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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

作者:Chillye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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皑说,“一开始也没喜欢,只是觉得你跟那个人很像,不确定,想求证,还是有点执念的,后来知道你就是当年那个人,知道你很好地活着,就没有遗憾了。”

时咎知道这就是他始终不肯说明他们渊源的原因,即使恨过,但放下了,知道对方过得很好,便选择不打扰。

多温柔的人。

沉皑继续说:“真正喜欢上现在的你,大概是那个晚上你问我,能不能告诉你、我以前经历过的事的时候,我觉得很触动。我突然想起,那些事被我埋很久了。”

“我从来不肯和人说我的过往,怕放一头困兽出去就再回不来。也许是被你感染的缘故……”沉皑说着,也逐渐回忆起后来遇到时咎的样子,处处针对、处处为敌,甚至评价这个人不管不顾无脑硬冲,也许就是这样的直白,让他觉得不该把自己锁起来,该去处理一些心事。

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做到——既然想知道,为什么不主动问呢?他也应当可以主动挖掘自己深埋的快乐与痛苦。

“被你一说才想明白,如果我不解决内心深处的痛苦,总有一天它会以一种我甚至无法察觉的方式跑出来,最终伤害我和别人,也许那人我根本就不想伤害。”

时咎也不吃水果了,他盘腿面对沉皑坐着,看着他的侧脸,不自觉伸手去戳了一下,应答道:“所以我最开始入梦见到你的时候,你每次都不留余地不带商量的就麻醉我,你不信我,你也不怎么信别人。”

——是我带给你的。不过时咎没说出来,他觉得沉皑可能并不想听这句话。

沉皑微微点头:“嗯,所以我想我一定要有勇气面对自己的过去。遇到问题,第一时间不再是想反抗、逃避,而是如何接受、化解。”

沉皑说得很慢,但每个字都很清晰,温柔的、随意的。

他认为,每个人都会被过去限制,但把过去当成绊倒自己的石头,还是更高的起点,却是自己的选择。

时咎突然把往前倾了一点以靠近沉皑,他小声说:“妈的,我好喜欢你,能不能吻你啊?”

沉皑侧过头,挑眉道:“我没限制大艺术家这个权利吧?”

一个热忱的、炽烈的、悸动的热吻,带着过往种种快乐、承诺、痛苦、背叛,一笔勾销。

沉皑也问时咎,他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时咎回答:“你刚刚说的所有,都是我喜欢你的原因。”

第96章 浓雾

两天后的上午, 沉皑的车停在一条街的尽头,他们打算去看望季水风。

沉皑并没有来过季水风小时候的家,还是时咎记得大概的位置, 两个人下了车慢慢边走边看,所幸时咎很快发现那栋绿色百叶窗的楼房。和记忆里的有些区别, 因为窗台上挂的不再是已经晾得满是灰尘的衣服,隔壁人家窗台上的绿植和鸟倒是依然鲜活。

时咎朝那指了一下说:“就是这个楼上。”

刚要加快脚步往前走, 时咎便被沉皑拦住了,他说:“等一下!”

时咎:“怎么了?”

沉皑用下巴示意了前方, 时咎顺着看过去, 惊异地看到了少女模样的季水风正从那栋楼推门而出。她的神色有些忧虑, 满脸藏不住的心事重重。

两人对视一眼,时咎不确定道:“可能是去买东西, 不然我们先跟着, 等她回家之后再假装上楼?”

