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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

作者:稼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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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县的甘蔗却是比所有山阳府的甘蔗都种的好,但凡吃过我们渡县的甘蔗,就绝对不会再买其他县的。”

“这个倒是,他们县的甘蔗很甜。”张二点头,颇为赞同。

“那县令如何?”叶以舒又问。

“县太爷啊……”王友志嘶了声,“这我倒是没怎么注意……而去许久没回去,不知道换没换。”

“你当然不知道。”张二有些得意,“这渡县的县太爷都已经在他的位置上坐了快十年了吧,反正自我听说以来,就没换过。”

旁边人道:“苟县令挺好,还记得前段时间他们县水灾,苟县令自己掏腰包买了粮食在县里发放。还有再往前的山火,据说烧了快两座山头,还是苟县令带着半个县的人给截断的。”

“对对对!”张二点头,“他们县的人虽然混,但最听苟县令的话。你们去他们县中要注意,但凡让他们听见一句说苟县令的不好,他们一定群起而攻之。”

叶以舒:“这么说,苟县令在渡县还挺有威望。”

围着篝火一圈儿的人全部点头。

“就他们渡县的人最听县太爷的话。还是说回那次水灾,苟县令不是自掏腰包买粮,等着朝廷的救灾粮。结果久等不来,一查发现是咱府上那位收着没给,结果他就跟土匪头子一样带着大半县中的人,直接到府衙门口讨粮讨钱。”

“是有这个事儿!”王友志挠头,同为渡县人,这事儿在人前说他还是有些赧然。只怕人家觉得他们县太过野蛮。

他急急补充道:“但是最后讨回来了。”

几个大汉哈哈笑道。

“可不是,我们看了好一阵热闹。府城那位还想把人抓了,结果硬是闹到差点儿惊动的巡抚,最后还送粮送钱,客客气气把阎王请走。”

“他就不像个当官儿的!”

“对,是土匪!府城那位自己都这么说。”

哄笑过后,王友志垂头丧脸道:“也是因为这样,我们县令才年年评比不过其他县令。我还以为他升迁了呢……原来还没啊。但叶老板你放心,苟县令很好说话的。”

叶以舒闻言,点了点头。

只听他们讲,他便觉这是个性子耿直,有血气的县令。

“不过叶老板你问苟县里,难道是不找蔗农商量,直接去找他?”张二道。

叶以舒胳膊挨着宋枕锦胳膊,卸了半身力气在他身上。

“有这个想法。现在听完你们说的,更坚定了。”

宋枕锦闻言,轻轻勾住哥儿手指,眼中带笑。

叶以舒行事洒脱,在张二他们看来,甚至还带着江湖上的侠义。虽然叶以舒是哥儿,但他们却下意识忽略,聊着聊着就没了生疏。

宋枕锦安静坐在一旁守着他的夫郎。

他温和的看着叶以舒,看他游刃有余地与这些人拉近关系,跟他们打听。他喜欢哥儿这种自由洒脱的状态,像林子里无忧无虑的山猫。

第二日天亮,休息够了,他们就继续赶路。

直到中午时分,到了渡县。

站在城外,叶以舒看着石头累砌而成的无比高大的城墙。坚硬结实,像一个魁梧的巨人守着后面的百姓。

叶以舒还以为会是想象中的城墙破败的景象,结果却大相径庭。

宋枕锦看了一眼,收回视线。

又见城门口来往的百姓盯着他们,眼睛明亮,暗含凶意。他牵住哥儿的手,与他们一起步入城门中。

门口无人守着,但在他们进门之后,便有百姓将消息传到了县衙。

叶以舒一概不知。

只看着眼前,单是行走都难以下脚的地。

再看附近低矮的房屋。有的是木头做的,有的是石块垒砌。但不管哪种,大都看不过眼。

这居然是县里。

他们的苍径县放在这里比起来,简直好了数十倍。

叶以舒跟宋枕锦还有些错乱,那城门修得如此巍峨,但里面却破败不堪。像城市里的城中村,贫民窟。连路上走过的人,好像都是脏兮兮的。

王友志道:“我们县就是这样,一直都很穷。”

“县里还好,要是去他们村中就知道,村里好多一家人只有一两身衣裳。要出个门的人才有衣服穿,不出门的就躲在屋里。”

“不是有甘蔗?”叶以舒问。

“有也得卖出去呀。”张二猛拍大腿,义愤填膺道,“他们县得罪了府城里的人,原本还能大批量的靠府城的码头往外送。但是现在他们却只能自己送,要是用府城的码头,少不了被刁难。”

“没人管?”宋枕锦问。

张二笑道:“怎么管啊?天高皇帝远的,在这里,府城那位就是土皇帝。”

