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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

作者:Chillye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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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已经就是中计了。

再多的人,也多不过亡灵大军,此时在广场上收割一部分人,然后呢?

他们的猜测不至于全错,至少最后的结果是一致的:有人想剿杀能力者。他在趁着虚疑病的尾声,利用传染病收割能力者,实现全方位的思维壁垒与控制,说不定以后的文明如果有能力者诞生,会被认定成低级物种。

季山月似乎是疯了一样往回冲,三个人紧随其后。

时咎问沉皑:“你知道这事?”

沉皑面部肌肉一直没放松,他压着声音道:“从没有听说过。”

作为起源实验室的看守者,他从来不知道这件事,那么他也亲手送过多少人进去?那些被判定不合格,遇到他,向他求助的孩子,他也把他们推入深渊。

想到这里,沉皑死死捏紧拳头。

时咎抿唇,严肃地加快步伐,他感觉很不好,那种有什么东西铺天盖地包围在整个上空的感觉挥之不去。

广场还没有消停,时咎一眼看到了从掌权者大楼楼上下来的舟之覆。时咎大喊:“在那边!”四个人立刻就冲了过去,一刻没有停顿。

舟之覆没想到会有人绑架自己,他只是漫不经心地欣赏着自己的亡灵大军在下面表演,整个人便眼前一黑,腹部狠狠挨了一拳,随后整个人腾空而起,在大庭广众下被抬走了。

拙劣的绑架!

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是一个比较熟悉的地方:沉皑的办公室。

“你们干嘛?”舟之覆惊叫,他的手脚都被绑住,整个人被扔在沙发下,看谁都得抬头看。

季山月二话不说一拳就过去了,用劲太大,竟是让舟之覆直直吐出来一颗带血的牙齿。

季水风吼道:“季山月!冷静!”

季山月的声音宏亮而中气十足:“冷静不了!!”

时咎朝季水风示意,季水风立刻把季山月拖到了沉皑后面去。

于是时咎拿了把椅子坐在舟之覆面前,朝他露出了一个一看就不是诚心友好的笑容:“我比较温和,我也不打你,但是现在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可以配合一下吗?”

舟之覆明显不信时咎的话,他朝旁边吐了口血,咧嘴笑起来:“当然了宝贝,你的要求我什么时候没有满足过?”

时咎表情都没动一下,他正色道:“借你的亡灵大军用用。”

舟之覆挑眉:“哦?”说着目光冒犯地在时咎身上游走,“我都不知道……宝贝你口味这么重?”

“我C你大爷!”后面地季山月忍不住了,他跳起来几乎又要冲过来揍人,迅速被季水风拦住了,季水风对他使了一个眼神。

沉皑话太少,太沉稳,审罪犯给心理压力比较合适;季水风又过于柔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季山月则大大咧咧冲动,一会儿把人给打死了;相对看来,只有时咎这种随意又亦正亦邪的性格可以牵制舟之覆不按常理出牌的个性。

季山月还是冷静下来,他愤恨地往墙上一靠,双手抱在胸前去看外面,努力不因身处的地方发生的对话而生气。

时咎并不恼,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和沉皑呆的时间长了,生气的点也提高了。他点头笑道:“对啊,今天见到你亡灵大军里有个人特别合我口味,可惜太远了,没碰着就消失了。”

舟之覆或许也是没见过能接他话的人,愣了一秒,放声大笑出来,一笑便扯着伤口,表情立刻变成了哭丧脸,即便如此,还是不能堵住他的嘴,他含糊地笑着说:“快看啊沉皑,你知道你男朋友在外面跟别人乱来吗?”没等到回应,他的目光转回时咎,笑眯眯地说,“是哪位大帅哥?我看看我能不能单独把他给召唤出来?”

