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碎碗战绩：萨博0个，艾斯2个，乌塔4个。

乌塔瘪着嘴，颤手从口袋里拿出布鲁克的签名照。

“这是乌塔最宝贵的东西，赔给你，露玖阿姨…”

露玖蹲下身，警告性地看了眼想要张嘴笑话乌塔的艾斯（艾斯打了个冷颤），随后笑道：“不用赔啦，乌塔第一次洗碗才打碎4个，已经很厉害了。”

“可是……”乌塔还是很难过。

露玖拍手道：“我听艾琳说，你唱歌超级好听，要不给我唱首歌就当你赔偿了怎么样？”

像是过年时被拉出来表演节目的小孩一样，乌塔站到沙发前，艾琳四人则坐到了沙发上。

有区别的是，乌塔是自愿从容的，大部分被拉出来的小孩则很不情愿。

这个孩子是天生的音乐家和明星。

她的歌声很好听，一开口时，还不怎么受控的果实力量就将四人拉入到了‘乌塔世界’里。

炫丽的音符和凭空出现的伴舞小人让露玖、萨博和艾斯露出惊讶的表情。

艾琳解释道：“她是恶魔果实能力者，放轻松，不会伤害你们的。”

一首歌只唱了一小段，乌塔就倒在地毯上沉沉睡去。

艾琳抱起她，向三人解释道：“她的歌歌果实能将听到她唱歌的人拉入另一个世界，但很消耗精力，她现在累得睡着了。”

露玖担心问，“经常累到的话，会伤害自己吗？”

“医生检查过是没事的，只要她昏倒时别摔在什么坚硬锐利的地方。”

将乌塔放到沙发上，艾琳在旁边重新坐下，凭空往桌子上又放了两颗恶魔果实。

艾斯、萨博张大嘴，看看艾琳，看看桌上的果实。

在提问前，艾琳就先一步解答，“我也是能力者，能力是凭空变东西。”

露玖没忍住笑了一声，又立刻收敛问道：“这两颗恶魔果实……”

她已经猜到艾琳为什么要拿出来了。

艾琳看向艾斯和萨博。

“这是送你们的见面礼——一颗是响雷果实，一颗是烧烧果实，看你们想吃哪个。”

响雷果实的主体是带刺的黄色果实，一根浅绿色的把。

烧烧果实的主体是布满火焰纹的橙红色果实，一根青色的把。

艾斯和萨博对视，但又齐刷刷看向露玖。

刚才看过乌塔和艾琳的能力，他们当然会对恶魔果实产生好奇，但感觉上，这东西应该很贵，还是听家长的比较好。

露玖正看着艾琳，片刻才对两个孩子道：“想吃就吃吧。”

如果单纯给艾斯恶魔果实的话，她能理解，毕竟他们之间有很多年的交情。

但萨博，对艾琳而言应该就只是一个艾斯的朋友，为什么艾琳会毫不犹豫地送他果实呢？

第271章 住在一起

露玖的确敏锐。

如果是刚见面一次的小孩, 艾琳肯定不会给一颗珍贵的恶魔果实当礼物。

但萨博是个例外，她甚至比艾斯还要了解对方。

没有回应露玖征询的目光，艾琳点着两颗恶魔果实。

“商量一下吧, 你们各吃一个。”

两人还是没有动。

萨博问道：“恶魔果实很贵重吧, 就这么给我真的好吗？”

他没有带上艾斯，显然也清楚自己是最不该接受艾琳这番贵重的好意的。

艾琳肯定地点头, 指着自己的眼睛神秘兮兮道。

“我的眼睛能看穿一个人真实的自我，你是个好孩子, 值得拥有一颗恶魔果实。”

艾斯，萨博狐疑地望着她的眼睛。

看久了，那双黝黑的、映出他们身影的眼睛似乎确实多了几分不同寻常。

最后, 两个人还是忍不住对恶魔果实的好奇，各选了一颗果实吃下去。

艾斯选了烧烧果实, 萨博则是响雷果实。

原因很简单, 响雷果实的外表和萨博的金发很像。

当乌塔被噪音吵醒时, 看到的就是艾斯浑身着火、萨博浑身闪着电弧的可怕画面。

她听到的噪音就是两个人惊慌失措时满地打滚发出来的。

为避免伤到家具, 艾琳很贴心地给他们安排了独立的小空间尽情打滚。

露玖很关切地提醒。

“艾斯、萨博, 冷静点，你们其实并没有感到痛苦对吧。”

