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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65

作者:诸葛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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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拖的越久对女子越不利。周小姐,我有一法可以让事情尽快有个了断,你可愿听?”

周萍萍急问:“什么法子?”

纪平安:“传言,韩绮并没有病,只是宋大少爷为了避开您,为自己妻子表忠心所想的托词。周小姐,你为爱飞蛾扑火,我相信一定不是你自作多情,肯定是有人没有掌握好分寸,给了你一些错觉。”

周萍萍:“那不是错觉,他就是喜欢我!”

受谣言迷惑,周萍萍越发相信这一点。

纪平安笑道:“自然,一定是宋大少爷给了你暗示。那么要尽快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我们需要确认,韩绮有没有得病,宋大少爷对韩绮是否真的是一往情深,不是做戏。”

周萍萍眉头拧成一团乱麻,纪平安这么明显的送上门,她不是不知道纪平安有自己的算盘。

但是她真的太不甘心了。

明明对她那么温柔的男子,怎么忽的就变了。

周萍萍问:“怎么做?”

第57章 下药 情比金坚。

纪平安淡淡地笑着:“求长公主。”

周萍萍蹙眉不解。

纪平安解释道:“长公主从辈分上也算你的堂姐。如今成平侯去世, 成平侯府接连出事,你处在弱势。长公主是个念旧情的人,对你也会多几分怜惜。过往你和长公主之间的那点不愉快, 长公主必然不会和你再计较。只要你开口, 撒撒娇, 求一求长公主, 长公主必然会同意帮你把宋怀章和韩绮叫出来。”

周萍萍:“叫出来之后呢?”

纪平安:“叫出来, 我来为韩绮把脉, 我们自然能确认韩绮到底有没有生病,宋怀章对她又是否情比金坚。届时,周小姐你也会有个定论, 也能放下心中执念了。”

周萍萍:“我凭什么信你?”

纪平安:“周小姐不用信我,只需要利用我达成自己的目的。”

周萍萍抿着唇深思许久, 留下一句我会考虑的, 便带着丫鬟走了。

周萍萍一走,纪平安想站起来, 站了一半大腿疼又坐下了, 她委屈地看向冬春:“冬春。”

冬春抿唇偷笑:“是, 小姐,奴婢这就来扶你。”

纪平安没等多久,第二天周萍萍就派人来传信同意了她的提议,果然如纪平安所料,没过多久长公主府开设百花宴, 向宋怀章和其夫人韩绮发了请柬。

自然, 纪平安也领到了一张。

纪平安将请柬好生收好:“冬春,咱们报仇的机会来了。”

冬春心大,早忘了当初的仇, 轻轻啊了一声,“报什么仇?”

纪平安小小地敲了冬春脑袋一下,“你呀,真是个不记仇的。”

冬春吐了吐舌头。

人嘛,活得开心就好了,若总是记着过去的事情,那多难受啊。

医馆做五休二,每到休息的时候都不看诊,只整理药材医案文书,但周晟因为病情特殊,每隔三日就要施针一次,是例外。

周晟,柳星渊,福如海到了后,纪平安将周晟请进了诊室

“那个……”纪平安有点尴尬,“要喝茶吗?”

周晟还是顶着那张冷脸,不,纪平安觉得甚至更甚,好像这世界欠了他几百万银子似的。

周晟缓慢地抬起眼皮,扫了纪平安一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纪平安:“……”

周晟:“我在纪大夫这里还能讨得茶喝?”

纪平安:“……”

纪平安微笑:“盛公子,我去给你泡杯茶。”

纪平安转身出门,过了一会儿,端了一杯凉茶进来,“清热消暑,降火气。”

周晟:“我是火气上头,还是纪大夫火气上头?”

纪平安:“……”没完了是吧?

纪平安深呼吸:“你那也不能怪我,我又不知道红日那么通灵性。你就说,换了旁人被这么一害,谁会不警惕?”

周晟将刚端起的茶杯放下,茶杯在桌子上放出轻微的声音,“纪平安,你抓我颈环,差点害死我……”灭你九族都是轻的。

纪平安打断周晟的话,“那不能赖我,我当时要抓的是你衣领,你动作太快了,马儿向前,我才不小心勾到颈环的。”

周晟怔住,“真的?”

纪平安:“我骗你干什么?”

周晟:“一开始怎么不解释?”

纪平安:“一开始我以为你故意害我,输人不输阵,我自然不愿解释。”

周晟:“红日是我的马。”

纪平安:“是是是,是你的马,所以你肯定很了解它,不会用它害人,是我误会你了,我很抱歉。”

周晟意味不明地看着纪平安。

纪平安眨眨眼:“怎么了?”

