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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0

作者:指尖的咏叹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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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嫉妒意味着占有,占有意……

“那好吧, 我的第二个秘密。www.chuxi.me”齐凛满不在乎地摸着下巴,“我见过未来,彤彤小朋友, 你将臣服于我。”

邪魔蜘蛛显得更加心烦意乱起来。

它看不穿、摸不透眼前这个年轻的灵能者,这场对话也完全不像是一个邪魔和一个人类之间发生的。或者干脆说,一切都反了过来,眼前这个傲慢的灵能者才是对话的主导者。

例如现在,它其实很想继续挖掘第一个秘密。它有试着说:“你的师父, 知道你的这些秘密吗?”

“这位邪魔,你很八卦哦?但这是第三个秘密了。”齐凛眨了眨眼睛,也许是因为提起了心上人, 他的笑容变得真心实意起来,“等会儿我再告诉你。”

说罢, 他再次抛起了硬币, 这次又是正面。

“又轮到我问问题了,”齐凛笑眯眯地说,“邪魔眼里的现实世界, 是什么样子的?”

邪魔从左到右地摆动了每一根蛛脚,蹲伏在笼子里说:“你了解这个又有什么用?人类,我们所见的现实是灵能波动的具象化,是你们心灵破绽构成的色彩漩涡。而且对我来说,‘嫉妒’这种情绪的色彩更加鲜明……然而,就算我设法向你解释了, 你也不会解。”

“可是我很好奇。”齐凛也蹲了下来, 平视着它的眼睛们,“这么说,邪魔的感官其实可以直接‘看’到心灵破绽……那我呢?你看到的我是什么形象?”

“一团五彩斑斓的东西, 因为太亮了,分不清是灵能还是破绽。”邪魔有些消极地回答,“从没见过你这么奇怪的灵能者,别人都在忙着封闭和掩饰自己,只有你在迫不及待地发光……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这么说就算在邪魔的眼里,我也是那个最靓的灵能者。”齐凛自恋地撩了撩额发,看起来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而刃瞳者看起来几乎想翻白眼了:“你可以开始抛下一轮硬币了吗?”

“当然,亲爱的彤彤。”

齐凛从善如流,再次抛出了硬币。

不过这次仍是正面。邪魔自暴自弃地说:“问吧。”

齐凛问:“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也看到心灵破绽吗?这听起来就很酷。”

听到这个问题,邪魔来了精神:“有个最简单的办法——”

“堕落变成邪魔就免了。”

“那没了。”邪魔趴回了笼底,跃跃欲试的带毒螯肢重新垂了下来,“人类没有那种天赋,就像你们生来不长翅膀,飞不了。”

“你是没见过飞机吗朋友?”

“……”邪魔沉默了一会儿,“没见过。”

“哦,”齐凛换上了一副“我很抱歉”的表情,“没关系,下次我带你去坐就行了。很多人都没坐过,你别自卑。”

邪魔说:“我们可以换个话题聊了吗?我感觉你一直在人身攻击我,从来没停过。”

“我的本意只是现代科技很强,又没有说你们邪魔很弱。”齐凛耸了耸肩,还是很善良地决定换个话题。

他再次抛出了硬币,但连续第三次抛到了正面。

邪魔看向齐凛的眼睛:“你作弊?”

“我要是作弊,就直接拿出个两面都是正面的硬币了。”齐凛摊开双手,示意手心的硬币没有被动过任何手脚,“概率学,朋友,概率学就是这样的。大不了等你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保证告诉你第三个秘密。”

“你问吧。”邪魔嘟嘟囔囔地说,它知道眼前这个灵能者没必要作弊,因为他看上去甚至挺想找人分享秘密的;或者即便他作弊了,它也分辨不出来,该死的灵能锁链封闭了它绝大部分的力量,而游戏规则总是由强者制定的。

