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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作者:诸葛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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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大结局 因为想见你。www.hongpianjuzhu.me

凌晨, 天还没亮,宋知音换了衣服,偷偷从宋府后门离开。

“咳咳。”

宋怀章站在门口, “去找展洌英?”

宋知音震惊了:“你怎么知道?”

宋怀章拿出一份公文:“兵部看到了你的名字, 给父亲发来的通函。”

宋知音:“大哥, 我去去就回。”

宋怀章厉声呵斥:“战场是开玩笑的吗?”

宋知音:“那我也要去。你知道我的个性, 一旦决定了, 死也不回头。”

宋怀章定定地看着宋知音:“理由。别告诉我是因为忠君爱国, 我不吃冠冕堂皇这套。”

宋知音:“为了取消婚约。”

宋怀章:“皇上特意准了谢浯屿随军,只要他立下战功,你们的婚约自然会解除。”

宋知音:“我不喜欢。”

宋知音倔强道:“我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一个陌生人身上。既然要取消婚约, 我自己会去。”

宋怀章:“只有这个理由?”

宋知音抿了抿唇:“只有这个。”

宋怀章:“胡闹。回家。”

宋怀章伸手去拉宋知音,宋知音甩开:“大哥!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我不回家, 我想去。我想看一看展洌英向往的沙场到底是什么样子,想知道自己这一身骑射除了玩一玩马球赛还能干什么。我想知道所谓的建功立业到底是什么感觉, 能让那么多人殊死一搏。”

宋怀章:“就为了这些?”

宋知音:“还不够吗?我觉得已经够了。前不久二哥拒绝爹爹的要求时我看见了。爹爹要求二哥对新办的案子里牵涉的人网开一面, 把案子压一压, 二哥拒绝了,爹爹就差给二哥跪下,二哥仍然拒绝了。他说他想走出宋家看看,我也想。娘从小教导我那些后宅生存之道,但是我看到了知书嫁人是什么样子。我也看到了小表妹嫁人是什么样子。她已经是皇后了, 还是那样。娘这一生忍了前半生的苦, 换来后半生的安稳。大嫂被逼死。我想不明白。所以我就想试一试,没有宋家之后,我到底算什么。”

宋知音感觉自己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但模模糊糊地不清楚。

那些意识格外的复杂,朦胧,黏腻,将她牢牢地囚禁在蝉蛹

中,呼吸不过来,她想破罐子破摔,想破开蝉蛹,然后回过头来看看,那压得她喘不过气的‘蝉蛹’到底是什么。

宋怀章:“战场不是风花雪月,让你去看一看的地方。它充斥着死亡,血腥,断肢残骸。你甚至可能都走不到边疆,直接就死在了路上。你以为你一个千金大小姐,有那个能力押送粮草上战场吗?展洌英和你不一样,她从小就苦训,你们两同时出发,路走一半,她还游刃有余,你就已经走不动了。”

宋知音:“不试试怎么知道?”

宋怀章:“你知道汴京到漠北有多远,这一路上要过几座山,几条河?这一路上,风吹草动,但凡你染上一点风寒,很可能命就没了。”

宋知音:“那就让它没。”

宋怀章听见这话,怒了:“你再说一句。”

宋知音:“大哥,汴京到漠北,两千六百七十多里,沿途有高山,崇岭,荒野。我查过很多资料了。我不是一时冲动。我比对展洌英挑选女兵的标准,测过自己的体能,勉强达标。我想看看,就是死也想看看,我能走多远。”

说完,宋知音吹了一声哨子,她最爱的马跑了过来,她抓住缰绳,翻身上马,径直离去。

这死丫头!

宋怀章真的快气死了。

宋怀章抬步,要去展家,宋怀豫忽然出现拦住他,“大哥,让她去吧。”

宋怀章:“二弟,你想走你的路,大哥能体谅你,也会支持你。但是知音现在不是走自己的路,是去送死。”

宋怀豫:“如果知音是宋家小少爷,大哥,你还会阻止她吗?”

宋怀章薄唇抿成一线,许久才吐出三个字:“不一样。”

宋怀豫:“如果知音是宋家小少爷,哪怕她娇生惯养,天真无知,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说了要去,我们也会把她扔进部队里,让她吃教训,受磨砺。即便战死沙场,会伤心,但会觉得那是她的选择,是荣耀,是死得其所。”

宋怀豫淡淡一笑,看向宋怀章:“大哥,这次出征的是漠北稽粥,由展洌军领兵,只要展洌英的百人女兵能活着押送粮草顺利达到边塞,她们大部分都能活下来。你我都心知肚明,漠北稽粥这一战,大业一定会势如破竹,不费吹灰之力,横扫一切障碍不是吗?”

