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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你可以多在这里待几天,好不容易能休息。”
——“嗯 。”
“关于泄密的事情已经交由警察处理,别担心。”
“哦。”
好像也不是很疲惫,居然一次能说那么多话。
“嗯?”尹维隐隐约约感到怀里的人有些不对劲,平常和个刺猬一样的女朋友突然不怎么反驳别人了,求生欲使他下意识轻轻的摸了摸杨淞额前的头发,“我就去几天,失落了?怎么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杨淞本来还有点担心,听尹维的语气,天塌下来他也能睡着,真不愧是她男朋友,心理素质可见一斑。
“谁失落了?那是我想赵本山老师了。”杨淞‘嘁’了一声,“不知道现在春晚难看啊?大过年的,谁管你泄密的人是谁?”
“行,杨老师厉害。”尹维轻声哂笑了一声,“泄密就算了,泄火,可以吗?”
杨淞:“”
搞了半天在这儿等她呢-
接下来的两天,尹维虽然事务缠身,但还是主打一个陪伴。杨淞在沙滩上光着脚丫子晒太阳的时候,时常抬起头来看见尹维坐在躺椅上,电话忙个不停。
不仅仅是携途微博的事,春节假期本就是出于一年中人口流动最大、旅游景点吞吐量峰值时期,单单是维世文旅经营维护的景区就超过三十个,各种业态方方面面都会出现各种突发意外情况。
本来说好初三才走的,结果尹维匆忙定了初二晚上的机票就走了。
杨淞刚开始还觉得没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离了谁不是过呢。况且尹世衡和叶澜欣都在三亚,也好借此机会和他们熟络熟络。就这么过了两三天,和叶澜欣牌也打厌了和尹世衡聊山川湖海也聊烦了,也不用工作,突然顿感寂寞。
她租了辆小电驴,按照小红书里的攻略开始环岛骑行。偶尔把车停在路边眯眼看看太阳,突然瞥见一个高大的人影。
人影带着头盔从环岛路上飞驰而过,杨松叹了口气,发现并不是尹维,只是一位和她一样爱好骑行的大哥。这才发觉自他走后,她好像有段时间没有什么社交了。
于是掏出手机就是干,拍了张海岛阳光的照片,复制抽象拜年文案就是发。
【斯密码喽】:小牛在海边散步。
【亦小路】:小牛?哦,你属牛。
【斯密码喽】:突然一道浪劈了过来。
【亦小路】;?
【斯密码喽】:海劈牛耶。
【亦小路】:
【亦小路】:前两天我都不敢提。
【亦小路】:我听说阮康正大年初一年都没过好,出了微博那事儿初一就去庙里烧高香求签去了,是生怕维世这笔大单子的钱收不回来呢。
杨淞:“”
平常这么缺德,求一求菩萨保佑倒是应该的。
【亦小路】:这笔钱要是收不回来,你说咱们的年终奖会不会发不出来。
【斯密码喽】:??
看到这行字,杨淞立马把小电驴停在路边,又找了一棵棕榈树,背靠树坐了下来。
谁也别想在新年关卡阻挡她的财运。
斟酌了半天,认真打字。
【斯密码喽】:不至于吧,一个项目黄了就会发不出工资吗?而且年终奖不是年后发的吗?
【亦小路】:可这是公司今年和明年最大的一个项目。我年前去超市还遇到人事部的呢,他们说这个项目要维世结了尾款以后公司才能发得出年终奖。这两年不少测绘公司都这样,有些现金流熬不过的就嗝屁了。
【亦小路】:不然你以为我们是凭什么熬到现在这个行业位置的?
【斯密码喽】:
【斯密码喽】:那我现在去攻打携文旅的公司总部,还来得及吗?
【亦小路】:我听尹雨澄说尹董对这件事特别生气,尹维大年初二就回江城处理了。
【亦小路】;你也回来了吗?
手机那边已经不见回复,亦小路啃着山楂叹了口气,对着家里的财神又作了几下辑,保佑她公司今年暂时别倒闭,或者她拿了年终奖倒闭也行。
另一边,听了亦小路说的话,关乎年终奖的事情,杨淞觉得有必要打个电话问问尹维那件事到底是个什么进度了。
“已经报案了吗?”
“嗯。”尹维答,“今天去派出所立案了,怎么了?”
“没什么,我心系工作呗。”
“休假的时候好好休假,”尹维道,“要不把机会让给我?”
——“那不可能。”
“那就乖乖休假。”尹维叹了口气,问:“几天不见,就问这个吗?”
