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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咎问:“发生什么了?”
沉皑低声说:“不知道,我们得到文明中心外面去。”说着他再次将电梯按钮全部按了一遍,等人回答。
时咎从没遇到过电梯事故,所以这一下让他猝不及防,他微微侧过头,又因为这个动作耳廓扫过了沉皑的下巴,这让时咎意识到他俩的具体距离,恐怕他只要够仔细就能数清对方的睫毛根数,可惜他现在眼里只有一片黑暗。
心跳没能平息,如擂鼓的狂跳却在此时让他分不清是由于惊吓还是由于距离。
但也可以听到沉皑的心跳和呼吸,还是那么平静而稳定,他似乎并不惧怕这些。
落入吊桥效应的陷阱了。
时咎动了一下,正准备问接下来该怎么,第三声巨响又随之而来,这一声比前两声更夸张,轰鸣如同就在电梯外炸响,“轰”的声音几乎要穿破耳膜,刚刚才稳定下来的电梯迅速摇晃起来,伴随着无尽的黑暗是巨大的恐惧,还有金属部件“喀喀喀”的声音。
这悬空的电梯快撑不住了!
沉皑立刻抓住时咎的一只手环过自己的腰,紧促对他说:“你抓紧我!”他弓起腰,似乎要有所行动。
时咎死死抓着他的衣服,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灾难。
强烈的天旋地转倏然来袭,风声在耳边贯穿。好像是电梯下坠了!
时咎咬着牙骂了一句。
但想象中的坠地更甚至是爆炸并没有来临,他感觉自己在无限下坠,像坐过山车到达最高点往下俯冲的那一瞬,心脏的血几乎都要被抽干了。
在黑暗里他猛地睁眼,却立刻看到一阵刺眼的光芒穿破空气直达眼膜,让他有一瞬间几乎什么都看不到,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还是环在沉皑的腰上,于是发力将另一只手也环抱上去,两个人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
是从半空坠落到陆地!
看到陆地的刹那,沉皑猛地在半空中翻身,让时咎在上面,随着重力牵引,风浓烈地割裂耳膜,随后两个人重重摔在地上,沉皑发出一声闷哼,用力环抱住时咎的双手没松开,惯性推着他们往前不受控滚了很多圈。
最终咚一声闷响,沉皑的背连带着两个人的重量结结实实撞到了什么障碍物上。
沉皑顾不得冲击力,第一反应去看怀里的人,他埋头低声喊道:“时咎!”
然而一停下,时咎就立刻推开他,趴在地上忍不住干呕出来,太痛了,跟五脏六腑都冲到脑子里,和脑浆一起被摇匀了一样。
沉皑则迅速爬坐起来,看到时咎躺在地上龇牙咧嘴,翻身跪坐去扶他。
“还能起来吗?”沉皑问。
时咎捂了会儿头,终于不那么疼了后睁开眼,便对上面前深蓝色的眼睛,痛苦说,“还好,还没死。”
见他没事,沉皑整理好担忧的心情,站起来,伸出手,两只手掌交叠在一起,一用力,时咎被从地上拉了起来。www.chuoyuexs.com
“你疼吗?”起来的瞬间,时咎就转过去拍了拍沉皑的背,但看他微微摇头。
“没事。”
时咎拍了拍在地上了滚了无数圈、已经脏得像在泥潭了打滚过一样的衣服,稳住神,四处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他们在的地方是一个无人的街道小巷。
沉皑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他四处张望,皱眉对时咎说:“这是文明中心附近的一条街。是你……”
时咎茫然一瞬,当即反应过来,是他的瞬移。
跟之前每次都不一样,按理说他只会瞬移到沉皑身边,沉皑在身边他根本瞬移不了,这次却是带着沉皑一起出来了。
时咎突然想到刚刚他们在电梯里的谈话,微微讶异,当时沉皑在说,他们得到文明中心外面去。
此时此刻就是文明中心外面很近。
他的瞬移也听于沉皑的命令?
