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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

作者:北山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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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安思危的情绪写满眼眸,卫瑜然打算用剩下的二百二十两银子在榷场上经营一份买卖,她亲自去打探,由于先前去过几次榷场,货殖繁荣,来往的人比城内街道还要多,她深知来往的人肯定也有别国的富贾人家。

她想做生意,必定要有一技之长。

恰好这时,宅子来了一名侍卫,说是镇州她娘亲给她寄了东西,不巧的是送到了周枭的营寨那边。

然后周枭让人送到了她这边。

卫瑜然没好气,心里把他痛骂了一遍,但娘亲的东西她还是得看看。

然而她娘亲给她寄来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一瓶有极致迷魂效用的香露,她以为她女儿跑到北方投靠了周枭,又怕她不能得宠,受委屈,又担心周枭厌倦了她,在家里担忧得不行,于是为女儿计之深远,给她寄了这瓶黯然销魂香露,以及制作的配方。

方便她女儿能够站稳脚跟。

卫瑜然头疼,她要怎么说她才不想在周枭那得宠,那人根本就不尊重她,怀疑她,鲁莽武夫一个,看上她的皮囊罢了。

她想扔了这瓶香露,但千钧一发之际,她突然想到榷场好像还没有这种香露售卖。

娘亲说这种香露不在于吹-情,实际上吹-情只是其中佐助的功效,最大功效是壮-阳。

遥州里的人多少有些是和周枭来往密切的达官贵族,她又顶着周府二少奶奶的名头,她即便想掩藏身份,用普通民妇的身份生活,可在遥州,俞夫人认识她,田观察认识她,他的姬妾认识她,管家下人也认识她……

她根本掩藏不了身份。卖这种东西万一被人知晓了是她在卖,那不就丢了周府的脸面么?

但是卖给别国的人,刚刚好。

卫瑜然想试试这香露的药效,让绿樱买了一公一母的兔子,趁着别人不在,她往公兔身上舀上一滴。

娘亲说这香露抹上一点便可,闻到的人半刻钟之内会产生兴奋愉悦之情。

果不其然,公兔双目通红,母兔也有兴奋之意,很快便缠在一起,凶-猛的程度把卫瑜然吓得够呛,她连连后退,不敢再看。

然而刚回到卧房内,她就隐隐感觉自己也像是被火烧了一样。

完了。

她方才闻到了,也就是说她也中了这香露的药效!

卫瑜然追悔莫及,放下香露,脱了外面的厚衣裳,坐在太师椅上硬忍着,幸好药效只有半个时辰。

最难忍的时候,她脑海里闪过的竟然是周枭。卫瑜然赶紧把这个可怕的人影甩去,定是这半年来被他磋磨得有了阴影。

回头她得去庙里烧烧香才行。

院子里传来绿樱和小桃花的对话,说那两只兔子干起来了。

小桃花不明白是什么,想去看,绿樱赶忙把人拉住,把人削骂了一顿说看啥看,又把人差去厨房烧水去了。

卫瑜然穿上外衣,重新审视这一瓶香露,对男人来说绝对是个好东西,但是她娘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正当她寻思,忽然觉得这股香味有些熟悉,冷不丁的想起小时候被大娘子为难的时候,她娘亲走投无路,最后又去爹那边吹枕头风,求情,回来时,娘亲抱着她,她身上就会有这股淡淡的、几不可闻的香味。

她知道娘亲这个时候给她这东西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可是这能纠正一颗怀疑的心么?能纠正他不尊重自己的心么?