萨博已经注意到那些电弧并未伤到自己。

艾斯从地上爬起来, 身上猛烈燃烧的火焰迅速消失, 最后只留下手心中的一簇。

两人新奇地观察自己的能力, 又几乎同时望向彼此。

艾斯“噗”地笑出声, 指着萨博的头发。

“哈哈哈哈, 萨博，你的头发哈哈哈哈……”

他笑得太夸张了, 以至于跪在地上锤起了地板。

萨博不明所以地看向露玖、艾琳和乌塔，见三人也是一脸好笑的表情, 终于跑向卫生间去照了照镜子。

很快，一声短促的惨叫从卫生间传出。

镜子里，萨博抱着脑袋，金色的短发像天线一样根根直立。

别说别人了，他自己看着自己的这副样子都觉得好笑。

“这是怎么回事？”萨博从卫生间里惊恐探出脑袋。

“为什么艾斯的头发没有变成这样？”

“因为只有你的能力才会导致这样，冷静下来，收起你的能力。”

艾琳解释道：“它现在是你的一部分，就像手指、眼睛一样，你完全可以控制它。”

萨博的头发逐渐垂落回去。

艾斯也成功收回了肩膀上的火焰。

“现阶段你们情绪波动剧烈的话，还是有可能不自觉释放能力的，所以千万小心，不要把自己的家烧了。”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提醒。

艾斯和萨博都很认真地听着艾琳的叮嘱。

“如果你们还是很担心，最近几天就到外面的柴房睡好了，这样一旦烧起来还能及时发现。”

最极端的情况也就是这样了。

不过艾琳相信，艾斯和萨博都能很好很快地掌握新得到的力量。

“这些书留给你们。”

要走的时候，艾琳又留下好几本厚薄不一的书籍。

艾斯很明显地皱了皱鼻子。

哪怕有母亲陪伴并教育，他也依旧不喜欢看书。

“这可和你们现在脑子里想的那种枯燥无聊的书不一样，这是战·斗·教·程。”

艾琳每说完一个字，艾斯和萨博脸上的好奇就越明显一分。

“就这样，你们想看就看，不看也不勉强，我们就先走了。”

“露玖阿姨再见，艾斯、萨博再见！”

乌塔很有礼貌地挥手。

艾斯、萨博从那堆书上移开目光，也冲她挥了挥手。

短暂一天，三人在争吵中相处出了几分感情。

尤其是乌塔，比起艾斯、萨博还能相互做朋友，她因为一直待在海贼船上，很少有同龄的朋友一起玩，所以道别时才最为不舍。

眨眼的功夫，站在草地上的一大一小瞬间消失不见。

不过这次艾斯、萨博都了解到了恶魔果实的神奇之处，只惊讶一会儿就迫不及待地跑去看书了。

《海军六式·初级学习法汇总版》

《生命归还》

《霸气入门教程》

《初级格斗术》

…

艾斯毫不犹豫地将印有‘海军’的那本书扔到一边，拿起感兴趣的《初级格斗术》翻开看了起来。

这几年里，一直有个海军老头时不时就过来一趟。

不仅会毫无缘由地揍他，还总是让他去当海军。

艾斯才不会当海军呢，他要去当海贼，当大海贼，成为继父亲之后的第二个海贼王！

连妈妈都不知道的是，他已经在为这个目标努力攒钱了。

“呼…呼……”

心中充满雄心壮志的艾斯看了没两页书就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萨博将视线从《霸气入门教程》中移开看向他，无奈叹了口气。

露玖轻笑，低着充满笑意的声音。

“看来艾斯还是更适合实战教学。”

“等我学会了书里教的内容，就给艾斯做演示。”

萨博一本正经地保证，全然不知道手上这本入门教程有多难。

露玖拿起被艾斯嫌弃的那本六式。

“先看这本吧，海军六式是非常实用的，而且这本里面的部分招式，学会后对你掌握霸气也有帮助，你手里那本《霸气入门》是很难学的。”

一边说着，她一边将书本重新排序。

“从上往下，以这个顺序学习会更容易些，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虽然我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强者，但一些基础的东西还是能教你们的。”

她的声音里没有炫耀、更没有指教的意味，只有满满的如大海般温柔包容的感觉。

萨博突然想起自己扭捏作态的父母。

他们总是端着奇怪的贵族姿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看一件好用的工具。

他就是他们用来稳固地位和财产的工具。

工具只需要听话好用，不需要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幸好离家出走了，不然他不会遇到志同道合的好友，更不会知道一位真正爱着自己孩子的母亲是什么样的。

