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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

作者:金船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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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破土 “我和我哥的秘密,是什么?”……

“谁让你进来的。www.fengqing.me”喻时九全身上下就剩眼神清明锐利得很。

叶子婶从后看了一眼, 也吓了一跳。

“小少爷怎么在这儿?”她手里端着餐盘站在门外。

喻时九头脑还没清醒,只看到她送来的食物,闻到了骨汤和草药的香味。

“哦。”喻时九先对她道:“你进来吧。”

程珂跟叶子婶一起走来, 他就充满防备,跟被惊醒的小野狼一样。

“别这样看我, 我是来给喻总验伤的,看看外伤的药, 他昨晚吸收得怎么样。”程珂说。

喻时九转过头去看时间,意识到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屋子里的遮光窗帘效果太好了, 只有留下的一道缝隙透出来光用来照亮室内。

揉揉眼睛, 他被压下去的困意重新冒出来,原来已经过了一夜。

“现在我能知道他的伤具体什么情况了吗?”喻时九说。

程珂走到喻舟夜的床边, 却没动手, 对他道:“不能。”

似乎还在用眼神和站位示意他离开。

喻时九不愿意,但是更不想要在喻舟夜的养病的房间里跟他起争执。

他去看了看喻舟夜, 白天鹅睡得很沉, 都没被他们吵醒。

喻时九也想看看他的绷带到底打在哪里了:“那我看看不犯规吧。”

程珂迟疑几秒, 仍旧道:“不行。”

他无奈站起来,在地上坐久了的骨骼发出两声脆响,程珂有些琢磨不透地看着他。

“去院子里做做拉伸吧,缓解筋骨疲劳。”程珂说。

“嗯。”喻时九嘴上答应, 脚步却一动不动。

程珂只能先给喻舟夜把脉, 然后将被子放下去一截听诊, 做点前期工作。

“他为什么不醒。”喻时九赖着不走:“他不是很不喜欢被打扰吗。”

“你可以多说几句想说的。”程珂听完拿下听诊器,看向用行动表态,拒绝离场的喻时九:“你哥他都听着。”

喻时九感觉自己的脑子是不是还没清醒, 懵懂地“啊?”了一声。

喻舟夜轻轻呼了口长气,叹息似地掀开眼:“你喊得就像有强盗破门而入一样,我听得到。”

喻时九一阵脸热,辩解道:“我没睡糊涂,我就是不想有人进来。”

喻舟夜:“嗯?”

“不是!”他在对方的疑惑中又立马否认:“我的意思是我不想有人进来打扰你休息。我以为还是半夜呢,刚睡着没多久。”

他不知道自己在澄清什么。

不想要人进来吗?

“小少爷,你的音量能把人隔着门直接叫起来,不让别人打扰喻总,你亲自来?”程珂带着点调侃。

“我不是……”喻时九觉得自己的解释非常地苍白无力,尤其是喻舟夜正看着他。

他很想给程珂顶回去,又想在这种时候显得懂事一点,只能纠结到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别欺负他。”喻舟夜发话了,说的是程珂。

“好。你自己的弟弟,自己管教。”他说着去里面取需要用的药剂。

叶子婶已经把小菜和粥,还有骨头汤都盛在小碗里面备好了,转身走到门口道:“一会儿就麻烦程大夫了。”

程珂熟练道:“我知道。”

喻时九一眼看明白,给自己找到留下来的理由:“你给我哥检查,我给他喂饭,行了吧。”

话是对程珂说的,明亮的眼睛是看向喻舟夜的。

好像只有提到喻舟夜的事情,他才能把通宵后的倦怠都挥开。

毕竟他上楼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喻舟夜的伤。

程珂对喻舟夜道:“太阳今天会打西边出来吗,喻总。”

喻舟夜脸上带着点困倦,嗓音也有些暗哑,目光只落在跟他对视的喻时九脸上。

“这么想看我?”他说。

“……是。”喻时九说:“我什么没见过,你有什么不好让我看的。”

“嗯。”喻舟夜似乎在衡量,最后道:“既然想看我,就别哭鼻子了。”

“什么?”喻时九没听明白。

“随他去吧。”喻舟夜用右手拉开一侧的被子。

程珂会意,去把房间的温度调高几度,然后把他的被子从身体上拿开。

喻时九的情绪和视线同时凝固住。

喻舟夜穿着深色柔软的睡衣,裤腿被剪掉了一半,右腿从胯骨往下到大腿外侧,有很大一块紫色的淤血,淤血里的暗红色就像是隔着薄薄一层皮,只需轻轻一碰,就能涌出来的鲜血。

膝盖上也是大大小小几块青紫,修长的小腿上包裹了一圈纱布。

另外一条裤腿剪开了一半,脚踝处打了石膏,左手的医用绷带从手腕上打到小臂中间。

喻舟夜的皮肤太白了,完美无瑕的细腻,此刻满目疮痍的样子,触目惊心。

喻时九脑海里面闪过的,是他昨天在大屏幕上看到的样子。

喻舟夜在镜头面前,眉头都没皱一下的。

他就是以这副身体去跟伊宁的人交涉的?

