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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章台巷 直接将折子扔进了火炉里
“是那场三王之乱, 贬得贬,死的死,最后皇位才到了陛下头上。www.chenzuiyd.me长公主十五岁开始带陛下, 很长一段时间, 两个人在皇宫之中相依为命。”
宋老夫人又叹了一口气:“淑妃还在时, 好歹也是妃位, 日子还算可以。淑妃刚离世, 先帝怜爱长公主和陛下, 那时,长公主要招驸马也是可以的。长公主和驸马齐景辉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两情相悦,本来先帝也乐见其成。只是长公主如果招驸马, 就必须出宫建府, 届时宫里就只剩陛下一人,长公主不愿, 先帝也就罢了。后来, 先帝年迈多病, 三王争权,朝廷正值多事之秋,先帝就更顾不得了。长公主这一耽误就耽误到了陛下当太子,方才有了第二次成亲的机会。那时,陛下十四, 长公主已经二十六快二十七了, 汴京里二十六的姑娘,几乎人人都有孩子了。而齐景辉已经外派任旬阳知府,年近三十。得知长公主招婿, 齐景辉从旬阳千里迢迢赶来,众人这才知道,齐景辉一直未娶妻。”
纪平安不由感叹:“长公主有情有义,驸马也是一个痴情人。”
宋老夫人:“是啊,本朝的规定,男子若为驸马,身不可背官职。这也意味着,齐景辉如果被招为驸马,就必须卸任知府一职。齐景辉成为驸马后,卸了职位,和长公主举案齐眉,京城人人羡慕。只是,五年前,陛下外出狩猎遭遇逆党刺杀,齐景辉为救陛下,营救途中,中了埋伏,万箭穿心而死。所以陛下心里对长公主一直有愧,有怜,也就对长公主格外纵容。长公主这一生有两个遗憾,一是与驸马失守白头约,二是没有和驸马留下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纪平安:“长公主从皇上三岁开始护着皇上长大,想必在皇上心里,长公主是姐姐,也是母亲。”
宋老夫人:“是如此。当年陛下遭遇暗杀,朝廷上下均怀疑是宗亲所为,又或者是三王之乱的残党。也因此,三年前,当礼部将诸侯宗亲超过十岁的子嗣册封的折子递上去时,陛下直接将折子扔进了火炉里。所以,如今的成平侯也好,约伯爷也罢,在五年前还未被正式册封的儿子女儿,均未被正式定为世子郡主。宗亲也为此事焦虑到今日。”
纪平安恍然大悟:“所以周萍萍一直被所有人称为周小姐,而非郡主。”
她当时还以为这是这本书立的私设,哪怕皇亲国戚生下的女儿也不是郡主,郡主公主,只能是皇女的称号。
宋老夫人点点头,“所以啊,平安,你要明白,长公主越是赏识你,你越要小心。不要轻易得罪长公主,更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惹怒天威。天威难测。”
纪平安仔细想了想,笑道:“老夫人放心,平安只是一个普通女子,长公主和平安也只是病患和大夫的关系。至于天子,那更是九五至尊,高居宫墙内,平安一个普通女子,如何能得罪得到?”
宋老夫人脸上堆起慈爱的笑容:“也是这个理,不过万事小心总不是坏事。”
“嗯。”纪平安点头:“平安省得。”
说完要紧的事情,宋老夫人又问了一些纪平安的身体情况,叮嘱她不要累着自己,万事别往心里去,有事扔别人头上,别闹自己的心。
纪平安越听越觉得和宋老夫人简直太有共同语言了,宋老夫人完全就是个不内耗的标兵啊。
中午,宋老夫人留纪平安吃饭,她自己吃斋念佛所以都是素食,但是特意让厨房给纪平安准备了两道荤菜,就放在纪平安面前。
吃了午膳,宋老夫人要午休,纪平安便不打扰了,又带着冬春去了一趟妙仁堂。
照例,牧声赶马车到后面停放,避免挡路。
纪平安和冬春刚走进去,又听见里面的木工吵起来了,这次是另外几个人,又是因为吃食被偷吃了。
粮食对于穷人而言,本就紧张,工人每日带的吃食又都是定量的,被偷吃了就没了。木工又是力气活,没吃的,只能饿着肚子干活,这谁受得了?
