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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不喜欢
送完张子涵再赶回镇上已经是晚上九点钟, 森也的门锁着,也没开灯,程秋来不在。www.randianyd.com
言亭猜到程秋来还在生气, 便自己拿钥匙开了门。
躺在床上看书到半夜,也没等到程秋来回来。
当挂钟的时针分针在数字三上重叠,言亭意识到她今晚或许不会回来了。
而他也早已不再是那个只要她外宿就害怕的睡不着的小孩子。
周末难得休息两天,大多数人基本都选择在家睡懒觉, 睡到中午,睡到下午,睡到天昏地暗, 睡到世界末日, 可在没定闹钟的情况下, 言亭很早就醒了。
他才睡了三个小时。
趁程秋来没回来, 言亭收拾完毕去到一楼店里开始打扫卫生。
程秋来没有洁癖, 店里却乱中有序,花桶摆的整整齐齐,花材却错落凌乱, 打刺后留下的一地狼藉往往会保留到第二天,挥发的满屋子都是植物的腐朽气味。
在他住进来之前, 店里只有她一个人,偶尔生意太忙时她是没空做打扫卫生这些琐事的,等他住进来之后,就主动揽下了打扫卫生的任务, 之前是一周一次,现在是两周一次, 他必须打扫的格外干净,确保程秋来能撑到他半个月后的再次归来。
柜台上的烟灰缸里有几支烟头, 程秋来不抽烟,他猜那是江驿留下的。
想到那天他对程秋来说的话,他眼中陡然升寒。
程秋来模棱两可的回复令他感到不安,管他,跟留下他是两码事,他倒宁愿她不管他,只要允许他待在她身边就可以。
言亭盯着桌上那个烟灰缸,忽然感到一阵无力,就势瘫坐在程秋来舒适的椅子上。
印象中她总是坐在这个位置,喝茶,工作,或者对着他露出一抹神秘莫测地笑容,这还是他第一次坐在这个独属于她的位置,电脑上贴着便利贴,上边写着需要补购的花材,计算器还显示着上次计算出的总价,周围的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她的味道,一股好闻的花草香气。
熟悉地感觉骤然将他包围,言亭忽然感到放松,情不自禁伸了伸腿。
桌子下边很空。
这个柜台是程秋来去年重新定制的,他都没仔细观察过,它外边分布着无数个置物格,本以为里边也会被做成各种收纳,然而却只有一个台面,里边空间很大,别说放一双腿,藏一个人都没问题。
他低头盯着那块空地看了很久,忽然蹲了下去。
空间最角落的位置用钉子固定着一根很细的链子,链子的另一端连着一个制作精美还镶着宝石的项圈。
言亭觉得这么精致的项圈给狗用还是太奢侈了。
……
程秋来养狗吗?
他拿起项圈仔细检查,上边刻着一个不起眼的字母“Y”。
不懂,他完全搞不懂。
这太诡异了。
听到门外传来汽车引擎熄火的声音,言亭慌忙把项圈挂回原处。
程秋来进门的瞬间,只看到他正拿着拖把卖力拖地的背影。
“怎么起这么早。”程秋来皱眉问他。
言亭支支吾吾道:“嗯,睡不着了。”
程秋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说什么,转身朝楼梯走去。
“老大……你,还在生我气吗?”
那天早上发现他自己骑车走了,程秋来的确怒不可遏,明明有电话手表可以联系,可她偏偏连个电话都没打给他,满脑子想的都是等他回来好好教训他,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昨晚,江驿给她发来那张照片。
那是一种怎样难以言喻的情绪呢,似乎冲淡了她所有的愤怒,取而代之的是三分失望,七分怅然。
“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挺好的。”说完,她便拎着包上楼了。
一小时后她换了身衣服下楼开门营业,今天上午有好几个单子,就算店里有俩人依旧手忙脚乱,程秋来在花材冷藏柜和操作台之间来回走动,言亭则负责把包好的花送到就近的单主手中。
程秋来没计较他擅自骑车去学校的事,但他仍能感到她情绪中隐藏的不悦,至于源头,不得而知。
直到下午,顶着大太阳又送了一单回来,程秋来见他满头大汗,叫他上楼歇会。
言亭表示不累,反而能帮程秋来赚钱他很开心,这是他目前唯一的价值所在。
然而他歇不歇还是程秋来说了算,就算他不肯上楼,她也没再让他去送货,于是他就坐在沙发上小口地喝着冰镇饮料,时不时用余光偷看她。
程秋来在算账,计算机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报出一个又一个数字。
他又看向那个看似满当实则空荡的柜台,想到藏在下边的链子和项圈,他的思绪又乱如荒草。
“哟,亭亭!”这时江驿大步进门,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笑容:“好久不见,校园生活还愉快吗?”
