里等邢立去点菜打包,实在无聊便撩开车帘看外面的灯火人家。
永乐街上比长安街,盛安街稍微热闹一些,这里是三大贵族聚集地里最热闹最繁华的街区,往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自然透着一股文雅,富贵之气,不似富宁街那般烟火气。
这里没有街边小贩,只有豪华的阁楼,往来穿着高贵的世家子弟,以及雕梁画栋的马车。
撩开帘子,楚越隐约听到赵筠的声音,转眼一见,果然看见赵筠和于长风刚从马车上下来,赵筠搂着于长风的脖子,嘴里劝着,“一醉解千愁,”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
于长风没精打采地样子,楚越叹了口气,放下帘子。
一炷香时间,邢立提着两个长长的食盒进了来。
楚越惊道:“你怎么打包这么多?这不是浪费吗?”
“我把特色菜全点了一遍,”邢立将食盒放下,“总有你喜欢的。”
“邢大人出手也太阔绰了吧。”楚越脑子里忽然散过那天的满城烟火,皱眉道:“邢大人不会是赊账的吧?”
邢立身子一僵,楚越梗着脖子道:“真的是赊的邢大人恐怕是第一个能在天下第一楼赊账的人了。”
“早知道,不应该把那些田铺都卖了,起码还能生些钱。”邢立装着云淡风轻,实际早已尴尬地想在马车上钻个洞溜进去了。
“以后不能败家了,”楚越心疼地规劝道:“你这样以后怎么娶妻?谁愿意跟着你吃苦呢。堂堂皇城司指挥使外兼禁军统领,竟然身无分文了!这传出去不是惹人笑话吗。”
邢立老实挨训,心里盘算着抽空得去一趟户部,得预支一些俸禄,田产铺子还是得置办起来,否者以后楚越跟着他岂不是要吃苦。
这些饭食没进马车还好,拎进马车,香味四溢,楚越肚子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邢立随手拿起一旁的食盒,打开来摆在面前的案桌上,“吃吧,不必等到回府。”
“这食盒太香了,不能怪我肚子不争气,邢大人不饿吗?”
楚越夹起一块肉便往嘴里送。
“我不饿,你大病初愈,正是要补身体的时候,是我疏忽了。”
邢立摆好食盘,只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楚越大快朵颐的模样,心里畅快极了,忽然扯起的嘴角收了回去,心底泛起了一丝恐惧,这一切像梦一样不真实。
邢立宽袍下的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直到皮肤溢出血迹,宽袍下,邢立指腹摩挲这手上潮湿的血渍,疼痛感弥漫开来,再抬首,楚越还在眼前,还是刚刚的模样。
确定不是梦,邢立放心地笑了。
“对了,上阳郡主是不是很受庸王的宠爱?”楚越想到此处,放下筷子,拿起邢立放在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角,复又开口问道:“今日皇后的那一番事先准备的读稿也太不走心了。”
楚越忍不住笑道:“你今日是故意要给上阳郡主颜色瞧的,她哪里得罪过你吗?”
邢立:“他得罪你了,难为你就是得罪我。”
楚越深吸一口气,原来如此,看来要不是楚奕身手还不错,估计也得鼻青脸肿了。
邢立接着道:“上阳郡主确实很受宠,不光庸王一家,陛下也很宠上阳郡主,这上阳郡主逢场作戏的本领很强,常把陛下哄得很高兴。”
“看来庸王府这次对于达舟的诚意很足,这于达舟不仅身居要职,他的夫人更是出身名门,这又是一棵大树好乘凉啊,庸王这张网铺的越来越大,势必要将楚奕给围在里面。”楚越忧从中来,陷入沉思,看来一场姻缘一定不能成,否则楚奕一点盛算都没有了。
邢立见楚越的模样就知道已经无心用餐了,便按部就班地收拾起食盒来。
楚越捏着下巴,盘算着怎么破坏了这次联姻,最好还得让于长风感谢他,就是不知道上阳郡主的想法,如果上阳郡主也不愿意嫁给于长风,那就是一箭三雕,除了庸王府和于达舟之外,皆大欢喜。
楚越沉思一路,眉宇之间泛起忧愁。
邢立心里最是见不得楚越为这些事情忧心,他道:“放心,拆散一桩婚姻的方法有很多,没必要忧心。”
“方法当然有很多,但我希望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楚越不想伤害这两个天真无邪的年轻人。
邢立沉默,在这场云雨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人的存在才会有这一场风云,即使他们现在不在漩涡中心,随着时间推移,他们迟早也是其中一员。
楚越历尽千帆而来,仍然怀有一颗赤子之心。
这些阴暗他一直都懂,只是他极力地克制自己也被染黑罢了,这样的他是无法赢的,邢立心中无比清楚,论黑暗诡谲,邢立懂得比楚越多,若不是楚越经历那一场惨绝人寰的突变,那他还是高山上那清风霁月的世子,他根本接触不到这些权利斗争的腌臜。
那些肮脏的手段就让他去做吧,邢立想他本就是个满手血腥的人,他不在乎什么权势,也不在乎什么天下,他在乎的唯有眼前人罢了。
“总会有办法的。”邢立轻声安慰道。
“嗯嗯,我再想想办法。”楚越刚放下这件事,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对了,长青寺那便大人有没有去盯着?”
