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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55

作者:诸葛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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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一百两 知情同意书是我偷的

“你先起来。www.jingcaiyd.com”

纪平安和李庭绘将人扶起来, “江大娘,你抓药的能力我们是信任的。我们是觉得你的能力不应该浪费在这种工作上。”

江厌道:“我不在意,我只想带着孩子们搬出来。我……我也想跟着二位学习。我可以不要工钱。”

纪平安:“一码归一码, 工钱不能不要。”

纪平安和李庭绘走到一旁商量了一会儿, 最终同意江厌留下, 江厌一个劲儿地道歉。

江厌:“纪大夫, 李大夫, 我能求你们一件事吗?”

纪平安:“你说。”

江厌:“能麻烦二位今日关门晚一些吗?我想现在就带着孩子搬进来。”

纪平安:“那我们晚一点在关门。不过后院的客房没有住人, 你今日搬进来我们来不及打扫,需要你自己打扫。”

江厌:“这个没关系,只要能搬进来, 离开南巷那种地方,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说着, 江厌立刻马不蹄听地回南巷, 带着孩子搬家。

不到一炷香,江厌就带着孩子来了, 两个孩子, 男孩叫吴石, 女孩叫吴梨,两个人身上的衣服破旧,但十分干净整洁,很明显江厌对孩子十分地用心。

这时,李庭绘已经回回春堂了, 医善堂只有纪平安和冬春两个人。

江厌让孩子向纪平安问好, 两个孩子大大方方地问好,也不拘谨。

纪平安让冬春拿了一些糖给两个孩子,两个孩子看着江厌, 江厌推辞了一番,冬春强势地塞给了两个孩子。

吴石和吴梨对着纪平安鞠躬道:“谢谢姐姐。”

临走前,纪平安将江厌叫到一旁:“你别多心,我只是好奇才问一问。你和朱医女真的不认识吗?”

江厌摇头:“我和朱医女上次医家总考是第一次见面。”

纪平安点头:“既然如此,我信你。以后这话我不会再问了。”

……

第二日,医馆刚开门,冬春正在放号。

当日长瘤子的妇人在丈夫的搀扶下过来。

两人一进屋,纳头便拜。

那妇人一边磕头一边哭道:“纪大夫,你真是神医啊,我的瘤子已经掉了。”

“我看看。”

纪平安拨开妇人的发髻,果然瘤子掉了,上面结了一个疤,纪平安让冬春拿一瓶消炎的药粉给妇人,叮嘱她涂在伤口处,避免感染发炎。

夫妻俩又是再三叩谢。

纪平安让冬春扶着两人起来,“我是大夫,治病看人是本分,真不用下跪。”

纪平安心累,这里的人动不动就跪,受过人人平等解放教育的她,每次被人跪,心都跟着颤好几下。

好不容易劝说夫妇两回去,妇人丈夫走到门口,又忽然回来了。

“怎么了?”纪平安问。

那男人说道:“纪小姐,您贵人多忘事,可能不记得我了。”

纪平安:“你是?”

男人道:“我是罗庆,前头跟着工头在您这干活。只是干了一阵子走了,最后几天没干了。”

纪平安想起来了,“有什么事吗?”

罗庆:“纪小姐,借一步说话。”

两个人来到安静处,罗庆又跪下了。

纪平安:“……”

罗庆:“纪小姐,我对不起你。”

罗庆说着,眼泪直直落下。

纪平安:“你?对不起我?”

罗庆:“纪小姐,你锁柜子里的那张纸是我偷的。”

纪平安:“那张纸?你是说于两楹亲笔写下的知情同意书?”

罗庆点头:“小的不识字,好像是这个东西。那天,有人拿了五两银子给我,详详细细地询问了于姑娘进医馆后的所有事情,让我将东西偷了出来。”

纪平安:“那人是谁?”

罗庆:“我给了东西后,偷偷跟着那人。我听见那人进了茶楼,叫了一声大少爷。那茶楼包间开门的一瞬间,我还看见了老鸨。有一日,我撞见那老鸨被人打,对方一边打一边骂她,明明一早就让她去开封府报官,怎么晚了几日。老鸨只一个劲儿的告罪,也没辩解什么。但我想,应该也和那位大少爷有关。”

纪平安:“我知道了。你回家吧,不要把今日你我之间的对话说出去。”

罗庆:“小的明白。”

罗庆又磕了两个头,走了。

纪平安在后院坐下,手捏紧了裙摆。

被称作大少爷,知道她要参加医家总考,并且有理由破坏的,只有一个,宋怀章。

难怪当日冬春回医馆找不到,难怪老鸨报官时间卡那么准。

可恶的宋怀章!

更可恶的是,宋怀章做事太过周到,根本抓不到他的把柄。

就在纪平安独自生气的时候,吴梨端着一杯温茶走了过来,“姐姐,喝点水,心情会舒服许多。”

纪平安接过茶,“吃饭了吗?”