全是沉皑,他的一切都围绕着沉皑。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话没多说,时咎示意了一下文明中心的方向:“回去看看?”
“嗯。”
第55章 再度封锁
几分钟的步程, 此时文明中心很多人正在往外奔逃,但也有一部分人往里跑,个个神色惊慌, 有的不住咳嗽。
灰尘和浓烟四处都是,爆炸声似乎已经停止了。
沉皑的步伐很快, 他面无表情逆着大部分人群朝里走,在政务大楼遇到了背着一个女人出来的季水风。
“沉皑, 帮我把她带出去!”季水风吼到,“我还要上去救人!”
沉皑脚步一敛, 二话没说接过季水风背上的女人。时咎立刻对季水风说:“我也跟你一起上去救人!”
已经往里走了几步的季水风迅速回头说:“你去政务大楼楼上找人, 这边伤亡不多!”说着她又倒回来换了一个方向, “我去科研院!沉皑你等会儿回来也到科研院!”
“好!”
三个人立刻分开往不同的方向过去。
政务大楼门口有两个大洞,似乎是刚刚的爆炸轰炸的地方, 但每一个坑都不大, 却很深。时咎急匆匆往里面跑,看着里面也有人带着另外的人出来。
大楼里面的情况不算糟, 或许惊吓的成分偏多, 碎纸和物品散了一地。
楼梯转角, 时咎迎面遇上一个人,那个人扶着另一个正在往楼下走,看到时咎的瞬间就朝他喊道:“这楼左边那个走廊还没看,你去看看有没有人!”
“好!”时咎匆匆跑去左边。
办公室没人, 杂物间也没人, 最后还有洗手间。走廊里被人们匆匆扔下的杂物到处都是, 时咎跑过去开洗手间的门的时候正好门从里面打开了,里面有人走出来,见到里面的人的一瞬间, 时咎愣了一下。
里面急匆匆要出来的人也愣住了。
时咎皱眉:“舟之覆?你在这做什么?”
舟之覆立刻恢复正常,他不屑翻了白眼:“当然是救人啊,洗手间没人了,换别的地方看吧。”说完他就推开时咎走了。
时咎看了一眼那个匆忙离开的背影,毫不犹豫又冲进了洗手间,每个地方都查看了一圈,确实没有人,也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舟之覆这种人会好心来救人?怎么看都是鬼鬼祟祟的。
政务大楼不高,他来回跑了两趟,确认没人的时候便又匆匆下楼。
文明中心的人几乎都被遣散出去,外面停了一排警车和救护车,救护车来了几辆又开走一些,不多时先前的又回来了。
绿化带被灰尘裹得已经看不清是什么颜色,但能看清的是它旁边躺了两具尸体。
时咎急匆匆走在广场上,踩着隆起或残缺的瓷砖地板,想着刚刚季水风说的他们会去科研院,毫不犹豫也往那边走去。
就在这时,“啊——!!”一声被拉长的惨叫从右后方传来,那惨叫似乎正以某种速度接近。
时咎停下脚步猛然回头,瞳孔骤缩——一个火人朝他冲了过来!
又是自焚的人!那人似乎早就失去意识,但火烧的痛楚又无比清晰,他在痛苦的惨叫中想抓住周围一切可能,所以就那么直直朝时咎扑了过来,速度快得不像是肉体凡胎。
那团火映在时咎的瞳孔,他迅速闪身,火人则猛地扑空,径直摔出去几米远,一团火在地上蠕动,能闻到烧焦的油的味道。
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谁料火人僵直两秒再次摇摇晃晃站起来,竟是想再次冲过来。
“砰!”一声枪响,那个火人刚抬起一只脚,身体像不受控晃动一下,整个人原地倒下去,让那团火在原地燃烧着。
时咎转头,正好看到季山月严肃地收枪并走过来,他在不远处喊了一句:“臭崽子!没事哈?”
