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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

作者:两手揣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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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启蒙

能回森也干活, 言亭打心底高兴,可程秋来却貌似不怎么高兴,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www.qingsongwx.com

言亭本以为程秋来之所以心情低落是因为自己, 可在经过小心翼翼的观察后发现,她烦躁地眼神扫射了店里包括小花在内的每样事物,却从未在他身上停留半分。

跟从前一样,言亭几乎承包了店里所有的杂活, 他花艺水平在线,店里来了单子程秋来也会主动让他去做,自己则悠闲地坐在柜台后喝茶。

偶尔言亭会在包花时找借口跟她说话:“老大, 客户要紫色的混搭, 咱们店里只有海洋之心和紫桔梗, 加点尤加利叶的话会好看吗?”

程秋来头也不回, 淡淡道:“花材不够或者颜色不够, 一律混白色,记住,白玫瑰是百搭的。”

言亭走到冷藏柜前, 将视线停在最角落的花桶里,“例如, 白骄傲。”

在言亭印象中,店里从未缺过白骄傲,即使在最寒冷的冬季,花价高的离谱的时候, 森也的鲜花冷藏柜里,白骄傲依旧尽情绽放。

那也是言亭最喜欢的花。

这几天生意好, 白骄傲所剩无几,他不舍得多拿, 只抽了两只,剩下的用白桔梗补齐。

客单的收入程秋来照例留下本金,剩下的全给他,除此之外,每天晚上关门时,还会再额外给他一笔兼职工资。

明明本金她也只象征性地扣了几块钱。

所以言亭开口拒绝:“这就不用了吧,老大,光每天的客单盈利已经很多了。”

程秋来却冷眼命令他收下:“干活拿钱,天经地义,清洁工来扫马路我还会多给俩纸箱子呢。”

“好吧,谢谢老大。”

事实上,天气回暖,森也生意很好,他的小店生意也不差。

每天的盈利足以令他在大学校园过上优越舒适的生活,但他却一点都不期盼开学,那天程秋来大发雷霆将他赶走,他必须想办法回到她身边才行。

于是他特意打听了近期有庆祝活动的商铺,然后跑去兼职,自掏腰包更换号码以老板的身份在森也订花,并要求她在约定好的时间送到,在那期间,他会故意犯错让大嗓门的主管生气,借此与她偶遇,并吸引她的注意力。

就算老板不承认,也无所谓,他只会当是朋友准备的惊喜,欣然接受。

他精心策划的计谋很成功,程秋来又一次把他捡回去了。

虽然不知道她目前的苦闷为哪般,不过只要能像现在这样安然无恙地待在她身边就够了。

隔天上午刚开门不久,森也便接到一个布置生日晚宴的单子,这对二人来说没什么难度,只是需要大量花材来不及订购,只能去当地市场现买。

这种活言亭一个人就能搞定,程秋来本来不想去,奈何言亭却十分谨慎:“我太久没做过订婚宴的单子了,万一手生搞砸了,多影响咱们店的名声啊……老大你陪着我行吗,这样我心里也有底。”

见程秋来犹豫,言亭又果断补了句:“这单的利润咱俩平分。”

听他这么说,程秋来便说服自己了。

只是为了钱,去就去了。

锁上店门走到车旁,言亭见程秋来脸色不好,便道:“老大,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要不我来开车吧。”

程秋来皱眉道:“你行吗?”

言亭从她手里拿过车钥匙,冲其一笑:“没问题的。”

程秋来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坐上言亭开的车,看着昔日小孩如今坐在驾驶位俨然一副老司机的模样,她心中更是感慨时光飞逝,光阴似箭。

满满几大箱子花材塞满了后备厢和后排座位,返程途中,言亭忽然接了个电话,程秋来只顾着看窗外没留神听,但隐约也能辨识出张超群独有的粗狂嗓音。

挂了电话,言亭几番犹豫,忐忑道:“老大,我们可不可以拐一下市里啊,我……有点事要处理,很快就能弄好了。”

程秋来:“随便。”

半小时后,车在巷口熄火,言亭又看向她道:“你是在车里等我,还是跟我一起去呢?”

程秋来来过这里,自然明白他要去哪,只是她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跟自己坦白了。

一想到言亭在被她寄予厚望的高三忙着鼓捣这种事,程秋来便感到一阵憎恶,“别废话,快去快回。”

百花杀门店的卷帘门半拉着,此时处于非营业状态,张超群正跟维修工人在里边交谈着什么,见言亭过来十分惊讶:“老大你咋来了,你不是正忙呢吗?”

