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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承的好脸色这下真的有点挂不住。但他又想到什么,自顾自地说道,“我还给陆熠上将,和您二位买了东西。不介意的话,还是麻烦收下吧。”
他说着,将眼神投降了陆母。
可惜陆母更难哄,“陆家什么都不缺。”
徐承手僵在半空,一时间放也不是,抬也不是。他沉默着,下意识将眼神投向了虞吟。
虞吟直白地避开,“不需要。”
他之前不需要徐家,现在也不需要。
说着,虞吟拽了下陆母的手臂,这种求助似的小动物陆母很喜欢。她笑吟吟地拍了拍虞吟的手背,朝陆父看了一眼,两人默契地迈开脚步。
“哎。”徐承喊道。
得到的却是陆母的白眼,“别跟来烦人。谈正事就去找谈正事的人,找我们没可能。”
“对了,离我们小吟远点。”
“虞吟是我们陆家的人。”
话落,雨声冲刷了脚步声。陆母强势地拽住虞吟,离开了徐承的视线。
曾经对虞吟指手画脚的人,孤零零站在雨中,撑着伞,手里的衣物包装袋捏得很紧。不知过了多久,他咒骂一声,将东西扔到了地上。
虞吟跟着陆母一路飞快地跑进了车里。外面正在下雨,车里有点凉,他一上车搓了搓手臂,朝陆母投去湿漉漉,幼崽般的眼神。
陆母被这眼神弄的心情很愉快。那句话怎么说,为母则刚,陆熠很少需要她来保护,从小发育就很好的陆熠总是站在她身前,凭借超出常人的大体格子就能够将事情处的七七八八。
所以挡在虞吟面前让陆母终于找回了身为母亲的感觉。
她心情很好,面对虞吟这样的眼神,摸自家小孩般,将人一把拽进怀里,撸了撸脑袋,“不害怕吧?”
虞吟愣住了。
他闻过陆母的味道,只是现在的味道更清楚,和幻想中更一致。
果然是妈妈的味道。
虞吟慢慢闭上了眼,陆父启动车,车鸣声中,陆母温柔地说,“给你买了新睡衣,我们也有同款,就昨天那件。不过你昨天穿着小熠的。今天可以穿自己的了。”
自己的睡衣。
跟模糊的词。之前在家里,他甚至没有自己的房间,但在这,他连自己的睡衣都有。
真……真好。
第57章 057. 表里不一
盛常青电话来时, 陆熠方才在护工的帮助下洗完澡。他穿着往常的蓝白条纹病号服,坐在病床边,盯着手里的通讯器思考。
盛常青的通讯来得很巧, 陆熠想都没想直接接通, 听清楚对面人的声音才少有地后知后觉的想挂断。
盛常青连忙哎了声,正对通话界面的脸苦不堪言。这都快十点了, 他才下班。就是因为他的上司还在医院养病, 最近临近供应商大选,机密工作突然增多, 可怜的他只能苦兮兮的加班。
盛常青最讨厌加班了, 这通电话过来, 他就是要在忙碌的下班路上督促住院已久的上司早点恢复正常, 让他的社畜生活稍微轻松点。盛常青欲哭无泪,看着车窗外变换的景色,同陆熠委屈巴巴。
陆熠听习惯了, 只当是无病呻吟, 空闲的指尖捏着病号服的衣角走神。病房内的味道散的很快, 下午时, 虞吟在这留下的味道已经所剩无几。哪怕他再珍惜再小心地去闻,还是闻不到了。
明明第二天早上还能够见到,但心里莫名其妙想得很。
陆熠思索着, 想到什么, 从床头的茶几下方拿出陆母给他的袋子。打开封口, 里面是叠好的衣物。
陆熠曾经很嫌弃的睡衣。
毛茸茸的,独属于秋冬的触感。联邦的冬天没有特别冷,不像一些区域达到恐怖惊人的零下几十度。这里最多只有零下十几度。冬日供暖很好,室内基本感觉不到寒冷。所以这种毛绒感的睡衣只能在深秋和方才立冬的时候穿, 套在身上,感觉正好。
但陆熠常年锻炼,身强体壮。况且他喜好不复杂,简约的颜色,最好是没有图案。所以陆母早年心血来潮给他买的这件睡衣,他从来没有细细看过。
只是这睡衣,昨天虞吟穿过。
陆母讲过,虞吟小小一只,很瘦。应该是天生的骨架小,同身材高大的他不同,虞吟套在这样大的,原本按照他的尺寸买的睡衣里,显得衣服空荡荡,人更小。
有点像,小小的金丝熊在他的手心。那样小一只,无比可爱,似乎人一手就可以将他捏住,仔细把玩。
而且这是睡衣。
虞吟穿了一夜,上面留下的气味比病床上要重。袋子又不通风,换句话说陆熠的喉结忽地上下滚动,在寂静的病房中发出极为明显的吞咽的声音。
“你在干嘛?你好?嗨?”