时咎松了口气,朝他微微点头。
浓烟散去,广场上横七竖八倒了好些尸体,几栋楼的人似乎也被转移得差不多了。时咎看到沉皑在和言威与单赫说什么,但没多会儿他又面无表情去找季水风了,停了一会儿,季水风离开。
不远处的季山月一拍时咎的胳膊:“你跑这儿来干什么?”
时咎回揍了他一拳:“你管我?”
“哟?”季山月打量他,又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地方,“这一拳不错啊,沉皑教你的?”
时咎没理他,因为他看见沉皑走过来了。
“怎么回事?”时咎直接问沉皑。
沉皑侧过头,垂下目光,扫了一眼地上到处的尸体,说:“两位能力者。”
季山月拍拍时咎的肩:“嗐,问我啊。俩犯病的哥们,好巧不巧的,一个是微型爆炸,一个是物体放大,不知道怎么凑一起的,硬扔了几个大型炸弹出来,专炸科研院啊,还好我来得快,能力给他俩削了。”他一做抹脖子的动作,随后又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对面。
顺着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时咎注意到就是绿化带旁边那两具尸体。
“嗯。”沉皑微微点头,“如果本身被感染,惊吓会加快他们发病的进度,所以……”
地上躺的尸体有被击毙的,有被自然杀死的,自杀的,还有火烧死的,一片触目惊心。
时咎望向科研院,那是文明中心最高的楼,不,应该是他在恩德诺见过最高的楼。
不过感染者的轰炸并没有击穿这个地方,大部分的攻击都在门口或墙体,也许是建筑本身的安全等级够高,所以墙砖掉了,装饰烧了,这栋楼还是稳稳地伫立着,如果不是因为惊吓,这栋楼里的人一窝蜂地往外逃,逃的过程中拥挤踩踏,出去后又在外面被袭击,或许伤员不会那么多。
相反其他的楼则幸运很多,起源实验室门口有一个炸弹坑,其余的都在广场上。
时咎猜想他们被困在电梯里的时候,最后那一声巨响应该就是炸到实验室门口这一颗。
季山月挥挥手,嗤笑说:“炸科研院可真是打错算盘了,没有哪栋楼比科研院坚固难攻啊。”
时咎转回头,随口问了句:“为什么?”
“设计。”沉皑淡淡道,“楼梯设计和用材,恩德诺最先进的科技,代表科技最高,楼层最高。”
他顿了一下,想起之前和时咎在图书馆看的历史课里似乎没有讲这些,便继续说道:“和掌权者法案一起出的:恩德诺的所有建筑不得高于文明科学研究院。”
时咎歪了歪头,又重复问了一边:“为什么?”
“科技推动文明发展,不可或缺的一环,没有科学,很多东西都会变成空中楼阁,这里是恩德诺科技的集合。”
时咎抬头去看这栋高楼,又看了眼旁边的楼,问:“掌权者大楼都不能超过科研院?”
“不能。”
时咎恍惚间想起在欧洲也有这样的说法,整个城市的建筑修建不得高于主教堂,代表一种虔诚的信仰。
这一晚在广场上忙碌的人很多,掌权者大楼紧急发布了一则通知:暂时关闭文明中心。
关闭文明中心广场往来城市的通道,只留一条紧急通道,非掌权者大楼授权禁止出入。
只是他们的通知下得很急,以至于很大部分人并没有来得及离开,便全然被锁在文明中心内。
掌权者大楼兴许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这次虚疑病的二次余波,确实只发生在文明中心内部人员身上,就像病毒真的发展出意识一样。
一扇巨大的门,那如同古神伸手刻写了六个字的刀锋,从未关闭过的门狠狠砸在地上,轰鸣的声音传了很远,将文明中心与城区分割成各自独立的两个世界。
公民之间在沸腾,这是有史以来文明中心第一次关闭大门,一次历史性事件,各个地方都在报导,但公民的意思更倾向于希望文明中心早日度过难关。
好在,城区公民的正常生活并没有因此受影响。
“但是这很奇怪啊,为什么文明中心乱成一团,城区居然安然无恙。”季山月不理解地说。
他们三个都在沉皑的办公室,被强行关押在文明中心内,暂时都没什么事做,便白天跑过来热闹。
时咎半躺在沙发上,慵懒地说:“不好吗?至少公民正常生活。”
“好吧。”季山月泄气,他的目光一转,看到了放在地上的乐器盒,问道,“这是什么东西?装啥了?”