就是这样自己下车,然后一步一步走着离开的?

他昨晚检查治疗的那段时间,是怎么过的?

昨晚他真的有睡好吗?

难怪上了车,程珂就直接给他打止痛针……

床前,程珂首先给喻舟夜处理的是淤伤的用药,在用中药研磨后,调成的膏状物糊上去,然后盖上一层纱布。

他下手很轻,喻时九却看着都觉得疼。

他脸上的失落一览无遗,站过去僵在原地就那么看着。

喻舟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效,眉头轻轻皱起来。

喻时九有点傻地问:“疼不疼啊。”

“哥。”他说完话,想起来喊。

“疼啊。”喻舟夜如实道,抬眼面对他的时候,因为难受紧绷起来的面色,就柔和不少。

喻时九更难过了。

他后知后觉地,开始接受这样的温柔,接受自己因此而懊恼和悔恨所带来的难过。

“我昨天是不是太不懂事了。”过了会儿,他问。

没等喻舟夜回答,他就接着说:“我应该老老实实呆着,别上来添乱,让你睡好。这样早上也不会吵醒你,你也不用分出来精力应付我,安安心心养身体就好。”

“检讨书吗。”喻舟夜说。

“不是。”喻时九道:“我就会添乱。我是傻逼。”

喻舟夜想说点什么,他已经转身下楼了。

“你弟弟的青春期症状这么明显?”程珂等他走没影以后说:“心情跟翻书一样。”

“昨天接他一起回来,你们在车上说什么了。”喻舟夜把问句问成了称述句。

他很确定。

“……好吧,是我多嘴说了他几句。”程珂投降道。

喻舟夜:“内容。”

程珂叹了口气:“没别的。我告诉他,珍惜现在的学习和生活,是你给他创造了好条件,让他对你好一点。”

“就这样?”喻舟夜有些怀疑。

程珂道:“就这样。你赛车开始前,我看他那个架势,直冲冲上来就踹你的车,破口大骂。幸好周围没钢管,不然他能把你车玻璃都砸碎,骂得我隔着老远都听见了。”

“孩子气。”喻舟夜一言以蔽之。

“小少爷的脾气不愧是出了名的。”程珂感慨。

“他只是不会表达。”喻舟夜说。

“你信?”程珂抬眼看他。

喻舟夜:“我信。”

片刻后,程珂点点头:“行吧,你信就成。只希望日后不会听到他把砸车那份劲儿用在你身上。”

喻舟夜想了想,又看到床头柜上被捡起来放好的、写满备考内容的纸张。

他说:“他很乖的。”

程珂不置可否:“老爷子都没说过这话,你自己的弟弟自己护着吧。

·

喻时九再上楼的时候,是背着自己的书包走进门的。

他先是直接去摸了摸饭菜的余热,因为保温的关系,过了半小时,刚好是可以入口的温度。

程珂已经换好药准备离开,临走对喻时九道:“你哥现在是个瓷器,别碰碎了。”

喻时九一手端起碗,一边转头看他:“我知道。”

程珂感觉他的眼神有点不一样,关门时特意看了眼,喻时九的神情明显比昨晚和刚才多了点什么,但是少的一定是那点不知所措和青涩。

他站在喻舟夜的床边,像个已经成熟的大人模样。

人可以在半小时之内长大吗?

他学医,医学上没这么说。

但是人也许可以在某些经历中一瞬间长大。

他关上房门离开。

“不烫了。”喻时九喂给他的时候说。

喻舟夜吃得很文雅,小口小口的,他就放慢动作,也一点点喂。

“我可以自己来。”喻舟夜抬起右手说。

喻时九沉默片刻,然后把他的后背再垫高一点,举着小碗,把勺子交给他的右手。

喻舟夜在进食,他在看喻舟夜的睡衣袖口滑落下去,露出来的那截冷白的肌肤。

腕骨上面有一小块刺眼的淡淡的青紫。

跟他浑身是伤的双腿和左手相比,甚至像是仁慈了。

但是喻时九眼里,只觉得碍眼得很。

碍眼到想给他抹掉。

余光看到喻舟夜被热粥温红的双唇,这才给这张不正常的苍白的脸添上一些血色。

他只看了几眼就挪开,拿上筷子给喻舟夜的勺子里夹进去几丝小菜。

一切都非常和谐。

除了喻时九一点温和意味都没有的脸。

“还要吗?”喻时九说:“多吃一点吧,你昨天也没吃饭。”

喻舟夜:“好。”

喻时九转身去盛粥,又背对着他问:“内脏有伤到吗?吃多一些会不会影响它恢复?”