迟迟得不到回应,但自言自语说了个痛快的盛常青发出疑惑,他极其需要一句来自上司的鼓励,或者说简单回复,哪怕一个嗯都可以,让他知道他方才抱怨的一堆有人在听,哪怕听过就忘呢。
他就是这么卑微。
幸好陆熠对自己所做之事有很清楚的认知。他许是怕隔着通讯,远在好几公里之外的盛常青会发现他的所作所为,所以极为敷衍地从喉咙里冒出一句模糊不清的嗯。
像是野兽发现猎物时口涎滚动的声响。
盛常青察觉到一点不对劲,但车行驶的巨大声响打断了他的思考,将他重新快速地拽进了社畜生活。原本倒完的苦水又冒出很多,他叽里呱啦地源源不断地开始说,陆熠将其当成了背景音,忽然间觉得像是对自己眼下行为的一种掩护。
只要他时不时附和盛常青两句,就能得到自己没有做如此事的证据。
陆熠如此想,从喉咙中发涌出愉快的声响。
他双手捏着装衣物的袋子,将通讯器搁置到一旁。距离有点远,但是没关系,只要有一点点动静,哪怕是咳嗽,他十分有精神力,对上班充满怨气的下属都能给自己说开心。
陆熠的注意力放到了袋子上。他选择了更为方便的右手,在盛常青的说话声中,他缓慢地将右手慢慢放到了睡衣上。没有捏很紧,只是小心地碰了碰,然后将指尖放到了鼻尖,鼻翼动了动,一股微弱的味道涌进鼻腔。
几乎闻不到什么,但陆熠是哨兵。他第一次觉得分化成哨兵如此好,他的五感被无限放大,能够捕捉到普通人完全嗅不到的气息。
虞吟的味道。
很好闻。
正如陆母所说,他的向导是一个漂亮的,乖巧的,好听的,好闻的向导。
哪里他都很喜欢。
喜欢。
如果陆熠是一个能够自动编写程序的机器,那么对他输入名为“虞吟”的指令,他的大脑和屏幕里会自动浮出数不到头的喜欢。
喜欢虞吟。
喜欢他的味道。
窗外的雨连绵不绝,雨声细细,像是曲调柔美的乐曲。乐曲声之中,盛常青的话语逐渐沦为模糊不清的背景音,陆熠慢慢弯腰,面孔朝下,缓缓凑到了袋子的封口处。
里面很封闭,衣物的味道残留很多。不像他的病床,陆熠真真切切被虞吟的味道包裹。
这味道像是淋湿的花,在空气中少有的雨水潮湿味道中格外的湿涩,清香变得幽幽的,带了小钩子一般,挂在他的鼻尖。
让人怎么也闻不够。
就像虞吟的肌肤。温热,细腻,又滑润,那种触感只要碰到过一次,陆熠就忘不掉。明明就不是什么肌肤,而是恶魔的诱饵,传说中引诱无数勇士前仆后继的公主。
不然陆熠怎么会回味一下午,直到现在,夜深人静都无法忘记,甚至要透过这衣服回味虞吟身上的味道。
陆熠下定决心,深深吸了口,一大股混杂虞吟身上味道和衣物香气的味涌入他的鼻腔。
头皮发麻。
以至于让他忘记了回应盛常青。
盛常青方才将一堆废话讲完,说到稀少的正事。
恰好是今天从上级发来的任务。
说是任务,其实也不够准确,因为任务的内容是希望他作为陆熠亲切的下属和朋友,能够多去医院探望,关心陆熠的心里和身体健康,督促陆熠配合治疗,早日康复。
并且在下面用一道非常不起眼的文字作为附文,表示在陆熠康复后会尽快召开本次战复会,以让日思夜想的联邦民众安心。
盛常青觉得只有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前面都是希望他能够竭尽全力做点能做的。他幽幽叹气,好在这同他想要的相差不大。