“吃了。”吴梨声音软软糯糯,六岁的孩子头顶扎着两个小啾啾,小姑娘年纪不大,却在南巷那种地方受了许多折磨,皮肤已经开始粗糙化了。

纪平安喝了一口茶,摸了摸小姑娘的脸,才六岁,都开始磨手了。

纪平安低头,小姑娘的手也有许多疤痕,看着像是冬日长冻疮后留下的。

这个时代,长冻疮一般是涂猪油或者狗油。猪肉是稀罕物,猪油就更是了。

纪平安问:“怎么到这里了?”

吴梨:“姐姐,我回屋里去了。”

纪平安往两个人的屋里看过去,吴石趴在窗户边,眼巴巴地看着外面。

大黄和小黑趴在台阶上打瞌睡,旁边放着一个狗盆。

狗盆里还有吃剩的骨头。

纪平安忽然觉得自己真不是人。

虽说吴石和吴梨日子过的苦,不是她造成的,但亲眼目睹自己‘朱门酒肉臭’,别人‘路有冻死骨’,心里真不是滋味。

纪平安问:“怎么就待在屋里,不出来玩?”

吴梨:“娘说,咱们住在这里已经很打扰了,以后能不出来就不出来,不要给姐姐添麻烦。”

纪平安心里更难受了。

她顶替原主,无功受禄了那么多财富,但是她一路走来,周围的每个人都过得很苦。

想想现代,虽说也有穷人,但是至少不会把肉卖到三千块人民币一斤,再穷也能吃得起肉。

纪平安想把钱捐了,捐出去一大半,她没钱了,在帮助别人的同时,说不准盯着她的人也会少点。

可是,捐给谁呢?

有能力组织这么大一笔钱的,只有朝廷。

纪平安:“……”朝廷……那个几年后因为君主残暴,滥杀忠良,大兴土木而战乱四起的朝廷吗?

越想越觉得不靠谱。

算了,想想别的办法吧。

纪平安对吴梨说道:“小梨儿,姐姐求人帮个忙好吗?”

吴梨:“好呀。”

小孩子在屋子里待不住,有事干反而开心。

纪平安:“你和哥哥帮姐姐照顾大黄小黑,姐姐每个月给你们工钱,好吗?”

吴梨想了想,用力点头:“好。以前我家隔壁有个大叔叔也养了一只小狗,他也时常让我帮他照顾,如果我照顾得好,他就会将我抱到怀里,亲亲我的脸蛋,给我吃鸡蛋。”

纪平安:“亲脸蛋?还有别的吗?”

吴梨眼仔细想了想:“还会摸摸我,揉我的脸蛋。”

艹!

纪平安忍不住在心里飙脏话。

垃圾玩意儿。

纪平安抓着吴梨的手紧了紧,“小梨儿,让哥哥照顾大黄,你照顾小黑,好不好?我跟你说,小黑比大黄更勇猛,力气更大,以后哪个男的说想抱你,你就告诉他,你要问娘,娘同意才可以。如果他不让你问,强行抱你,你就像姐姐这样伸出手……”

纪平安做了一个攻击的手势,吴梨跟着学。

纪平安:“记住了吗?”

吴梨点头。

纪平安:“不管是谁,你就做这个动作,让小黑咬死他。”

说到‘咬死他’三个字,纪平安简直咬牙切齿。

纪平安叫来冬春,让她给吴梨和吴石一点钱,说是预支的这个月工钱,工钱没有多少,但对于从小就没有钱的孩子来说,那已经是一大笔财富了。

医善堂的人不多,一开始只有纪平安,李庭绘和冬春三个人。

早饭都是吃了过来,午饭是冬春做饭,晚饭都是回去吃。每日的菜和肉是菜铺送过来,一月一结,现在人多了就不能这样了。

先不说早晚饭,单是人多了,光靠冬春一个人做饭也不成。

纪平安和冬春来到外间,江厌正在和药材送货商对账。

昨日江厌应聘得匆忙,很多具体的细节都没谈。

等江厌和药材送货商对账结束,纪平安走到柜台前和江厌商量,“我的意思是,三餐的食材还是让菜铺送,然后月底结算。你和冬春一起负责做饭,相对应的,你的工作量增加,工钱也增加一半,如何?”

“不不不。”江厌连忙摇头:“做个饭而已,费不了多少功夫,不用加钱。”

“要的。”纪平安:“做饭可费时间了,我们都不爱做,把辛苦的工作推给你,自然是要给钱的。不然不成白嫖了吗?”

