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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合上门,出来往邢立的公所方向来,恰巧邢立也正找他,二人在半路打了个照面。
“还真是心有灵犀,你怎么知道我来找你?”
邢立一脸得意。
楚越些天对邢立的油嘴滑舌已经习惯了,越在意对方越来劲,干脆装聋作哑,走进向邢立行了一礼,“已经是放衙时间,属下特来询问寝所一事。”
邢立所当然到:“自然是和我回邢府。”
楚越道:“皇城司既然有专门寝所,属下便不去打扰邢大人休息了,再者住在皇城司也免得来回奔波了。”
“我邢府离皇城司没多远吧?”
楚越:“…………还是住在皇城司更方便。”
邢立两手一摊,“好吧,左副使在皇城司自然有专门的寝所,不过拜合提努现下正躺在里面哭爹喊娘,要不你去把他抬走?”
楚越:“………那其他地方呢?”
“满了,”邢立很确信地说。
楚越一时无言以对,到底是满了还是故意不让他住,他邢立心知肚明。
“那好吧………”
邢立眼波微动,“你就这么讨厌我?”
这话说的极认真,楚越诧异抬眸,“邢大人说的哪里话,属下只是觉得不方便。”
“那就好,”
邢立像是松了一口气。
第十九章 没有你我睡不着
邢府门口,
邢立与楚越策马而来。
木青早就在邢府门口来回徘徊,楚越下马喊道:“木青,你怎么在这?”
木青见楚越回来,笑道:“少爷在皇城司可还习惯?”
楚越拍了拍木青的肩膀,“一切都好,回去让老爷夫人,还有老太太放心。”
邢立下马,将缰绳交给上来牵马的仆人。上前道:“怎么?梅大人不放心?难道本将军也会拿鞭子抽他不成?”
木青听到邢立的声音便有点胆怯了,眼神骗不了人。
“好了,你别吓他了。”楚越安慰木青道:“放心吧,我在这里很好,你回去吧。”
木青低着头不愿离开,扭扭捏捏地也不走,楚越不知这木头一样的小孩怎么现在也变得有心思了。
“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木青见楚越猜中了他的心思,转身朝身后的方向看了看,楚越顺着木青的方向看去,不远处漆黑的甬道里好像停了辆马车。
“是赵大人。”木青说。
“好,我知道了。”楚越转身对一旁的邢立道:“大人先回,我有些事情要处。”
“我在这里等你,你去吧。”邢立双手抱胸,看那样子似乎不愿意离开。
楚越只好由他等,转身走向甬道,上了马车。
“吓死我了!”赵筠见楚越撩开车帘进来,拍了拍胸口,“幸好没跟上来。”
“你也跟人家木青学学,”楚越很是嫌弃地看了赵筠一眼,“你自己胆小如鼠,连邢府门口都不敢去,还得叫上木青。”
“我去梅府找你,木青说你进皇城司了,这才几天没见,你居然当官了!”赵筠不可思议道:“听说还是邢立请求陛下下的旨,你也太能耐了,顶礼膜拜,顶礼膜拜。”
“少来,”楚越伸手打掉赵筠比划的抱拳姿势,“说吧,找我什么事?”
“自然是正经事,”赵筠一本正经道:“庸王爷举办了一场蹴鞠比赛,邀请了京城许多世家公子,而且,都是未婚的。”
“雍王府要挑婿?”楚越问。
“你是个半仙啊!”赵筠凑近了道:“他们家的上阳郡主到了适婚年纪了,这些请帖上都是未婚青年,是为郡主招夫婿呢。而且当天还请了许多女眷,你的大姐,二姐,五姐,六姐都得去。”
“你也收到帖子了,”赵筠从怀里掏出请帖,塞到楚越手里。
楚越看也没看,直接放到面前的小几上,“收到帖子就必须去吗?”
