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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4

作者:马克定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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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春末的夜晚

晚宴没什么正经事,就是用来交际应酬。www.fuguisk.me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就可能奠定下一个合作项目或者是增加一条人脉。

尚嘉给琅域发了两张邀请函,彭靖驰那张是私人邀请,和谷蕴柠那张一起送到家里去。

代表琅域参加的就陆明霁,剩下一个是魏锦航。

这种宴会就是娱乐和商业性质并重。

谈事情的谈事情,玩闹的玩闹,互不影响。

谷蕴柠算上孕后期,在家已经闷两个月,人憋得不行,一朝出门,彻底放飞自我。

宴会厅二楼,成为年轻人聚集的party场地,组局人就是谷蕴柠。

路琼和葛晚棠招呼完宾客,过去凑了凑热闹,什么逛三园、俄罗斯转盘、你有我没有都玩一遍。

路琼今晚运气不佳,输多赢少,你有我没有这游戏依仗一句“我结婚了”傲视全场,赢得最痛快。

她作为尚嘉主编之一,是晚宴东道主,不能喝醉,又输掉一局喝完两杯酒她就退出游戏。

去三四步外的吧台要一杯柠檬苏打水,坐着醒酒。

没一会儿,迟恒过来。

迟恒家里也有点背景,他公开出柜后就没再出席过家族活动,但身份还在那儿,晚宴上有人认出他,借机攀谈两句。

Brody不喜欢乏味的商业交谈,被谷蕴柠招揽过去,现在正玩得嗨。

迟恒脱身后没去找Brody,而是直奔路琼去。

路琼一只手臂撑在吧台上,支着脑袋,以为迟恒没看见人,指指右边:“Brody在那。”

迟恒先瞅过去一眼,Brody许是赢下一局游戏,欢呼鼓掌,迟恒眼里神情一软,再看回路琼就散开:“我有事跟你说。”

迟恒常年冰山脸,葛晚棠评价他是面瘫,喜怒哀乐共用一个表情,旁人探不到他情绪如何。

不过相识这么多年,路琼挺了解这朋友。

品出他语气里的慎重,路琼坐直一些:“什么事?”

迟恒沉吟着:“我感觉,我好像见过陆明霁。”

在私房菜馆第一次见到陆明霁,迟恒就觉得眼熟。

可是搜肠刮肚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今天陆明霁穿一身黑西装出现。

迟恒大脑里就闪过一帧画面。

纽约春末的夜晚,枝头绿叶抽长。

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日子。

值得一提的是路琼在前一晚获普利策特稿奖,他们在她公寓里庆祝到天亮。

嗨到疲惫,就没走,横七竖八躺在她公寓客厅凑合睡一晚,葛晚棠和她两位女士在她卧室睡。

整个白天睡过去,晚上五个人出去吃饭。

Brody左拥右抱着两个女生走在最前面,周之浔其次,迟恒断后。

他们出公寓楼该右转,迟恒推门而出时被外面进来的一个人撞到,那么一停顿,不经意瞥到楼对面街边的一个男人。

也是一身黑色西装,亚洲面孔。

吸引迟恒重视的是他的眼神。

专注、贪婪地望着一个方向。

又夹杂着点痛苦。

那个眼神迟恒在初初喜欢Brody时有过,他很是熟悉。

男人靠着墙壁,抽着一支烟,川流不息的车辆在他面前一辆接一辆掠过。

他就那么盯着一处。

察觉到迟恒在看自己,男人回看他一眼。

灭掉烟,上车。

当时时间太短,迟恒没能找出他在看谁。

直到他成为路琼的老公,站在她身边。

迟恒在久远的记忆中拽出一个画面:“没记错的话是三年前,你普利策获奖的第二天。”

……

陆明霁今晚也挺忙,不说他背后的陆家、傅家,单就他自己门户成立琅域,将琅域壮大到现在这个阶段,就足以被圈里人高看。

这个人端着酒找他碰个杯,那个人笑着上前跟他聊两句,一晚上都不得闲。

路琼玩游戏喝酒喝得有些猛,酒劲后上头,嫌屋里闷,宴会步入正轨,暂且没她什么事,她就找个能看到陆明霁的露台吹风透气。

腿边的小圆桌上有一杯柠檬苏打水,一杯粉色帕洛玛。

她什么都没想,就放空自己盯着陆明霁。

吱呀一声轻响。

隔壁露台门打开。

魏锦航打着电话进露台:“工作忙,过段时间就回。”

电话那端不知道说些什么,魏锦航将手机挪远耳朵。

几个数后,约摸着听筒里那人唠叨完又挪回耳边:“知道了妈,我——”

他稍顿,接上:“陆明霁结婚那是因为他女朋友跟他求婚了,等我女朋友什么时候也跟我求婚我就结。”

事实上他连个女朋友的影子都没有。

糊弄着挂断他妈的电话,魏锦航如释重负地呼口气。

久坐办公室颈椎一堆毛病,他按着脖子转着活动,一扭头,一激灵:“我操!”