萨博如此想着，用力地点了点头，“我会的，露玖阿姨。”

露玖望着他，从见这个孩子的第一面起，她就猜到他肯定是个贵族。

但她什么都没问，只是用平常的态度对待着儿子的朋友。

现在，或许是时候更进一步了。

露玖认真道：“萨博，你愿不愿意在这里住下？”

“什么？”

萨博被惊到了，一时间甚至想从沙发上跳起来。

没能完全掌握的能力又一次让他的头发站立起来，在空中轻轻颤抖，像他此刻的内心。

“放轻松，其实我早就想这么问了，艾斯以前也问过我可不可以让你住在这。”

露玖温柔望着萨博，“家里那个空闲的房间，一直都是为你留着的。”

“这个…我……”萨博口干舌燥，眼睛到处乱飘却唯独不敢看向露玖。

他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这样太麻烦你们了…嗯，我是说，你们已经帮了我太多忙，可我却…”

“不要这么说。”露玖打断他的话。

“我一开始帮你是因为你是艾斯的朋友，现在邀请你住下来，就不仅仅是因为你是艾斯的朋友，更是因为我喜欢你，像喜欢艾斯一样，你们都是我爱的孩子。”

“没错啊，萨博，快答应我们吧，你住在这的话，我们就有更多时间可以一起玩了！”

早就醒过来的艾斯终于结束装睡，一把揽上萨博的肩膀，笑嘻嘻地劝慰。

萨博的身体跟着艾斯的动作晃了晃。

强忍住的眼泪被晃得甩出眼眶。

*

和之国张灯结彩，今天是最隆重的火祭之日。

艾琳牵着乌塔的手走在热闹的街道上，时不时买点好吃的东西。

很快5岁的小孩便走累了，被艾琳单手抱起来，无聊地趴在艾琳肩头。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乌塔感觉自己已经出来玩好久好久了。

“香克斯他们肯定想乌塔了。”

可惜香克斯他们暂时还没解决手头上的麻烦，艾琳就只能想办法拖延时间。

“没办法啦，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乌塔帮忙。”

乌塔立刻来了精神。

“很重要的事，什么事？”

“你还记得大和姐姐吗？”

“嗯嗯，头上有角的姐姐。”乌塔点头，又垮着脸小声说。

“大和姐姐的爸爸好可怕，乌塔不喜欢那个黑漆漆的地方。”

“对啊，大和的爸爸真的好可怕，他现在居然还把大和关起来了。”

“什么？！”乌塔瞪大眼睛。

“他为什么要把大和姐姐关起来？”

“因为大和姐姐偷吃了他辛苦得到的恶魔果实，就被关起来了。”

“那、那怎么办啊，大和姐姐会有危险吗？”

“大和应该会被打，甚至会被打断腿，以后再也走不了了。”

艾琳看着周围是否有好吃的摊位，很不走心地编造着大和的惨状。

“嘶~”乌塔吸了口凉气，完全挺直了脊背。

“我们得去救她，现在就去救大和姐姐！”

“但乌塔不是想立刻回海贼团吗？”

“现在可不是回去的时候，香克斯他们肯定会谅解乌塔的！”

第272章 采石场的囚犯大和

兔碗, 囚犯采石场。

监工们拿着鞭子，毫不客气地抽打在每一个效率低下想要偷懒的囚犯身上。

“快点快点，别想偷懒！”

“喊什么, 就你知道疼, 被你杀的人就不知道疼了吗？”

“喂！别以为自己年纪小就可以偷懒，快点起来干活！”

“啪”的一声, 监工的鞭子抽打在地面上，溅起一阵沙土。

坐倒在地上的女孩缩了缩脖子, 扛起地上是她十几倍大的巨石，咬牙走向放石头的地方。

每走一步、肚子每叫一声，她就在心里骂一遍狠心的父亲——混账牛头大猩猩！

在下会记住的, 在下一定会记住的！

不就是吃了颗恶魔果实嘛。

润媞偷走了两颗恶魔果实都没关系，她只吃了一颗就把她扔到了采石场！

可恶的混账牛头大猩猩。

周围人几乎都是能力者, 所以她也想吃恶魔果实变强有什么错啊！

越想越委屈, 越想越气。

骂完了凯多, 她又开始骂偶像御田并决定再也不要崇拜对方。

不是她迁怒, 而是她现在会待在采石场里, 有一半的原因是御田的建议。

明明一开始，御田是听说她被关禁闭还没有饭吃后跑来救她的。

结果在凯多…不, 混账牛头大猩猩问“那你说怎么罚她”的时候, 御田就提议把她送来采石场。

“要不就送去采石场吧, 在下10岁那年也因为犯了点错误去采石场服刑了哇哈哈哈。”