谈话间,走过不算平整的县中大街。

叶以舒被宋枕锦牵着,他又时刻注意着他的脚下,就怕他二次受伤。

走着走着,县里的人越来越多。

叶以舒不知道被多少双眼睛看过,有好奇的,防备的,还有些带着恶意的。

宋枕锦蹙眉侧身挡住自己夫郎,张二几个也赶紧将他两个护在中间。

这俩人可是他们主子的聚宝盆,要是有什么闪失,他们活儿也不用干了。

叶以舒已经耽搁了几天,想早早谈完回去,便对王友志知道:“直接带我们去县衙吧。”

*

县衙。

一行人到了县衙门口,殊不知这期间,已经被好几批人告到了县令苟长风那里。

叶以舒正想着怎么样才能见上县令一面,这门他就自己开了。

有衣服洗得发白的捕快跑出来,直接道:“我们大人有请。”

叶以舒跟宋枕锦对视一眼。

相携进入门中。

在他们走后,藏在大街小巷里的百姓钻出来,凑到一块儿道:“外乡人,他们来干什么?”

“谁知道呢?难不成又是府城那个赵家要搞我们?”

“可得了吧,他们还敢来!肯定是没见识到我们拳头的厉害。”

“你俩耳聋?没听到年娃子说请的是大人请的客。”

“客?我们大老爷都在这儿快十年了,也没见个什么客上门!”

大家伙儿面面相觑,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们县穷,穷到连一县之长出去都会被嘲笑。所以一直以来偏安一隅,也少有人上门。

他们家家户户种甘蔗,只要不遇到天灾人祸,反正也饿不死。

各户人家家境也相差不多,大多都穿的麻布衣服。因为平时要下地干活。

至于棉布,也就冬天能穿穿,要不然就是逢年过节或者去亲戚家能穿一身好一点的。

甭说他们,这就是他们的大人一样落魄。

衣服也是灰扑扑的,除了那身发白的官袍,找不出什么鲜亮的颜色的衣服。

即便有,那也是他刚来时穿的。到现在早已经洗得褪了色。

穷有穷的活法,至少他们自在。

就是有时候馋肉,那就往林子里面钻一钻。不过风险有点儿大,反正县里那破败的医馆里不是这个被蛇咬了,就是那个被狼啃了一口。

一群人嘀嘀咕咕,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

快到甘蔗收时,大伙儿难得空闲,干脆坐在县衙门口等着。

只要他们不发出闹哄哄的声音,县太爷也不会赶他们。

至于里面,叶以舒一行人已经被请到侧堂。

苟县令已经在了。

第79章 第 79 章 药材

他穿着一身灰扑扑的棉布长衫, 坐在太师椅上。脸上没蓄胡须,有点儿黑,皮肤粗糙。整个人看着很是秀气, 一点都不像张二他们口中描述的那样强势。

叶以舒本以为他是个中年或者老年人, 但这样的人却比想象中的年轻。瞧这模样, 大概才二十多, 三十出头的样子。

叶以舒在看人家的时候,苟长风同样在打量他们。

看为首的二人模样上乘, 目光清正,他心里总算抱了点儿希望。

两人见过县令,便被请坐。

苟长风道:“不知二位前来, 有何要事?”

一上来就谈事?

行, 叶以舒喜欢这种果断的性子。

“我们前来,是为贵县生计。”

王友志见到自家县令, 也不怕。听到叶以舒的话下意识脱口而出:“什么生计是生计,甘蔗就甘蔗嘛。”

张二一听, 赶紧用胳膊撞他。

“闭嘴!是你说话的时候吗?”

王友志抬头,见苟长风正在看着自己,憨厚地冲着人笑了笑。自个儿又往张二身后挪挪。

叶以舒道:“正是为了甘蔗。”

苟长风道:“赵家的人?”

“与山阳府赵家并无半点关系。我们是沐州府人士, 想做这制糖的生意,只是听说山阳府产的甘蔗好, 慕名而来。不过多方打听, 发现府城附近的几个县的甘蔗都被赵家所用,最后经由介绍,找到了渡县。”

“你们想制糖?”苟长风略带怀疑,“在沐州府?”

叶以舒道:“在山阳府。”

苟长风笑了一声,并无任何讽刺意味。只是没有预料, 有些惊讶。

“你们既然知道赵家,就应该明白在整个山阳府这制糖一事就没有人能越过他家去。”

“何况你知如何制糖?你能找到工匠?就算你能做,但你能避开赵家人的耳目吗?”