这么无聊的事情他可没兴趣。
“那当然了,”你先打开看看再说,赵筠下巴朝请帖上指了指。
楚越拿起放开来,这帖子上的主人竟然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下的帖?”楚越抬头看了一眼赵筠,“皇后不是向来不问这些事情的?”
“我姑母是向来不喜欢这些场合,她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只想在坤宁宫吃斋念佛。”赵筠接着道:“但这是皇上让的,以前宫里的事情都是蕙贵妃一手操持的,后来太子薨了,她自个也伤心了好长时间,许多权利就又回到了我姑母的手上,其实我姑母压根不在意这些,只是后来言官上奏,说蕙贵妃许多僭越的罪过,陛下大怒,但也听进去一些,所以我姑母就偶尔被赶出来干活了呗!”
赵筠无可奈何地别嘴。
“皇上还是很看重庸王府的。”楚越放下请帖,忽然想到了什么,“那庸王府可有心仪的人选?”
赵筠贼笑一声,“当然有,咱们去就是做做样子,他们这样的皇族娶亲,自然都是政治联姻,庸王府自然已经选好了,这次无非就是找个由头撮合一下二人,培养培养感情。”
“哦?是谁?”楚越倒是也很好奇。
“于长风。”赵筠笑的像幸灾乐祸。
楚越眯眼道:“你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
“你不觉得于长风好惨吗?”赵筠幸灾乐祸道:“那上阳郡主就是个母老虎,于长风娶了她,还能有好日子过?”
楚越摇摇头,叹了口气。他对上阳郡主没有印象,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
不过既然是皇后下的帖子,那肯定是要去一趟的,“成安王世子会去吗?”
楚越感觉很久没有见到楚奕了,上次闹得不愉快,这次如果能见到的话,要好好安抚一下。
“去啊,”赵筠随口答道,转而“咦”了一声,“灵泽,你最近很关心成安王世子啊。”
“你别胡说,我只是随口问问。”
“放心,”赵筠拍着楚越保证道:“我又不傻,会出去乱说?我嘴巴可严了。”
“没别的事情我先走了。”楚越撩帘子准备出去,赵筠的八卦瘾突然犯了,想要扒拉楚越,聊一聊他和邢立的事情。
刚拽上楚越的胳膊,楚越的另一只手已经撩开了帘子。
邢立一张隽美的脸阴鸷可怖,他正站在马车不远处,冷冷地盯着他们俩。
赵筠条件反射地赶紧缩回手,深怕下一秒邢立将他的手剁了。
楚越跳下马车,吩咐一旁的木青道:“回去帮我报个平安。”
“嗯嗯,”木青不相信地点点头。
等木青上了马车,赵筠赶紧吩咐马夫离开,越快越好。
“什么话要说怎么久?”邢立语气不善,“外面很冷的。”
楚越边走边道:“是大人自己要在外面等,我可没让大人等。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庸王爷要为自己的女儿挑夫婿,让我们这些未婚青年全部参加。”
邢立似乎并不意外,只淡淡道:“你不要去。”
楚越好奇:“为什么?”
“万一那个上阳郡主看上了你怎么办?”
楚越呵呵一笑,“大人怕这个?且不说庸王府不会看得上我,就算看上了人家郡主也未必看得上。”
邢立抿了抿唇,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楚越没想到邢立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摇头笑道:“这可是皇后娘娘下的帖,谁敢不去?”
“那也不许去,”邢立完全不当回事,“我会和皇后娘娘禀明,就说你投身于长青寺的差事,无法抽身。”
楚越一听这是要断了他与楚奕见面的机会,“大人不必操心我的事情,长青寺的差事我也不会耽误。”
说罢,将邢立丢在后面,抢先一步跨进了府门。
…………
楚越很喜欢卧房里的浴室,刚回来便匆匆卸了身上的轻甲,随手从柜子里找出一套亵衣,然后舒舒服服地泡起澡来。
正当他闭上眼睛想要小憩一会,房顶上传来邢立的声音,
“明日一早随我去长青寺。”
楚越眉头一紧,抬头见屋顶上的砖瓦被拿掉一块,声音就是从那传出来的。楚越身体向水中沉了沉,“邢大人你这是什么怪癖,喜欢偷看别人洗澡?”