周晟:“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马。”

纪平安想起上次给红日取名,周晟指手画脚的事情怒道:“现在是我的马,我想碰就碰。不对啊……”

纪平安忽然反应了过来,“红日通人性,会自己根据主人的状况调整速度,那当时我和你在马上,为什么隔了那么久,直到你拉缰绳,红日才突然停下。”

纪平安将手里的银针对准周晟,一副逼供的样子,“你故意吓我?”

周晟清了清喉咙,眼神略微飘忽,开始脱衣服:“用针吧。”

纪平安:“……你是故意吓我的吧?”

周晟闭上眼睛,仿佛入定。

纪平安拿银针作势去扎周晟的眼皮,周晟纹丝不动。

“算你厉害。”纪平安咬牙嘀咕了一句,开始给周晟施针。

纪平安在周晟身前施针结束,转到他身后继续施针,待纪平安转到身后,周晟慢慢睁开眼,等纪平安再转过来,两人大眼瞪小眼。

纪平安:“你是故意吓我的,对吧?”

周晟无语道:“纪平安,你为人这么执拗吗?”

纪平安:“……”确定了,这人就是故意的,那她示的哪门子好?亏了。

周晟摸了摸脖子,微微偏头,脖子上细小的血痕已经好了,只留下一点微弱的痕迹,仿佛在指责某人的“故意杀人”。

纪平安又心虚了,放下银针,笑道:“你住山上,下来一趟不容易吧?山上吃的也少,我去给你拿点点心,在山上围捕猎物无聊的时候可以吃一点,解解闷。”

说着,纪平安快速从诊室离开。

待时间差不多了,纪平安将点心递给了在外面等着的柳星渊,让他帮忙收好,然后走进诊室,将银针拔了下来,“还是和以前一样,在吃的上面要注意一些,少油少盐,清淡为主,忌酒。”

周晟:“嗯。”

纪平安将调整后的方子给周晟,周晟将方子收好,抬手将桌上的茶杯端起来,一饮而尽,又放下,起身离开诊室。

穿过巷子,周晟上了马车,福如海将糕点小心放在岸上,“陛下,这是纪大夫送的,已经验过了。”

“嗯。”

周晟应了一声,打开盒子,绿豆糕。

他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味道很淡,倒是应了医嘱,清淡为主。

吃到中间,一股中药的苦味突兀地闯进了味蕾。

周晟余光缓缓浮动,停留在盒盖上,上面写着几个丑字,良药苦口利于病,苦的绿豆糕别有一番风味。

周晟哂笑,记仇的女人,他吓了她一次,她就在绿豆糕里下“药”。

周晟将剩余半个慢慢吃掉,将盖子盖上,拿起书吩咐道:“收起来吧。”

福如海:“是。”

周晟:“对了。”

福如海:“是,陛下。”

周晟:“汴京守卫军许久没有对抗训练了。让龙神卫,铁骑卫等五卫,即刻启程去西山进行为期半个月的对抗训练。半个月后和其他五卫轮换,优胜者,有奖。”

福如海:“是,奴才遵旨。”

……

得知谢浯屿要外出训练半个月,纪平安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谢浯屿教骑马一点水都不放,完全把她当兵训,每次回来都要躺两天肌肉才能没那么疼。

很快,到了百花宴。

上次为长公主治病,纪平安在长公主府住了月余,这会儿再踏入长公主府熟门熟路。

翠云姑姑看见纪平安也很高兴,带着她去见长公主:“你说说你,也不知道多来串串门,可把我们想死了。”

纪平安:“是,是平安疏忽了。”

翠云姑姑将纪平安带到长公主休息室,长公主刚换完衣服,许久未见,她打量着纪平安,眉眼脉脉,“医馆还忙得过来吗?”

纪平安:“回长公主殿下,还好。只是招人不顺,见了几个学徒都没成。”

长公主让纪平安坐下,翠云姑姑指挥着小丫鬟们端茶奉点心。

长公主笑道:“听说你那的号每日都是满的,这么多病人,可有遇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纪平安:“有趣的事情?”

纪平安想了想:“倒是有一些,不过都是民间的奇事,殿下若是有兴趣,待宴会结束后,平安可以与殿下详细说来。”

长公主:“那有趣的人呢?”

纪平安目露迷茫,“人?”

长公主笑了笑:“没什么。”

说罢,长公主岔开话题,谈到了周萍萍身上,“萍萍小时候,本宫还抱过,那时她还在襁褓之中,小小的一个,奶声奶气的,着实可爱的很。”

纪平安安静地听着。

长公主叹了一口气:“可惜,成平侯不争气。你来京城也有一段时间了,想来也听说过了本宫和皇上在三王之乱的事情了吧?”