工头也恼了,叉腰站在后院骂人:“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给老子天天偷东西?谁!狗日的!别让老子逮着了!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
砰砰砰!
也不知道砸了什么东西,反正听起来挺可怕的。
冬春有些害怕,小声道:“小姐,咱们走吧,过一会儿再来。”
“无妨。”纪平安皱着眉头,上次就觉得不对劲,上次争吵的两人一个指责对方偷吃肉烧饼,一个说没有。但是她看那被指责说偷吃肉烧饼的李乐很是干瘦,肚子也干扁,并不似偷吃的样子。
而且上次工头就发过火了,这次又有人偷吃,工头也说天天偷东西,这年头人多活少,工人都指着工头接活,不敢得罪工头,如今工头发火了,任谁都会收敛一些,怎么可能顶着工头的火气天天偷东西?
纪平安让冬春去找了邻街的烧饼铺,订了四十六个肉烧饼,让他们送过来。
工人辛苦干活也挺累的,别因为几个烧饼搞得大家心里都不痛快,再惹出别的事端。
工头看到送过来的烧饼,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这加上他总共才十二个人干活,四十六个烧饼呢,一人最少能分三个。
纪小姐太大气了。
工头踹了旁边已经馋得流口水的小工一脚,“还不说谢谢纪小姐,看你们这群馋鬼,眼睛都直了。”
小工嘿嘿一笑,摸了摸后脑勺,拼命感谢纪平安。
纪平安让他们将烧饼分一分,能吃就多吃几个,不够再买,若有剩的,咱再数一数放厨房留着。等下工时,让隔壁的烧饼铺再送一批过来,每人平均分一分,拿回家和家人一起吃。
“那哪儿能吃完啊。”工头勾着身子急忙说:“这么大的烧饼,还是肉做的,寻常两三个就饱了。”
有肉吃就是过大年啊。
工头刚说完,看工人们已经在抢烧饼了,对着纪平安笑了笑,赶忙冲过去,一只手抢了一个,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纪平安和冬春坐在一旁休息,那送烧饼的老板周大力过来结账,冬春给了钱,周大力又送了两个肉烧饼当添头给纪平安和冬春。
纪平安刚吃了午饭,吃不下,只拿了一个和冬春分着吃,尝个味道。
直到烧饼入口,纪平安被噎得差点见阎王才发现这烧饼实在是不好吃。
说是肉烧饼,其实只有一点肉渣油腥,吃不到多少肉,可能只加了一点肥肉熬的油和不值钱的内脏碎,也不是纯白面粉做得,不知道是什么面粉,又硬又干,加的那点油只能起一点点闻香的作用,起不到酥皮的作用,饼是完全用火烤干的。
过了会儿,李庭绘背着背篓过来了,“好香啊,是烧饼?”
冬春将另一个烧饼递给李庭绘,李庭绘大方接下,“刚好去摘牡丹回来,饿了。”
“牡丹?”冬春打了一碗凉井水放到一旁,“摘牡丹做什么?插花吗?”
李庭绘在吃东西,不好说话,纪平安笑盈盈地说道:“你李姐姐摘的牡丹肯定不是赏花的那种。”
冬春:“那是哪种?”
纪平安:“牡丹分药用和观赏。观赏的花,花苞大而美。而后者根茎更为粗壮,肉厚,粉性足。牡丹花瓣有调经活血的功能,用蜂蜜冲茶,可以败火解毒润肠,治月经不调,经行腹痛。牡丹根茎,用处就更多了,活血化淤清热解毒。发斑,惊痫,吐衄,这些都可以治。其实除了牡丹花,很多花的药用价值都很高,像旋复花,能治行水,下气,降逆止呕,虞美人可以镇咳止泻。李姑娘是大夫,每年花开时节,自然会需要采摘当季鲜花烘干保存。”
李庭绘和对平安对视一眼,笑道:“是这样的。”
冬春捧着脸:“那我以后也帮小姐和李姐姐采花,多多地采。”
“好。”纪平安笑着答应。
三人说说笑笑,不觉时日过了许多,直到工头一声笑骂:“滚,饿死鬼投胎啊!纪小姐请吃饼,也没得你们这样往死里撑的!撑不下就别撑了!纪小姐说了,下工时还会订一批让你们带回去和家人一起吃,不用急在这一会儿。”
“嘿嘿,老张,这不是平常吃不到这些好东西吗?”