路琼笑眯眯地朝他挥挥手:“嗨。”

魏锦航吓得心怦怦跳,声音都有点发颤:“你什么时候来的?”

路琼给个大致答复:“在你来之前我就在了。”

“……”

那岂不是听到了他那句瞎话。

魏锦航捂着胸口,咳两声:“那什么,我是要打发我妈才说成是你求婚的。”

路琼含着吸管喝口苏打水,咽下去:“说是我求婚也没错,的确是我先问他要不要结婚的。”

路琼和陆明霁结婚的内幕,鲜为人知。

但魏锦航,还有陆明霁那群发小在他抖露出的信息里,都断定是他求的婚。

现在女主角亲自辟谣,是她先主动。

魏锦航一个嘴快:“那陆明霁没乐死?”

路琼笑:“没有,把我轰走了。”

不仅没乐,都要被她气死。

“他就嘴硬,心里比谁都软。”

“我知道。”

按理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魏锦航一个朋友不宜掺和,但有些话他积压在心不吐不快:“路琼,既然都结婚了,你就对陆明霁好点。”

爱一个人就仿佛在她身上装有雷达。

无论置身于多喧嚷的场合中,都能轻而易举找到她。

陆明霁在与人聊天的间隙朝偷看他的路琼递个眼神。

路琼大方抛个飞吻给他,然后斜向魏锦航:“嗯?”

“陆明霁他真挺喜欢你的。”魏锦航翻出一件压箱底的旧事:“你们分手得有三年了吧,你一个电话他就飞纽约去找你了。”

路琼挂在脸上的盈盈笑意散去,她侧过身面向魏锦航。

魏锦航烟瘾上来,问路琼介不介意,后者摇头,他掏出烟盒,点上一根:“只要见过陆明霁那天的样子,没人会忘记。”

所以他至今记忆犹新。

那时候他们正在陆明霁办公室讨论项目,陆明霁手机进来一个电话,魏锦航从铺满桌的文件资料最先找到他手机,递给他前他看到来电显示,IP属地是美国。

陆明霁接过手机后,人的神态就不太对。

说不上来。

非要形容就是濒死的人看到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又怕是虚幻一场,不敢相信的感觉。

陆明霁没叫他们出去,接起电话,沉默着。

很久很久他都没有说话,五分钟后,他贴在耳边的手机拿下来。

外套都没拿,大步走出办公室。

在他办公室里的人面面相觑,不懂陆明霁怎么回事。

只有魏锦航猜到原因。

魏锦航想,路琼肯找他,就可能是和好的信号,陆明霁这一趟最少去一周。

结果第二天晚上,他去陆明霁办公室拿落下的一份文件,进去就看到陆明霁仰靠在沙发上。

还是走之前的那身衣服。

胳膊挡在眼睛上,哪都没打理,下巴一圈青色胡茬,人挺潦倒。

陆明霁是魏锦航生平所见最精致的男人,从未见过他那种能被称之为“邋遢”的模样。

魏锦航就又猜到是怎么回事。

他恨铁不成钢,骂陆明霁:“都分手多少年了,一个电话你就飞过去,她万一是拨错呢!”

他骂得很难听:“陆明霁你贱不贱!”

要换平时,谁这么骂陆明霁一准没好下场。

魏锦航那么侮辱他,他都很平淡,不置一词。

跟抽走一股劲儿似的。

人都萎靡下来。

魏锦航骂完就后悔,他坐到陆明霁对面:“你说你图什么,恋爱三年分手三年,时间上扯平该能忘了吧?”

陆明霁还是不吭声,如果不是起伏的胸膛证实他还在呼吸,与死人也没两样。www.huala.me

陆明霁从不聊感情,事情都憋在心里,魏锦航没指望他能理会自己,躁郁地搓搓头发,不再打扰他独自舔舐伤口。

他刚一起身,就听见陆明霁沙哑又疲惫的嗓音。

魏锦航一字不差专属给路琼:“他说‘路琼那么硬的一个人,认准就不会回头,如果不是受了委屈坚持不下去,不会找我。’”