“嗯,”杨淞说,“其实还有一点点想你。”
另外亿点点是在想她的年终奖金,但不方便说。
她其实也帮不上尹维什么忙,调查取证这些方面会有专业的经侦方面的警察完成,总不能只凭直觉觉得谁有嫌疑就指认谁,所以也只能隔一段时间问问进度。
“只有一点点?”尹维望了一眼手里握着的一沓文件,脑海里都能浮现出女朋友小拇指和食指掐在一起时得意的神情,说道,“哎,那我挺多的。”
“你把经天纬地的项目尾款结了,那就有很多了。”
“”
电话那头传来尹维的笑声。
“这个你放心。”
“不管最后是谁泄密的,我怎么会让女朋友白忙活。”
挂完电话,杨淞刚准备起身,就感觉长时间坐着的腿有些酥麻,她今天穿的是条牛仔蓝的阔腿裤,就一边拍了拍裤腿,一边站起来。
站起来的时候,发现棕榈树下还停着一辆FACTORY X,碳纤维的车身异常酷炫。
上一次看到这个顶配的阿斯顿马丁,还是三年前她还在准备珠峰测量选拔的时候。那时候陆北也是备选队员之一,不到二十人被关在训练营里,每天都要进行大量的体能和耐力训练,很多年长一点的队员都会体力不支,但有个叫陆北的男生,训练完还能去总局外夜骑一圈儿。
“杨淞?”
一旁想起一道声音,杨淞本来还低头在看车,一抬头发现真是陆北。
“好巧啊,没想到能在这儿碰见你,你过年来海南玩啦?”
听陆北说她才隐隐想起来,好像陆北确实当时入营的时候有介绍过,自己虽然是北方人,但一直在海南长大。
不过自从离开地质测绘界,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再联系过,虽然有微信,但一直属于朋友圈点赞之交的程度。几年不见,他比原先黑了不少,在日晒风吹的工作中也逐渐变成了黑皮,比刚入营的时候壮硕了不少。
“我前阵子可没少在新闻里刷到你啊,”陆北说,“还有那个被救助的东北虎,叫什么来着?”
“完达山一号。”
“也太帅了。”陆北有些好奇,“当时扑过来的时候,害怕没有?”
杨淞有点不好意思,耳根有点红了:“其实那时候没想那么多,就想着能够帮上点忙。”
“之前你从选拔营走的时候,总指挥一直都跟我都说可惜,说你的身体条件和比很多地质队员、测绘队员都要好,后来我也落选了,才知道他们其实也是为了我们好,家里只有一个孩子的测绘员会优先被排除掉。”
“为什么?”杨淞听了有些震惊,眼睛一眨一眨的。
“欸——,说是怕有去无回呗。”
几年前的话题勾起了杨淞的回忆,两人谈了许多关于当年选拔的事情,话匣子一旦打开,两人都停不下来。陆北说他还在原单位上班,其实不论从第一测量队到第六测量队,还是大地测量数据中心,这些年状况一直都差不多,缺少新一代的中坚力量,像她这样的女生就更少。
“总之,欢迎来到天涯海角。”陆北脱下骑行手套,伸出来表示欢迎,“”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兜一圈晒晒太阳?”
他的手和尹维不一样,宽厚中还带着点野性的味道。
正巧这时候,她的手机震动起来。
杨淞看了一眼,笑眯眯地说道:“我就不晒了,免得我男朋友以为他不在一会儿我就要上天。”
陆北笑着挠了挠头,局面有点尴尬,不过很快就表示有事。
“你有男朋友了?恭喜你啊。”
陆北走后,杨淞看了一眼手机,又拨通了尹维的电话。
“怎么叮梆给我打电话呢?”
话刚说出口,杨淞顿感完蛋。
这在东北还没待到半年,自己口音已经被驯化了一半。
尹维:“那杨老师您反思一下,休假怎么能不接我电话?是我不香了还是年终奖不香了?”
杨淞‘嘁’了一声,:“我跟你说,你不在,今天有人搭讪我想陪我环岛骑行欸。”
“谁?”尹维笑道,“在我辛苦工作的时候挖我墙角?你答应了?”
——“一个学长啊,当时和我同一个训练营的。”
电话里传来微弱的风的呜咽声,杨淞觉得他应该是现在维世文旅总部的瞭望台上,电流声滋滋地传到杨淞的鼓膜里。
“看你表现,”杨淞以为对方的情绪不对,问道:“你哭了?”
“没有。”
“我好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下面要跟你说一件事,你千万要保持镇定,别哭。”
第77章 第 77 章 往事
艳粉街往事?
“尹维你是不是小瞧我?”杨淞笑着换了只手拿手机, “我一个入选过珠峰训练营差点就要登上世界之巅的人,三十公斤的基本负重是小意思,怎么会哭?”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那就好。”尹维说道, “警察目前锁定了两个嫌疑人,就在调查江思雨的时候,发现了新的事情,她社交媒体上的水军似乎也是她在操纵的。”
“那不是很正常?现在很多人都一个人用很多号。”杨淞踢着路边的石子, 现在的网红为了经营热度,通常也会雇佣一大批水军去控评,不算什么稀罕事。
“但是, 那个声称祖辈瘫痪被人陷害的ip, 最后显示到实名注册的人不是江思雨。”
“那是谁?”