说起年少轻狂的往事, 御田很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 冲呆滞当场的大和眨了几下眼睛。

对从小就拥有强大力量的御田而言，进采石场就跟到家了一样。

抢饭是第一, 干活也是第一，还抽空在监狱里学会了石头锻造, 成了石工匠头后就被放了出来。

所以在御田看来，让大和——这个比他当年还大了2岁的小孩去采石场，可比留在鬼岛关禁闭强多了。

但他不知道大和现在是个能力者的现实，还把她当一个非能力者。

哪怕是纯度最低的海楼石，也会让能力者变得浑身无力。

一开始被丢在监狱里的时候，大和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好不容易适应了海楼石带来的无力感，又要适应抢不到饭带来的饥饿感。

深夜，被关在石头牢房里的大和躺在靠近大门的位置，饿到睡不着，迷迷糊糊得睁着眼睛看月亮。

月亮像极了香喷喷的圆饼，她几乎能闻到那种香甜的味道。

动了动鼻子，大和觉得自己真的闻到了味道。

果然是饿极了，居然能把采石场的土味闻成刚烤出来的面饼香味。

啊…隐隐约约地，好像还听到声音了。

“…和姐…大和…姐姐……”

有什么东西碰到了她的嘴唇。

鼻子更清晰地闻到有些刺鼻的水果味。

大和本能张嘴，将甜滋滋的糖果含进嘴里。

又过了几分钟，她完全清醒过来，睁眼看向牢房外。

隔着栅栏般的石头门，她看到一个红白头发的小女孩和小女孩身后无比面熟的黑发女人。

“乌塔，艾琳？”她不敢置信地撑起身体，“我…我是在做梦吗？”

这当然不是在做梦。

如果是的话，大和希望一辈子都不要醒过来。

解开海楼石手铐的大和坐在牢房里，狼吞虎咽地吃着艾琳和乌塔买来的食物，含含糊糊地将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

乌塔听得目瞪口呆，心里越发确定大和的爸爸是个超级可怕的家伙。

“你别害怕，大和姐姐，我们去找香克斯，让香克斯教训他们！”

“不。”大和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在下要亲自教训——谁在那里？！”

大和瞪向似乎有东西一闪而过的方向。

乌塔被吓了一跳，茫然看过去，又看向艾琳。

“艾琳，那边有什么吗？”

“可能是个送饭小精灵吧~”

艾琳没点破，静等着那个躲起来的傲娇小姑娘自己冒头出来。

“你再不出来就别怪在下不客气了！”

吃饱了饭的大和很快恢复满血状态，中气十足地警告问。

很快，那处藏人的石头后飘出一只半透明的幽灵，紧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

最后冒出来的是一个扎着粉色双马尾的女孩，一手抱着玩具熊，一手挽着篮子，撅着嘴，很不情愿的样子。

“看来你在这里过得很好啊，我就知道根本…”

“佩罗娜——！！！你也来看在下了，真是太好了呜呜呜，在下就知道你会来的！”

“呀啊——你好恶心，别把眼泪鼻涕往我身上蹭！我才不是来看你的，是参加火祭的时候买的东西太多，吃不完才扔给你！”

当然这是假话。

凯多明确警告所有人不要来采石场探望大和。

佩罗娜被润媞时刻监视着，好不容易才趁火祭日甩开对方，赶路来到兔碗的。

结果过来后，就看到大和在胡吃海塞。

她顿时感觉一腔真心喂了狗，气得根本不想出现。

“佩罗娜姐姐！”乌塔欢呼一声抱住佩罗娜。

艾琳收拾起吃剩的餐具，也走过去，好心递给佩罗娜和大和一人一条手帕。

大和擦着眼泪鼻涕，终于在12岁的火祭日这天知道了谁才是最可靠的人。

“其实凯多他吧……还是很看重你的，只是方法比较极端。”

虽然面前就是大和的惨状，但艾琳还是有点想笑。

要说凯多对大和完全没有感情，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凯多一直想把大和当继承人培养，就是培养的方式非常极端。

这是这个世界的常态。

不仅海贼如此，身为海军的卡普也是这么教育路飞的。

比起手把手地耐心教导，还是直接扔狼群里玩实战来得高效率。

但要说凯多没错的话，他也是有错的。

卡普把路飞扔狼群里，至少还在旁边看着。

他倒好，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