邢立长叹一口气,“没办法,习惯了飞檐走壁,忽然想到明天的任务,就自然而然地飞上来了。不过我什么也没看,拿掉瓦片只是为了方便说话而已,不要那么生气嘛。”
楚越真的拿邢立一点办法都没有,暗影卫当久了,已经不会走正门了。
“大人有什么话进来再说,不必蹲在房顶上。”
“你说的?”
楚越闭了闭眼,“我说的。”
连飞身而下的破空之声也没听到,只听见屋外房门“吱呀”一声,楚越赶紧穿好亵衣,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只见面前的人跟他一样,穿着一身白色亵衣,披头散发的。
楚越缓了缓,道:“寒冬腊月,大人就这么一身,就坐人家房顶上? 你不冷吗?”
邢立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并没觉得不妥,“不冷,我觉得浑身燥热,需要吹吹风。”
“邢大人还真是年轻气盛。”
你是不是来错地了?
楚越有种不祥的预感,催促道:“大人有什么话赶紧说吧。”
邢立费力想了想,“我忘记了!”
楚越:“……那大人等想起来再来。”
“来来回回多麻烦,我们卧榻畅谈,我等会肯定能想起来”邢立直径走到床边坐下,“之前酒喝多了,记性不太好,多见谅。”
楚越冷冷地看着邢立,“大人要是这样,我便去别的房间吧。”
邢立见楚越要走,噌地从床上站起来,“我走,你别走。”
麻溜滴穿出了屋内。
楚越关上门,将门栓放好,防止邢立又回来。
转身熄了火烛,回床上睡觉。
午夜梦回,又是噩梦连连,楚越惊的一身冷汗,从床上爬起来,摸索着茶盏倒水喝。
水壶还未摸到,只听屋顶上有动静,就一声,很小,练武之人本就敏锐,这时楚越处于神经紧绷状态,这点小动静入了他的耳朵里。
楚越开门走到院里,果然没有猜错,邢立又坐在屋脊上,
“我睡不着,”邢立被抓了个现行,有点心虚。
“你不冷吗?”楚越出了一身汗,被这冷风一吹,整个人清爽了许多。
“冷,”邢立委屈说,“但是看不到你我睡不着。”
楚越:“……”
这是什么怪病!
“进来吧,”楚越见邢立这样,心里也有说不出来的滋味。
邢立像个被家长找回的孩子一样,跟着楚越进了屋,
楚越见邢立通身冰凉,只好让他睡在自己的旁边,楚越从衣柜里拿出一床被子给他,这是楚越的底线了。
第二十章 傲雪与破风
二人刚躺下没多久楚越已经后悔了,身旁这家伙根本就不睡,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地盯着他。
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楚越翻了个身,背对着邢立。
邢立照样含情脉脉地盯着楚越的后背,
“你到底睡不睡了?”