哪怕是误拨。

陆明霁也要亲眼去看看才踏实。

第62章 57565

宴会厅内歌舞升平,热闹持久。

路琼没进去融入,一人待在露台上,站累了就坐下,帕洛玛冰块放的有些多,她就咬着吸管一点一点嘬饮。

庄园院子里种着一排樱花树,五月正是樱花盛开好时节,一枝樱花跃上二楼露台边缘,恰好点缀在路琼发边。

远看像是她别着一枚樱花发饰,娇艳的粉与她身上的绿相得益彰,丝毫不见突兀和土气。

漂亮的人怎么样都漂亮。

路琼落在陆明霁那里的视线太肆无忌惮,勾得陆明霁心神早就飞走,不耐与人寒暄周旋,在一个话口空荡,他借口有事举杯碰一下长辈的酒杯,离席走向她。

路琼就那么坐在那儿,双腿交叠,坐左手肘抵住膝盖,虚握着拳托着下巴,两条小腿笔直细长,裙摆曳地铺陈开。

右手拿着杯子,喝着酒,看着陆明霁过来。

最终停在她半步外。

陆明霁抽走她喝完一半的帕洛玛,不轻不重丢在桌上,玻璃杯惯性前滑到玻璃桌中间。

他眼皮下耷俯视她:“狗说要戒酒。”

握着酒杯不显,这一脱手,五指指腹和掌心冰得有些发疼。

路琼最能忍痛,但她现在就想娇气一回,右手钻进陆明霁垂在腿侧的手心:“好凉好凉。”

“活该。”陆明霁稳定发力:“怎么没冻死你。”

说是这么说,人已经挣开路琼的手去解西装外套的扣子。

路琼笑容狡黠。

瞅准时机,在陆明霁脱下外套扬手要披在她身上时,她站起来扑到陆明霁怀里。

陆明霁一愣,抬高胳膊,仍然将外套挂到她肩膀,攥住她肩头要推她:“起开,臭死了。”

路琼鼻子又没失灵,她身上什么味道她能不清楚?

臭什么臭,她换完礼服头发、颈间、膝盖都喷了香水,都要被腌入味。

路琼不起开,还环住他腰:“那你还把你外套给我,不怕被熏臭?”

陆明霁岂会被一件衣服困住:“外套我不要了,回去就丢了。”

“真的?”

“真的。”

“真这么嫌弃我?”

“不然呢。”

路琼上半身微微后仰,两人就腰腹部相连,她歪歪头,左耳的流苏耳环随之荡漾:“那你怎么还不推开我?”

她又没有很用力抱他,就算她使出吃奶的劲儿,他一个大男人还能掰不开她?

陆明霁沉下脸,她这么不识好歹,他不必惯着。

手上力道加重。

眼前一暗,清甜的荔枝香袭击进他鼻腔,唇上是若即若离的柔软,她舌尖伸入,挑.逗着他的舌尖。

陆明霁就不再能装下去,加筑在她肩膀的力气就这么烟消云散。

路琼避忌着口红,以免不好擦,唇瓣没有紧.密.贴.合,两人就舌尖在嬉闹。

吻一会儿,掐着陆明霁堪堪上.瘾时,她中断。

再问:“酒甜不甜?”

陆明霁听不进去她在叽里咕噜说什么,行动快于大脑指挥,往前追着路琼。

路琼在他唇尖轻啄一下:“我口红会掉。”

陆明霁醒悟过来,他觉得自己刚才一定像一条快要饿死前见到骨头的狗,丑陋又饥.渴。

偶像包袱掉了,少爷很生气。

气到只想逃离这片尴尬的区域,今晚回家也不想再跟路琼睡一起。

他要分居!

陆明霁不是情绪外露的人,但是很奇怪,路琼次次都能在他脸上看见他一系列清晰的心理变化。

真是要被他可爱死。

路琼搂着她的腰晃晃:“回家再给你亲。”

陆明霁不稀罕:“谁要亲你,满嘴臭酒味。”

路琼找他茬:“你就一口没喝?”

这场合,喝酒是逃不开的事。

陆明霁不屑:“我没你那么不诚信。”

他早就将酒换成气泡水,反正也不会有人神经病一样较真要尝尝他酒杯里的是什么东西。

他答应路琼要戒掉不良嗜好就会做到。

才不像路琼那个说话不负责任的骗子,说好戒酒,玩游戏喝酒喝得比谁都嗨。

路琼吃惊不已,表情夸张又生动:“天呐,宝宝你好聪明。”

“……”

陆明霁眼睛有被她拙劣的演技辣到,智商好像也被冒犯到,一言难尽地拧着眉:“你要进军娱乐圈去领金扫帚奖?”