时咎微微抬眼,换了个姿势躺,躺的时候被脖环扯住了,他伸手调整一下,漫不经心回答:“我的琴。”
季山月“噢噢”两声,脸上的肉一堆,嘿嘿笑起来说:“快给爷爷我整一段,改善改善心情。”
时咎打了个哈欠:“你不配。”
季山月:“?”
季山月抬头看向沉皑,想告状,但沉皑在处理他堆积的文件,根本没空关注唠嗑的两人。前两天还有一摞,现在只剩不到一根手指的高度了,做完这些,他暂时没有任何工作了。
文明中心关闭,往好处想,他们全部都休假了。
被哽了的季山月心里骂骂咧咧,不爽道:“什么你不配我不配,妈的小王八,不来一段,你整个琴放这儿给鬼听啊?”
这时候忽然沉皑抬起头,他的手顿了两秒,平静地说:“给我听的。”说完就像无事发生一样埋头继续看自己的文件。
嘴都张开了的时咎又默默闭上了,他本来想说给自己听的,也行,反正哽住季山月就行了。
季山月这回是真心梗了,他脸上的肉颤抖着,分不清是故意还是气,他晃晃悠悠抬起手,指了指时咎,又指了指沉皑,眼睛瞪着,脸都憋红了才说出一句:“说你俩没有点关系,爷爷我还真不信了。”
“啊。”时咎轻叹一声,笑道,“也没说没关系啊。”
季山月疯狂出气的鼻孔撑很大,他一拍沙发,骂骂咧咧道:“妈的,啥时候的事啊,沉皑你也不说!”
沉皑不搭理他。
时咎倒是微微点头,正儿八经道:“其实有一段时间了。”
“嘶。”季山月跟听八卦一样,往时咎旁边挪了挪,凑近他悄悄问,“哪一步了?”
时咎的脸抽了一下,因为想笑但强行憋住了,他清了下嗓来缓解自己差点暴露的不自然,低声又清晰,一个字一个字说:“每、一、步。”
季山月直立起身体,困惑的眼神看向沉皑。
被视线扫射的沉皑抬头,冷冷看了季山月一眼,目光又瞥到时咎身上。
他确实适合去当演员。
时咎还等着沉皑澄清、揭穿他,再看季山月爆炸呢,结果沉皑给了个冷漠的眼神后没有下文了。
时咎心想,看来沉皑真的不是很想理他。
徒留季山月望着窗外白茫茫的天。
沉默中,门被推开了,季水风默默走进来,她的手里拿着手机,表情也不太对,季山月一看过去就觉得有问题,立刻问:“姐,怎么了?”
季水风沉默片刻,说:“有什么办法可以离开文明中心不被发现吗?”