这次齐凛思考了一会儿,将硬币夹在修长的五指间旋转玩弄,片刻后才说道:“我要把你带在身边,邪魔,你觉得怎么样?你教我如何使用灵能感官,去‘看’到心灵破绽;而我带你了解现实世界,随便你挖掘灵能者的秘密。”

邪魔足足沉默了几十秒,才感叹道:“你真是个疯子。”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但也是个天才。”邪魔补充道,“我可以接受这个提议,对我来说又没什么损失。不过你确定你的教派允许你这么做——带着个邪魔在外面乱晃?我猜大多数灵能者看见这个场景都会瞬间应激,然后开始无差别攻击我们俩。”

齐凛摸了摸下巴:“确实,我得想个办法……要么不让师父知道,要么让师父心软同意。”

说到他师父,刃瞳者突然又想起来:“你还没有告诉我第三个秘密!”

齐凛的眼睛弯了弯,笑得很坏地说:“我还以为事实显而易见呢——我也想睡我师父,而且我没瞒着他。”

等会儿……他想睡你,你想睡他?你知道,他也知道?

邪魔的八只眼睛都瞪圆了,从左到右仿佛依次写了八个大字:“那你们怎么还没睡?”

“哦,我们alpha之间的事情,你少管。”齐凛拍了拍它的脑袋,语气异常和蔼,就像对待一只小狗,“或者等你长大了再去问问一只叫做‘心藻’的邪魔,它可比你懂多了。”

这个天才灵能者真的很奇怪。邪魔蜘蛛眯了眯它近似于节肢动物的无机质眼睛,并没有对这种拍打产生什么反应。

邪魔不是一种动物,而是一种概念化的事物,当然不可能有感情,也不会同情或者解任何人类;就好像灵能的存在本身,类似于自然界的闪电或是潮汐,自然而然,不会因任何人而产生喜怒。

它猜想眼前的人类或许是因为能和邪魔对话,所以对它们产生了不应有的共情。那这何尝不是一种可以被利用的心灵破绽呢?

刃瞳者的思维在飞速地运转,寻找着任何可能被自己攻破的薄弱点。

但在那之前,它突然发现齐凛向自己伸出了手。

那只手越来越近,直到紧贴着它的眼睛。

“虽然现在我不能直接牵着你的项圈,带你在外面逛逛,不过……”齐凛的语气很轻松。

在邪魔看疯子一样的目光中,他面不改色地挖下了一只蜘蛛眼睛,擦擦干净揣进了兜里:“我还记得,你们邪魔的碎片也是带灵能的呢。走,我带你去遛个弯。”

他就这样带着一只邪魔的眼睛出了门,兜兜转转地来到了暌违已久的《亚空间》酒吧。

依旧是万众瞩目的待遇,这次他的红发吸引了更多的目光,兴许是形象上的微妙变化让他显得更加狂野,这让人对他有了更多大胆的想法。

台前的酒保十分热情地招待了他:“天哪!大明星,你真的很久没有出现了诶!”

齐凛坐在吧台前,扬了扬下巴要了一杯今日份的推荐饮品,然后一饮而尽,将高脚杯倒过来放置在桌上。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邪魔的眼睛,放在高脚杯的杯底。

它看起来像一颗半透明、浑圆、毫无瑕疵的水晶球,只是其中浑浑蒙蒙地凝聚着深色的影子,像一道混沌的裂隙正在窥视着世间。

酒保在不觉间屏住了呼吸:“这、这是什么?”

“一块碎片。”齐凛歪过头看了看他,“一般人可看不到它。”

他的意思其实是:除非拥有一定程度的灵能天赋,否则普通人是看不见邪魔碎片的。

但酒保误解了他的意思:“这东西很贵重吗?那你赶紧收起来吧,这里人太多了,千万别弄丢了。”

“没关系,弄丢就弄丢了,反正它的主人还落在我手上。”齐凛嘀嘀咕咕地说,“别傻乎乎的吃下去就行,否则到时候做个灵能胃镜,难受死你……”

他也不管酒保听没听懂,就单手将高脚杯举了起来,好奇地透过这颗眼珠看向酒吧里的每个角落。

他看见在这半透明的球体里,除了灵能之外,还有一些别样的色彩在流转——那并非是人类眼中的色彩光谱,而是不曾在科学或者文字中出现的别样观感,只不过齐凛暂时还不能将它们分清或者命名。

不过,他猜测这里面最强烈的色彩,也许就是刃瞳者最在乎的“嫉妒”之色?