纪平安:“只是一些耳闻,说是殿下和皇上处境艰难,但是具体如何,未曾知晓。”

长公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绿茶,“唉,当年先皇属意的太子不是皇上,先皇又因为本宫的母妃心高气傲,在母妃去世前闹得十分不愉快,导致我和皇上备受冷落,当时最有希望继位的便是三王。朝野上下,宗亲内外纷纷站队,就连本宫的母家也抛弃了本宫和皇上加入其中。本宫和皇上孤立无援,又因皇上始终是男子,接连遭受算计。成平侯其实未曾害过本宫和皇上,只是皇上在那段长久的孑然无依中,对这些冷眼旁观的宗亲彻底寒了心。”

纪平安:“殿下和皇上受苦了。”

长公主:“平安。”

纪平安:“是。”

长公主:“你的医术很好,本宫相信你。”

纪平安纤长的睫毛扇动了一下,不太明白长公主怎么忽然提到了她的医术。

这时,翠云姑姑过来回禀说是时间到了,长公主便让纪平安跟着她出去。

这一次,百花宴,长公主请了戏班子表演。

戏班子在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好不热闹。

长公主坐在主位,纪平安和周萍萍坐在她的右手边,然后依次是收到请柬应邀而来的各家宾客。

宋知音和宋知书这次没来,只有宋怀章带着韩绮来了。

许久后,台上的戏唱完了。

周萍萍赶紧央求地看向长公主,长公主对周萍萍心情复杂,一方面怜她刚刚失去父亲,又陷入流言名声尽毁,被夫家退婚,一方面又恨她不争气,满脑袋的情情爱爱,不顾体面追着一个已经成婚的男子跑。

长公主举起酒杯,其他人也跟随举起,大家说着讨喜的话,正要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长公主忽然开口道:“宋少夫人身子不适,不宜饮酒便罢了吧。”

突然被提及,韩绮也依然端庄有礼,表情上没有任何不妥帖的变化。

她将

酒杯轻轻放下,优雅地行礼,“臣妇多谢长公主。”

喝完结,宋怀章扶着韩绮坐下,两个人眉眼传情,端得是恩爱两不疑。

长公主笑道:“瞧你们夫妻两这恩爱的模样,倒是让本宫想起了驸马。”

宋怀章:“臣不敢与驸马相提并论。”

长公主:“有何不敢?宋大人和驸马都是本宫心中爱护妻子的好男儿。对了,听说宋少夫人生病了,可请大夫看过了?”

宋怀章:“看过了,大夫说是体虚气弱,忧思难解,又因风寒,感染了肺病,需要长久的休养。”

长公主点点头:“这么久还没好,看来那大夫医术不够精进。”

宋怀章表情淡淡。

今日这宴从他推脱没推脱掉,再到进门看到周萍萍,他便已经知道是鸿门宴了。

只是他猜不透长公主要如何处置,是以只能静观其变。

长公主道:“本宫以前受怪病所扰,幸得宋大人府内的纪姑娘诊治,方得好转,既然今日都在,不妨让纪姑娘看看。这纪姑娘是宋家的人,想必宋大人也信得过。”

闻言,韩绮抓着袖子的手一紧,指关节隐隐泛白。

宋怀章倒不动声色:“内子的病不好打扰殿下宴会,纪姑娘是家里人,若是看病待回家之后随时可看。”

长公主:“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长公主发话了,宋怀章知道推辞不掉,也只能应允。

好在,他和韩绮在收到请柬时便做了准备,韩绮也真的染上了风寒。

纪平安走到韩绮面前。

周萍萍伸长了脖子看过去,眼神哀怨。

纪平安:“请大表嫂抬手。”

韩绮一瞬不瞬地看着纪平安,慢慢将手抬了起来,纪平安摸上韩绮的脉搏,不到半分钟,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宋知音不是说韩绮没病,只是装病吗?那这个脉象怎么会这样?

她疑惑至极地看向韩绮,韩绮抓着她的手,摇头又点头。

她不想将病情公布在大庭广众之下。

周萍萍迫不及待问道:“纪平安,她到底有没有病?”

装病装到朝廷命官请假在家,装病装到长公主面前,周萍萍恨不得立刻治韩绮的罪。

周萍萍:“纪平安,你可不能说谎。”

纪平安和韩绮目光交接,“宋少夫人的病,很棘手。”

周萍萍:“纪平安!”