第56章 新的目的地
“啊?”季山月完全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思索半天,不确定地说,“好像不行吧, 所有通道都关了,应急的那个也得拿到许可吧。”他看向沉皑求证。
“嗯。”沉皑在椅子上坐着, 他闭着眼,淡淡回答着。
季水风叹气, 进来在季山月旁边坐下,无力地说:“刚刚接到医院的电话, 平叔也走了。”
季山月张大嘴, 没能说出来话。
很多年前的季水风就在想, 如果有一天她能成为掌权者,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废除掌权者法案。
百年前的公民需要领袖是因为千万年他们都这么走过来, 突然有一天, 这个中心化的人没有了,公民也像失去了大脑, 于是他们支持这样一个类似精神领袖一般的人物存在, 但百年后一切都变了, 公民不见得还需要这么一个角色存在,如果文明中心的存在是便于文明发展,那掌权者就是一席废位,偏偏还容易出现言威这样, 得到权力便妄想独裁的人, 现在有言威, 以后或许还有别人。
她和沉皑从小为了争夺这个未来的掌权者之位,互相竞争互相帮助,最开始也不那么和谐, 后来又变成了朋友,但某一天沉皑说不想坐这个位置,让她一定要坚持。后来的言威却只想让言不恩上位,言不恩是一个心思只在周遭事物上的小女生,她做不了掌权者。
多想,可以让恩德诺因为有自己而有光明璀璨的未来。
但好像一切都在远去,就像死去的阿修、平叔。
到底要如何推翻言威这座高塔?
季水风捂着脸坐在沙发上,旁边三个人没人说话。
“叮——”沉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不是电话,是信息的声音,他拿起来看,接着便皱起眉头。
文明中心再度发布了一则新闻:所有能力者在广场集合。
季水风放下手机,忧心忡忡道:“他们现在要把所有能力者运往教化所。”
“什么?!”季山月“噌”一下就站起来了,他满脸的震惊,说话都要不利索了,“他大爷的,他,言威,单赫,他们疯了?教化所啊?去教化所干什么?”
那是一个类似于禁地的存在,因为不合格而运输过去的人越来越难回来。
季水风朝他严肃地点头。
时咎慢慢坐直身体,他举手:“问个问题,我算能力者吗?”
“你怎么不算?瞬移到大爷家了还不算!”季山月骂道。
季水风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她也不知道时咎算不算,但在掌权者的眼里,他算。
原本以为各自在文明中心隔离,也能像之前公民隔离那样,一段时间后,该发病的发病,该存活的存活,之后就会一切恢复正常,但掌权者的这个通告无疑是要挑起民心。
“我不懂了。”季山月暴脾气上来了,他开始在办公室里转圈来回踱步,“把能力者运教化所是什么意思?还能回来吗?”
季水风顿了一下,说:“通知说,能力者如果被感染,发病的伤害比普通人更可怕,所以需要统一监管,并不是让我们去教化所做改造,只是那是个合适集中隔离的地方。”说完她示意了一下楼下,那些前几天被炸出来的大坑现在还没填完。
又是这样。时咎心生疑惑,一个绝佳的理由,一个烂透的决策,一个自相矛盾的结果,掌权者,或者说言威这个人身上矛盾重重,偶尔他觉得就像是两个人在拉扯。
消息传得很快,没一会儿,楼下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时咎侧着身子在窗边往楼下看,发现广场上已经三三两两地聚集了一些人,他们竟然真的下去了,只是感觉下面的情绪不太好。
楼下吵闹起来,办公室还相对安静。在这片安静里,时咎转过头,正色道:“我没去过教化所,里面到底什么样?”
季山月咂巴嘴,不耐烦道:“这谁知道啊,我只知道检测不合格会被送往教化所改造,听老人说早几十年,进去的人可能几个月一两年就能回来,重新检测基本也能过,后来改造的时间越来越长,长达数年,数十年,能不能回来都是个问题,送教化所快等于死刑了。本来就是一个机构,后来搞得跟处刑场一样,谁不合格谁倒霉。”
“回来的人怎么说?”时咎继续问。
沉皑回答:“就是一个研究所。”
从来的第一天,时咎就知道教化所的存在,却从未真正关注过,因为跟他毫无交集,他只知道公民们惧怕那个地方,但他隐隐觉得反起源进化和教化所或许也是有所关联的。
从最初的物种起源法案,后来衍生出一系列的机构与事件,它们应该是环环相扣的,也就是说,兴许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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