楚越的好脾气真的被消磨掉了,开口就比较烦躁。
邢立悠悠道:“小时候我跪在雪地里没了知觉,我娘抱着我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我居然跟没事人一样,自那以后我发现了,命越贱生命力越顽强。”
楚越睁开眼,失神片刻,邢立从未说过他自己的事情,
“我给你说个故事吧,你要不要听?”邢立掖了掖被角,进了被窝反而寒冷的感觉更甚。
楚越缓缓转过身,邢立笑着说道:“以前有个大户人家的少爷,他有一次被人追杀逃到了妓院,被一名妓女所救,后来那位少爷成功逃出后,经常来捧这个女人的场子,两人你来我往,这位少爷发现自己竟然爱上了一个卑贱的妓女,之后这位少爷便给这个女人赎身养在外面,没过多久女人竟然怀孕了,她们这样的人居然也能怀孕?这个女人很开心,男人也很开心。后来这个女人生了一个儿子,她的儿子经常造人侮辱谩骂,骂他是娼/妓生的。女人觉得男儿就应该顶天立地,可是他的儿子注定无法顶天立地,所以他请求男人将他儿子过继给家里的姨娘,她自己就以奴婢的身份在身边照顾,日子久了,那少爷继承了家业,变成一家之主,可他与那女人的感情也消失不见。”
“那女人只盼着儿子能平安长大,可以有出息,但是她不知道,他儿子根本不想做什么顶天立地的男人,他就想陪在母亲身边,如果他的将来需要母亲承受这么多的委屈和侮辱,他另可在穷巷里当一辈子伙计,只要母亲快乐,因为他知道,在这个世上只有他娘会关心他吃饱了没有,出门是否安全,遇到危险挡在他身前。最终那女人被当家主母诬陷偷了东西,几十板子就打死了,比处置一个奴才还要简单,那个男人什么话都没有说。”
邢立全程都是在笑着说这个故事,语气轻松,楚越知道他在掩饰,掩饰内心的情绪,就像他现在也学会了掩饰,支离破碎的心是不能展现出来的,世人只想看到你的软肋,才不会在意你痛不痛。
邢立说的是他自己,楚越似乎感受到了邢立被子里冰冷的身体在颤抖,但他一张脸仍云淡风清。
“她死后,我进了暗影卫,那时他们在培养首领,每天都是各种训练,训练的方式很简单,互杀。由很简单,首领只需要优秀,真正优秀者抵得上那死去的上千人,他们先将那些几岁的幼童放到一起训练,训练到十五岁,最后再一对一较量,没有成败只有生死,我的那一年有五百个孩子,我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邢立笑着伸出他那修长洁白的手,在楚越面前晃了晃,“我手上有他们每个人的血,他们所有人我都认识,但我从来不和他们说话,因为我不想和他们成为朋友,我怕会影响我出剑的速度。我是第一批被培养的孩童,后来培养的哪些都成了我的剑下亡魂。”
邢立眼睛盯着自己那只手,那只手好看极了,邢立眼中厌恶不已,“上京的人都怕我,因为我不是人,我是地狱来的恶鬼。”
“不是的,”楚越双手紧紧握住那只手,“你不是鬼,你是活生生的人,会有人爱你,也会有人在意你,关心你。”
邢立自嘲一声,“是谁呢?”
“我,我在意。”
楚越只觉得眼眶发热,他脱口而出,他是在意的,他是关心的。
一个在地狱里长大的人,会因为楚越当初的一句“你吃饱了吗?”会因楚越当初在外寻他时那一句“是你吗?”会因遇到危险时,楚越将他挡在身后时的那一句“不要怕。”,他就找回了他的良知,他是善良的,是这个世道对他不公,是命运苛待他,不是他的错!
楚越从来没见过邢立哭过,可就是现在,他看见了邢立眼角划过一滴泪,落到了乌发里。
“你能抱着我睡吗?”邢立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我好冷。”
楚越没有一丝犹豫,掀开邢立的被角,躺了进去,邢立伸手将楚越的腰紧紧搂住,身上的寒意侵袭到楚越身体里,楚越才知道邢立的身体原来这么冷,于是主动抱住了他。
任由邢立的脑袋往他胸膛里钻,楚越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打着后背,小时候楚越生病或者不开心的时候她母妃就是这样哄他的。
他希望这样也能把邢立哄好。
这一夜邢立睡得很沉,楚越却想了很多,想起与邢立的过往,他的身世。楚越心疼,他有点后悔当初那么对邢立,那时的他一定很伤心吧!