言亭面对这张虚伪的面孔,选择报以一笑:“挺顺利的。”
“那就好,我看你也挺开心的。”江驿一屁股坐到他身边,用眼神细细打量了他一番,道:“我们亭亭果然长大了啊,对了,你需要买什么东西吗?新衣服?新鞋子?”
言亭:“不需要。”
江驿佯装惊讶:“不需要吗?现在可正是打扮的年纪啊,你底子这么好,再好好收拾一下,会有更多女孩子喜欢哦……一会儿哥哥带你去做个发型吧!”
言亭觉得他这一通话莫名其妙,庆幸这时程秋来叫停了他:“阿驿,别说了。”
江驿连声说着好好好,跑去坐到了程秋来身边。
程秋来知道言亭那天听到了二人之间的对话,但她没对江驿说。
江驿又一次被蒙在了鼓里。
言亭忽然看向正依偎在一处交谈着的二人。
他移开目光,仓皇起身上楼。
昨晚本来就没睡好,又跑了一上午腿,言亭几乎沾枕头就睡着了。
等被敲门声吵醒,窗外天色已经黑了,一看手表,竟已到了晚上七点多。
打开门,程秋来正站在外边,看他的模样便了然:“我猜你也是睡着了。”
言亭挠了挠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双目无神。
程秋来道:“花材市场的余老板你还记得吧,我有事要去市里找她一趟,一会儿你跟着阿驿出去吃。”
言亭立刻清醒不少:“什么事啊老大,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程秋来顿了顿:“大人的事你就别掺和了,收拾好了就下去,阿驿在楼下等着你。”
纵使言亭一万个不情愿,也不能不给程秋来面子。
他刚到楼下,江驿一把游戏正好结束,神清气爽地起身:“走,哥带你吃好吃的去。”
临街算是镇上的美食一条街,各类饭店应有尽有,程秋来不想做饭了就会带他过来觅食,所以他对这并不陌生。
江驿大方地问他:“有想吃的吗?”
言亭看向了一家新开的麻辣水煮鱼,招牌上的被辣椒包裹着的鱼肉鲜嫩可口,白烟袅袅,看起来令人颇有食欲。
江驿脸色微妙一变:“我不吃辣。”
言亭又看向隔壁粤菜馆,江驿打了个响指:“这个可以。”
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江驿还是点了满满一桌菜,又是夹菜又是倒饮料,嘘寒问暖,对他简直殷勤地过分。
难以相信他跟向程秋来提议要把他送走的江驿是同一个人。
言亭莫名感到他对自己似乎忽然放下了某种戒备,对他的关怀增添了那么几分真诚。
俩人是走路来的,江驿今天似乎格外亢奋,还点了啤酒,一瓶下肚整张脸都开始泛红,随即又自顾自地点了根烟,白雾喷出的瞬间,神情无比舒爽。
言亭安静吃着饭,忽然听江驿语重心长道:“亭亭啊,这些年我们对你怎么样?”
言亭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我们”指的是谁。
他是他,程秋来是程秋来,“我们”是什么意思?
言亭稍稍不悦,碍于江驿喝了酒的份上他也不想跟他计较,闷声道:“挺好的。”
“只是挺好吗?”江驿大失所望,懊恼道:“你不觉得我俩待你比待亲儿子还亲吗?”
言亭一眼瞪过去,江驿老实了,尴尬地笑了两声:“别摆啊,开个玩笑。”
“不过话说回来啊,我们对你好是不图你回报的,但你要为自己负责,懂吗?”江驿吸了口烟,看言亭的眼神陡然担忧:“什么阶段干什么事,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谈恋爱什么的,等考上大学了什么样的妹子找不到?”
言亭终于放下筷子:“你到底在说什么?”
“行行行,还跟我装。”江驿笑骂着掏出手机给他看了那张照片:“这不是你跟你小女朋友吗?把你送这么好这么贵的学校里你就弄这事,你老大都快难过死了。”
言亭盯着那照片看了几秒,情绪忽然失控:“那不是我女朋友!”
江驿被他这一嗓子吓了一跳,连忙安抚:“别喊别喊,你先坐下。”
言亭死死盯着他,眼神堪称可怖:“你跟她胡说八道什么了?”
江驿也怒了:“你小子翅膀硬了,怎么跟哥哥说话呢?”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们只是同班同学,那天放学晚了我顺路送她回家而已。”言亭认真地跟他解释,江驿却不以为然地眯起眼打断他的话:“这小姑娘一看就喜欢你啊,你不会不知道吧?”
言亭能感觉到张子涵对他的态度跟对其他人不一样,也隐约能理解这种差异代表着什么,他从不在意,并不代表他对此一窍不通,毕竟学校里背着老师主任成双成对的不在少数。
此刻被江驿直白地点破,他心跳快了几秒,又很快恢复平常:“那又怎样?”