纪平安都这么说了,江厌点头同意。

早上的号看完,纪平安收了号,将医馆留给李庭绘,坐马车去了郊外。

纪平安和冬春在村口支起了小摊,开始免费看病。

村子偏僻,大多数时候女人们很少进城,都是男人进城卖菜或者干体力活。

纪平安一边看病,一边探寻着村子里的民风如何。

如果确定民风淳朴,少有偷鸡摸狗,投机取巧,胡搅蛮缠之辈,便去寻村里德高望重的乡长,匿名捐路捐书院,并在书院提供免费食宿。

纪平安点头,没错,要想富先修路,不论什么年代,修路和教育都错不了。

快到收摊,一个五十来岁的婆子拼命拉扯着一个男人来到了纪平安的摊前,“来,你不是要证人吗?我找来了!你这个庸医!你害了我家小宝,我要你的命!”

婆子胖墩墩的身体,拉着男人一屁

股坐地上,体重压制下,瘦小的男人动弹不得。

男人一脸愁容:“你这个婆子怎么胡搅蛮缠?你孙子是孕妇难产生下,天生不足,气虚体弱,是胎里病,要用人参吊着一口气,才能活下去。你不管问谁,都是这个说辞。”

女人就是不依不饶地哭。

过了一会儿,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男人抱着一个两岁的小孩过来了,对纪平安说道:“大夫,劳烦您给看看,我家小宝让这个庸医害惨了。”

纪平安让男人抱着孩子坐下,一边检查孩子一边问:“怎么回事?”

男人道:“我家小宝,出生时难产,他娘早早的去了。一开始我们养得好好的。就是这个庸医!”

男人义愤填膺:“明明我家小宝就是夜里着了凉,才身体不舒服。这个庸医,非说小宝是气虚体弱,天生不足,还有什么胎里病,不用人参滋补,活不过三岁。那人参昂贵,我们掏空了家底向他买了回来,小宝吃了不仅没见好,反而病得更重了。”

说着,男人伤心地流下泪来。

须臾,纪平安皱眉:“他没看错,是胎里营养不足,出生时又因难产导致孩子缺氧,气虚体弱。人参滋补是最好的。”

男人讷讷盯着纪平安,那婆子也不嚎了。

婆子问:“不是误诊?”

纪平安摇头:“不是。”

男人忽地责怪起那婆子来,“都是你。你一个接生婆,接生过那么多孩子,照顾过那么多产妇,怎么偏偏自己儿媳妇照顾不好?”

婆子坐地上一边蹬脚一边哭:“天老爷啊,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那大夫将袖子从婆子手里抽出来:“哼,我就说了,不是误诊,不是误诊,一群无赖。”

纪平安拧着眉,不是误诊,也对症吃了人参,孩子的病怎么会更严重呢?

这时孩子忽然张开嘴哭了起来,口腔之中长着几个紫泡。

纪平安立刻问:“你们给孩子吃的人参带来了吗?”

那大夫一听这话,忽然眼神心虚了起来。

男人道:“带来了。这人参金贵,比银子还贵,我怕被人偷了,都是揣兜里贴身藏着。”

男人从兜里拿出人参递给纪平安。

纪平安接过人参,看了一眼,立刻对着冬春伸手,冬春拿出定制的手术刀,纪平安将这人参一切为二。

人参立刻露出一层又一层的环纹。

纪平安指着想逃跑的大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那婆子登时不哭了,眼疾手快,一把将那大夫扑倒。

男人讷讷问:“这是怎么回事?”

纪平安:“这人参是不是他卖给你们的?”

男人点头。

纪平安:“这不是人参,是商陆。人参昂贵,商陆便宜,且阴干后,形似人参。商陆是逐水药,有毒,成人尚且吃不得,更何况是孩子。”

纪平安冷冷地看向那面如死灰的大夫:“你是大夫,明知商陆有毒,却还给生病的幼儿吃,你这是谋财害命。”

大夫脸被婆子按在了泥土里,狼狈不堪,“这……怎么能算谋财害命?那商陆我处理过了,毒性已经降低很多了……”

“你个该死的混账,你谋害我孙子,我打死你!”婆子一听大夫毫无羞愧之心,登时怒火中烧,下了死手,男人手里抱着孩子,打不了人,也站起来用脚踹。

这时,听闻消息的乡长被人搀扶着,急急忙忙赶来:“好了好了,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乡长让人拦住婆子和男人,问清楚情况,让人将大夫送去了衙门,又对纪平安再三感谢。

纪平安也一一回礼。

离开时,乡长拿了一些地道的自家晒的农家干货给纪平安作为这次免费看诊的谢礼。

那婆子问纪平安:“女大夫,请问你在哪里高就?医馆中有没有人参?”