毕竟哪个社畜喜欢上班啊。
要知道陆熠是当之无愧的工作狂,特别喜欢亲力亲为,在重大决策处完以后,会亲自将余下的一些小事事无巨细的解决。
换句话说,有时候他作为陆熠的副官,只是个每天上班摸鱼的闲人。何时有过如此大的工作量,还要每天面对上上司的问候。
盛常青欲哭无泪。这时,沉浸在香气中的陆熠抽空回了一声。盛常青见状,立刻顺杆而上,将上级的新任务一顿说,不顾陆熠愿不愿意听,* 总归他前期预防针打一下,后面探望勤了,也不好拿他开刀。
只是盛常青想得太多,陆熠的关注点完全不在他身上。
在短暂地享受了一下衣服上残留的气味后,陆熠终于忍不住将睡衣拿出来。他手很大,可以轻而易举地将这件衣物拎在手心,不破坏本来就叠好的痕迹,然后平整地铺到膝盖之上。
然后用手指细细摩挲。
之前他真的对这件睡衣很无感,尤其是注意到上面的可爱小熊图案时,陆熠一眼都不想看。
在他的心里,陆母被陆父照顾的很好,小脾气小性子,全部都包容。有任何想要的东西,也会第一时间买到。
这件睡衣就是某次陆母看到广告时心动拿下的,她当时心里只有陆熠穿上后的模样,心觉上面的可爱图案能够柔和陆熠冷淡的神情。只是没料到,拿回来后陆熠完全不穿,只在身前比划了一下。
太可爱了。
棕色的一只小熊,挂在胸前,给陆熠一种回到幼儿园上学的错觉。
但眼下不一样了。作为同虞吟匹配度百分百的哨兵,他会被上面残留的味道吸引,这是本能的吸引,是他无法克制也不想克制的。
本能是他得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能被上天赋予在基因里的吸引,或许他和虞吟上辈子就很有缘分,所以才会在这一世再次相遇。当然如果有上辈子的话。
陆熠想着,将身上的病号服兜头脱下。只留一盏小夜灯的病房中,微弱的灯光光线落在哨兵清晰,肌肉线条分明的后背上。强有力的肌肉在血液的促动下微微鼓胀,虽然病危很久,但他的身体轮廓依旧很好看。
他裸着上身,将小熊睡衣的上件穿上。
穿衣服和闻衣服是两种感觉。得到的不止止是香味,还有将他尽数包裹的柔软,来自衣服的柔软。而这片,这一整片柔软,昨天紧紧地包裹着虞吟。
陆熠忽地将领口扯到鼻子前方闻了闻,浓郁的味道在哨兵过强的五感中强化成挥之不散的香味。
陆熠冷淡的五官破开小口,他的眼角眉梢漫出笑意,他完全不听盛常青说什么了,他沉浸在这件衣服带给他的乐趣中。嗅完了上衣,又将裤子默默穿上。最后收拾妥当,他摩挲着好衣角,将通讯器拿起。
盛常青还在喋喋不休,这时,陆熠说,“嘘。”
世界安静了。
陆熠举起通讯器,对着自己,板板正正地拍了一张,发给了陆母。
[Y:喜欢]
陆母点开图,顿时哭笑不得,她小声嘟囔道,“表里不一。”
第58章 058. 未婚妻。
“所以阿sir,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盛常青破防的声音响彻病房,陆熠终于从萦绕在鼻尖的味道上浅浅回神。他的眉头本能地微微拧起,面对吵吵闹闹的下属言简意赅, “闭嘴。”
盛常青忍耐。
忍了又忍, 终于忍无可忍,窝囊道, “你能不能告诉我, 你究竟在干啥?”