“对了,这几日,你一直在我身边。”楚越心里不踏实,“我明日还是和你一起去盯着,千万不能出岔子。”
要是出了岔子,楚奕就完了。
“嗯嗯,放心吧。”
楚越刚放下心,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是不是过几日礼部要去准备祭祀的物品?台子还没有搭吧。”
“还没有,”邢立不悦道:“这些我都会盯着,你不要什么都操心,你这病怕不是操心操的。”
楚越立马否认,“当然不是,要不是某人大半夜喜欢蹲别人屋顶,我能出去吗,不吹了过堂风我能发烧吗?”
邢立委屈地不说话,楚越立刻心又软了,“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怎么还委屈上了?”
楚越嘴里喃喃自语,心道这人现在这么变得婆婆妈妈的,还跟个娘们似的,动不动还闹点小脾气。
“大人,跟你商量个事。”楚越打着商量问。
邢立道:“你尽管开口。”
“过几日我想回梅府一趟,一来是探望,二来我想把木青带在身边。”楚越为难道:“你府上也没个可用的人,就算有我也用不惯,我很喜欢木青的性格,这孩子讨喜,我想把他留在身边。”
“木青本就是你的书童,”邢立道:“你无需问我,什么时候想回去了,我陪你回去。”
楚越差点裂开,“邢大人,你要陪我进梅府,那梅府不得炸了。况且,没必要吧!”
邢立要是跟着回梅府,这算什么?陪娘子省亲吗?外头已经传成那样了,楚越想想便觉得万万不可,丢人丢到家了,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邢立似乎想到了楚越的顾虑,“那便随你吧!”
大不了干起老本行,明的不行就暗的,反正跟踪,暗访是邢立的专业。
只要楚越不在身边,邢立的心里便七上八下,当初那一颗心被撕得七零八落,形同木偶。邢立都不知道楚越不在的这五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每日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整日用酒麻痹自己。
也许看到楚越尸体的那一刻,邢立也死了。
如今上天给了楚越一次活命的机会,也给了他一次机会。
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放手了。
第二十七章 祭祀大典(一)
皇帝的寿辰近在眼前,楚越和邢立一直忙的抽不开身。
邢立主要在皇宫和长青寺来回奔波,楚越则被绊在皇城司,他倒是想去长青寺守着,可皇城司的事务繁忙,他只得替邢立分忧,不过中间楚越忙里偷闲去了一趟梅府。
邢立明面上信守承诺,到了夜晚还是一身玄衣迎风而立,站在了屋脊之上。
楚越早就料到,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卧在床上,枕着手臂,眼睛盯着房顶,无奈道:“下来吧。”
没过一刻,邢立无声地出现在房门口,推门而入,没有楚越在身边他也睡不着,一颗心都在楚越身上了,楚越去哪他便不自觉地要去哪。
“在衣柜里寻一件亵衣,”楚越下巴在柜子方向挑了挑,“换上过来睡吧,明日一早还要去长青寺。”
邢立听话地在衣柜里翻了一件雪白的亵衣,毫无遮挡地在楚越面前换了起来。
面前的男人有条不紊地松开腰带,接着解开衣袍,内里还有一件黑色紧衣,这一贴身衣物忖的邢立宽肩窄腰,腹背的每一寸肌肤下的线条都十分优美,楚越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待邢立褪去最后一件外衫,冷白的肌肉线条随着邢立的摆动而凹凸有致,高挑的锁骨在张扬地散发着某种诱惑。
邢立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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