宋怀章抿紧了唇,黎明将起,天边还是如墨般,抬眼看去,什么都看不见。

宋怀豫提醒道:“大哥,该上早朝了。知音的名字已经入了皇上御批的名单,这事已经定了。”

早朝后,展洌英那边已经清点好人数,准备出发。

宋知音走过来,在展洌英马前单膝跪下。

展洌英疑惑地皱眉:“作何?”

宋知音:“别误会,我不是讨好你。我只是愿赌服输,我和皇后娘娘打赌输了,说好了,跪扶你上马。”

展洌英眉头皱得更深了。

孙澄莹甩了一眼过来,“你也有低头的一天?”

眼看宋知音面上过不去,红了脸,展洌英看了孙澄莹一眼,对着她微微摇头,然后抬脚踩在宋知音举起的手上。

她是一只手抓着马鞍一只脚踩在宋知音手上,那抓着马鞍的手承载了大部分的力量,肌肉紧绷,是以宋知音并没有承受多少力量,她便已然上马。

宋知音走到后面,和其他女兵站在一起,负责护卫运送粮饷和药品的马车。

展洌英举手指向前方:“出发。”

……

未央宫内,纪平安打开了周晟案上的奏折。

一本又一本地看过去。

周晟放下笔,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很好奇?”

纪平安:“嗯。”

纪平安又翻开一本,“我以前写奏折给你的时候,把奏折想得可难了,每句话每个词都斟酌再三又再三,最后才敢呈给你。现在看这些大人的奏折……”

纪平安停顿了下来,周晟追问道:“怎么了?”

纪平安:“不愧是科举考上来的,文笔出众,精炼简达,又自然生动。仿佛是提笔就写成。完全不似我,斟酌又斟酌,挑挑拣拣,修改无数遍才定稿。”

周晟:“也有不一样的。”

纪平安:“例如?”

周晟从中间挑了一份给纪平安看,纪平安打开,用词粗鄙,随意,全是口水话。

纪平安:“这是?”

周晟笑道:“原崇将军,正四品,没读过几年书,但天生蛮力,能单手扛鼎。打仗冲锋陷阵是一把好手。以前立过不少功,现在老了,打算回乡养老。街坊四邻和人产生了冲突,控告当地官员不作为。”

纪平安:“那他挺有意思的。即便退休了,也身居官位,却不拿官位压人,反而诉诸当地官员。说明本人品行优良,只是读书少而已。”

周晟:“嗯。”

周晟一瞬不瞬地看着纪平安,烛火摇曳,火光下,她低垂着眸子,站在那里,沉静如水,温柔得像一片羽毛。

周晟轻声问:“翻了折子许久了,是不是有话和我说?”

纪平安:“我是看你今日好像特别忙,一直在批阅奏折。”

周晟:“每到年关都会这样。”

纪平安纤细的睫毛微微颤动:“那你以前还出宫?”

周晟:“因为想见你。”

经过软禁一事,周晟每次回答,都坦诚得让纪平安无所适从。

纪平安看向周晟,烟波流转,似有千言万语想说,周晟凝视着她的眼睛,探寻,追索。

纪平安:“我先去洗澡,你也早点回来。”

纪平安说完,转身离开。

过了许久,她回到寝殿,头发湿湿的,紧贴在皮肤上,周晟走到她身后,接过手帕帮她擦头发。

冬日里,一般人很少经常洗头发,因为难干,容易感冒发烧。

好在宫里有地火龙,温度高了许多,但即便如此,头发也要擦得十分干才行,不然还是容易生病。

周晟仔细地将头发上的水汽擦干,纪平安到炉子旁坐着,一边烤火,一边让头发被烤干。

过了一会儿,头发干了,周晟也洗完澡出来了。

纪平安安静地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书,烛火太暗,字也不怎么能看清,她只看了一会儿,便将书放到了一旁。

周晟走过来,如往常一样躺下,哪怕是盖着同一床被子,两个人之间仍然隔着一拳头大小的距离。

纪平安忽然开口:“周晟。”

周晟:“嗯?”

纪平安侧身,面向他附身看着他,青丝垂下,落在他的胸前,颈上。

今日她用的头油是栀子香,香气清淡。

纪平安问:“你忙完了吗?”

周晟:“嗯。”

纪平安:“那你今天累吗?”

周晟:“刚才的话没有说完?”

纪平安:“嗯。”

纪平安眼神飘忽:“如果你很累,我们明天说也可以。”

周晟:“你说。”

周晟能感觉到纪平安复杂又强烈的感情涌动在空气里,他不敢赌,怕错过,两个人又回到沉默无言的状态。

他急不可耐地抓住纪平安的手臂,“你想说什么?”