“季川泽。”时咎轻描淡写地说。

听闻这个名字,舟之覆脸色变了,他的笑容逐渐冷下来,目光终于重新扫视了一下办公室里的四个人,随后嗤笑了一声,懒洋洋地说:“我还以为谁啊,那个老头,啧啧,小宝贝你的口味我都有点嫌弃了。”

时咎不怒反笑,他干脆直接蹲下身子,让自己处于和舟之覆同一水平面,朝他眨眨眼,问:“那你能叫他出来吗?”

舟之覆身体一松,软绵绵地靠在沙发上,吊儿郎当地说:“他能做的事我也都能做啊,宝贝你看看我不行吗?”

时咎没说话,只是直勾勾盯着他。

舟之覆“噗”的一声笑出来,深呼吸了一口气,无奈地说:“算了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季川泽?你们是想知道教化所的事?”

季山月还是没忍住,又爆发了,广场上发生的事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他大吼:“你一直知道教化所的事?!”

舟之覆随意歪了歪脑袋,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咱就是说,好歹我也是看守者,三番两次被你们虐待就算了,我管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们也别骂我,我就是个知情人,决定又不是我下的,我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同意不合格,确认他们被运输者送往教化所。季川泽我记得就是其中的运输者啊。”他装作回忆,“运输者没几个,一般都是重罪犯,一辈子都只能在起源实验室和教化所里来回,所以我还是记得好几个的。”

一直坐在椅子上的沉皑终于淡漠地开口:“教化所到底是什么地方?”

舟之覆抬起头看沉皑,目光里由平淡逐渐转变成了疯狂,他又开始放肆大笑起来了:“哈哈哈哈哈还有你不知道的东西啊,我还以为你全知全能呢,你求我,求我就告诉你好不好啊啊啊!”

话没说完,他刚刚被季山月揍的伤口就被时咎面无表情地用力按了上去,疼得舟之覆眼泪都出来了:“疼疼疼疼疼你有没有点公德心,我这里才受伤啊啊啊我错了疼疼疼别碰了!”

时咎面无表情地收回手,毫无感情道:“说。”

舟之覆龇牙咧嘴,但是一定要阴阳完:“沉皑你管管你的好宝贝啊啊我错了我说!”

时咎再次收回手。

舟之覆因为疼痛导致整张脸通红,眼角有些湿润,他咧着嘴,嘴里像包着东西一样说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以前教化所是恩德诺最高生物科技所在地,因为研究病毒剥离而且成果斐然,送到教化所的未成年很快能回来重新通过检测,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去那里的人就渐渐不回来了,现在不合格的公民被送到教化所后会被直接被剿杀,所以运输者叫它生物坟场嘛,至于运输者,他们也有一个很好听的别称,叫……”

舟之覆嘴唇微动,轻轻将这三个字了念出来:“送葬者。”

第59章 四人小队集结

顿时在场四个人纷纷不说话, 气氛像冻结的冰一样凝固。

送葬……为那些什么事也没有做错、只是可能体内携带虚疑病病毒的未成年人送葬。

楼下的喧闹声小了,似乎一张无形的手捂住了他们的嘴,眼不能睁, 口不能言。

不敢相信这样的事会是真相。时咎抿唇,大脑飞速运转。一旦这是事实, 被恩德诺的公民知晓,迎接他们的会是什么?他们的孩子, 满怀希望地去接受进化,以获取长久的幸福, 未曾想那只是长久的地狱。那些安居乐业、国泰民安的假象会不会立刻被刺穿?

一分钟, 时咎再次开口, 声音里是浓烈的压抑:“他们……他们是怎么被剿杀的?”

舟之覆耸肩:“那我不知道啊,我知道的就这么些了。”

沉皑问:“教化所在哪里?”

舟之覆还是摇头:“我又没去过, 而且我听说以前的教化所和后来的换了地址, 换去哪里只有运输者知道,我以前问过, 运输者说:一个世界上不存在的地方。”

世界上不存在的地方会存在在哪里?

