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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

作者:Chillye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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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的伤口又撕裂更大, 他躺在地上一直倒抽冷气。

见季山月真的攻击她, 言不恩特别生气,她挣脱开沉皑就跑到季山月面前,抬腿踢了他一脚:“你怎么这样啊?”

季山月:“……”

季山月:“嘿嘿。”

笑还没笑完,他一巴掌就抡过去, 然而这巴掌抡到一半, 他的手再也往前动不了分毫。

季山月脸色瞬间变了。

怎么回事?

他努力想去打死这个小孩, 但是他的身体每当要碰到言不恩,便自己停下来了。

他的身体不想攻击言不恩!

季山月恼羞成怒转头再次去攻击沉皑,只听言不恩大喊了一声:“不许!!”

但季山月哪能停下来, 他狂笑着冲往沉皑,身影倒映在深蓝色瞳孔里,越来越近。

忽然,一道屏障凭空起。

那道屏障起初只是一个小球,但下一瞬便膨胀成了巨大的透明球体,将季山月和舟之覆一起包裹在里面,季山月那一拳冲下去,却是像打到了软绵绵的云上,周围一切都丝毫没有反应。

“我靠这是什么!”季山月迅速往外跑,但跑到某个地方,似乎就遇到什么看不见的障碍,一下将他弹了回来,不仅如此,他发现外面的人消失了,明明刚刚还倒在那里的沉皑和季水风,全部消失了。

在外面的人看来也是一样,沉皑听到季山月的怒吼,但是当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的时候,发现无论是季山月还是舟之覆,甚至何为的尸体,都完全消失了。www.modaoge.com

沉皑立刻爬起来去看季水风,发现她的呼吸非常微弱,他没有多问一句,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强忍着浑身的伤走出了仓库。

言不恩在后面愣愣地站着。

沉皑不想问她太多话,走了两步,在言不恩看不见的地方淡淡说了一句:“言不恩,过来。”

于是她立刻跑出去,出门转角看到沉皑和季水风的一瞬间嚎啕大哭起来。

医院。

女人焦急地在手术室前打转,一秒也无法停下,直到手术室门打开,她立刻冲过去。

“医生!”

医生拦住了她,对她说:“没事没事,只是洗胃,已经没事了。”

“阿姨,别急。”唐廷璇过去扶住她。

只是想不明白,时咎平时都好好的,心态很好,也小有成就,没有任何征兆可能会做这种事,但当唐廷璇打了一百个电话都联系不到他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太对了,好在平时关系好,还有备用钥匙,一进门,被撒了一地的安眠药吓死了。

躺在病床上的时咎并不知道自己在哪,他感觉自己应该是睡着了,但是并没有如同他预料的那样立刻回到沉皑身边,而是在一个隧道里,等他反应过来,他才发现又是那个隧道,又是那辆列车,那辆黄粱一梦上。

窗外是黑色,被空间扭曲成了一条一条弯曲的轮廓,车厢内昏黄的灯光摇摇晃晃。

时咎一直站在车门口焦急等待,他已经睡着了,再一会儿,也许再一会儿就到站了,他就可以见到沉皑,也许是在办公室里,也许是在他家里,就算是在那个仓库里也行,只要能见到他,只要他没事。

时咎双手颤抖着,一直在祈祷,一直在默念。

最不济,时光倒流,回到他们最开始遇到的时候,他走出去,被拿枪指着也好,开枪也好,昏迷都可以,被忘记也行,怎么都可以,只要不是他醒来前最后一幕的结局。

想到那,时咎的全身都开始抖起来。

他没有办法不去想那一幕,明明沉皑正对着他,还在看着他,他还能从那双蓝色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什么原因他也不想追问了,他只想沉皑没事,但此时此刻的情况他全然不知。

煎熬,未知的煎熬如同火焰灼烧,比火焰还让他痛苦万倍。

他还有话没说,他不该装不知道,不该装无所谓,不该等,现在后悔了,他早该说。

在不久的将来,列车若开门,他第一句话就要把自己藏了很久的心事告诉他,让他也同样放下心。

但这黄粱一梦,就真的如它的名字一般,变成了黄粱一梦。永恒的行进,没有终点,也到不了那个地方,任凭他焦灼,他怒吼,他绝望。

光从头顶上方照射过来,白色的灯,好像不在列车上了。

时咎突然睁开眼,浑身一抖,不自觉惊叫一声,吓到在旁边沙发上玩手机的唐廷璇。

“我的妈你醒了!”唐廷璇立刻扑了过来。

时咎张了张嘴,立刻咳嗽起来,觉得浑身不舒服。

唐廷璇吓得不停轻轻拍他的背,等到他终于缓过来,也松了口气:“妈呀你醒了就好,吓死我了,你干嘛啊!感觉怎么样啊?还好就睡了一天多,你再多睡两天我真的要把你打醒。”

他连终点都没到,就从列车上下来了。

时咎觉得全身无力,让脑海里的波澜慢慢平息,身体的不受控也渐渐稳定后,他缓慢坐起来,看到手上还打了留置针。

唐廷璇着急地问:“咋了呀你这是?不声不响干大事,有什么不可以跟我说吗?”