邢立说过,他将楚越视为一生的知己,只想楚越好好地,楚越却将他一生的恶言都送给了邢立。
楚越后悔了,紧了紧环在邢立脊背上的手,与他相拥而眠。
…………
通往长青寺的官道上,四季翠绿,即使已至寒冬,漫山的茶花妖冶灿烂,松柏和竹林是长青寺的一大特色,在这里如果不是温度较低,是感受不到冬天来了。
寺庙里的钟声悠悠响起,从山顶上飘荡在山下。
楚越和邢立起了个大早,穿了一身便衣长袍。如今已经到达山下,二人骑在马上,晃晃悠悠地向山上前进。
进过一片茶花树,邢立弯身随手摘了一朵,放在鼻尖欣赏,看模样心情甚好。
那一张俊脸与如此妖艳的红花相衬,倒显得人比花娇。
楚越竟有一时失神,而后笑道:“邢大人今日心情不错。”
邢立勾唇一笑,“昨夜睡得好,今天心情自然愉悦,这花有我好看吗?”
楚越:“……”
没你好看,但就不承认。
“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楚越赶紧转移话题,不然他又要提及昨夜的事情。
“哦?”邢立将花放在手中把玩,“什么问题?”
“以往的祭天活动都会在大奉国寺举行,那里供奉着历代皇帝和皇后的排位,按说是最适合作为皇家祭祀活动的场地。”
两匹马在山间悠闲地踏步,邢立鬓前的乌发被风吹起,他始终在脸上挂着一抹笑意,“往年的活动确实是在大奉国寺,原本也想安排在那,但是今年雨水太多,大奉国寺建造年代久远,防水工程做的并不好,接连的暴雨,使得寺庙进了不少水,且屋顶漏水也厉害,前段时间屋顶漏了水佛身被大雨侵蚀,已经不好看了,墙壁上的佛画也掉了漆。”
邢立奋力扔掉手里的花,“所以临时改变了注意。”
楚越疑惑:“房顶漏水?要说防水做的不好还可以说得过去,可房顶漏水,毁了佛像这是工部的失职,可有人被问责?”
“没有,”邢立慵懒道:“你那个大姐夫有点手段,况且今年的雨水太多,陛下本就不欲追究。”
楚越点头认同,这位皇帝确实,实施的一直是仁政治天下。
邢立实在是无聊,手里没了把玩的东西,干脆前倾身体去玩马脖子上的红棕毛。
“邢大人这匹汗血宝马确实难得,恐怕日行千里不成问题,可有名字?”楚越瞧着这马儿通体红的发亮,肌肉形态优美,长得又高大实在是一匹难得一见的骏马。
邢立拍了拍马脖子,“它叫破风,我送你的这匹白马也不差,这两匹马是达翰尔进贡而来,一雄一雌,红马为雄马,白马为雌马。它们都是日行千里的好马。”
这匹白马楚越甚是喜欢,抚了抚马背,马儿把头仰得更高了,似乎很喜欢楚越摸她,楚越眼角微微扬起,“她叫什么名字?”
“名字?”邢立想了想,他似乎没给这匹马儿起名字,“我只给我的马儿起了名字,不过现在你是他主子,名字自然你来取。”
楚越认真思考了一会,道:“她通身雪白,像冬日里的白雪,又是贵不可言的模样,称得上是傲骨凌霜。”
“就叫傲雪好不好?”楚越问。
“傲雪,”邢立在嘴里念叨着,细细品味片刻,“好听,梅公子果然文武双全。”
楚越假笑一声,伸手也顺了顺马儿雪白的毛发,“你以后就叫傲雪了,你喜欢不喜欢?”
马儿像是能听懂似的,轻叫了一声作为回应,引得邢立哈哈一笑,心想礼物算是送对了,这畜生居然这么聪明。
“要不要比比看是我的破风快,还是你的傲雪更快!”
邢立勒紧缰绳,做策马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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