“大夫说七分饱就行。”喻舟夜感觉这一瞬间,自己像是那个被管束的弟弟。

喻时九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那就再来一小碗吧,然后喝点骨汤,吃慢一点,应该没事。”喻时九说:“你要补充营养。”

“……好。”喻舟夜在他的安排下,吃好喝足。

喻时九一直都是风风火火,能闹腾也非常情绪化外显的样子,这会儿耐心大得让他意外。

能花接近半小时的时间,给他端着碗动也不动。

“我们昨天的计划原本是要去蓝海湾的

C区水上乐园潜水的。”

此时气氛安静到凝结,喻时九主动开口,他说:“水上乐园再坐游艇出发,还有个深海区。”

“不安全。你不是专业潜水员。”喻舟夜喝着骨汤,说。

“嗯。没必要去。”喻时九看看他,直言:“我怕死,不会用这个冒险。”

喻舟夜当下明白他暗地里的意思。

是在责怪他去赌命,但是又不像是责怪会用的语气。

“我们是想去人工海湾,潜水去看鱼。”喻时九没在这个问题上刻意停留,接着道:“改变行程是因为半路想花钱了。”

“不够?”喻舟夜问。

“不是。是想把我哥给我的活动经费花光。所以李正安带我们去了A区,A区的消费你比我清楚,很多五位数只是起步价的东西。”喻时九说。

喻舟夜只是点点头,没有打断他,也没有教训他不该踏入A区。

“潜水回来在邮轮上,恰好看到了赛车介绍,李正安说是不定时的,刚好赶上了,问我要不要玩一把,刚好能花光你的经费。”喻时九说。

“所以你赢了吗?”喻舟夜放下汤勺说。

喻时九却道:“喻总知道你参加的比赛,预备开场之前,投票早就截止了吗?”

“现在知道了。”喻舟夜说。

“嗯,赛车手只需要考虑怎么获胜就好了。”喻时九说。

“小九。”喻舟夜放缓口吻:“你在生气?”

“没有。”喻时九站起来把碗筷都放回餐盘:“我只是在解释,为什么那天我会出现在比赛场地上。”

他抬眼,面色沉沉的,语气却比以往交涉的时候缓和很多。

只是夹着一点冷漠。

喻舟夜能看出来,这不是在针对自己,喻时九这冷漠仿佛是在对喻时九自己。

“所以现在轮到你了。”他看着喻舟夜问:“伊宁制药跟你的赌注是什么。”

喻舟夜抬起手,喻时九立马过去,看到了他的目的,拿起自己昨晚打印的文件。

现在已经写满字了,也还分的出来原本是什么内容。

“你的功课做了多少。”喻舟夜问。

“十五年前伊宁通过自研,改良了两款新型抗生素,得到批号之后开始大量生产,快速扩张。这些年,国外的同类药物研发突飞猛进,我国也有了代替品,他们的生意不好做了,开始转为生产医疗用品,跟滨海市内很多医院都有长期合作。”

喻时九说:“能查到的资料就是这些,关于近期的股权变更,去年,伊宁三个老高层退休,股份全部到了伊宁的大儿子,伊元手里,老三伊肖没有实权,在他大哥手底下做事。”

“就这些?”喻舟夜问。

“剩下的是我猜的了。”喻时九说。

他上辈子对伊宁有一点印象,但是不多,因为他们在喻舟夜上任没几年就宣告破产了。

现在想来,这个时间点,应该就是因为这一场赌约。

伊宁制药宣告破产就发生在跟喻舟夜这场赌约之后。

“洗耳恭听。”喻舟夜说。

在喻舟夜的目光下,喻时九继续道:“我想了昨晚你们的对话,所以我猜他供货的一部分产品,应该是很大一部分,都进了喻家手底下的医院。并且他还在向喻家售卖大型医疗器械,没猜错的话,喻家和伊宁应该是从他们十五年前研发出成果开始,就一直合作至今。这是目前我能想到的所有信息。 ”

“继续猜。”喻舟夜像是在鼓励他。

“……可能因为他现在提供的器械质量不对,货不对板,或者是二手装新等等的问题,所以喻家想要终止合作,但是他不愿意?他不想丢失滨海市在他手里医疗用品市场?”