好模棱两可的回答, 但之后的问题无论时咎怎么问, 舟之覆都是不知道,他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也不清楚季川泽的事,更不知道季川泽与姐弟的关系。问到后面, 他甚至带上哭腔回答:“我真的不知道啊!你把我杀了我也不知道啊!把我当什么地狱烈焰犬, 人间百事通啊!”

一颗炸弹如同连炮珠, 炸了无数的水花出来。

为什么那么巧季川泽在召唤姐弟去文明中心的当天被捕,代替他的是言威?

为什么季川泽作为曾经的掌权者,在舟之覆嘴里变成了运输者?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地方在哪里?那里曾经发生了什么让教化所变成了生物坟场?谁在那里负责剿杀这些未成年?

时咎觉得头快炸了, 不知道答案的事情太多,而他们只能像一滴水,被洪流推着身不由己往前,等待他们的是深渊是瀑布,是礁石是冰川,是泥潭是沼泽,全然无知。

舟之覆滚了,被季山月一脚踹了出去。

“我们得去找言威。”季水风严肃说。

三人同意,一秒钟也不耽误当下立刻就动身。

路过广场,才发现那里居然没人了,只剩一些硝烟碎片,热浪扑面,金属残骸,看颜色应该是那些被炸掉的巴士的,还有存活的巴士停在路边,但车身千疮百孔,以此证明刚刚发生的不是假的。

这么快就平息了?他们人呢?那些运输者呢?

掌权者办公室,沉皑第一个推门而入,首先看到的是双手背在身后着急得团团转的言威,而刚刚才被他们无情绑架了的舟之覆也坐在这里,一脸哭丧,看上去是已经告状结束了。

见到来人,言威脚步一滞,严厉问道:“你们三个刚刚去哪里了!电话不接!”他目光扫过时咎,皱了下眉,但没说话。

沉皑淡淡答道:“舟之覆没跟你说?”

言威没搭理他的话,而是语气严峻地说:“刚刚楼下聚集的能力者怎么回事?发生这样的乱象,你们三个没第一时间出来处理?还要我亲自下去?我怎么教你们的?”

闻言,几个人全部面面相觑起来,连舟之覆都停止了他的哭丧脸,似乎不太理解地看向言威。

他在说什么?不是掌权者大楼发布出来的消息要集合文明中心现在所有的能力者送往教化所吗?连运输者都来了。

沉皑的手为不可察地触碰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回忆起那条信息确实是掌权者大楼发出来的。他冷声问:“不是你们要求有能力的人在广场集合,统一送往教化所隔离?”

言威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朝着沉皑严肃训斥道:“胡扯!我怎么可能提出这样的要求!我身为掌权者,怎么会有这样的决策!随便送去教化所隔离?把教化所当什么了!把我的公民当什么了!”

连舟之覆都看出他的矫言伪行,他在时咎身后无声地鼓掌,还用嘴型对时咎说道:“比你还会演的人。”

时咎不想看他。

季山月挺胸往前一步,懒得多说废话,直接问:“生物坟场是怎么回事?”

言威愣了一下,站在原地几秒没能说出话,随后像突然回过神,他放下了他威严萧肃的气质,冷笑了一声:“这不是你们该考虑的事。”

冷不丁的,时咎在后面接了一句:“这是暴政哦,这是独裁哦,这是千古骂名缠身哦。”

见又是他,言威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他指着时咎:“你这种人最该被送去教化所!”

时咎点头:“好的。”

话音未落,时咎被沉皑往后拉了一下,时咎扭头,见沉皑对他微微摇头。

时咎“啧”了一声,小声对他说:“对这种人不要怕,就是怼。”

沉皑:“……”算了,时咎但凡能听人话,也不至于惹恼言威。

季水风在后面平静地说:“我们需要知道教化所的真相。”

言威抄起面前的书夹猛地往旁边一扔,书夹砸到了舟之覆旁边的座椅上,发出剧烈的“啪”一声,吓得他差点跳起来,看见没被打到,惊魂未定地拍拍胸,一脸不满地看向言威,心道:气你的人又不是我,你朝我扔东西干嘛啊?