“顺路过来看看。”言亭俯身看着被砸坏的机子,皱眉道:“能修就修,不能修直接扔了,买新的,破破烂烂的,看着晦气。”

张超群一脸不舍:“别啊,当废铁也能卖好几十块钱呢。”

维修工走后,张超群给他递烟,他拒绝了,并且也没让他抽,免得自己身上沾上烟味。

“你说说这些人,到底是有多饥渴,喝醉了直接进来砸柜要抢东西,幸亏我隔着监控喊话说警察马上到才把他们吓跑了。”张超群乐呵道。

“难为你半夜还盯着。”言亭道:“不用太费心,砸了就报警,到时候你出面解决一下就行了。”

张超群摆手道:“唉,没事没事,白天我能补觉嘛,老大你就安心上学吧!”

临走前,张超群又问他:“老大你也快开学了吧,这边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言亭欲言又止。

张超群顿悟道:“噢!杨宇那小子你就放心吧,我会让人在静远中学附近盯着的,再敢嚣张绝对让他走不了道!”

“还有一件事。”言亭看了眼巷口方向,声音有点不自然:“你知道我老大是谁吧。”

张超群一愣:“是那个……开花店的女老板?”

言亭:“对,森也,每周抽空过去转一圈,不用进店,远远看着就行。”

张超群只当言亭是怕店里遭报复,麻溜点头答应:“没问题!”

回到车上,程秋来既不问他去了哪,也不问他发生了什么,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一路沉默直到回到店里,几大箱花材一落地,二人又开始了马不停蹄地忙碌。

言亭喜欢跟她一起忙的热火朝天的感觉,默契地配合令他们仿佛是一个整体,在这期间许多平时难以启齿的话也能不经意地说出口,想接就接,不想接就假装没听见继续忙,一点也不尴尬。

“老大,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啊?”言亭打着花刺忽然问道。

程秋来一怔:“生什么气?”

“我背着你偷偷开店的事……你明明早就知道了。”言亭低声道:“怎么不问我。”

程秋来沉默着,选择装没听见继续忙。

这种事,实在没什么可问的。

言亭索性停下手头的活,看着她认真道:“老大,对不起。”

程秋来厉声道:“干活!别偷懒!”

言亭便又默默拾起打刺钳开始工作。

安静了还没十分钟,他便又按耐不住了,“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但是我觉得……也不能完全怪我吧。”

程秋来心跳加速,手背在额头上搭了几秒,无奈道:“你到底在乱七八糟的说什么啊……”

“我想说,我跟哥哥是一样的人。”言亭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出来,他不敢抬头去看程秋来此刻的神情,只能感受到她身周散发的阵阵死寂。

“老大,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言亭一边处理花材一边漫不经心道:“那时你解释说,你们做的是情侣之间允许发生的事,是再正常不过的,后来我渐渐发现,很少有情侣是跟你们一样的,无论床上还是床下,都不一样。”

“这些年跟在你身边,真的学到了很多东西,让我受益终生。”言亭娓娓道:“但是,你从来没有教过我,如何直面那种事。”

程秋来已经完全说不出话。

一直以来,她是非常抗拒,抵触跟言亭进行这方面交流的,她猜到他会对那种事感兴趣,却根本不知该如何开口,直到发现他在她的床上,用藏在柜里的东西自渎,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那时候她想跟他就这方面好好谈谈的心情达到顶峰,然后就发现了他背着他开情-趣店的事。

他什么都懂,他早已不再是个孩子了。

他没有父亲,没有母亲,身边最亲近的人,是她。

他在她身边长大,他也最像她。

长时间沉默后,程秋来发出一声叹息,似是无奈,似是妥协:“那我现在教你,还来得及吗?”

言亭嗯了声,等着她继续说。

“只要合拍,两个人之间无论发生什么都是正常的,都是愉快的,我承认对你的教育有疏漏,我道歉。”程秋来一股脑说了许多,神情也愈发痛苦:“……但是亭亭,你已经长大了,要有主见,要认清自己,总不能因为小时候看到了那种事,就坚信那样是对的,你还没有遇到真正的爱人,不应该给自己随便下定义……”

言亭看着她喋喋不休,忽而打断了她:“老大,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偷偷用了你柜子里的那些东西。”

程秋来快疯了,只想立马起身逃离,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真的……很舒服。”

“很好。”程秋来已经绝望如一潭死水,声音波澜不惊,“你喜欢四爱,就去找四爱谈,说不定你们大学就有呢。”

言亭托着下巴看她,眨了眨眼道:“找不到怎么办?不合适怎么办?”