——“是江大川。”
“你是说老爷子七老八十了眯着眼睛带着老花镜在网上当水军?”杨淞很难想象那个画面。与其这么相信这个, 倒不如相信江思雨用自己爷爷的实名多弄了几个水军账号来得实在。
“所以, ”尹维说,“这两天警察也去走访了江大川的家,江家一家人都在,江大川年纪也大了, 为了证明孙女无罪,一下子把几十年前的事情全部讲出来了,虽然好像和这次泄密的事情没什么关联,但好像和你家里有关。”
“和我有关?我洗耳恭听。”杨淞踢着石子的脚忽而停住, 她蹲下来,发现地上是一颗玄武岩, 色泽灰黑硬度又很高, 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发光-
时间回到1960年代末。
江大川记得,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那时延吉羽绒服装厂甚至还没有改革出具有空气层的羽绒登山服和羽绒睡袋,整个测绘队的同志们还身着老式军绿大衣。
他两只手习惯性地插进宽厚的袖口, 看了看一旁的袁文鑫,鼻子冻得和猴子屁股有的一拼,搓着手等着路边的红薯小贩用火钳把红薯拿出来递给他们。
“多少钱?”
——“一分钱俩。”
“这么贵?”江大川呼出一口气愣在原地,“你是不是讹我们外地人?”
话还没说完,就见旁边的袁文鑫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钢镚,拽着他就往回走。袁文鑫从大学起就这样,除了真正的野外作业精度需要,很少计较这一毫一厘。
“不愧是选上了的人,走这么快啊??”江大川揣着袖子走在后面,把烤红薯放在兜里,“还没登上山顶呢,人走起路来就跟后面有日本鬼子似的。”
队里刚来消息,说前阵子国家登山队免费体检的结果出来了,选拔出了一批体检合格的队员,后续会参与珠峰北坡实测。江大川当时体测的时候没当回事儿,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没必要掺和,测肺活量图省事一顿乱吹,没想到同队包括袁文鑫在内的两人竟然选上了。
一开始倒也没往心里去,直到有个部队转业过来的小伙儿举手问话。
“尹队,那要是登顶成功,是不有机会见到总理啊?”
问话的人叫刘耀祖,是个黑龙江人,这次来东北执行任务的时候大家都唉声叹气的,唯独他家离得近,任务结束还能回趟老家。
“何止是总理,你要是从山上下来了,那想和主席握手都不是问题。”
尹队说完,一连队友爆发出激烈的笑声。
“那我可岂不是真的光宗耀祖了?”刘耀祖摸了摸脑袋,又指了指江大川,“那大川哥有点亏,怎么当时不好好吹(气)呢?”
怎么当时不好好吹呢?
江大川握着手里的烤红薯,心里也在细细琢磨。如果自己当时认真点看待这件事,会不会过两个月能去藏区登山实测的一百多人中就也会有自己一份,能和总理或者主席握手的人会不会也有自己。
越这样想,他走得就越慢。
直到走在前面的袁文鑫回过头来,有点不耐烦地说了声:“天冷,哥,你能不能走快点。”
江大川心理不平衡,被催了以后更是烦躁,巴不得找个机会和袁文鑫吵上一架。
这是时局动荡人人自危的年代,虽然明面上没有人说,但是时局动荡,红色运动的风早就吹拂到千家万户。关于珠峰的测绘工作没有停止,足见其重要性之高。
只不过,他江大川的觉悟似乎还是晚来了一步。
从主大街回队里宿舍有点距离,穿过艳粉屯,还要经过东北耐火材料厂。材料厂是生产普通粘土铝制耐火材料和高铝制窑衬材料的厂子,前两年出过事,更名过后效益稳步提升。江大川路过的时候,瞅着一块崭新的牌匾。
他盯着牌匾没留神,好像不小心撞到什么东西,听到‘咚‘地一声,有什么人倒在地上的声音。
定睛一看,发现有个女人穿戴整齐地倒在血泊中,鼻孔里流出血,不到半分钟,血已经凝结在人中处,摸了摸鼻息,好像已经没有了呼吸。
本来准备去扶起女人的他顿时有点慌了神。
也就是说,地上躺着的那个还有一点点温热的身体,已经是一个死人。
反应过来的袁文鑫听到声音惊觉出声,回头看,看到的确实一年近四十的女人倒在在雪地里一动不动,旁边是一脸惊恐的江大川。
“要不先报警吧,叫警察来?”