纪平安:“我不喜欢你对我小心翼翼的样子。”

纪平安声音轻柔。

纪平安:“我这些天思来想去了许多。软禁的日子虽然不缺衣少食,但真的不好过。我很难受,很痛苦,不仅仅是因为无事可做,寂寞,无聊。更是因为软禁我的人是你。我一直在害怕这个结果,它真的到来的那天,我真的很难受很难受,甚至对你产生了怨怼。”

周晟:“纪平安……”

纪平安捂住周晟的嘴,“先听我说完。但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怨怼减少,我也开始试着去理解你。你说得对,任何人面对那种难以置信的消息都需要时间去消化,去理解。我很感谢你,谢谢你的心选择相信我那么荒唐的故事,选择放过许芍珺,让我离开。你说得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与其将最后的时间浪费在曾经的芥蒂上,不如好好过好本就剩下不多的每一天。”

周晟抬手抓住纪平安的手,目光复杂深沉,只是烛火太暗,纪平安背对烛火,又挡住了一部分光,他看不见她,她也看不清他的眼睛。

纪平安:“那天,你说你对我从来没有自信。我仔细的反省了自己。我们之间有太多阴差阳错,命运使然。而两个人在一起,有些流程是不能少的。但我们偏偏少了这一步,所以才会让你一直患得患失。”

纪平安从枕头下拿出定制的金镶玉戒指,打开盒子,取出来,将大号的戒指戴到周晟的无名指上,郑重地说道:“周晟,对不起,这句话我说晚了。周晟,我喜欢你。”

纪平安将小号的戒指递给他,示意他给她戴在同样的位置上。

周晟接过,抓住纪平安冰凉的手,戒指顺着她的无名指一点点推向手指根部。

周晟动作顿住,忽然想起了那天皇宫头顶天空无数的孔明灯。

真心换真心。

无论发生什么,她总是用真心去对待这个世界,所以换来了满天的真心。

如今,他算计的结局摆在眼前,他已经握住她了,她甚至在向他道歉。

愧疚,心疼,心痛……甚至是后悔曾经为了打消她的疑虑算计她,但独独不能放弃留下她。

万千心绪堆砌在心头,化作毒汁,深入肺腑。

他抬起上半身,在纪平安耳边说道:“愿岁并谢,同鼓瑟琴。同心相生,亦托以死。”

纪平安眨了眨眼:“听不懂。”

周晟:“意思是……”

纪平安偏头,吻上周晟的唇:“但我想,应该是这个意思。”

纪平安跪在床上,双手捧着他的脸:“周晟,我今天洗了澡,你也洗了。”

说着,她再度亲了上去,极尽温柔。

温柔乡,销魂冢,甘之如饴,抵死缠绵。

许久后,纪平安累到人事不知,周晟抱起她,“我让宫女伺候你洗澡。”

纪平安:“不要。”

纪平安窝在他怀里,小小的一个,声音细小沙哑,她的嗓子喊哑了。

纪平安:“不要别人,你帮我洗。”

周晟喉结滚动,因为她一句话,原始的冲动再度上涌,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抱着纪平安来到了浴池,一步一步走进热水中。

蒸腾的雾气,让一切变得更加混乱与模糊。

纪平安感觉自己快溺死在这不知疲倦的热气中了。

第二天,纪平安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她恼怒地一脚把周晟踹下床:“你属狗的吗?”

纪平安指着自己脖子上,锁骨的牙印,怒道:“我身上都没一块好肉了。”

周晟笑了笑,握住她的脚塞回被子里,“纪大夫医术了得。”

纪平安又一脚踹过去,周晟怕真把她惹急了,赶紧转移话题:“肚子饿不饿?”

纪平安摸了摸肚子,点头。

周晟让宫女将吃的端过来,然后接过,“想吃什么?我喂你。”

纪平安:“我自己吃。”

纪平安伸手去拿筷子,却发现手指上也有牙印。

混蛋!

疯子!

周晟将筷子拿到手里,“我喂你。你太累了。”

为什么累,两个人心知肚明。

纪平安瞬间脸红了。

这一次可不像那两次亲亲模模糊糊懵懵懂懂,这一次所有的过程在她脑海中一清二楚。

每一次亲吻,被抬起的腿,倒下的瞬间,水中的挣扎……

纪平安越想越羞,越羞越气。

她瞪着周晟。

周晟加了一小块鸡丁送到纪平安嘴边:“清淡的。”

气归气,但纪平安绝对不舍得虐待自己的胃,立刻张口吃下。周晟很了解她的口味,基本上每道菜都是她爱吃的,也会交换夹菜,避免一种菜吃太多口吃腻了。

很快,纪平安吃饱了。

周晟让宫女将东西都撤下,“再多休息一下,养精蓄锐。”

纪平安:“你想都别想。”

纪平安抓住被子,躺下去,一个翻身,背对着周晟。www.bailusy.me

周晟没忍住笑:“我想什么了?”