言威指着季水风,他的手颤颤巍巍的,像是憋了很久才怒吼出来:“你怎么也跟着沉皑这小子……好好好,自己的事不做,全部来质疑我的事,我看你们也是不想在文明中心呆下去了。从今天开始,你们三个被无限期停职!立刻离开文明中心,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季水风有些错愕,但沉皑似乎早就觉得会有这么一天,一句话也没说转头就走,季山月则原地爆炸,还没炸开,就被季水风拖着出去了。

时咎立刻加快步伐跟上沉皑。

外面爆发出一声嚎叫:“言威我C你大爷!”

原本以为言威也是生气上头,但没想到慢了几步回去,通行证都刷不开了。

沉皑平静地收起自己的通行证,等了一会儿,果然收到了季水风发来的信息。

他们都刷不开了。

消息远不止这些,当四个人走到文明中心大门的时候,竟然有人来给他们开了特殊通道,说是掌权者特别下达的指令。

季山月愤愤:“我要去老宅一趟,必须向言夫人揭发言威的种种罪行!顺便把言不恩逮来威胁他!”

“别闹。”季水风柔声说。

四个人站在街道上,背后是黑压压的文明中心大门,前方是人声鼎沸的大城区,公民们一如往常地各自做各自的事,走该走的路,表演、卖艺,一个不差,笑声一阵阵传来。过了这道门,一切萧索、一切纷争都好像是瞬眼的错觉。

时咎喃喃道:“真魔幻啊。”

物阜民安的另一面到底是什么?这扇门如同一座蜿蜒崎岖高耸入云的墙,隔开的不止是世界中心与城市。

为什么一定要去教化所不可?时咎本来还在想这个问题,但他忽然意识到,如果不去,谁来背这个打破规则的骂名?如果不改造,那些小孩怎么处理?不进化,被文明排斥;进化,可能死亡。

公民只会认为,检测不合格是自己孩子的问题,而教化所是重生的可能性,这一切信息,都在思维传导里完成了,所以没有人怀疑。极致的信或不信,都是盲从。

四个人互相看向对方,一段时间里相处产生的默契无声蔓延,好像谁也不需要说话,就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片刻,时咎无奈地抬起手耸肩:“我先说,沉皑做什么我做什么。我很赞同他之前说过的一句话,毫不知情也许还能装清白,但是我知道了,我就有权利选择,虽然我是……啧,总之,我不想置身事外!”

沉皑拍了拍他的肩,平淡道:“嗯。”

季山月还是怒气冲冲,但听到时咎的话很快冷静下来,他“嘁”了一声,不耐烦道:“我忍不了,我必须查,就算我死了我都要从舟之覆的亡灵大军里蹦出来接着查,更何况我还没死。再去恩德诺找几个能力强自身强的,打得过我们的人试试?还有谁可以击碎言威的美梦啊?”

季水风往前走了一步,说:“今天被剿杀的是陌生人,下次就会轮到自己,曾经的阴谋跟我毫无关系,但以后不一定。”她顿了一下,以深呼吸让自己更加坚决。

忽然一个小孩子踢的足球不慎滚到四个人中间,随着一阵快而轻盈的脚步,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他一下就窜到四个人中间,抬起头,疑惑地看了一眼他们,奇怪地说:“叔叔阿姨,你们好吓人,好严肃啊。”

说着,他放下了球,从兜里掏了几块糖出来,那几颗糖安然地躺在他的掌心,他笑着说:“不然吃点糖吧,别那么严肃,再困难的事都会过去的,我母亲说的。”

季水风一下笑出来,他蹲下摸摸小孩的头,毫不客气地拿走了他掌心四颗糖,说:“当然会过去的。”

小孩跑远了,四个人一人分到了一颗糖。

季山月不死心,快速剥开糖皮纸含糖进去,又把双手的拳头摆出来了,并瞪了他们一眼。

有点中二,时咎心想,但是在季山月幽怨的目光里还是不情不愿地把拳头伸了过去,季水风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做了。