沉皑:“可以。”

季水风走路速度很快,她穿梭在人来人往的街道, 过了一条马路, 再转一个弯, 进入最繁华的闹市,小小的身影在人群里被淹没得七七八八。

两个人跟得很近才没有在闹市中追丢,但走出闹市,拐进小巷, 便又恢复到普通的街道, 两个人自然地和她再次拉开距离。

时咎疑惑问:“她去哪啊?你觉得这像是去买东西吗?我怎么感觉像电视里演的某些不正当物品交易的行走路线呢?好适合警匪片啊。”

沉皑一听就笑出来, 他这位大艺术家的脑子里永远装不了正常东西。

虽然不至于他说那么严重,但是这个路线明显不太对,如果是买东西, 她们所在的居民区和闹市应该足够买到她需要的所有东西了。

季水风从街道出来后,再次拐进一个小巷,两个人加快脚步追上去,但哪想季水风的速度也越走越快,虽然身体小腿不够长,但是一路小跑的速度也足够了。

走过堆满杂物的小巷,转入无人又狭长一眼望到头的平民区,路过菜市一条街,位置越走越偏,眼看着小小的身影越过人群迅速消失在下一个拐角。

两个人快步拨开人群跟上去,身影没过几秒出现在季水风消失的那个拐角,但刚一转弯,一把用于给牲畜削骨切肉的菜刀直接横在了两人面前,季水风平静说:“跟着我做什么?”

沉皑瞬间伸手拦住时咎,两人脚步皆是一顿,接着季水风抬头看向两人,她的手忽然不自觉捏紧了刀把手,提高音量强调着又问了一遍:“你们是谁?跟着我做什么?”

时咎抬手做出让她冷静的手势,露出尽可能友善的笑容说:“抱歉,只是觉得你可能需要帮助……”

“我不需要帮助。”季水风打断他,虽然音色稚嫩,但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成熟,她说,“我很好,谢谢关心。我还有事,不要再跟着我。”说完她直接将手里的刀往旁边一扔,转头就走。

两个人在原地站着。看着那个越走越远的小小身影,时咎觉得不太对:“这种程度的反侦察能力,是肌肉记忆吗?”

她应该早就察觉到有人跟踪,但是还是规划好了路线带他们走到这里,知道这里有个菜市,人多,她走过去还能神不知鬼不觉顺走人家一把刀,直到下一个路口找到合适的掩体,等跟踪她的人出现的一瞬间再截杀他们,可真的举着刀架着跟踪者的脖子了,又那么轻易地扔了刀说走就走。

时咎说:“我还是觉得有问题,要继续跟吗?”

沉皑静静看着季水风快要消失的背影,三秒后,他低声说:“你跟着我走。”

时咎;“好。”

也许是因为师出同门,沉皑刚好可以完美避开那些容易被季水风察觉的追踪点,不远不近保持在刚好可以跟着又不被发现的距离。

就这么绕了大半个城区,兜兜转转出了城,转到人烟稀少的地方。

这边的房子好像大多都没有人住,乡村平房,前面都是荒田。沉皑时刻都在注意周围,此时他低声告诉时咎:“这边是蘑菇山,再往前有十公里的荒地才是下一个居民区。”

蘑菇山……时咎觉得自己在哪听过。他问:“蘑菇山是什么地方?”

沉皑抬头朝前示意,时咎顺着目光看过去。虽说都是无人住的楼房,但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楼房背后最显眼的是一座山,整体看上去依山傍水,如果有人住应该也是一片漂亮景色,不过无人搭理,就物极必反了。

楼房们背靠的那座山,就是蘑菇山。

那个身影从不远处那排废弃矮房子中间拐弯,迅速进入一条上山的小路,那小路两边都是茂密的树林,刚好中间一条一个人能通过的道路,那道路也不是专门修建的,看上去是走的人太多渐渐被踩出来的。

小路的入口处,立了一个很小的牌子,上面写着:蘑菇山。一个长得像蘑菇伞状的小山。

两个人躲在矮房子的拐角,沉皑侧头看了一眼,说:“上面没有掩体,但是只有一条路,如果她不钻进树林,是可以追上的。”

时咎问:“这山上有什么?”