时咎望着这片煞白与陌生,耳边机器的声音有规律行进,反应了半天才想明白,估计是被误会成要轻生了。他摇摇头,看唐廷璇把病床摇起来了些,用舌头舔了下干裂皮的嘴唇,沙哑着声音说:“我不是想死,只是想睡觉,吃多了。”

唐廷璇震惊,跑过来与时咎对视:“啊?不是,大哥!你,你,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时咎微微皱眉,转头看了眼窗外,还是白天,于是他转过头就问:“这里离文明中心多远?”

唐廷璇瞳孔地震:“啊?”

时咎:“……啊。”

时咎抬手拍了下脑子,淡淡笑了下,说:“抱歉,还有点不清醒。”

唐廷璇麻木道:“我看也是。”

几乎在梦里发生的事唐廷璇知道一大半,时咎经常醒来会把她当备忘录一样记录梦境,只是太多了,有时候唐廷璇不会回,看着时咎这个样子,心里也大概猜到。

她担心问:“梦里发生什么了吗?”

时咎轻轻点头,身体不太舒服,嗓子也不舒服,这些事说来话长,便长话短说了几句。

听完的唐廷璇一下就坐在床边,一只手用力拍在被子上,无声说:“卧槽!”

她眼神复杂,但身为旁观者让她比时咎清醒不少,她说:“你先冷静,别再做出这种举动,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可能他们安然无恙,你先出问题了。”

时咎痛苦闭眼,说:“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很担心他。”

唐廷璇疯狂点头,用尽量平和的语言说:“我懂,你很爱他,他不会有事的。”

时咎的父母赶过来的时候,时咎已经休息好,并且下床绕了好几圈了。他心里一直想着如何才能回去,但虚弱的身体让他无法再过激地做出反应。也许是又过了好几天,没有当下那么惊慌了,他觉得自己做的行为也有点蠢,那么大把大把地吃药,万一真出事了怎么办?他的本意又不是真的要轻生,他怎么知道人死后会永远坠入梦里,还是再没有任何意识。

何况昏迷这么久,他还是没能进入梦里,足以说明,他需要冷静。

时咎简单向他父母说明了一下情况,表示自己毫无傻念头,就是睡不着、失眠到一下失去理智了。

他俩才同时放下心来。

时咎没什么问题直接出院了,走的时候被再三叮嘱要合理饮食、充足休息、一段时间后来复查。

原本车是朝着时咎的独居小屋去的,但是时咎一直坐在后座一言不发,默默望着窗外,望着这个无比熟悉的世界,眼里一点光也没有,他的思绪飘太远了,飘到一个在这个现实里不存在的世界去了,甚至路过某家店,它招牌的配色用了深蓝色,他也会格外多看几秒。

心痛和忧虑,无以复加。

在红绿灯该左转的十字路口,车临时开往了右边。等时咎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快到大学城了。

时咎诧异地看着车停在路边,疑惑问道:“来这里做什么?”

男人下车,把他也赶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说:“今天李老师在,你跟他聊聊吧。”

时咎张嘴想说什么,最后默默跟着去了。

两位心理学的教授,恐怕是从见到他那一刻起就知道他沉重的心事了。他叹气,心想,就当放松吧。

时咎成了一位临时来访者,他坐在咨询室的时候,李老师也刚刚进来,李老师是学校一位男性心理学教授,一直在负责学生的心理咨询工作。

墙上的画是无边的大海,海是蓝色的,海也是蓝色的啊,到处都是蓝色的,到处都是他。

时咎病恹恹坐在沙发上,李老师就坐在他对面,对他说:“刚刚你父亲跟我说了一下你的情况,你有什么想跟我分享的吗?”

接着,他指了指窗帘,又问:“窗帘要给你拉上吗?”

时咎摇头。

咨询室里便陷入沉默。虽然是大学的咨询室,但是离教学区还是有一些距离,所以能听到学生的吵闹声非常有限。

时咎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坐着,李老师也不催他。

半晌,李老师从书柜里拿了一本书出来,他说:“你父亲现在有一节课,我记得是90分钟,咱们就把咨询时间定到90分钟,这段时间完全属于你,除了离开,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这边书柜里有书,那儿有茶你可以随便倒,另外……”

他从抽屉里翻出一个蓝牙音箱放在书桌上:“你想放歌也可以连蓝牙音箱。如果你没有什么想说的,我就做点自己的事,你也放松,睡觉都可以,如果你想说了,随时叫我就好。”

时咎默默地吐出一个“嗯”。

他不知道要怎么跟别人解释这些东西,他要说他爱上了梦里的人,而那个人现在有危险吗?