纪平安:“你少来,你了解你,你才不会随便说一些无意义的字词。”

周晟笑道:“看来你确实很了解我了。”

今早没上朝,加上是年关,怕是要堆积不少公务,周晟将纪平安掰过来,面对自己,吻了吻她的额头:“下午过来陪你。”

纪平安:“嗯。”

往后几天,两个人像软禁前一样,相互不打扰的工作,偶尔说上两句话,纪平安有时候为了报复他在床上的不加节制,会过来把他的奏折打乱。

这天周晟来的时候,纪平安正带着墨韵和过来探望她的冬春一起给枯树枝戴鸭子。

她用木头做了几个鸭子的模具,模具的两边放下雪,在枯树枝上喝上模具,敲一敲,打开模具,一只小鸭子就挂在树枝上了。

不一会儿,一棵树就挂满了小鸭子。

纪平安见到周晟,来到周晟面前:“伸出手。”

周晟伸出手,她敲了敲模具,在周晟手里打开,一个活灵活现的雪鸭子就出现在了他的掌心。

纪平安笑看着他:“好看吗?”

胖嘟嘟的小鸭子,莹白的雪,纪平安围着披风穿着红妆笑靥如花,朝气蓬勃。

他喜欢她充满活力,神采飞扬的样子。

周晟笑着说:“好看。”

纪平安:“还差一点。”

说着,纪平安从衣服兜里,拿出一小条红布条,在鸭子脖子上缠了两圈做围巾,“看,是不是更好看了?”

周晟:“冷吗?”

纪平安摇头,“闭眼,低头。”

周晟乖乖闭眼低头。

冬春火速将东西递给纪平安,周晟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缠在了脖子上,等他睁开眼,发现脖子上多了一条和雪鸭子一样的红色围巾。

纪平安整理着周晟脖子上的围巾:“不错,过年就应该戴红色。年关那天,我们一起出去看烟花吧。”

周晟轻轻地抚摸着脖子上的围巾。

太美好,也太幸福了。

这段时间的纪平安就像梦一样,闪耀,活力满满,偶尔耍小性子,偶尔温柔,偶尔跟他吵闹,不准他对犯错官员处罚太过,不准他一人犯罪,牵连满门。

越幸福,周晟越有种不真实感。明明纪平安就在身边,明明他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明明她那么爱他。

纪平安似乎真的在将每一天当作离别前的最后一天在渡过,每一天都用尽全力爱他。

纪平安笑盈盈地看着周晟:“周晟。”

周晟:“嗯?”

纪平安:“谢谢你能理解我。”

周晟眸光一暗,纪平安跳起来,将一把雪塞进了他的衣领里,然后飞速逃开

年关那天,两个人牵着手,来到灯会。

焰火在头顶盛放,周围是百姓的欢呼声。两个人还新做了两个皮影小人。

纪平安咬着糖葫芦,拉着周晟一起对焰火挥手:“新年新气象。”

等焰火结束,人群渐渐散开,纪平安拉着周晟回到马车上,她挽着他的手,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周晟,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周晟:“没有。”

说完,他低头,声音沉沉:“纪平安,我爱你。”

纪平安伸出小手指:“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周晟:“好。”

纪平安:“我还没说呢。”

周晟:“你是皇后,是天下的主宰。你要什么都是应该的。”

纪平安:“……”

纪平安:“皇帝才是,好吗?不对,你别绕开话题。”

纪平安抓住周晟的手,用自己的手指勾住周晟的小手指:“你答应我,永远诚实相对,绝无隐瞒。”

周晟的小手指微微弹了一下。

纪平安怒了:“你果然有事瞒着我。”

周晟:“没有。”

周晟勾住纪平安的手指:“我答应你,从此刻开始。”

纪平安:“玩什么文字游戏,什么叫从此刻开始?”

被拆穿了,周晟眸光波动,又转瞬恢复平静,多年帝王的教养,足够他应付任何心慌的场面。

周晟:“纪平安,我曾经说过,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我也不例外。”

他郑重承诺:“从此刻开始,绝无隐瞒。”

纪平安:“知道了。”

纪平安亲了亲他的唇角:“夫君。”

夫君两个字让周晟所有的意志力都崩溃,疯了一样地亲吻纪平安,纪平安推搡不及,用力拍打他的肩膀:“够了,周晟,你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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