路琼被他一句话整破功,戳中笑点,趴在他肩膀笑出声。

她笑起来身体在抖,整个人伏在他怀里,馨香弥漫进他呼吸里。

路琼气质是偏知性清冷的,她却格外钟爱花果香调的甜腻香水。

上大学前,路琼连香水是什么都不知道,第一次对香水有概念,是大一入学第一天,谷蕴柠与她擦肩而过,她在谷蕴柠身上闻到的香气。

又冲又浓郁。

于是就给路琼刻下对香水的固有认知,淡香类更适合她,但她不喜欢。

她做事向来随心而定,不会考虑适不适合,只考虑喜不喜欢。

永远不会被框架束缚。

这是路琼最有魅力的一点,也是陆明霁最爱她的一点。

他偏头过脸,鼻尖陷进路琼发间:“新换的香水?”

路琼点头:“好闻吗?”

好闻。

她身上的味道怎么都好闻。

然而,陆明霁一开口:“凑合。”

“还是你给我的灵感,才挑的这瓶香水。”

昨天和葛晚棠做完皮肤管理再去逛街,葛晚棠想买香水,她就陪着参考,是听导购推荐一款新香,葛晚棠不感冒,她反倒是心动。

只是店里只有试用装,没有新货,调货过来后今天送到的尚嘉。

陆明霁拉上因为她乱动而滑下肩膀的外套,挑眉:“什么意思?”

路琼意味深长一笑:“荔枝啊,你不说我像吗。”

陆明霁就是床上浪,床下纯。

举止浪,言辞纯。

路琼这么一回顾,那晚情.事全过程顷刻间就脑海里播放。

陆明霁不接话。

意料之中,他耳朵又在发红。

路琼使坏地朝他耳朵吹一口气:“陆明霁,我觉得你好爱我。”

她只字不提迟恒和魏锦航讲给她的那件事。

陆明霁为她做过很多,他想让她知道的,会想法设法设置提示给她,他不想让她知道的,就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兴致冲冲去纽约找她,却得到那么个不尽人意的结果。

路琼心疼他,不愿再揭他伤疤。

她心思千回百转着,陆明霁毫无所觉,嘴还是钢板那么硬:“你那是错觉。”

路琼环着他肩背,下巴搁在他左肩上,无聚焦地盯着宴会厅里一处,她喃喃自语:“我也很爱你。”

宴会厅里放着交响乐,嘭的一声,一束光冲射向天空,下一瞬在空中炸开,绚烂烟花照亮整片夜幕。

盖过路琼的声音。

陆明霁真没听见,侧侧耳朵:“你说什么?”

路琼退出他怀抱,站好,直视着陆明霁,十足诚恳:“陆明霁,我爱你。”

音乐还在响,烟花还在放。

她左耳上的钻石耳环熠熠生辉。

可是其他杂音再大都不及路琼的一句表白,烟花、钻石再炫目都不如路琼那双深邃的眼睛。

陆明霁胸腔里那颗心脏像是安装上加速器,咚咚咚跳的欢快。

浓烈的情感在眼底汇集,他反手关上露台的门,一手捧着路琼右边脸颊,手指插.进她发间。

启唇咬住她。

口红掉不掉的,

他现在就先给她吃掉!

*

路琼终于搞懂家门密码及陆明霁手机密码是在一个上班的午后。

她进尚嘉三个月,工作勤恳,意见犀利,专业极强,那些她初入职时的流言蜚语就在一日又一日的相处中淡化。

方歆甜在路琼身上学习到最有意义的一个优点就是,遇事不要慌,踏踏实实做事,不堪入耳的谣言早晚会被实力一一击破。

那天下午,路琼有点困。www.guangyinsx.me

今早她比往日早醒一个多小时,昨晚睡前她跟陆明霁在客厅看了部电影,这次是完整看下来,没干别的,水果吃有点多,早上没等闹钟响就先被生理需求叫醒。

去趟卫生间回来她就睡不着了,就没事找事骚扰陆明霁。

拨弄拨弄他睫毛,点点他嘴唇,再戳戳他鼻尖。

总之就把人也给弄醒。

陆明霁以为是到起床时间,一看手机还早着。

他问路琼怎么不睡觉,路琼说睡饱了。

还说她太无聊,说完就去亲陆明霁。

于是就自作自受,被反压在床上来了两次。

其实一次就能行,但第一次结束后,陆明霁往外撤时路琼夹了一下,指甲还凑巧掠过他喉结。

于是就有了第二次。

路琼发誓她真是不小心为之,又不是周末,她再馋陆明霁也不会不分时候地吃他。

还闹得差点迟到。

中午路琼躺在办公室沙发上补过一觉,醒来工作一会儿后还是困,就要拿杯子去茶水间冲个咖啡。

采编部几个人正围着长桌坐着唠嗑,享受下午茶时间。

路琼和葛晚棠都是国外留学、工作过回来的。

她们是国外那种资本家领导模式,只要能保证下发的工作在规定时间内保质完成,员工怎样分配工作时间,怎样摸鱼她们都不管。

这种新鲜模式最初实行时,尚嘉全体员工都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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