程秋来从花桶里捞出最后待处理的一枝花,刚好是一朵白骄傲。

她眼眸暗沉,转手将其递给言亭,低声一笑:“反正不会死。”

言亭接过白骄傲,欲言又止。

相信那句大逆不道的话一旦说出口,程秋来的巴掌下一秒就会重重落到他脸上。

程秋来起身离开后,他闭上眼,轻轻吻了下白玫瑰的花瓣。

转眼开学的日子近在眼前,返校前一天,言亭仍在店里忙碌。

程秋来忍不住提醒他检查行李和机票,言亭却站在操作台前专注扎着花头也不回:“昨晚都收拾好了。”

等他忙完,程秋来把他叫到身边,递上一个信封。

言亭接过,感受到其中厚度微微一怔,不解地看着程秋来。

程秋来喝了口水,含糊道:“你之前送过我一条金手链,我说过会折现给你。”

言亭茫然道:“手链你卖了?”

程秋来:“嗯。”

言亭眼中的光瞬间黯淡,将信封重新放回桌上,“不用给我钱,那是我送你的礼物,你怎么处置都可以。”

说完,转身离开。

程秋来盯着桌上的信封看了很久,忽然轻叹一声拉开抽屉,将金手链从里边取出来,搭在手腕上比划了一番。

这么多年,繁花的款式依旧精美耐看,毫不过时,言亭的审美分明在那时就有所展露。

欣赏完毕,她又将手链重新丢了回去。

没想到这个寒假结束的如此之快,一想到言亭明天就要走了,她感到如释重负,然而这种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一股怅然彻底替代。

他们接下来的每一次会面都可能是最后一次,先离开的或许是她,或许是言亭,他们会走上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如两条平行线,间距极近,却永不交集。

次日上午,临行前,言亭来店里跟她道别。

“老大,早。”

“早。”

程秋来眼眶发黑,似又是一夜未眠,言亭认为这跟昨天的谈话有关,心中顿时一阵愧疚,沉默良久,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询问道:“今天店里有什么活干吗?我可以改签。”

程秋来无力地摆了摆手:“没有,你走吧。”

突如其来的冷漠令言亭有些难过,他索性佯装没听见,蹲下身反复抚摸小花的头。

终于,他决意离开,走至门前,再度鼓起勇气回头,冲程秋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老大。”

程秋来怔怔看着他,喉咙微动:“嗯?”

言亭:“你不会不管我的吧。”

程秋来:“……看心情。”

言亭嗤笑了声,再不逗留,拎着行李箱义无反顾地离开。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再也听不见行李箱滚轮摩擦地面的声音,程秋来彻底松懈下来,大口喘息。

她的掌心和后背几乎要被冷汗浸透,方才短短几分钟的镇定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蹬——蹬——蹬——

皮鞋声自身后楼梯上响起,一阶一阶,直到在她身后站定。

江驿将手搭在她肩膀上,冲着言亭离开的方向弯起嘴角,眼中满是羡慕。

“真好啊……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呢。”

第61章 蜃楼

江驿是昨晚临闭店之前突然造访的, 距离言亭离开不到一个小时。

转身看到他的刹那,程秋来握着一把湿漉漉地花怔在原地,以为是自己劳累过度而产生的幻觉。

毕竟他的出现是那样悄无声息, 连挂在门上的风铃都没有响。

直到江驿走到她面前,微笑着看着她说:“楼上有空床吗,我困了。”

程秋来盯着他一言不发,他便绕过她兀自上了楼, 如幽灵一般消失在她眼前。

于是程秋来便在一楼待了一整夜,前半夜坐在椅子上,后半夜躺在沙发上, 直到窗外第一缕阳光打在地板上, 若隐若现的脚印轮廓告诉她昨晚看到的并不是幻觉。

她能猜到江驿此次回来的意图, 一想到他可能跟言亭打个照面, 她心中便一阵仓惶。

幸好, 他主动避了。

真好啊,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

他们三个还是他们三个, 就像言亭读小学的时候背着厚重的书包,站在门口礼貌地跟他们挥手道别。

“我去上学了, 老大再见,哥哥再见!”

身边的江驿仿佛跟她方才的回忆产生共鸣,发出一声轻叹。

“阿驿。”程秋来开口唤他:“你怎么回来了。”

江驿含笑道:“你不是一直很希望我能留下来陪你吗,现在我回来了, 你应该高兴才对。”

程秋来喉咙动了动,“怡怡呢?”

江驿斜眼看她:“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漠不关心嘛。”

程秋来闭上眼深呼吸了番, 即使知道店里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外加一只猫,她还是压低了声音:“……你把她藏哪了?”