于是时咎再次抬头看墙上的画。

那一瞬间,他忽然想明白了为什么沉皑藏那么多的话,却只言片语都没有向他透露过了。

他不禁露出一个苦笑。因为这是他的梦啊,冗长却破碎的梦,梦境,不真实的梦境。

在那做梦的人的梦中,被梦见的人醒了[10]。

时咎让自己深陷进了沙发里,最终无可奈何地叹气。

沉皑也很怕吧,当他清楚他自己的心意时,却一遍遍想着,这是对方的梦,梦外还有他真实的生活,虽然对于他自己来说是无比真实的一生,但是面对喜欢的人,他无法那么洒脱地重复出这句话,他会觉得自己参与不了对方真实的人生而退缩,却又在对方一次次表明梦也是真实体验的时候,尝试往前走一步。

永远的进退维谷,永远在左枝右梧,永远在试探、永远在尝试、永远在和自己做心理斗争!而自己只是想,他怎么还没反应?都表现那么明显了,他什么时候开口?

为什么要等呢?等到这样的境地,明明鼓起勇气,一句话就好了,他不说,可以自己来,不是最擅长这种事吗?

一个半小时,时咎一句话没说,到点之后,李老师便站起来对他说:“好了今天的咨询结束了,你现在可以自由离开,或者继续留下休息。”

时咎站起来对他说了一句谢谢。

他自己接触过不少心理咨询的案例分析,知道会有什么结果,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的原因,只是这个原因不是现实中可以解决的,让他从心理上解决他也一时做不到,所以并不想以这样的方式说出来。

熙来攘往的人,有的三两成群,有的孤独地走,去往未来或是曾经,这些陌生的面孔心里,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心事吧,他们的情绪从何而来,去向哪里?

时咎站在街边,一下突然不知道要做什么,耳边的嘈杂早就不是嘈杂,是无端的轰鸣。

得不到缓解的情绪来得很浓烈。情绪……什么情绪?

他突然抬头,却看到无法相信的一幕——彩色的光在包围他。如液体一样的流动,就在半空中,五彩的光。他立刻转头去看别处,这川流不息的人群是照样的走,没人注意他,没人看到这里的异样。

这是什么?

时咎伸手去碰那些光,但就在指尖触碰到的一刹那,他感觉到了无数情绪无数声音奔腾而来,生老病死、怨憎会、爱离别,求而不得,五阴炽盛;同时,欢呼雀跃、功成名就、重逢的欣喜与心愿达成。

人所有的情绪,人类所有的悲欢离合。

第84章 今晚的宇宙具有遗忘的浩……

或许是因为一整个咨询一言不发, 他的父母重新联系上的时候询问了一下原因,但他依然是缄口,于是他又被接到了父母家里。

父亲做了很多清淡的菜肴, 但几个人吃饭的时候都是一言不发,旁边两个人一直在对眼神, 最后确认点头:肯定是抑郁了。

“小久啊。”他的母亲叫道,“要是最近心情不好, 一个人住着无聊,也可以回来住, 我们上课你要是愿意, 就一起去听课。”

时咎点头, 拿筷子的手有一下没一下,但他突然一顿, 开口道:“前段时间做了一个梦, 我和几个朋友在火车上,我就坐在驾驶员身后的位置, 但火车开在马路上而不是铁轨上, 本来我们很开心要去旅游还是什么, 突然发现太阳周围出现了彩虹,圆形的,围绕着太阳,很好看, 我就拿手机拍照, 结果拍着拍着, 太阳突然爆炸了,它炸开的时候,地面上的楼也跟着起火, 天上开始掉建筑的碎片,驾驶员开车很稳在带我们逃命,后来又有一个魔头突然在我们的火车上杀人。”

这不是他的梦,只是这两天脑子里一直在出现这个画面。

女人笑道:“那你自己觉得是为什么?”

时咎沉默几秒,说:“我不知道。”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女人不着急,她慢慢问:“你和这几个朋友什么关系?”

时咎说:“关系很好的朋友吧,好像一直约定了要去哪儿玩,现在终于可以出发了。”

女人接着问:“那你觉得一般坐在驾驶员后面那个位置是什么感觉?驾驶员也是朋友?”

时咎想了想,答道:“嗯,坐他后面,安全吧。”

他的父亲给他夹了一块素肉,提醒他多吃几口,女人又问:“那个魔头给你什么感觉?”