齐凛开始着迷地盯着这抹色彩,他能感受到它代表了不远处那一对alpha和oga之间强烈的情绪,只不过双方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嫉妒意味着占有,占有意味着渴望。

“哎,还是心藻更懂事,这确实就是爱。”

齐凛开始有些怀念最早俘虏的那头邪魔了。要是心藻来得更早一点,早在他生气于师父给一个陌生oga临时标记的时候,它肯定会立马意识到齐凛就是嫉妒了。

谁也不能被师父标记,或者标记师父。齐凛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当时他才会那么生气。但那时的他还没意识到,其实自己内心深处还有一个小小的例外:除了我自己。

现在齐凛回味过来了,原来他从小就在想方设法地把师父变成自己的,就算还没有意识到原因,也要先抓到手心里,断绝其他人的觊觎——这就是坏孩子的行事准则。

齐凛觉得很欣慰:不愧是我!

第25章 第 25 章 “不要啊师父,会死人的……

这个晚上齐凛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就像沈渊第一天教他使用灵能时那样兴致勃勃。

他举着邪魔的眼珠,透过它看到了一个光怪陆离的现实世界。

原来每个人的内心都有那么多的破绽,那么多的不满足和不快乐。他以为每个活着的人至少是自我完善的, 但其实缺陷和崩溃才是世界的常态。

在邪魔的眼睛里,每个人都像筛子一样充满了漏洞。随便哪一种情绪都随时可能火山喷发,或许彻底撕烂脸上的面具和平静的生活,被亚空间里的邪恶生物趁虚而入,颠覆现实世界里的秩序。

但其实人们没必要这么忍耐的。

齐凛发现那些说着“我讨厌社交”的人, 其实会因为在傍晚时分独自醒来而痛哭失声;说着“我讨厌外出”的人,其实宅居在家时也并不感到快乐;说着“我冷酷无情”的人,其实只是害怕没有人爱着自己, 害怕自作多情,害怕自己渴望着被爱的脆弱灵魂被人趁机伤害。

每个人都言不由衷、身不由己, 也从不关心别人的言不由衷。

而邪魔只要看见那块谎言色彩最浓烈的区域就足够了。

齐凛在这时忽然很想见到师父, 他想问问沈渊:这也是大宗师所承担的东西吗?

他曾经以为大宗师的责任是邪魔,但现在他发现并非如此,难怪沈渊总告诉他“现实世界和灵能一样重要”。因为大宗师的责任是人, 这些在深夜里痛哭的凡人。

齐凛最后坐在某个大楼的顶层,向下望着灿烂的夜灯。他果然还是更喜欢天上的月亮和银河,不过没关系,脚下的灯火是师父希望他看见的。

他垂着双腿,任由身后的长发在夜风中徐徐吹荡。

他慢悠悠敲出的文字最后又被一个一个地删掉了,只给师父的号码上发出了一条短讯:【我在十字街发现了邪魔, 快来。】

他想象着沈渊收到短信会露出什么表情, 大概是凝重的,也可能要被吓一跳——因为齐凛从来没发过这种类似求救的短信,他只会像个愣头青一样独自冲进邪魔巢穴里, 然后把它们统统杀干净。