她不想每次遇到问题,都用这瓶香露去粉饰太平,娘亲,还是用来卖吧,起码挣到的银子永远不会凶女儿-

香露其实在大晋朝有不少香坊制作,但那大多都是添香功效,卫瑜然按照配方,采购了各种鲜花和一些特殊药材,用蒸馏的法子萃取上面的精华,按照比例调配出来。

确认有一样的功效后,卫瑜然寻思这不宜大肆宣扬,但又得找到买家。

她先去榷场监司申请榷场经营香露的许可,由于不是当地商人,说是需要经过审核。

然而监司的主管官在知晓她的来头后,当即派人去了营寨询问。

周枭听到对方说卫瑜然想在榷场经营香露,脸色一沉,先前怕她去找贡文星,提议让知州加强城门进出管辖,又怕她没地方住,先她一步买了个宅子,让她阴差阳错住进去。

没成想她竟然把紫玉镯子卖了,他气到半天吃不下饭。

周贯聿有关的东西,他碰一下,她和自己闹到现在,他周枭送给她的镯子,看到可以“捡漏”的大宅,毫不犹豫卖了,还不是典当,是卖了。

宅子里那么多贵重的东西,她但凡有点良心,哪怕拿一些家具去卖了,再把镯子赎回来,他都不至于那么生气。

但她完全没有这个想法。

如今又要经营这个什么香露,一介妇女抛头露面经商,成何体统,别人不清楚的,还以为他周枭苛待弟媳了,营寨里的兄弟若是知道,还以为他苛待自己的女人,让她一个女人出去经商。周枭压下这份不悦,也有锉锉她性子的意思,抬手让主管官按照规矩办事。

不是当地商人,经营许可凭证极容易被驳回,榷场监司主管官过来问他,也不过是考虑到以为是他周枭授意家眷经营。

周枭看了看脚下的竹轩居,没了那个女人的身影,竟觉得很是空旷,空旷到没有半点人味。

亲兵家仆给他沏了一壶茶,端过来,他却觉得没有从前那番滋味,和以前的粗茶差不多。有那么片刻,好似那个女人从未找过他。

这半年仿佛黄粱一梦。

“去准备马车,我去找田镇聚一聚。”-

经营的文书申请被驳回,卫瑜然一时间有些气馁,怎么恰好就被驳回了呢,她为了掩盖真正想卖的香露,还特意去其他香坊进了一些别的鲜花香露和果香香露。

她打算去问问还需什么条件。

没成想出了宅子,上街没多久,就遇到周枭的马车,绿樱在车幔外半信半疑叫道:“将军好像进城了!”

卫瑜然这两天为了香露的事宜奔波,累得她寻到空子就歇息,坐在马车里勾着锦帕,撑着太阳穴歇息,听到此话,眉心还是难免皱起。

“绿樱,以后再遇到,你就当没看见。”

两辆马车擦肩而过,坐在车里,耳力极好的周枭听到这话,眼神一暗,下颌绷紧。

第68章 第 68 章 “那你做不做?”“做”……

田观察府, 书房里。

田镇知道周枭为了抗击这次的甘衢土匪袭击,损失惨重,火蝎军折损过半, 要知道这可是周枭最得力的一支军队。

哪怕他这个局外人也忍不住扼腕痛惜。

不过他觉得这次袭击有些蹊跷,“甘衢袭击榷场, 周大哥, 你知道死的人最多的是哪些人吗?”

周枭还真没注意到这个情况, 这两天在营寨养伤, 注意力也被那个女人牵扯了不少, 只知道榷场有好些品类无人经营。

还知道那个女人想经营其中的香露。

田镇说:“是卖北珠的散户。”

官家封笔过年这段时间, 北珠的价格其实一直居高不下,又不少人听说开春就会扩大榷场货殖, 于是导致不少人铤而走险去魏国的扈湖悄悄打捞。

今年开春, 榷场一下子出现了许多北珠,大大小小的散户小贩都有在卖。北珠的价格罕见地降低了不少。

偏偏这时候一个叫甘衢的土匪头目带领几千人过来袭击, 掠走了不少北珠, 杀死许多卖北珠的散户。

周枭:“北珠价格高,甘衢掠夺也在理。”

田镇石破天惊道:“可佘佴咏德的宝气珠林当天恰好关了门不做生意,经此一劫,独独剩他安然无恙。”

周枭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 神色凝重, “你是说,甘衢是佘佴咏德垄断北珠的手段?”