叶以舒不急不缓,一点点道:“制糖这事大人不用担心,在沐州府我已经有制糖的工坊。不过我们县产甘蔗的不多,所以产量也一直有限。”

“至于工匠,我手上也有现成的熟手。”

“而赵家……”叶以舒笑了下道,“我还有个合伙人,姓林,这事儿他能兜底。”

“林?”苟长风皱眉。

在山阳府多年,没听过什么林家的势力。沐州府虽离他们这儿稍远,但也没林家大族。

苟长风思索了番,看着叶以舒二人,神情郑重:“我看还是算了。”

赵家家大业大,不谈他们要多少甘蔗。他一旦答应,他们也就成了赵家的眼中钉。他只是个破落县的县令,下头还有一县数万百姓。

一旦被赵家针对,以他现在孤立无援的状态,他护不住自己的百姓。

而且这两人看着太年轻,背景不详,说的那什么林家也听着不靠谱。到时候就怕他俩刚一达成合作,他们怕是连山阳府都出不去。

还是不要将他们牵连进这烂摊子里了。

苟长风自然愿意让自己的百姓过好日子,但形势所迫,他只怕会陷入更差的境地。

叶以舒没想到会被拒绝。

连后头几个护院都惊得帮叶以舒说话。

王友志更是不愿意让家乡错过这个赚钱的机会,争取道:“大人,我也是渡县人。我自小就知道我们县里的日子如何艰难,现在好不容易能有个赚钱的机会,大人怎么又不同意。”

“大人你好好想想,我求求您再好好想想。”

苟长风示意师爷将他们送走,自己也离开去了县衙后头。

藏在小门后听了全程的他夫郎走出来,看自家相公紧紧握住自己手,垂头丧气的。

他问:“这家也不行?”

“不知。”苟长风牵着自己夫郎慢慢沿着院中的石子路走,“我派人去查一查。”

“夫郎可有听过林家?”

苟长风年少登科,娶了出生上京的自家夫郎陈青雾。陈家虽是上京官家末流,但陈青雾多少也知道上京情况。

他听丈夫询问,听到这姓,脑子里立马蹦出个人。

“有名望的姓林的家族没有,出名的人倒是有一个。不过也十年前的事情了。”

苟长风走到院中亭子,伺候着自己夫郎坐下,又给奉上一杯茶,才道:“还请夫郎坦言。”

陈青雾道:“跟当今圣上路边最宠爱的皇太孙有关系。”

“皇太孙?也不过十岁出头吧。与他……”苟长风忽然一顿,讶异地看向自己夫郎。

陈青雾头轻点:“当今太子在曾今被赐婚要娶现在的太子妃时,曾与一人相爱,那个人就姓林。”

“可人已经失踪……”

“听传言,并未。”陈青雾素手落在桌上,他虽与自己相公在这落魄地生活了十年,但相公却并未亏待他,反倒是一应好的都给他。

他虽满三十,但也保养得极好。

说话轻言慢语,脾气温柔。

“我曾今在上京出游时见过他们一面,那哥儿容貌极盛,千娇百媚。当时呵……”陈青雾想到什么,笑了起来,“当时他正戳着那位的胳膊骂,而刚封为太子的那位笑得那般喜爱。”

“我只看着,都向往也能找个如此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郎君。”

苟长风听他这般说,微醋,一把握住他手。

陈青雾看着他温柔笑着,挨靠在他身上。

笑着笑着,他怅然一叹:“不过后头出了赐婚一事,到太子成亲,便再无那哥儿的消息。而那位当时出了名的仁和太子,现在却冷厉凶恶,声明在外。”

传言,陛下已经厌弃这样的太子了。

不然为何,那些个皇子会私下里越斗越凶。

“那夫郎可知那哥儿的姓名?”

“姓林,单名一个恣。恣意潇洒的恣。”

当时陈青雾从自己好友口中听过,就觉这名字独特。也没刻意去记,现在发现过了这么多年,稍稍一想便想起来了。

“林恣。”苟长风拢着自己夫郎,“好,我派人去查。”

“也不一定是他。据传言啊,上头那位这么多年还在悄悄地找,不也杳无音信。”

苟长风:“那我为何没听到这样的传言?”

陈青雾啐他:“我跟我京都的好友书信有来往,又不像你。”

苟长风笑起来,贴近自己夫郎道:“是,谢谢夫郎提点。”

*

这厢叶以舒一行离开县衙,一到门口看外面堵着的人。

“出来了,出来了!”