但其实齐凛只是想和他在楼顶坐上一小会儿,浪费浪费大宗师宝贵的时间,像小时候那样。

小时候有一次下大暴雨,齐凛被困在沈渊的书房里,于是干脆就披着他的外套在旁边安静地等着,听窗外的大雨劈头盖脸地砸向大地,可被玻璃阻拦后只剩下令人安心的白噪音。而墙角的电子火炉在安静地跳动,师父签着字的声音沙沙作响。

那天小齐凛睡得很好,那种幸福感至今都难以忘怀。以至于只要一想到今后他还会和沈渊分享这样的日子,就会有幸福的余韵在回响。

而今天的齐凛就在回忆和畅想中等待,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身后有动静。

他有些失望地发现,来的人并非师父,而是大师兄辛永望。

“我听说你在这里发现了邪魔?”辛永望落地时就开门见山地问,“需要多少援手?”

“一个人就能解决。”齐凛说,“不过我刚好抽不开空,我找师父另外有事……”

辛永望看着他,感觉十分无奈。也就只有齐凛这个恃宠而骄的小师弟敢这样使唤大宗师了!他难道不知道师父有多忙吗?

“算了,反正我也已经来了。”辛永望叹了口气,“邪魔在什么位置?我替你解决了,你早点回去吧。”

齐凛指了指方向,然后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说:“你暂时还看不到它,但很快会出现。”

辛永望张了张嘴,有些困惑:“你是说,你发现了邪魔,可邪魔还没出现?”

齐凛笑了笑,知道这件事很难被解,于是换了个更通俗的说法:“哦,对的,你知道我新获得了一些感知邪魔的能力。你就当这是另一个预言吧,赶紧去,也许一个人都不用死。”

他说完,又马不停蹄地问:“师父在哪呢?我真的想见他了。www.danqingst.me”

“大宗师在灵能源泉附近,似乎是那里又发生了异动……”

“他又在镇压源泉了,这次有受伤吗?”

“我不清楚,但他应该很快能解决,和以前一样。”辛永望说,“你先别打扰他。”

齐凛又笑了笑,说:“但现在不一样,我可以去灵能源泉帮他了。”

他是对的。辛永望望着眼前这个年轻alpha,发现小师弟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成长为一个强大而成熟的继承人了,大宗师一定会乐于在灵能源泉见到他,与他并肩作战的。

他们短暂地告别,齐凛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高处的灯火阑珊间。

辛永望看着他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略微失了神。

他想起自己几天前,其实曾经和大宗师有过一段简短的对话。

那是关于卫英光这次被邪魔趁虚而入的事情的,他向大宗师提起了自己非常在意的事:“齐凛他,似乎又多了某种特殊的灵能力?他好像能预感到邪魔的动向,甚至提前发现将要被邪魔盯上的人。”

“那是灵能源泉给与天才的馈赠。”大宗师解答了辛永望的困惑,“齐凛的灵能还在进一步蜕变,类似于预知的这种能力前所未有,我教导不了他,你们也无法解他。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一直关注他。”

有师父在,齐凛总归会走在正途上的。

辛永望非常相信大宗师,但他还是出于谨慎地提醒道:“师父,我仍有点担心齐凛对邪魔的态度。例如他之前曾经俘虏过一只邪魔,在听说对方被杀死后还表现得很不高兴。我恐怕他会继续和邪魔接触、沟通,甚至对它们产生信任……”

“我会和他好好谈谈。”沈渊目光深沉地说,似乎是回想起了一些事情,“不管他是否领悟到,原则就是原则,邪魔永远是我们的敌人。”

……

辞别辛永望之后,齐凛直奔着灵能源泉而去,到了地方才发现残余着的灵能波动——这里已经经历过一场大战了,而沈渊显然再次独自解决了问题。

齐凛有些懊恼于自己的迟到,自己也许不拿着那颗邪魔的眼球出去玩,这次就能赶上与师父并肩作战了。他不知道沈渊是否受伤、伤势多重,只能试着找了一圈。

很稀奇的是,沈渊既不在医务室里处伤口,也没有在冥想室里祛除灵能腐化,而是独自站在一间昏暗的档案室里。

“师父!我回来了!”