田镇点头, 先前那份名单, 里面皆是本朝大臣预定的北珠,金额之庞大,令人咂舌, 今年开春北珠价格下跌,首当其冲的便是宝气珠林。

周枭脸色不容乐观,因为他想到更严重的后果,倘若甘衢真是佘佴咏德派来袭击榷场,以达到垄断北珠,进一步烘托市价的目的,那佘佴咏德必定是有预谋在进行一盘大棋……

暮色时分,周枭从田府离开。

侍卫问他是否要回去,周枭想到卫瑜然在马车里说不想见到他,眼前掠过那日她以命相逼的一幕。

“去药铺。”

两刻钟后,周枭从药铺出来,正要打道回府,不料余光看到一抹身影有些像卫瑜然,他思忖片刻,转身跟了上去。

直到进入一个死胡同,他才知道上了当。

一名蒙面刺客从瓦上纵身飞下,利剑直逼周枭面门——-

榷场监司处,主管官以非当地商贩为由婉拒了卫瑜然的请求,卫瑜然不死心,往主管官手里塞了点银两,希望通融一下。

没成想,主管官没要,还说虽然榷场没能批准经营,但是在遥州城内经营铺子倒是没多大问题。

卫瑜然碰了壁,见天色已晚,只能先回去。

回到宅子,卫瑜然满面愁容,不知道还有什么法子能让她在榷场开起香露铺来,难道她真的要在城内开么?

卫瑜然在太师椅上坐下,揉了揉太阳穴,愁得茶水都喝不下。她也想过要不要与人合作,这样更方便隐藏身份,做个幕后掌柜。

可她在遥州人生地不熟,认识的人寥寥无几,能做生意的人又都是人精。她没有做生意的经历,但事态如此,逼得她不得不迈出去这一步。

丈夫逝世,她没有什么依仗,而周枭虽说有时候对她挺好,吃喝不愁。可他一些毛病她忍不了,也让她看清楚这个人就是想圈养她,不容许旁人忤逆他。

“卫娘。”

突兀的低沉嗓音响起,直把卫瑜然吓得够呛,她看着掀开珠帘朝她走过来的男人,柳眉拧紧。

“周枭,你怎么进来的?!”

“翻墙。”

言简意赅两个字,让卫瑜然顷刻间气急败坏,“你给我出去,你答应了我的,不准再来找我!”

周枭看着眼前身穿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的女人,长长一条身段,气韵娴雅,却在看到自己时难掩愠怒。

“一夜夫妻百日恩……”

周枭脸色苍白开口,卫瑜然毫不客气怼回去:“谁跟你是夫妻!”

“……”

周枭抿着唇,她那日说讨厌自己讨厌到再也不想与他相见的话语浮现眼前,胸口一再抑闷得透不过气,“我……”

他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解释。

卫瑜然手里攥着帕子,指着门口,冷声道:“好走不送!”

周枭当着她面转身往外走,卫瑜然目光追随,确保他真的出去了,然而却在他转身时,清楚看到这人后背有被剑划过的一道伤口。

卫瑜然怔了怔,后知后觉想起这人方才脸色苍白得很,难道是因为受伤了?

可谁又能伤得到他?

怕不是苦肉计,偏偏跑到她这里来,还不是苦肉计是什么?

卫瑜然想了想,咬牙打算当看不见,没多久就听到绿樱诧异叫起来:“爷,你怎么在这?啊怎么受伤了?!”

“遇到了一个刺客。”

“刺客?!”绿樱更是震惊。

屋内的卫瑜然扭头看过去,神色复杂。

绿樱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色,有些不安:“那……刺客还在吗?”

“不晓得,我翻墙进来,应该还在外头等着我。”

绿樱看他离开,有些着急,“爷你要去哪里?伤势不用处理吗?”