“没用了,”江大川瘫软地坐在路面上,“我犯事了,刚刚探了下她鼻息,她已经没气了。”
“那也要叫警察来啊,”袁文鑫说道,“我先到附近的岗亭报案找警察大夫过来,要是真死人了,不也得报警?”
说罢,他起身。没有电话的年代,要报警必须徒步走到值班的岗亭或者派出所报案。
“我跟你说没用你听不懂是不是??”
“你报警,那我是什么?是不是就是罪犯了?”江大川不自觉地音量就大了几分,手心渗出细密的汗,上前一步,围巾掉在地上。
冷风灌入脖颈,江大川顾不上捡,只是打了个哆嗦,嘴里呼出一口热气:“我儿子,今年刚不到八岁,老婆前阵子还寄信说家里打了年糕等我回去吃,出了趟门我就是罪犯了你觉得这像话吗?”
袁文鑫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女人除了脸颊有血渗出,倒下的位置并没有新的血渍。他又望了一眼江大川冻得发抖的脸,颤抖道:“那放着不管,这样就像话吗?”
“你不能去。”江大川死死地抓住了袁文鑫的袖口,几乎要把他的袖口抓烂,“她已经没气了,你可以选择救一个死人,可我还有家,你不能选择救我?”
袁文鑫觉得他不可理喻,想把他甩开,两人厮打在一起。两人在慌乱之中踩到了地上掉落的围巾,双双摔倒。
“这场打架的结果就是江大川颈椎骨脱位高位脊髓损伤,下肢瘫痪。江大川失去了双腿,带着伤病退队;袁文鑫年纪稍轻,虽然只受到了一点,却从此被扣上了‘黑五类’的罪名。剩下的,你应该都知道了。”
听到这时,杨淞忽然有些说不上来她的感受。她很小就知道爷爷经历过十年浩劫,也怀疑过很多杨伊曼对这些事情守口如瓶的原因,还有那本缺页的回忆录,网上的流言,一度让她以为爷爷就是陷害江家家长的罪犯。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并没有让她觉得如释重负。
但事实却是,两个当事人在清算时回忆起那晚上的争执,异口同声地都会提到这么一个女人,但警察赶到时,茫茫大雪覆盖在街道上,干干净净的,好像什么都没有。
见电话这头的杨淞不说话,尹维问:“哭了吗?”
“没有,”杨淞低着头,把那颗黑色的玄武岩放在手心里,“只是一时间心情有点复杂,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后来的艳粉街她和尹维一起去看过,工业化的浪潮席卷全国,耐火材料厂的形势好转效益提升,在七十年代初实现了百万利润,也为工人们分配了住房。从红砖色的家属楼中还能依稀瞥见一些往日辉煌的痕迹。
再后来厂区的家属楼也荒废了,砖红色的瓦房成为旧工业时代的遗迹,大批职工子女搬离了31号楼,陆陆续续有精神病和流浪汉入住,直到女人的尸骨被挖出,成为名副其实的鬼楼。
“欸”杨淞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涩,视线也跟着朦胧了起来,就差一点儿思绪就要被带跑偏。
“那这些事情和泄密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吗?凭什么证明江思雨就不是泄密的参与者?另一个嫌疑人是谁?”
“警察在过年期间上门,可能感到害怕了吧。她向曾经对你做过的事情表示抱歉,也主动坦白了动机,说她虽然是想红,也用了一些手段,但不至于违法乱纪,还让我转达给你。”
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杨淞抬起下巴,望着远处的海面眯起了眼睛:“道歉的话,那我两年多的忍让算什么?算我倒霉吗?两年多一直忍让,离职后又泼脏水,我就是忍者也没那么能忍啊,要是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嘛?”
“以前是我不知道这些事,现在知道了,我可以选择不接受。”
“其实我也有点不解,测绘是什么很贱的工作吗 又不赚钱的工作,既然身体娇贵一开始不要干这个就好了?为什么什么人要过来分一杯羹呢?”
“再说了,她是我谁啊,我干嘛要接受她啊?”
本来就不是任何人都值得被原谅的。
就算不知道爷爷的那些事,江思雨在单位里使唤她像领导一样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是真的。离职以后又剪辑谈话录音把为自己的网红事业铺路,是真的。
这些时候怎么没想到和她道歉呢?偏偏在被警方怀疑的时候出来跳脚,又想假惺惺地证明什么。
一阵微风吹过,额前的头发吹落,杨淞紧了紧喉咙,刚要说话,发现对面好像没了声音,只有身畔的树木发出沙沙声响。
“喂你有在听吗”
杨淞拿着手机瞄了两眼信号,最近怎么回事,信号这么差?
“嗯。”对面的语气不咸不淡,有微弱的电流声传来。
“那你说是不是嘛——”杨淞没好气地说道,“也不是什么人都”
话还没说完,总感觉手机里的电流声和风声重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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