沉皑皱眉说:“蘑菇山这边很久以前就没有居民区了,我很少过来,但是山上什么都没有。”

他跟时咎解释说这里是大城区的边缘,以前也住着人,后来这里传出了闹鬼的事后,就都搬走了只剩下空房子,蘑菇山上更是荒野树林。虽然这片区域面积不大,到了晚上还是相当瘆人。

但如果是这样,季水风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

时咎偏头看了一眼那条路,也看到还在往上走没有回头的背影,奇怪道:“那更不对了,上面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这里会有一条被人为踩出来的路?”

“不清楚。”沉皑沉默半晌,说,“跟上去看看。”

“好。”时咎刚答应,脚步便一顿,他说,“等一下,闹鬼啊?”

“怎么?”沉皑问,刚要问他是不是害怕,就听见时咎痛心疾首地说道:“上次地下医院捡那个巫毒娃娃忘记捡了!”

沉皑:“……”

沉皑语气很淡地说:“地下医院玩巫毒娃娃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大艺术家应该是忘了。”

时咎奇怪道:“怎么突然叫我大艺术家?”

“我想。”

“行。”

但提到闹鬼,时咎终于想起自己在哪里听说过这座山了——以前在医院住院的时候,夜晚他和沉皑站在窗边远远看到过一眼。他能一眼注意到因为这座山奇怪在于山顶是光秃秃的,下面却是茂密的树林,所以他当时第一反应就是,像一个秃顶的人的脑袋,当时沉皑就告诉他这一块闹鬼。

唯一的路上没有遮挡,旁边都是栽着树的陡坡,一旦被发现,除了往两边树后躲,就没有任何掩体了,但是这边的树干不够粗,也并不能完整遮住一个成年人的侧身。

于是两个人只能非常遥远地跟着,大概能看清楚那个影子。

时咎低声说:“有没有可能还是被她发现了,她在故意把我们往荒郊野岭引。”

沉皑摇头:“不可能。”他对自己的追踪和反追踪技术还是很自信的。

这条弯曲的山路不算短,两个人跟着走了大半个小时,才逐渐看到山顶,也看到山顶光秃秃的一片——只有山顶的位置没有树林。和记忆中的一样。

时咎甚至觉得这里闹鬼的原因就是因为明明山上什么都没有,还有被人踩出来的路,最诡异的是一般小山都是山上树林密集,山下因为人们居住采伐,树木更少,这座山倒是反着的,下面一切正常,以山顶为圆心那一块一棵树都没有,已经足够让人联想到闹鬼了。

这么一想,好像山里的风都阴凉了些,在这正中午的烈日下,时咎感觉有些冷,阴森的感觉环绕过来。

虽然这条路明显不对,但已经走到这里,不可能回头了。

想到这里,时咎微不可察叹气,原本他们的四人小队计划是找到教化所,一起找到那个可以让言威下台的证据,但一次打破之后,全都乱了,现在连四人小队也没有了,想想有些令人唏嘘。

时咎正要跟沉皑说话,却听见沉皑低呼了一声:“快走!”

时咎猛然抬头,以为是真的闹鬼、阴兵过境了,却乍然看到山顶那个瘦小身影几乎消失了。

他们跟的速度不至于跟丢,就在两个人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到达山顶的身影骤然消失。

时咎凛声道:“她上去了。”

两个人也不控制脚步声音了,开始踩着小路飞速往上狂奔,然而那个身影确实是消失了,越往前跑,越是看不见什么,不仅看不见季水风的身影,逐渐连山顶光秃秃的土地都看不清了。

此时正午的太阳在头顶如同被蒙了一层阴翳。

不对!时咎徒然停下脚步。他微喘着气,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这一切都不太对。看不到季水风的背影不是因为她在上面消失了,而是因为这里充斥着雾!

一路跑上来太心急了,竟然没注意这浓雾是什么时候蔓延过来的。

时咎伸出手,发现逐渐的,连五指也只能看清模糊的轮廓。

他朝旁边的人说:“这里不太对。”

至少从山下,甚至半山腰那里抬头看顶处,也是能见度清晰的山顶,真正上来后反而什么都看不到,难怪有人说闹鬼。

然而时咎说出去的这句话没有得到回应,他眉心一跳,猛然转头,伸手以自己为圆心胡乱抓了一把。

他皱眉小声叫道:“沉皑?”