齐凛兴冲冲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沈渊正站在一块贴满了照片的线索板前,那上面的文字多到令人眼花缭乱,但最醒目的一张照片则被齐凛一眼认出来了——这不是灰烬都市里那个幸存者聚居地的航拍图吗?

“师父,你在看灰烬都市吗?”齐凛把脑袋挤了上去,“我听说灵能源泉刚刚发生异动,你受伤了没?让我看看!”

沈渊的思绪完全被他给打断了,伸手将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按回去,叹了口气说:“没有伤口。你坐好。”

“哦!”齐凛收起了自己多动的手脚,乖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有些幽怨地盯着他师父的后脑勺,“师父,你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啊?”

“我没有躲着你。”

“可是你洗澡的时候都锁门了!”

“……我一直都锁门。”

“哦,我才知道……对不起,师父,我最近才开始偷窥你洗澡。”

“……”沈渊无语的表情一时间十分精彩。

齐凛十分自觉地问:“这次关我多久禁闭啊?”

沈渊终于回头瞥了他一眼:“关你一年,你就会改吗?”

“嘿嘿,不会。”齐凛露出十足得意的笑容,然后趁着挨打之前连忙转移开话题,“你为什么在这里看灰烬都市的情报?那里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沈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只是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

“你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齐凛探着脑袋继续看那张错综复杂的线索板,“是我们在一起之前发生的事吗?”

“没什么值得说的事情。而且,是在我收养你之前……”沈渊还是没忍住弹了一下他的脑瓜,“你给我说话注意点。”

齐凛叫了起来:“我怎么不知道那是收养!你想假装我们是很纯洁的关系,现在可太晚了,师父,你都标记过我了!”

“那真是我今年犯过最大的错误……”沈渊再次后悔不迭。

此时齐凛暗红色的眼珠狡黠地转动着,沈渊心里油然生出不好的预感。但他阻拦得太迟了,齐凛还是坏笑着说了出来:“还是说,师父,你希望我喊你daddy吗?”

沈渊瞪向他的眼睛,过了很久深吸一口气:“齐凛。”

“到!”齐凛坐直了身体,“师父我错了!师父你罚我吧!”

“严肃点,齐凛,认真在这里看完灰烬都市重建的资料,然后交一份六千字的建议书给我。”大宗师冷酷无情地说,“明天我就要看到。”

这次齐凛傻眼了,他发出了惨叫声:“不要啊师父,会死人的——”

“撒娇无效,你给我老实坐着,好好反省一下你这张胡言乱语的嘴。”

第26章 第 26 章 你就一定要当个被宠坏的……

儿时的场景似乎重现了, 但是以一种齐凛感觉想哭的方式。

现在轮到他自己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了。他还得时不时地翻看旁边比他还要高的文件柜,从里头找到合适的文献来引用,然后抓耳挠腮地帮那群榆木脑袋想到更好的点子, 关于如何重建城郭、恢复交通、运输物资、重塑工业、引渡居民……

他确实上过课,沈渊也确实试图教过他这些东西。但是……他果然还是好恨这些文书工作!现在更恨了!

齐凛欲哭无泪地咬了咬笔杆子,在头疼欲裂的缝隙里偷眼去看沈渊的身影。

他师父专注地翻看文件已经有一阵子了,重新戴上了他的那副聊胜于无的眼镜,认真沉思时眉头略皱, 看起来分外性感。

他好像暂时顾不上管在开小差的徒弟。

齐凛于是心念一动,突然想到:师父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和我一样觉得又难过又轻松吗?师父的心灵是否和别人一样, 也有欲说还休的特别色彩……那现在岂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

坏心思一旦生起,就很难再压抑下去了。

齐凛趁着大宗师的沉思期间, 偷偷从口袋里拿出了那颗邪魔的眼球, 然后透过它看向了眼前那道渊渟岳峙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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