纪平安报了来路,“人参倒是有几条。”

婆子:“可否赊我们一些?我们的钱都被那该死的骗子大夫给骗了,现在身上一分钱没有。女大夫,我们可以签欠条,就算是老婆子去卖命,也一定会还你钱的。求你了,你救救我孙子吧。”

纪平安:“救人要紧,那你且随我回医馆取药。”

婆子激动落泪:“谢谢,谢谢。”

纪平安赊了一根人参给婆子,等婆子签了欠条,纪平安才知道对方叫王桂花,汴京人,后来跟随儿子儿媳妇去了外地几年,儿媳妇难产去世后,孙子的病一直不好,王桂花考虑到汴京大夫更厉害一些,这个月才和儿子搬回来定居。

拿到了人参,王桂花再三保证:“纪大夫,老婆子一定会把钱还你的。”

纪平安:“不用急,先给孩子看病。还钱可以慢慢来。”

王桂花:“就算是拼了这条命,我也一定会还钱的。”

王桂花自顾自地保证着,然后带着药回了家。

冬春瞧着可怜的王桂花,叹了一口气,“这钱肯定是要不回来了。”

纪平安:“要不要得回来不重要,走个流程罢了。重要的是,能救人。”

冬春点头:“奴婢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觉得这世间,没钱没势,这日子,过得太苦了。”

纪平安叹了一口气,是啊,她得亏穿越的是原主这个富婆,算得几分富裕,若真穿成身无分文,一年只有过年能吃的几口肉,无权无势没人看得起的小老百姓,说不准活得还不如江厌,王桂花呢。

王桂花拿了人参,匆匆回到家,按照纪平安交代的方法切了一小块煎熬,给小宝服下。

一晚上过去,小宝总算瞧着精神了些。

王桂花高兴极了,可是高兴之后,转而是更深的愁思。

王桂花对儿子赵右说道:“小宝这病怕是一根人参吃完好不了,以后还得继续吃。”

赵右坐在门槛上,低垂着头:“娘,我看那女大夫心善又好说话,兴许她愿意多赊一些。”

王桂花:“那咱也不能因为别人好说话,一直逮着纪大夫赊啊。而且我拿人参的时候看了,这人参金贵,纪大夫那药匣子里,也只有那么三根。咱小宝这病是胎里病,估摸着要长期吃药,没得几年好不了。三根肯定不够。”

赵右:“那怎么办?”

赵右声音带上了几分气急败坏。

他也想给小宝吃最好的,用最好的啊,可是他就是个粗人,只会种地,给人搬货,一年到头赚不了几个钱。家里的积蓄一半给老婆料理了丧事,一半给小宝治病了,真没钱了。

他就算是现在去打工,也赚不来那么多钱啊。

破旧的小院里,王桂花和赵右就这么一直坐着。

许久后,王桂花似下定了决心似的:“钱的事,娘来想办法。”

赵右:“你有什么办法?娘,你都那么大岁数了,别折腾了。”

王桂花:“娘说有就有。娘以前是接生婆,给那么多人接生过,里面总有几个有钱的,娘找他们借去。娘豁出脸去借,总能借一点。”

赵右:“娘,你都十来年没做接生婆了,谁还认你?”

王桂花:“总有人必须认。”

说着,王桂花回屋里,洗了脸,对着镜子又整理了一下,气势汹汹地走了。

宋府,王桂花敲响了门。

门房见王桂花穿着破破烂烂,语带鄙夷:“走走走,这种地方不是你该来的。”

王桂花:“小兄弟,我是来见侧夫人的。我是她的故交。”

“就你?”门房嫌恶地打量着王桂花。

王桂花尴尬地扯了扯衣服,力图让衣服看起来更整洁一些:“小兄弟,我真是你们家侧夫人的故交,我叫王桂花,十六年前和你家侧夫人萧曼认识的,以前是做接生婆的。连你家侧夫人的第一胎都是我接生的。”

毕竟十来年过去了,王桂花也不确定萧曼除了她接生的那个孩子,还有没有再怀孕生子。

王桂花道:“小兄弟,你且去说一声就是。谁家没有一两个落难打秋风的穷亲戚呢,你说是不是?”

穷亲戚也是亲戚,门房摸不准,考虑了许久,还是让王桂花等着,过去通禀了。

一开始,萧曼听到王桂花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直到对方说那人自称曾经做过接生婆,帮她接生过孩子,萧曼顿时愣在了原地。

不多久,王桂花被逮到了萧曼面前。

萧曼让所有的下人都下去,打量着王桂花:“你来干什么?”

萧曼语带不善:“当初说好的,咱们银货两讫,以后互不打扰。”

王桂花扑通一声跪下,涕泗横流,“二夫人,老婆子知道自己不该打扰你,但老婆子真没办法了。当年拿了钱,老婆子金盆洗手,带着儿子去了颍州生活。谁承想,颍州地龙翻滚,又遇干旱,房子塌了,钱也花光了。”

萧曼叹了一口气:“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钱是给够你下半辈子生活的。是自己花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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