江驿仍在不停试探他:“小姑娘挺漂亮的呀,你们还在一个班,你就没有一点动心吗?”
言亭:“我不喜欢她。”
这个答案令江驿十分不满,他不死心地追问:“那你喜欢谁?”
言亭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镇定从容地与他对视良久,忽然笑道:“哥哥,我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学习,你非逼我承认这个干嘛?”
江驿也放松下来,眯起眼道:“没什么,就想看你开窍了没。”
言亭:“开不开窍,有什么关系呢?”
“开窍了,就是男人了。”江驿道:“就不能再把你当成小孩对待了。”
言亭抿嘴一笑,忽然伸手拿过江驿剩下的半瓶啤酒,仰头畅饮。
溢出的酒水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流,江驿坐在他对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少年脖子正中隐约可见的喉结,此刻正随着吞咽上下游移。
等喝的一滴不剩,他擦了擦嘴角看向对面人,笑容意味深长:“等我开窍了,一定有好多问题要跟哥哥讨论。”
第22章 疏离
等程秋来开车回来从市里回来已经很晚了。
店里黑着灯, 言亭没像以前那样在楼下等她,她觉得他已经睡了,就没在意。
一般周末只要言亭在, 往往会起的很早,可今天眼看着已经快十点,她单子都接了几个,却还不见他下楼, 程秋来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
她去到三楼轻轻敲响房门:“亭亭,你醒了吗?”
门里无人回应。
她稍加思索, 拧开把手小心地推开门。
屋里拉着窗帘, 光线昏暗, 只有几缕阳光孤零零打在地板和被子上。
言亭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眉头微皱, 脸色不大好看。
程秋来上前触摸他的额头,一下便抽回了手。
烫的厉害。
迷迷糊糊中,言亭觉得自己被人扶起来, 靠在一个温暖的身体上,他闻到了浓郁药味无法遮掩的熟悉气味, 也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亭亭,醒一醒,把药喝了。”
言亭微微张嘴,程秋来分了好几次, 总算把所有药片胶囊就着冲剂通通给他灌了进去。
在她印象中言亭身体一直不错,虽然也有生病, 但从没有像今天这么严重,直接烧的昏迷不醒过。
吃完药她又重新把他放倒在床上, 少年身躯跟孩童不一样,不知何时沉的吓人,程秋来光是扶他这么几分钟,手臂已经开始酸痛。
言亭需要休息,她便打算离开。
刚要起身,言亭忽然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老大……”
“我在。”
言亭微微睁眼,“我没有早恋,我一直有听你的话,好好学习……你不要难过……”言亭哑着嗓子道:“我没有骗你。”
程秋来先一愣,随后无奈一笑,抽出手摸了摸他的头:“我当然相信你。”
等言亭重新睡着后,她回到店里第一时间给江驿打了个电话,问他带着言亭都吃什么干什么了,江驿一头雾水:“去粤菜馆吃了一顿就回来了,我想带他泡澡来着他不去。”
听闻言亭高烧不退,他一拍脑袋又想到:“噢!他昨天晚上喝了我半瓶啤酒……不是我强迫的啊,他自己要喝的。”
程秋来对这个说法抱有怀疑,毕竟言亭在她心里一直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像什么偷东西,主动喝酒都不像他能做出来的事,早恋也是。
那张偷拍的照片虽然暧昧,细看倒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她只能看出小姑娘情窦初开的羞涩,江驿却斩钉截铁地跟她说俩人两情相悦,她不屑跟他争论,无论哪种情况,都是成长之路必不可少的风景。
下午两点言亭跟丧尸似地摇摇晃晃下了楼。
程秋来吓了一跳,连忙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你怎么下来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就行。”
言亭闷声道:“睡得头晕。”
程秋来问他:“饿不饿?”
言亭点点头。
程秋来便披了件外套出门,不一会儿拎着包子和粥回来,放到他面前:“快吃吧,小心烫。”
吃过饭,言亭恢复了力气,见她在操作台前忙碌,问她有没有单子要送。
程秋来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使唤他,头也不回道:“都是一会儿来店里取的,不用你操心了,你不是头晕吗,出去转转透透气吧。”
秋季将至,空气中泛起微凉。
午后的奚山街平静如常,树影拂动,行人寥寥无几。
不久前着火的墨文书屋此刻在门口支起了小摊,上边摆着受潮破损的书籍,都是要便宜卖出去的,此刻摊前站了几个小学生,正在一堆漫画里挑挑拣拣。
言亭正准备过去凑个热闹,忽然被人叫住:“亭亭!”
舒雅茹并未察觉到他脸色不对,焦急地冲他招手:“你来一下。”
言亭进门,店里只有他们两个,他问:“我妈跟伊伊呢?”