“我回去,你家夫人不太欢迎我。”

绿樱错愕,望向屋内,只见二少奶奶侧身站着,看不清神色,又看了看身负重伤欲离开的将军,一时间犯难,明白二少奶奶方才应该是和爷吵过一架了。

绿樱进去,来到她跟前,“二少奶奶……爷受了那么重的伤,刺客又在外面,随时都有危险,万一有个不测我们也难逃罪责……”

绿樱知道二少奶奶是想将军划清界限,可她们毕竟还是周府的家眷,若是将军出事,一来她们再也没有靠山,二来还会被官家惩治,扣一个见死不救的毒妇名头。

卫瑜然凝眉,冷淡看她一眼,转身往里面走,绿樱却是明白她的意思,转身去唤人:“爷,二少奶奶同意了,先坐下来让奴婢给你处理一下伤势吧。”

周枭瞥到绿樱出去拿药箱,侧身往屋内看,余光捕捉到将要消失的一抹缎蓝裙摆,嘴角上扬-

约莫过了三刻钟,周枭赤着上半身,丫鬟给他上完药,绿樱前脚刚走,他便站起循着香味掀开珠帘,往里走。

此刻卧房里,卫瑜然正在对着妆奁上的镜子卸下红玛瑙耳坠,打算洗漱入睡。

可没想到周枭出现在门口,卫瑜然从镜子里看到他时,以为他会像上次那样借着酒发酒疯,这次却罕见地什么都没做,只是靠在门框上。

也许是没有喝酒,抑或是他现在受了伤才什么都做不了。

卫瑜然心里冷嗤,余光瞥到桌上放着那瓶黯-然-销-魂香露,默不作声收进妆奁里。

“最近怎么样?这宅子住得可还舒服?”周枭看着她背影。

卫瑜然没有理他。

屋子里只有卫瑜然拔下簪子的声响,周枭走过去,站在她身后,“听说你要经营香露,缺钱了?需要多少?”

卫瑜然余光看到一只手从她旁边伸过来,在她桌上搁下一块弧首束腰形金锭。

“够不够?”

“女人还是少抛头露面。”

卫瑜然一听,火气就这么无声无息涌了上来,“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她站起来,与他面对面对峙,娇声喝道:“说好井水不犯河水,药也让你上了,休息够了拿着你的臭钱走!”

“你……”周枭瞥到她脖子上的伤痕,“卫娘你告诉我我哪错了,我周枭改。”

“不需要你改!”卫瑜然见他还不走,恼火,拉着他的手臂拽出去,但是拉不动,意识到这个男人听不进去,又气又恼,索性她自己出去,去另一个房间住。

就在她打算松手时,一只手反而扣上她手腕,不想让她走。

卫瑜然眉心一跳,一抹惧意掠过,怕他又乱来,尤其他现在光着膀子,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臂膀,肌肉线条在晃动的光影下勾勒出骇人的力量。

“你又要用卑-鄙下-流的手段对付我了吗?!”

周枭垂眸盯着她,“那天是我气昏头才会那样对你,我给你赔罪。”

“你一句气昏头就可以抹灭对我的伤害了吗?”

那天多少人听到他在营帐里惩罚自己,一想到这,卫瑜然还是难以泄愤,怨恨地看着他。

“你想我怎么做?”

“现在就离开我的卧房。”卫瑜然并不吃他这一套,语气冷漠。

周枭抿唇:“我受了伤,卫娘。”