李乐挤眉弄眼,肚子撑的圆鼓鼓的,嘴上全是饼渣,手里还拿着半个饼。
“好了,别嬉皮笑脸了。”工头指着厨房说:“大家搭把手,把剩下的饼数一数放厨房,等下工再分。”
“好的,老张。”
大家一起将剩下的饼放回去,又一起数清楚,放到了厨房。
烧饼铺离医馆很近,就两步路,送来时还是热的,那肉香挥发在空气中久久不散,现在虽然凉了,但香味还是充斥着整个屋子。
纪平安见烧饼放到了厨房,将工头叫了过来,让张石李乐两个人轻手轻脚躲在在厨房窗户和门口。
李庭绘问:“你怀疑是外贼?”
纪平安点头:“试一试,总归没错。若不是外贼,今天这么一闹,以后也不敢再偷了。”
“嗯。”李庭芳点头,坐下和纪平安一起等着。两个人也不干等着,一起坐着收拾起李庭芳背篓里的牡丹,冬春跟在一旁学,她没学过医理,但是心灵手巧,很快就知道怎么做能保持花瓣和根茎的完整了。
冬春好奇的拿起一小节牡丹根茎放进嘴里,随即飞快吐了出来,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不好吃,苦苦的。”
李庭绘嗔了冬春一眼:“是药哪有好吃的?”
冬春眼珠子转了转:“鲜花饼好吃。”
李庭绘:“你会做?”
冬春小巧的下巴骄傲地抬高,“我做得可好吃了。”
李庭绘:“那下次你做我吃。”
冬春:“好啊,到时候我做一大筐。”
纪平安:“那我也等着吃了。”
就在这时,后院传来一声大喊:“抓到了!纪小姐,真的有贼!鬼鬼祟祟的,躲在柴堆里,闻着味就出来偷东西了!”
张石李乐一人抓着一只手将贼押了过来。
一路上,张石还踹了两脚,“好你个小贼,你什么不偷,偷肉饼,你知道吃顿肉多难吗?”
那贼人单薄,瘦小,从上到下罩着一件黑袍,不管被怎么对待,都闷不吭声地忍着。
纪平安一眼注意到对方脚上的绣花鞋,立刻让张石和李乐松几分力道。
纪平安问道:“你是女子?”
对方哆哆嗦嗦地低着头。
纪平安又问:“你别怕,我们都不是坏人。你是不是遇到困难了,所以躲在这里?”
对方身子僵硬片刻,点了点头。
黑罩袍下,女人声音虚弱沙哑,“小姐,我真的是没办法了才会偷东西,你们原谅我,让我走吧。”
“没办法?”张石不乐意了,“你都偷十几天了,你没办法十几天?我的饼可是我家娘子亲手做的,是肉饼,她自己都舍不得吃留给我干活吃,你给吃了,你还装可怜?”
张石说着,一把撤下女人的罩袍:“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鬼东……啊——鬼啊!”
张石瞬间吓瘫了。
罩袍下,女人下半张脸开始,脖子,手臂,全是破裂的脓包,红色的疹子,狰狞可怖到了极致。
纪平安和李庭绘也惊大了眼睛,两个人不约而同看向彼此。
花柳病?
趁着所有人惊惧未来得及反应时,女人拉起罩袍挡住自己露出来的皮肤,朝着大门冲了过去。
不行!不能让她走!