没人回应。

又来?在地下医院玩过的把戏不会又玩一次吧?

时咎强装镇定地喊了一声:“沉皑,你要敢再吓我,你会被打的。”

说出去的话瞬时被浓雾吞噬,一点尾音也没有。

不是沉皑的玩笑!

第97章 陷落

时咎发觉这件事, 立刻按照记忆直线往回跑,按照那条小路往下走应该就能回到半山腰。沉皑如果发现自己不在了,应该也能想得到往回跑。时咎这么想。

体感是回头原路返回了, 时咎却越走越看不到上山时那条路,反而迷雾汹涌, 直接伸手不见五指。

时咎跑了一会儿就停下来了。他发觉不能这么乱跑,他以为是原路返回, 说不定是越跑越远。但站定在原地后他发现,身边除了浓雾裹挟, 什么都看不到, 如同坠入一片白茫茫, 如果找不到沉皑,或者找不到下山的路, 他应该怎么办?不对……沉皑该怎么办?

还有季水风……

季水风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是故意引他们来的?她知道这上面的情况吗?

这上面太怪了。心里的迷雾如同眼前的迷雾, 一时间叫人完全找不到方向。

时咎站着没动,突然间, 他一拍脑袋。太着急了, 他完全可以直接瞬移到沉皑身边。

正在他企图找某个硬物去撞的时候, 他耳尖地听到了某些响动。眼睛看不清,耳朵就成了主要感官。

“咕咚!”

“砰!”

“咕咚!”

声音很小,就在附近,像是某种——泥潭偶尔冒气泡的声音。

但这山上怎么会有泥潭?

“沙沙——”

很快, 另一边又传来了另一种声音, 像人的脚步, 很轻很快地朝他走来。

四处没有可以躲的地方,最好的障眼法就是浓雾本身了。

时咎感觉自己额角浸出一滴冷汗,心跳不自觉加速起来, 他在想如果这种地方有人,会是什么人?而且听那脚步声非常干脆,好像知道自己要去哪,跟自己刚刚慌不择路地跑不一样。

光秃秃的山顶,根本没有硬物,他好像连瞬移也触发不了。

沙沙的声音越来越近了,那脚步声好像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时咎做出防御的姿势,以防遇到意外的袭击。

“沙沙——”

很近了!最多三米!时咎的心脏快跳到嗓子眼。下一瞬,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黑影,眼睛都能看到黑影的距离,绝不超过三十公分!

时咎猛然朝着眼前的黑影挥出一拳,但那一拳还没打出去便被捉住,整个人也被带着往前扯了一步,他的背靠上对方的胸膛,随即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嘘。”

耳边响起的是熟悉的声音,他低声说:“是我,别出声。”

是沉皑。知道是他后,时咎顿感放松下来,一颗心“扑通”一下跳回原位,浑身的肌肉也一下软回去。

捂住嘴的手松开,时咎长呼一口气,往身边的人身上靠了一下,摸索着抓住他的手,轻声警惕问:“怎么回事?”浓雾让他只有完全贴着才能看清沉皑的脸。

沉皑摇头说:“我不知道,这上面的磁场很乱,好像每个地方都有东西,又什么都看不到,我的能力也聚集不起来,太乱了。”

雾浓得似乎一点也不会消散,上来这么一会儿,一点会被风吹散的迹象也没有。不过至少他们是汇合了。

时咎问:“你找到季水风了吗?”