周萍萍不满意这个答案,她更希望治韩绮的罪,让宋怀章休了韩绮,这样她就有机会嫁给宋怀章了。

纪平安:“宋少夫人是因为生产伤了中气,导致的气虚体弱…… ”

纪平安将后面的病症咽下,转换了说法,“然后得了风寒,染了肺炎。两病交加,身体大为受损,亏空太过。如果不好好医治,怕是活不过五年。”

听闻这话,宋怀章右脚朝着韩绮走了半步,又退了回来。

他看向韩绮,无声地用眼神询问纪平安说得到底是真是假。

韩绮只低垂着目光,回避视线,这反而让宋怀章心头疑惑更浓。

周萍萍还是不敢相信:“她真的有病?纪平安,这是长公主府,你若是说谎,便是欺君。”

纪平安:“我自然没有说谎。”

长公主:“萍萍。”

长公主不轻不重地一声,府内下人立刻心领神会,按住了蠢蠢欲动的周萍萍。

长公主问道:“既然纪大夫探出了缘由,便有治法,是与不是?”

纪平安看向周萍萍,“是。”

说完,纪平安又看向宋怀章:“不过,此病症需要药引。”

长公主:“什么药引?”

纪平安:“宋少夫人这病得的怪异,中气下陷,生产后又染上了肺炎,五脏皆有受损。若要医治,便要补精益气,人的心头精血最有效。”

精血?

韩绮瞬间抬头,看向纪平安,目光凌厉。

周萍萍接话道:“男子精血?”

纪平安点头。

周萍萍看向宋怀章:“既然宋大人和宋少夫人如此恩爱,想必不介意为宋少夫人取血吧?”

男子精血如此金贵,取血稍微不慎,便会丢了性命。

周萍萍不信宋怀章和韩绮当真如此恩爱,更不信宋怀章对她没意思。

她坚信宋怀章就是被韩绮这个妒妇逼得放弃大好前程舍弃了朝堂,她坚信没人会为一个女人这么做。

周萍萍此刻脑子里充满了爱恨情仇,却丝毫忘记了,宋怀章是以妻子生病,请假在家,更是汴京人人称颂的好丈夫好男人。

韩绮若在长公主府被检查出没病要被以欺君治罪,那么宋怀章便是同罪。

若是宋怀章退怯,不愿意取自己精血,可以保住自己健康的身子,但是会彻底丢掉自己辛苦经营十几年的名声。

他绝不可能丢掉。

周萍萍胸有成竹般道:“若是宋大人不愿意…… ”

宋怀章谦谦君子一般站着,如松如竹。

宋怀章:“为自己夫人,有何不可。”

韩绮:“不行!”

宋怀章对着韩绮摇头。

纪平安不会要他的命。

宋怀章看向纪平安,估摸着纪表妹只是想报个仇。而长公主是觉察到了他在周萍萍此事当中的问题,想给他个教训为周萍萍出气。

纪平安不过看出了这一点,因势利导罢了。

纪平安:“那么请宋大人来客房取血,新鲜的血方可炼药。”

宋怀章:“请。”

下人带着二人来到客房。

周萍萍呆愣了一会儿,毫不犹豫地追了过去。

长公主看得又是一阵唏嘘,这孩子是真的跌入情网了。

客房内,丫鬟带来了匕首。

纪平安问:“是宋大人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宋怀章挑眉看着纪平安,目光淡淡,隐含警告:“纪表妹,做人留一线,方有转圜余地。”

纪平安没动。

宋怀章伸手将匕首拿起来抵在心头上,“不过今次的事情,纪表妹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丫鬟端着碗放在下面,准备接血。

宋怀章:“有些东西,打断骨头连着筋。长公主是,周萍萍是,皇上也是。如果单论这个,我还要谢谢纪表妹才是。”

宋怀章说话不疾不徐,但鲜血已经顺着匕首流到了碗里。

刚开始,只是一滴接着一滴,不一会儿,血流成了一线。

宋怀章一开始还能说话,渐渐的,脸上血色褪去,额前渗出了虚汗,他咬紧牙关,握着匕首的手都在发抖。

周萍萍此时已经追了过来,她扶着门框,愣愣地看着这一切。

很快,小半碗血满了。

宋怀章手死死地抓着椅子扶手,却仍然撑不住已经失血过多的身子,“够了吗,纪表妹?”

纪平安摇头,“够不够,我决定不了。”

宋怀章了然,看向周萍萍。

他的脸苍白如纸,唇也白如纸。

周萍萍扶着门框,双目通红默默流着泪,“你就那么爱她吗?”

这话问出来,宋怀章闭了闭眼,因为钻心的疼痛已经无法维持表面的君子,对着周萍萍露出一种厌烦又无语至极的表情。

他抓住匕首,再度取血。

丫鬟换了一个碗。

宋怀章气若游丝,“纪表妹。”

纪平安:“你说。”

宋怀章:“我夫人…… 当真病得如此之重?”

纪平安点头:“她是生产伤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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