纪平安和李庭绘下意识地追了过去。
冬春见纪平安追了过去,撒开腿也跟了上去。
女人跌跌撞撞,亡命天涯一般狂奔,没一会儿就蹿到了大街上。
街上行人,小贩,孩童无数。
汴京的热闹在这一刻成了拦路虎。
“姑娘,我们不是坏人,是大夫!”李庭绘在身后喊,“你有什么难处,和我们说,我们会帮你的。”
女人只抓着罩袍挡着脸,死命奔跑,完全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姑娘,我是回春堂李大夫的孙女!”李庭绘再度大喊。
女人听到回春堂三个字,忽然回头,也就是这一回头,没有留意,正好与转弯的马车相撞。
砰地一声。
女人倒在递上,呕出一口血来。
“妈的,哪来的疯女人?”马车车夫一甩鞭子,打在女人的身上。
“抱歉。”纪平安和李庭绘追上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她是病人,受到了惊吓,没有注意到贵人的马车,请贵人原谅。”
“你说原谅就原谅,你把我当什么了?”
马车车帘掀开,周萍萍恼恨地瞪着纪平安,就是这个可恶的女人,害她在牢里待了好久,又病又吃不好,生生瘦了了十多斤,现如今连衣服都撑不起了。
纪平安看到周萍萍也是一惊,没想到运气这么背。
李庭绘和冬春立马跪在地上。
纪平安回过神也立刻行礼。
经过一个多月的阴暗潮湿逼仄的牢房的折磨,周萍萍整颗心都仿佛被硫酸泡过似的,千疮百孔,当即指着纪平安道:“你一个商女,见到本小姐还不立刻行礼。”
说着,周萍萍又指着地上躺着被黑色罩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子说道:“还有这个刁民,冲撞本小姐的马车。你们一个二个,是不是都以为本小姐落了难了,就能任由你们欺凌?”
冤家路窄,周萍萍就是要借题发挥,纪平安也没办法,只能说道:“小女礼仪有缺,冲撞了周小姐,小女甘愿受罚。只是这位病人,情况特殊,实是突然发病,请周小姐宽松一二,容李姑娘将她先行带回治疗。”
冬春忙跪着道:“周小姐,小姐初来汴京,对汴京的规矩不熟,奴婢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唔唔……”
纪平安一把捂住冬春的嘴。
没用的。
就和当初长公主之事一样,周萍萍心里憋着气,把她当成了罪魁祸首,要撒出来。冬春跑出来,也不过是让周萍萍多记恨上一个人,一起罚罢了。
何必呢?
“好,既然是你自己说礼仪有缺,那就怪不得我了。”
周萍萍从马车上下来,一步一步走到纪平安面前,因为短时间内大量掉肉,周萍萍那圆润小巧的下巴此刻瘦削尖锐。
她恶狠狠地盯着纪平安,就像一条恶极的毒蛇盯住了自己的猎物。
“看在你借住在宋家的份上,本小姐亲自罚你。”
周萍萍看着纪平安那张漂亮的小脸就生气,凭什么同样都是坐牢,纪平安能舒舒服服活蹦乱跳地出来,她就日吹风晚受冻,吃糠咽菜。
她这辈子没吃过这种苦。
周萍萍抬起手,看准了纪平安那张让人又恼又恨的脸。
纪平安目光穿过拥挤的人群,看到一双熟悉的绣花鞋,努力憋气,憋红了脸,身子往右一侧,倒了下去。
“小姐!”冬春慌了,脸瞬间煞白,扑到纪平安身上,“小姐,你别吓奴婢啊,小姐,小姐……”
李庭绘也忍不住了,厉声质问:“周小姐,我们虽然是平头老百姓,无权无势,但也没你这么欺负人的。都说了是病人冲撞,又没伤到你什么,反而是撞你的人吐了血被撞晕了,你干什么咄咄逼人,非要把人逼死?”
周萍萍的手还举在半空中没落下来,她瞪大了眼睛,纤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一般扇动,“你胡说什么?我这巴掌都还没落下来!”