离开金钱和人脉, 她根本就不具备一个正常人应有的生存能力,尤其还在被通缉的情况下,之所以能消失这么久不被抓到,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帮了她,除了江驿,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藏在一个很安全,不会被人找到的地方。”江驿沉默须臾笑道:“放心,我不会亏待她的。”

可然而叶心怡的精神需求,并不止衣食无忧这么简单。

仅是被限制出行这一点就足以令她崩溃,从前她犹如女王般高高在上,众星捧月,一朝落魄跌入泥潭,令她痛苦的大概不是当前的处境,而是这样的折磨无止无休,一眼看不到尽头。

“她怎么会突然沾上那种东西。”程秋来抬眼问他,“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

可江驿左手无名指上分明空空如也。

“结婚?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江驿神情似笑非笑,眼神戏谑,“不过,我向她提了一个条件,她没能做到。”

程秋来已然泛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什么条件?”

江驿:“我对她说,我要一座属于自己的海岛。”

叶心怡对他有求必应。

他记得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彼时她双手捧着他的脸,眼神痴迷又癫狂,“好,我会送你一座海岛,我们在岛上结婚,在岛上生活,在岛上□□,直到死去。”

于是他亲眼看着她踏入那座金碧辉煌的炼狱,输到一无所有,万劫不复。

程秋来呆了几秒,猛地起身,一巴掌重重扇在了他的脸上。

江驿许久没有感受过这一下,第一反应是笑,然而程秋来的怒意远远不止于此,她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狠狠推倒在楼梯上,又随手拎过一个花瓶重重砸在他身上,瓷片瞬间碎裂四溅,江驿吃痛,捂着肚子在台阶上蜷缩成一团。

“……你让她怎么活。”程秋来哑着嗓子,眼眶已然泛红。

她对叶心怡虽没什么感情,却也无法眼睁睁看着她生不如死。

江驿是自始至终陪在她身边的,但凡他能制止一下——

哪怕在输光全部身家后悬崖勒马,至少,她还能作为一个普通人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偏偏他一声不吭,亲眼见看着她愈陷愈深,直至跌落深渊。

承载着对未来的期待和幸福的海岛原是遥不可及的海市蜃楼,浮于悬崖上空。

迸溅的瓷片在江驿下巴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正徐徐渗出,程秋来看着眼前一幕,双手颤抖,又痛又恨。

江驿不气不恼,轻声反问:“我怎么活?”

程秋来如遭雷击般怔在原地,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她怎么会下意识的为叶心怡考虑,而不是他。

他做的又狠又绝,断了叶心怡一切的后路,如果不是这样,他要如何才能解脱。

“你不是很讨厌她吗?”江驿低声道:“她现在什么都不是了……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一条狗,只要给足了食物和水,就算没拴链子,敞开着门,也不敢跑出去一步。”

她是疯子,不是傻子,被关在屋里跟被关在牢里,她还是分得清的。

“再也没有人能够打扰我们。”江驿吃力地起身,尝试着牵起她的手,眼神殷切道:“姐姐,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这场悲剧看似与她无关,冥冥之中,似乎每个抉择的结局都早已注定。

这十余年发生了太多太多事,并不是一句简单的重新开始,就能如烟消散。

“阿驿……”程秋来忽然蹲下身紧紧抱住他,颤抖着亲吻他的脸颊,“阿驿,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江驿反手环住她,轻声安抚:“别怕,姐姐……我在。”

“我们都没有错,这个结局,很好。”

“可是你犯法了,知道吗?”程秋来颤声道:“你打算怎么做?把她藏一辈子?”

江驿笑道:“我既然敢来找你,当然能确保自己是没事的……至于叶心怡,也许里面更有利于她的病情恢复也说不定。”

江驿紧紧抱着她,眼神炽热而凝重:“姐姐,我们跑吧,跑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你重新开一家花店,我找一份美术老师,或者纹身师的工作,然后我们结婚,永远在一起。”

程秋来眼中含泪,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缓缓摇头。

“为什么拒绝啊……”江驿平静地问道:“你爱上别人了?”

“阿驿,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抹去的。”

江驿沉默片刻,恍然道:“你是不是还在为我那天说的话生气?我说你是畜生,对亭亭有想法……”随后自嘲道:“确实很过分啊,我那时候正在气头上才说出那样的话……亭亭就像我们收养的孩子一样,怎么能那么怀疑你……现在他已经长大了,我们不再需要彼此了,跟他划清界限就好。”

“我原谅你那道荒诞的命令,你也原谅我好不好?”江驿语气近乎哀求。

程秋来将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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