陆熠沉默。
他在做什么?
似乎从虞吟和父母离开后,他的生活同平时没什么区别。工作时每天一成不变的处事情, 住院后每日反复检查休养, 他像个机器人。
但虞吟有点打破了他循环往复的状态。他甚至都不用主动去打破, 只要勾勾手指, 在他的床上无意识的睡一觉,就能够让陆熠魂不守舍地寻找他留下的痕迹。
气味,褶皱, 残留的体温。
这件睡衣也是。
陆熠的手中拿着通讯器, 盛常青喋喋不休, 在他的沉默中逐渐从生气变成了好奇, 盛常青不停打听,厚着脸皮猜测。陆熠通通当听不到,他摩挲通讯器的表面, 将外表一层壳摸得滚烫。
陆熠其实有点忙。
他拿着通讯器想等待陆母回复他的消息, 又想用手指好好摸一摸身上的衣服, 感受这衣服的不同。按照以往,他是同时可以一心两用的工作狂,现在他却做不到同时,他只能趁陆母迟迟没动静的空隙, 指尖一遍遍捋过衣服表面的绒毛。
陆母说过这是什么绒来着?联邦的年轻人很喜欢,说是穿上看着很暖和,又很可爱。
可爱?
可爱这词跟陆熠不搭边,但跟另一个人很适配……可爱的虞吟。
陆熠的唇抿成一条直线,耳旁的盛常青也猜到了点子上,“阿sir,你不我不会在回某个向导的消息吧?”
盛常青说着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他是个宅男,被逼着上班已经非常痛苦了,所以根本没有任何精力去思考跟其他人建立亲密关系的事情。而陆熠,在盛常青眼里跟他没什么不同,一个热爱工作的工作狂,简直跟懒人太适配了。
根本轮不到懒人做工作,盛常青特别喜欢陆熠这种上司,以至于当话题被他转向这点时,他有点急迫地劝阻,“啊sir!你可是工作狂啊!!千万不要为了爱情就放弃工作啊!”
至少不要全部放弃,可怜一下他这个可怜的社畜啊。
盛常青痛心疾首。
陆熠却从中捕捉到了一个方才刚在脑海中出现的字眼,狂。
这是一个很常见的字。
总有人用这个字来形容某件事或者某个人的行为很极端,超脱了正常人。
过于热爱工作,叫工作狂。过分自律,叫自律狂。那……过分喜欢向导,叫什么。
虞吟……狂?
陆熠一愣,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思路惊到,当即从思绪中跳脱出来,恰好听到了盛常青的话,他低低“嗯”了声。
自言自语自娱自乐的盛常青顿住,有点卡壳,然后意识到陆熠此时的注意力短暂地回归到他身上,砸吧嘴,发现该说的都已经说完,目前这种上司陷入爱情忘记工作的情况又十分棘手无法解决。
思索之下,盛常青选择立刻将已经说过的工作内容又重复了一遍,希望能在上司的脑海里形成微弱的印象。
“啊sir,不论爱情如何甜蜜,你一定要抵住诱惑。早日康复,回归工作,然后参加上面安排好的战复会,让民众安心啊!”