“给我……”时咎顿了一下,他依然无时无刻不在回想醒来前的画面,如同梦魇一样挥之不去,他看着沉皑,也看着他背后的季山月,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一切到底是怎么开始发生的。

他说:“给我一种无法理解的感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在火车上杀人。”

沉默的时间里,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片刻,他的父亲漫不经心地说:“世界上有很多地方都只存在在心里,不可言说,但不可言说不代表是错的,存在在你的精神世界,对你来说就是真实的。有的灾难是自己造成的,有的则是别人,重要的是前后还有朋友,你们在一起经历的这件事,给你什么样的感觉,给你带来什么体验。”

他的母亲笑道:“火车在马路上,彩虹绕着太阳,你自己的意象,自己可以分析出来吧?”

他没有明说,但时咎知道他的父母一定听得懂他说的梦。

他的父亲又接了一句:“实在难受就接受心理医生的干预,或者如果你愿意,跟我们说也行。”

时咎:“好。”

他失眠失得很彻底,要么是整晚睡不着,要么就是睡过去什么都梦不到,但更多的情况是在黄粱一梦那辆列车里,如同迷宫一样跌跌撞撞找不到出口。

在一次又一次从那辆列车上醒来后,时咎的情绪一点点由焦急变成平静再变成麻木,他给自己做了最坏的设想:沉皑不在了。因为他每次入梦都会出现在沉皑附近,曾经每次从列车下去,都是沉皑附近,但这辆长久运行的列车再没有停下过,他能想到的解释只有:现实与梦的锚点消失了。

他无法接受,便屏蔽了这件事。

压抑,一再的压抑,压抑到他身体迅速糟糕,体重下降,不想吃东西,对其他也提不起兴趣。

其实他自己也没想过会这样,他不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反应,二十多年的学习和稳定的情绪,对知识的运用让他有些自信,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心态会出什么大问题。

最终时咎还是找李老师寻求帮助了。

大学的心理咨询室里,时咎坐在沙发上。整个咨询室都被布置得很温馨,暖黄色软装给人一种放松的感觉,桌上点了熏香,那味道很淡很淡,窗外阳光还是明媚的阳光,偶尔能听到学生路过的笑声,但最明显的还是时钟“嘀嗒”。

时咎上一次没注意,因为钟被摆在了靠放沙发这面墙上,那恒定的节奏就从头上传来。

李老师也很随意地坐在对面,对他说:“小久……啊,不好意思,你的母亲一直跟我这么称呼你,介意我也这么叫你吗?”

时咎把沙发上的枕头拿过来抱着,微微摇头。

李老师:“好的,那么小久,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时咎犹豫着,不知道说什么,目光便去看那幅画,总感觉看到蓝色的海就像看到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可以带给自己所有的答案。

“我……感觉不太好,很焦虑。”

李老师说:“那你觉得是什么事导致你的焦虑?”

时咎抿唇,他依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要把这件事说出来,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事件去代替,想得有些头脑发昏、坐立难安起来。

李老师出声打断他的焦虑,说:“这样吧,我们休息一下,你可以坐着,也可以躺着,听我说好吗?”

时咎点头,就着自己现在的姿势,抱着枕头往后靠,整个人跌进柔软的沙发里面。他抬头,便看到了时钟,看到的一刹那,秒针的声音明显起来。

“好,现在我们闭上眼睛,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你的呼吸上,慢慢感受气流流过你的鼻腔,慢慢地深呼吸,每深呼吸一次,你的身体都会放松一些。”

“慢慢地,放松。”

“接下来我倒数五个数,数到一的时候,允许自己进入完全放松的状态。”

“五、四、三、二、一。”

“砰!”

时咎感觉自己落入深海,无尽的海水挤压与气泡的流逝,而自己就在这片窒息里慢慢深潜到海底,却没有想象中的沉溺,他还可以呼吸,也可以睁眼。

“你的眼前有一面镜子,看得到吗?”

那面镜子就在海底,高高耸立着,时咎用力游到它面前。

“从那镜子里,你看到了什么?”

原本以为是面普通的镜子,游过去便能看到自己被水搅乱的衣服与头发,但当他出现在镜子面前时,看到的却是残垣断壁、烈火尸体,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场景,于是他猛然往后退了两步。

“看到这些东西,你有什么感觉?你想怎么做?”

时咎稳定心神,捏住自己的拳头,在冷静下来后,重新慢慢靠近镜子,再去看,发现尸体消失了,烈火也消失了,只有战争后破败的砖瓦。但不止,地上有血迹,一滴一滴好像沿着某个地方离开了,只是从镜子里看到的画面有限,他不知道血迹延伸去了哪里。

于是时咎往前走了一步,去触碰那面镜子,而镜子如水纹般荡漾开,他的手穿过了那面镜子。

“你为什么想去镜子里面?”

时咎想,刚刚那具尸体或许不是尸体,只是受伤倒在那里,一不注意,他便走了,但是这荒凉的景象哪里有能救助他的人,想去镜子里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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