喻时九只能猜到这里,伊宁他是真不了解,喻舟夜给他的资料很多很厚,他昨晚也没来得及去一页页找,而且这样漫无目的地查找,效率很低。

“结局猜对了。”喻舟夜说。

喻时九在心里翻译,过程全部错了。

“去年股权变更,伊元新官上任三把火。提高了医疗消耗品的售出单价,我决定不再续约。

“我们花了一段时间对比和挑选,从外省找到了比他单价更低,质量更优的产品,并且也找到了可以直接交易的、能长期合作,售后稳定的国外大型医疗器械的供应商。和外省的产品源头谈妥之后,我们立即准备签一个季度的合同。

“第一批试用的货送进医院的时候却被伊宁的人调包,全部换成了伊宁积压在库房的次品,并且他还用比我们更高的出价买下来这批货。”喻舟夜说。

“他想提价再卖给我们?”喻时九费解道:“这都是钱啊,他不可能有多少买多少的。”

“不。他只需要说服我们找到的合作商,每个单价用他们伊宁售出的价格来购买,就可以让他们进滨海的价格都和伊宁看齐,甚至更高。”喻舟夜说。

“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喻时九说:“就算这样,我也不会买伊宁手里的货。”

“你可以不买伊宁的货。外省供货的只是源头供货商,谁能收他们的货,他就跟谁合作。”喻舟夜说:“只要伊宁再倒个手,就能把他们打价格战的亏损降到最低。”

“所以吃亏的还是我们。丢了一个物美价廉的稳定源头。”喻时九说:“他们能对运货的车动手脚一次,以后就会有无数次,无论是这次的供货商,还是日后别的供货商,直到我们用他的货。”

喻舟夜点点头:“他们之前出售给我们的那部分大型医疗检测仪器,下面所有医院里算下来三十几个亿。里面有百分之七十的仪器在终止合作之后,问题频出,需要检修的仪器也因为型号等问题,必须通过伊宁来联系。”

“他们拒绝承认仪器是他们干扰的,还拒绝继续提供后续的检修。”喻时九终于明白了。

“他为什么吃准了喻家?宁愿干这种卑鄙的手段,也不肯升级产品。”喻时九直犯恶心。

早知道喻舟夜面临的是这些麻烦,他昨晚就应该好好收拾伊宁那几个人。

“如果是他父亲还在管事,应该会选择花钱重做产业链,升级产品,但是他没学到一星半点。”喻舟夜的口吻里夹着淡淡的鄙夷。

喻时九忽然道:“我能学到。你讲,我就能学。”

喻舟夜被他这么较真的劲儿逗笑了,弯了弯唇。

“干什么!我都听进去了。”喻时九说。

“他是没学他父亲,你学我,是长兄如父吗?”喻舟夜道。

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来呛他!

喻时九看一眼“不能碰坏的瓷器”,深吸口气:“等你好了我再给你吃拳头。”

“那要轻一点。”喻舟夜半真半假道:“你哥不经打。”

“……别瞎说。”喻时九问:“所以你们的赌约是,让他不再干涉喻家的生意往来?”

喻舟夜乌黑的双眸看着他,声色如常道:“A区的海崖赛车,生死有命。我赢了,伊宁从此退出滨海市场,他赢了,伊宁的产品,喻家全部买单,签永久合同。”

“……操,这便宜不让他全占了?”

喻时九忍不住骂了一句:“市场没了,大不了出去再找,又不会死,他赢了,他那些垃圾我们都要花钱买,那不是纯粹给他送钱吗?谁提的啊!”

“我们双方各自提出自己获胜的需求,他先提的。”喻舟夜说。

奥,原来吃大亏的提议就是喻舟夜自己提的。

喻时九无需再忍,直接道:“你脑子里进水了,便宜死他了。”

“怎么会。”喻舟夜说:“你不信我能赢?”

“我当然信,我哥必须赢。”喻时九想也没想地说:“可是这也太不公平了。万一输了,万一你真的……”

他说不下去,他现在是由内而外地不敢去想那个可能。

幸好喻舟夜赢了。

活着带他回家了。

“赛车是他提的。不过谢谢他以这样的方式开局,不管从什么角度看,这场比赛,我都只有迎战这一个选项。”喻舟夜说到这些,镇定得让人心生畏惧。

“因为不止伊元,我也需要这样一场洗礼。”他道。

喻时九不会畏惧他,喻时九只会在他这样平静地谋划,和利用生死来用来站稳脚跟的残酷之中,看到喻舟夜的强大。

他一如既往地完美,强大。

足够将他纳进自己的羽翼之下,给他无尽纵容和安全感的强大。

喻舟夜年少继位家主,凭自己的智谋和能力笼络人心,稳定了局面。

他太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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