沉皑道:“没有。”

沉皑反手抓紧时咎的手,压着嗓子说:“我们先找下山的路。”

时咎:“好。”

这上面太不正常,不可能是自然生成,季水风一个人走这么远,连头都没回走到这里,如果她真的有事,知道这里的情况,也一定知道如何出去,如果她早早发现后面跟了两个人,故意将他们引来这里,他们更得找到破局的方式尽快离开。

担心再次被浓雾冲散,这次两个人牵着的手彼此用力握着。

雾气密密麻麻地在周围堆积,时咎刚刚听到的泥潭气泡声现在还是时有时无,时远时近。

两个人小心谨慎地往前走,时咎轻声问:“你听到了吗?”

沉皑道:“嗯。”

除了气泡声便是微弱的风声在哀嚎,但不管是哪种声音,在浓雾里都让人觉得诡异无比,它们不是正常地发出声响,而是如同虚幻一般,好像听得到,但真正注意的时候却又消失了。

这蘑菇山只有这么大,如果不是鬼打墙般原地绕圈而是一条直线往前走,不管刚刚是在哪个地点迷路,总是能走出去,最多是翻过那些沟壑树林以非正常方式下山。

想到这里,时咎问:“如果什么都看不清,你能保证走直线吗?”

沉皑犹豫了半晌说:“不能完全保证,但偏差不会太大。”

时咎说:“好。”

两个人沉默着牵着往前走,谁也没有说话,担心会错过浓雾里突如其来的声音,但除了一开始就听到的那些声音,后来再没有别的声音出现,甚至两人再往前走,连风声和气泡声也消失了,整片雾里安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脚步踏在土地上,走一步会轻微往下陷一点,有点像是下雨过后泥泞的土地——但时咎记得刚刚和沉皑遇到的那个地方,地面还是草地,所以沉皑在靠近他的时候,他能听到“沙沙”的、矮草晃动的声音。

沉皑突然停住脚步不走了,他的手稍稍用力捏了一下时咎的手,淡声道:“这片地不是蘑菇山的地。”说完他就着拉住时咎的姿势蹲下了,于是时咎跟他一起蹲下。

时咎用空出来的手摸了下地面,又用力戳下去,发现确实是软土。

从山下往上看的时候,上面虽然再没有树,光秃秃一片,但是并不是秃得寸草不生,相反是有矮草的,而现在他们踩着的这片地却是土地,并且是软土。

时咎不确定道:“我记得,这两天没下雨?”

沉皑低声说:“嗯。”

他们一路从城区追到这里,不管是路过那个地方都没有下过雨的痕迹,连在进入这片迷雾之前,山林中也是一片干燥,但是这里……

“咕咚!”

闷闷的一声气泡声在旁边炸裂,近得就像在耳边。

时咎立刻转向听到声音的方向,眼睛看不见便拿手去摸,只摸到湿润的土地。

他正准备说话,那“咕咚”的声音又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依然很近。那种污泥被土地里的空气顶起来又破掉的闷响此时在万籁俱寂中被格外凸显出来。

软土里为什么会有泥潭气泡的声音?

泥潭?

时咎的脸色突然就变了,他“噌”的一下站起来,而沉皑的反应比他更迅速,对方拉着他直接低呼了一句:“快跑!”

话音刚落,异变突生,那些气泡声如同凶猛的岩浆爆发一样一个个全部在耳边爆炸开来,破裂的气泡此起彼伏,让时咎想到了大火煮沸后冒泡的浓稠咖喱。

两个人飞速往外跑,但气泡冒出来的范围似乎远超过他们的想象,刚刚冲出去十来米,时咎感觉脚下一软,土地全然坍塌,接着他整个人失去重心往前扑去。

沉皑吼了一声:“时咎!”他停下脚步,却被泥地带着往旁边踉跄好几步。

沉皑打算回去拉时咎,但他感觉到自己的脚下也突然迅速塌陷,好像有什么东西抓住他的脚踝将他用力往下拉,接着身体便不受控开始垂直往下陷。

是沼泽地!

时咎意识到的一瞬间静止住身体,他看不清周围,但是能感觉到自己的小腿现在全部陷入了泥地里,稍微企图用力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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