“纪姑娘身体不好,本就时日无多,你却非要逮着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借题发挥!”李庭绘真的忍不了这些贵族了,个顶个的都不把他们这些普通人的命当命。
李庭绘对冬春说道:“起来,我们扶纪姑娘去回春堂。”
“你胡说八道什么?”周萍萍这下更气了,她什么都没做,平白被责备一大通,那她还不如做点什么。
她扭过去,抢过车夫手里的鞭子,拦在李庭绘和冬春面前,高高扬起鞭子。
鞭子落下,宋知音一把接住。
宋知书的丫鬟碧绿也推开人群,让宋知书走了进来。
宋知音垂眸,目光落在地上,一动不能动的纪平安身上,登时怒火中烧,“周小姐好生大的脾气,前面陷害我们宋家对长公主不敬,今儿个就在大街上,大庭广众之下,打我们宋家的表小姐,真当我们宋家是人人可欺凌的吗?”
宋知书也怒了,她指着周萍萍:“周萍萍,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看我这么不顺眼?又是拿我的簪子做文章,又是调换送给长公主的礼物,我到底怎么你了?就算我惹了你,你针对我就好,干什么针对小表妹?她身体又不好,平日里稍微不留神吹点风都要卧床好几天!你用得着这么折腾人吗?”
“我……你……你们……”周萍萍真的是,气到无语,又解释不通。
明明是她纪平安自己身体不中用,一吓就晕了,结果一个二个的,全都怪罪到她头上了?
这天下还有道理可言吗?
周萍萍捏紧了手里的鞭子,“好,好啊,都是我的错,是我今天偏要无理取闹教训她好了吧?”
周萍萍作势要抽出被宋知音抓着的鞭子,宋知音一把夺过来,扔在了地上,“李姑娘,冬春,带小表妹和那位病人去医馆。”
“是,多谢宋小姐。”
李庭绘和冬春一人扶一个,飞速离开。
“宋知音!”周萍萍眼睛都气红了,“你们,你们宋家好会欺负人。”
宋知音冷声道:“难道不是你成平侯府仗势欺人吗?”
“我仗势欺人?”周萍萍胸脯剧烈地起伏,“她纪平安就是个骗子,而你们,你们宋家女人没一个好东西。你宋知音,自高自傲,目中无人。还有你……”
周萍萍指着宋知书:“你宋知书,长得一脸狐媚相,整日里打扮得花枝招展,专挑男人勾引!”
宋知音赫然看向宋知书。
面对宋知音那怀疑的目光,宋知书立马摇头,“不是,三姐,你相信我,我没有。我每日里循规蹈矩,你是亲眼看见的啊。”
“你敢说没有?”周萍萍觉得自己委屈坏了,先是被宋知书抢了未婚夫,她只是想出口恶气,结果被宋家人送进了监狱,现在又被冤枉打了纪平安。
周萍萍泪眼汪汪,好不可怜,却又强撑着自己贵女的派头,梗着脖子质问宋知书:“薛止复,你敢说你不认识,你没有勾引他?”
“我没有!”女子名节事关重大,宋知书不敢迟疑,立刻反驳:“我不认识他……”
周萍萍:“你没有私底下勾引,他怎么会和你在六书斋见过一面后就去了成平侯府退婚!分明是你下贱……”
啪!
宋知音一巴掌狠狠地抽在周萍萍脸上。
周萍萍惊呆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你敢打我?你算什么东西?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宋知音也是气急了,纤细的身体微微发抖,她向左一步,挡在宋知书面前,“说话如此低劣粗俗,这就是你成平侯府的教养吗?我宋家女儿长得好,学识好,涵养好,男子见了心生爱慕,那是男子的事,与我妹妹有什么关系?你不分是非,不问缘由,凭借恶意猜测,平白在这里口出秽语,污人清誉,我打你难道不应该吗?”
“你——”
周萍萍抬手就要还手,宋知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又一巴掌抽了过去,“上一巴掌打你污蔑宋家,这一巴掌打你上次香囊构陷宋家。”
说完,宋知音一把甩开周萍萍,拉着宋知书离开,徒留周萍萍一人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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