“沉皑!”季山月叫道。

沉皑默默伸出拳,将脸撇向另一边。

好,这四人小队什么事还没开始干,心就散了。

五只拳头严丝合缝地碰在一起,如同他们的坚决。

四个人决定兵分两路,沉皑带着时咎回一趟沉家,从沉家和言家的历史遗留入手,季水风季山月则打算回到他们的养父母家,倒查季川泽。

“有事联系。”沉皑说。

季山月不屑:“要你说?”

四人小队各种意义上的就地解散。

第60章 列车上的风景

时咎跟着沉皑踏上了最近一趟回沉家的列车。

车上人不多, 每个座位也足够宽敞,紫红色的内饰显得格外热情。时咎没行李,只有沉皑装了一个小型登山包, 他随意将包放在上方行李架上。

“很远吗?”时咎问,他在思考瞬移过去的这个可能性。

沉皑坐下, 将外面的扶手放下来,淡淡说:“还好, 十个小时列车十个小时汽车吧。”

时咎闭嘴了。

倒是一个看风景的好时机。时咎想起了之前在图书馆小捷推荐他去旅游,正好, 顺其自然得到了机会。

但是看完风景, 就会见到沉皑的父母。时咎突然升起了一股见家长的尴尬错觉, 他立刻甩头,把这想法甩出大脑。

列车车窗外的风景比上次去监狱的风景吸引人多了, 那是荒野, 这次是山间与草原。

时咎没有想到这一路这么长,窗外却给了他一个重量级惊喜。

忘记是什么时候开始, 他们的列车好像驶过一个很长的山洞, 在那个黑暗山洞里, 时咎只能看到车窗上自己的倒影,还有一旁微微侧头、好像在闭眼安静睡觉的沉皑。

光线打在隧道墙壁上,越来越多,越来越亮, 闷声消失的一瞬间, 他看到了一片闪烁微光纯蓝色的湖, 湖的另一头是重峦叠嶂,饱和度极高的自然风景,蓝绿叠加, 草长莺飞,山下是一大片的绿地草原,一片片棕色的木房子似乎是居民的家,山上也有零零星星好几栋。

过了这片草原,列车上行,便是飘雪。他们沿着一座高山的半山腰行驶,开辟出来的路仅有铁轨宽,趴在窗户上往下看,又是万丈悬崖,激浪流川。

不知道沉皑是什么时候醒的,时咎突然听到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看吗?”

时咎随意回过头,但他不知道沉皑也微微侧身在靠近他的地方看外面的风景,冷不防回身动作太大,回头的瞬间鼻尖触碰到了沉皑的鼻尖,眼睛不设防地让那双深蓝色眼睛直直闯了进来。

他没想到那么近,心里猛然一跳便应急式后退,随后推了一把沉皑,责怪:“你吓我一跳!”

沉皑毫无反应,他坐正身体,正色道:“我不知道你会突然回头。”

时咎当然不会真的怪他,只接着他的问题回答:“好看,我一直在看。”

有山看山,有水看水,有你看你。

这样的想法出来的一瞬间,时咎意识到,在这一路上,即使列车进入隧道,他也把车窗上沉皑的倒影当成了黑暗里最明亮的风景。

他会格外在意沉皑的所有,已经不仅仅是想知道他的故事、想和他一起交流,而是想和他并肩作战,想关注他的一切举动和情绪,出事了会第一时间去关心他的状况,有了决定会做第一个支持他的人。

哎呀……时咎心里不小地自我嘲讽了一下,在沉皑没看到的地方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

学了二十多年的心理学,最不会的就是自欺欺人、是装不是,又不是傻子,他知道这种心理这是什么。

陷入内心世界的时咎没沉浸太久,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他支起脑袋四处张望,发现这节列车上没几个人,长时间的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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