百姓们散开,好奇地眼神直白地落在他们身上。

瞧着前头两人穿的衣服都是绸缎做的似的,走动起来还有光泽。他们怕给自家县令招惹了人,也不敢问,两旁分开让出了路。

两队人就这么无声地错开。

出了府衙,叶以舒道:“先找个地方住下吧。”

自从出来就就神经绷紧的王友志立即松了口气,他生怕叶以舒真就走了。

张二道看着叶以舒道:“县里能住的客栈不多,我们上次来是在峰来客栈住的。房子虽然旧,但胜在干净。”

叶以舒点头:“劳烦带一带路。”

渡县小,主街也就四五条。地方小,又偏僻,生人就少。一行人又被注视着,走过街道,最后住进了客栈了。

“诶,他们来到底是干什么的?”客栈外头,从县衙跟到这里的人趴在柜台上问掌柜。

掌柜的嫌弃地将鸡毛掸子往他身前扫了扫:“去去去,脏死了。地里打滚了不是,全是灰尘。”

“问你话呢。”汉子一把抓过鸡毛掸子,嘴上说得凶,手里却帮他掸着自己刚刚趴过的地方。

“我哪里知道。”掌柜的抖了抖八字胡须,抢回自家的鸡毛掸子。

“快走,别在我这儿瞎打听。要惊走了客人,损失你赔。”

“小气!”

“就是,小气!”

几个汉子闹哄哄地嚷嚷几声,还是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二楼,叶以舒跟宋枕锦要了一间房。

他们先把马车上的包袱收拾好,叶以舒在窗边的榻上靠着休息,眼睛望着窗外的一片粼粼波光。

外头是一片湖。

湖面如镜,倒映着蓝天白云。

“夫郎怎么打算?”宋枕锦走到他旁边。

叶以舒抓着他坐下,身子往他肩膀上一靠。

宋枕锦揽着他腰,自己后靠着,看怀里的哥儿跟猫儿一样懒散地动着,给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

“还能怎么打算,继续磨呗。”

“赵家的情况想必林恣已经知道。他既然提出在山阳府制糖,那一定有底气。要不能的话,大不了中间费点事儿,将原料运回沐州府了。”

“他有底气?”

叶以舒勾着宋大夫的一缕头发玩儿,被窗外照进来的太阳晒得犯懒。他半阖着眼睛,“那哥儿肯定不普通。”

这世道对哥儿如何,叶以舒身为哥儿知道得清清楚楚。林恣那容貌,叶以舒在见过的人中找不出第二个。

但他能保全自己,还能在一众势力中争夺利益,还是像之前那样说的,不是实力就是背景。

“且看吧,准没错。”

宋枕锦垂眸,目光落在哥儿的发上。他松了那红色发带,贴身收好。看一头浓密的青丝散开,落在掌心。

他轻柔地顺着发丝,看着哥儿躺在怀中,逐渐昏昏欲睡。

一路奔波,都没怎么休息。到了这地方后又直奔县衙,宋枕锦心疼他疲累,可自己又在哥儿事情上帮不了他。

“相公……我睡会儿。”叶以舒眼皮下坠,沉沉闭上。

宋枕锦亲吻了下哥儿的脸,轻轻道:“睡吧。”

*

次日,叶以舒又登门。

不过这次门都没进,只能回去客栈。叶以舒撑着下巴与看医书的宋枕锦对坐榻上,光脚踩在他的腿上。

一下接一下,扰得宋枕锦心湖起了波澜,手上的书也看不下去。

他握住哥儿的脚,撩起被子盖住。

叶以舒痒痒得蜷缩脚趾,忽然翻身跪起,跨坐在宋枕锦身上。“相公。”

“嗯。”宋枕锦搂住哥儿的腰,靠着靠枕看他。

叶以舒低头,额头抵着他。

“明日再不成,我打算直接去找蔗农商量。你看如何?”

“也可以。不过一县之长都不同意,恐怕有点难。”宋枕锦户口掐在哥儿腰侧,手指指腹压在脊骨上。手指往下轻轻压动,把脉一般,描摹着哥儿的脊骨。

“难不成只能等林恣的信送到?”

“等等看也行。”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

叶以舒看着自己美人相公的眼睛,“种甘蔗的不止渡县,我们去其他县走走?”

“赵家始终是压在山阳府制糖业上的一座大山,若他们都不想得罪呢?”

叶以舒软下来,顺着宋枕锦的肩膀往下滑。

宋枕锦用了些力,紧拢住哥儿的腰。等人脑袋枕在肩膀,才轻柔地顺着他的脊背,缓缓道:“夫郎既然自信林老板有能耐,何不就等一等。”

“最多不过十日,那边的信就能送到。而且渡县县令也并非像表现的那样对咱们的生意没意思,要是能让一县百姓赚钱,他应该比我们还愿意。夫郎不急,他也会自己去查我们跟林老板的底细。”

叶以舒想了想,忽然抬头:“你说得有道。”

宋枕锦便笑着五指没入他长发中,缓缓地从头顺到尾,温柔道:“本想着好不容易离开沐州府出来见见其他地方,带夫郎出去玩玩儿也可以,但出了之前那事,咱们还是待在客栈吧。”

叶以舒望了眼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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