卫瑜然挣脱他的手,他不走她走,然而刚走到门口,迎面遇上一个蒙面黑人。

随着一声尖叫,一只大手猛然把她往后拽,让她堪堪避开一剑封喉的利刃。

还没等她站稳,身后的男人放开她,迅速上前与蒙面黑人打斗起来,一时间情况焦灼。

卫瑜然躲在一旁,胸口狂跳不止,意识到这可能就是周枭说的刺客,她战战兢兢看着两人打起来。

周枭与刺客从卧房打到外厅,噼里啪啦响,桌椅被毁坏,梳妆台被撞倒,好在最后一击,周枭毫不犹豫将刺客击杀。

刺客没了呼吸倒在地上。

卫瑜然听到没了动静才敢走出来,看到周枭蹲下来,先是探了探脖子,确认没了呼吸后,一把扯下刺客的面罩,她好奇走过去,看到一张陌生的男子的脸。

周枭脸色看起来十分凝重,开始摸索刺客身上的东西。

而就在这时,卫瑜然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脸色一僵。

她没记错的话,他们方才打斗时把她的梳妆台给打翻了,那瓶黯-然-销-魂香露该不会碎了?

很快,卫瑜然感觉到空气很热,炙-热,眼神有些恍惚。

完了。

不行。

卫瑜然在宽袖里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匆匆跑出去,嘭的一声,转身把门给关上。

被关在屋里的周枭被她这动静吸引,以为她遇到了什么事,上前来到门前,发现卫瑜然在外面抵着门。

“卫娘你怎么了?”他沉声问,话音刚落,他忽然发现自己起了一些奇怪的反应,以为是自己的问题,面不改色忍着。

卫瑜然抵着门,又惊又怕,更怕被他知道是自己香露的问题,发现她在家里捣鼓这种东西。

身上的反-应又折-磨着她,她深呼吸一口气,情急之下选择躲起来。

屋里的周枭看到那抹倩影往右边走去,本想追上去,但想到刺客此刻还没有处理,于是他折返回去搜索,在其身上摸到一块令牌。

定睛一看,令牌上面篆刻的纹路让他脸色不由得一沉。

不等他思忖其中缘由,身上传来的奇怪反-应越来越强-烈,周枭忍得难受,但还是忍着,将刺客的身体拖到角落,待明日再处理。

随后站起,刚走两步,喉头发干,周枭望向右边的廊道,鬼使神差走过去。

在夜里,虽说看不见,但他的耳力极好。

他经过一间间漆黑无光的房间,最后准确无误地捕捉到某处角落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脚下转而走过去,抬手推开其中一扇门。

来到那抹蹲在角落的影子前,一手拿着那个令牌,一手撑在她上方的木板上,后背早已汗津津,甚至腰腹上也是,“卫娘……”

他一开口就沙哑地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觉得胸口有无数蚂蚁在啃咬,痒的他难受,“……有冷水吗?我想洗个澡。”

而蹲在角落里的卫瑜然抱着双肩,脸颊通红,呼出来的气息仿佛能把人给灼融了,颤着手死死扣着手臂,勉强还残存一丝理智。

“你快给我走……”说出来的嗓音异常魅惑蛊人,卫瑜然浑然不知,只想让他离开。

在听到他米且重的口耑息声时,脑海里的神经快要崩断,整个人提心吊胆,整整一瓶被打碎,药-效有多猛她不敢想象。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遇到这种事……

周枭今晚过后肯定会调查,从而得知是她香露的问题,可是她不想让他知道。

在折磨中,脑海一闪而过一个绝妙的法子,她艰难启唇:“周枭,是刺客,刺客给我们撒了那种药……都是他的错。”

那名刺客应当是死了,死无对证。

周枭沉默。

卫瑜然觉得她今晚十有八九是熬不过去了,在意识松动前,想到她的香露经营申请尚未通过,咬了咬唇,豁出去了,冷声道:“周枭,今晚我可以和你睡,但你明日要帮我把榷场经营香露的事儿给办了。”

“这是交换的条件?”

“嗯。”

周枭剑眉拧紧,残存的理智告诉他有什么不对劲,“你我同中这个药,互利互惠的事,为什么要帮你弄经营这事?”

“那你做不做?”

“做。”

第69章 第 69 章 谁叫你让我疼的……

随着轰隆一声, 夜里下起了一场春雨,淅淅沥沥下个没完。

一道闪电落下,照亮床榻上纠缠的人影。

“卫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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