“去公园玩了。”舒雅茹把他按坐到椅子上,前边的操作台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美甲工具和照灯,她拿出手机放大看一张美甲细节图,对他道:“这是国外最新流行的秋冬爆款,你来给姐当个模特,我练练手,就做一两个指甲就行,到时候你再扣了。”
沙发椅很舒服,言亭往后一靠,也不想起来了,便由着她折腾。
舒雅茹一遍擦着他的指甲一遍笑着打趣:“亭亭你这手可真是太好看了,又细又长又白,比女孩子的手还好看,这指甲,标致的跟假的一样,你以后就给我当手模吧!”
言亭开玩笑道:“行啊茹姐,有报酬没?”
舒雅茹佯装怒道:“好哇你,跟我学了这么多年手艺我都没收过你钱,现在给师父当个模特反而问我要起钱来了,你个小白眼狼。”
言亭微笑着不再答话,认真看着舒雅茹聚精会神捏着自己的手折腾,先是涂了一层又一层的甲油,直到表面光滑且呈现淡淡的玫瑰粉,然后开始绘图,一个指甲上画了小熊,另一个指甲上画了爱心。
这时舒曼秀牵着正低声抽泣的董佳伊进门,嘴里骂骂咧咧不止:“别哭了,烦死了!”
舒雅茹抬头看了一眼:“伊伊哭什么呢,告诉小姨谁欺负你啦?”
董佳伊不吭声,哭唧唧地往言亭身边靠。
“没什么,在游乐场玩滑梯,结果有个孩子坐在下边挡着不走,喊他走他也不走,我让伊伊别管他直接滑下来,我接着她,结果这小妮子胆小,直接跑了!”舒曼秀喝了口水,依旧怒意难平:“这年头没家教的小孩子越来越多了,真讨厌!”
舒雅茹笑道:“哪有你这么教的,真让伊伊滑下来,万一伤到他撞到他,人家家长不得跟你干起来啊?小孩子都没家教了,家长能有素质到哪儿去?”
舒曼秀理直气壮道:“那也不能就让他这么霸着,这年头,好东西都是要自己去争取,去抢来的,死守着规矩,猴年马月能轮得到你呀!我呀,就是把伊伊教的太好,太有礼貌了!”
舒雅茹咯咯笑个不停:“亭亭,看你妈护犊子那个样。”
言亭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指甲,淡声道:“我觉得,我妈说的挺对的。”
舒曼秀一脸满意,慈爱地看着挤在沙发上的一双儿女,会心笑道:“真干起来也不怕,我儿子打架可厉害呢。”
想都不用想,又是齐佑宁传的。
言亭大病初愈,程秋来本想着再给他请两天假,他拒绝了,周末傍晚依旧骑着车独自踏上返校之路。
与往常一样,即使不坐一起,他也能感受到张子涵有意无意地接近,几乎能找到任何理由与他交谈。
自上次张超群来校门口大闹一场,背后议论她的人更多了,敢靠近她的人却更少了,大家都怕哪天不小心得罪了她,被一群社会青年堵在校门口喊着大名骂。
言亭本是个例外,可偏偏言亭也开始疏远她了。
跟朋友打完球,他会无视她递来的矿泉水,课间发练习册,他总是第一时间走出教室,傍晚在校园里遛弯,迎面遇上张子涵,言亭掉头就走。
张子涵愣在原地,错愕的表情令人心疼。
晚上,言亭被三个室友包围了。
武靖和直截了当地问他:“你为什么老躲着张子涵?”
言亭:“不为什么。”
齐佑宁:“不为什么是为什么?你看不出张子涵喜欢你吗,你这么做让人家多伤心!”
言亭:“我不喜欢她。”
三人皆是愣了,武靖和震惊道:“你不喜欢她?张子涵又漂亮学习又好,你干嘛不喜欢她……咱们这么多年交情,我们早默认你们是一对了,你看还有别人敢跟张子涵表白吗?”
齐佑宁也皱着眉苦口婆心地劝:“就是啊!你还答应张超群会照顾人家,结果你反而还孤立起人家了,连你也跟着欺负她,你说说你……”
言亭忽地抬头,冷笑道:“是啊,我欺负她了,你去告诉张超群,让他带人来揍我吧。”
齐佑宁被怼的哑口无言,回头想寻求亲哥的帮助,却发现齐佑安一直维持一个双目无神的空洞状态,似乎根本没听见他们刚刚在讨论什么。
夜间座谈会不欢而散,直到第二天宿舍氛围都很压抑,一觉醒来谁也没说话,各自洗漱完分了两拨出宿舍门。
武靖和跟言亭作伴,路上认真对他说:“你要是真不喜欢张子涵,就应该跟她说清楚,让她断了这个念头,别莫名其妙冷着,她也很无辜啊。”
“她表现出喜欢我,我表现出不喜欢她,这不是很公平吗?”言亭面无表情大步走的飞快:“她又没有表白,我直接去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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