说着,盛常青的感叹尾调还没结束,他一句今日份聊天完毕,心事重重但极其果断挂断了电话,只留陆熠拿着通讯器。
耳旁似乎还残留盛常青的声音,陆熠一时半会没办法从过于中气十足的音调里跳出。无奈之下,他的意识浅浅在战复会上挺留一会,消化掉声音后很快地回到了衣服上。
毛茸茸的触感勾弄着他的手指,绵软,但又不会纠缠。像他的虞吟,需要他用点劲,抓住这睡衣的毛,才能仔细嗅上一嗅。
所以……算了。
虞吟……狂就虞吟狂吧。
联邦从建立到现在的历史中,无数案例都论证了高匹配度的哨兵向导之间是本能的吸引和热爱。他对虞吟的喜欢,是天生的,本能的,从他注定分化时便注定好的。
所以他疯狂地热爱是命中注定的。
刻在骨子和dna里的。
想到这,陆熠莫名有点安心。他垂头望着通讯器的眼神有点温柔,眼角眉梢透露出一点点笑意。笑意之中浮出虞吟的面容,只是还不等他多想,那沉默寂静了很久的通讯器忽得滴滴两声。
是消息。
陆熠微不可查地笑容一停,第一时间让语音助手进行汇报,是陆母。
对面回复了一张图片。
*
陆母让虞吟看哨兵的消息时,虞吟方才洗完澡。
睡衣下午方才拿到家,等他洗完澡便已经洗干净烘干了。虞吟洗的干干净净一出门穿上睡衣,暖融融又舒服的香味让他整个人都生出由内而外的幸福感。当陆母哒哒哒跑过来,一点都不拿他当外人,要给他看陆熠消息时,这种幸福感达到了顶峰。
虞吟小小声询问怎么了。
陆母戳开图,示意他自己看。
长而卷的睫毛眨了眨,虞吟被头顶的走廊光晃得有点暖洋洋的困倦,他听话地垂下脑袋去看,像个听话的小动物,妈妈说什么,就是什么。然后他看到了让陆母震惊的照片,也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虞吟被惊得都不困了。
陆母压低声音问他,“小吟,你怎么觉得样?”
虞吟说话都有点结巴,“我我……我觉得……”
那照片里是虞吟最为熟悉不过的病房。夜间的病房只开了小夜灯,格外昏暗,所以为了拍照,哨兵打开了通讯器的闪光灯,这让照片中的他看起来很亮,周遭的一切都成了他的陪衬,也让他……嗯……可爱的更加明显。
很难想象,可爱这个词会跟如此大一只的哨兵放到一起,但对方面容冷峻,穿一套小熊印花绒面睡衣,清新甜美的配色,正襟危坐的姿势,和格外凸出的画面,真的有点……可爱。
可爱到让人手痒。
像是看到一只大狗,对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跟平时一样,路过的人就想上去摸两把。
虞吟就是。方才洗完澡的手指还透着水汽蒸过的嫩粉,拿着通讯器时给人很娇弱的感觉,此时这手指微微蜷缩,试图掩盖自己想摸男人发顶的想法。
“……很可爱。”虞吟默默吐出了后面的结论,让期待的陆母噗嗤一笑。
陆母眼神敏锐,自然注意到了虞吟的小动作,余光幻视这屋子,心里对将虞吟留在这越发有底气。不过见虞吟脸颊越来越红,她还是很自然地转换了话题。
虽然不太了解年轻人一天天究竟是想到什么脸红,但是做妈妈的,她不介意帮自家的小孩缓解一下。
陆母从虞吟手中拿走通讯器,然后俏皮地原地转了一圈,“你看我。”
虞吟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他看过去,这才发现陆母的不同。
她居然也……穿了小熊睡衣。
虞吟的感觉有点微妙。他本以为这件睡衣真就如陆母所说是陆熠不喜欢所以给他的。捡别人不要的东西对虞吟来说心上会好受很多,但现在不一样了。
这睡衣非但不是不要,还成了被陆家人在意的统一服饰?
像是宿舍几人都要有的宿舍装,但这一刻虞吟心底终于生出来一点点这里是家的感觉。
这时,陆父见两人在走廊里迟迟不出来,过来查看。走廊尽头的光照亮了他的穿搭,是同款睡衣。
准备来说,现在已经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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