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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琼活过来,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
陆明霁将手机交到她掌心,她手又缩回去,另只手还抱着他腰。
被子鼓起一个山丘,几撮长发冒出,凌乱无序地摊在枕头上。
陆明霁鬼鬼祟祟地低下头,唇贴上那几缕发尾。
没等他结束这个吻,被子嚯一下掀开,一股大力冲向他,他后脑磕到床板,有海绵垫着倒是不疼,鼻梁实打实被撞,鼻腔泛起酸楚逼得他眼里浮现生理性泪水,他揉着鼻梁啧声。
路琼跪坐在床上,长发蓬乱,睡裙一侧肩带滑落,露出半边雪白,大腿并拢,小腿往两侧岔开。
挺活色生香的一幕。
路琼没给陆明霁多久欣赏的时间,说句“我就到”挂断电话后拍打陆明霁:“去医院,谷蕴柠要生了!”
一阵兵荒马乱。
从大学起,彭靖驰就一直在提出一个疑问,他问谷蕴柠:如果有一天我和路琼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
谷蕴柠毫不犹豫选择路琼。
彭靖驰很是受伤,就去找陆明霁抱怨路琼和谷蕴柠的感情为什么那么好?
好到她生孩子,他这个孩子爸爸可以不在,但是路琼必须要在。
谷蕴柠是睡醒一觉起床要去上卫生间,自己绊倒自己,跌坐在地毯上,这一刺激就催动生产。
好在离预产期也不剩几天,不算早产。
是凌晨一两点发生的事情,谷蕴柠没惊动任何人,推进待产室待产,等到天亮彭靖驰才通知两家父母和路琼。
路琼和陆明霁赶到医院,谷蕴柠恰好宫口全开要被推进产房,一见到路琼,谷蕴柠悬在眼眶里的眼泪就啪嗒啪嗒掉,她松开彭靖驰的手朝路琼伸。
谷蕴柠另只手攥着她亲妈,彭靖驰就是有一万个不愿意也不敢让岳母腾地方。
只好让位给路琼。
姐妹两个手握在一起,谷蕴柠哭得更厉害,她不是害怕,纯属是被疼哭:“疼死我了路琼。”
路琼抹掉她额头细密的汗珠,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磕磕绊绊安慰她:“别哭了,我在外面等你,帮你看着彭靖驰。”
谷蕴柠开宫口时就骂过彭靖驰,还没解气,她拜托路琼:“彭靖驰但凡有一秒钟走神,你就撕了他。”
路琼应好。
没说上几句话,谷蕴柠就进到产房里。
手术室门一合,彭靖驰整个人卸力,往后倒在陆明霁身上。
陆明霁不怎情愿地扶着他:“至于么你,出息。”
彭靖驰有进气没出气:“你没老婆你不懂。”
“……”
谁说他没有。
陆明霁瞟一眼手术室门口,路琼面露焦急等在那儿。
“我有老婆也不会要孩子。”
……
只有谷蕴柠亲妈进去陪产,外面的人都不了解手术里面的情况,等待就变得无比漫长。
彭靖驰一会儿站一会儿坐,一会儿又去手术室门口蹲着,没人管他。
路琼和陆明霁站在窗户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路琼挽着他手臂,两只手捏着他手指玩:“你猜是男孩还是女孩?”
谷蕴柠和彭靖驰都没有查过性别,就是为保持神秘和惊喜。
是男是女都好。
陆明霁兴致寥寥,垂眸睨着路琼在他指腹留下一个又一个指甲印:“不知道。”
路琼换个贴近他们两个的问法:“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陆明霁撩起眼皮:“我不喜欢小孩。”
“那我们以后不要孩子吗?”
路琼对小孩子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但就她现在的心态而言,她会觉得小孩子是个麻烦。
她还有许多事情没做,还有很多地方没去看,不太想被束缚。
“要那干嘛,吵得要死。”
陆明霁想到每年过年家里走亲戚拜年,一群小屁孩围着他叽叽喳喳要压岁钱的场面就烦。
他也不会让路琼受生孩子那种罪。
“不是都说小孩是父母生命的延续吗,你不想要一个?”
两人还从未聊过这种人生话题,路琼挺好奇陆明霁的想法。
“什么狗屁理论,它能给我续命那才叫生命的延续。”陆明霁似笑非笑地觑着路琼,拿乔:“再说你还没追到我呢,考虑那么远干嘛。”
路琼刺探信息,挠着陆明霁掌心,嗓音刻意放轻:“那我什么时候能追到你?”
她屈着左腿站,时间一长腿有点僵,正要换成右腿,眼前一黑,人微晃。
腰一紧,嗅到的橘子清香骤然浓郁,鼻尖碰到一处坚硬,她落入陆明霁怀抱。
陆明霁刚刚也没好好站,此刻单手圈着她腰,另只手把着窗栏稳住他们两个:“不舒服?”
等眼前重新恢复清晰,路琼半趴在陆明霁怀里,下巴抵着他肩膀,之前磕到的应该是他锁骨。
“没吃早饭,低血糖吧。”
出国前三餐规律,从未有过低血糖,出国后忙的话一日就一餐,隔三差五就发晕。
他们早上接到电话就洗漱出门,水都没喝上一口更别提早饭。
现在十点多,都要到午饭时间。
陆明霁气恼他的粗心。
别人老婆生孩子管他什么事,自己老婆早饭都没吃才要紧。
他轻捋路琼后背,等她缓过那股劲儿,下楼去买吃的。
又过五分钟,手术室大门一点要打开的迹象都没有,陆明霁也没回来。
路琼感到小腹一股暖流涌出。
算算日子,大姨妈也就这几天。
幸好她包里常备卫生巾。
跟彭靖驰说一声,路琼去卫生间。
医院每一层的卫生间设在楼梯处,路琼洗干净手出来,擦手的纸巾丢进垃圾桶。
身后一道男声喊她:“路琼。”
路琼驻足侧目:“学长?”
周之浔从楼梯上来。
两人异口同声一句:“你怎么在这?”
说完,又相视一笑。
“我来看我朋友。”路琼问他:“你呢。”
周之浔答:“一样,我来探望个长辈。”
“让一让!让一让!”
与楼梯口同一面的电梯门打开,护士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孕妇出来,一个男人紧跟在侧一手高举输液瓶。
走廊行人纷纷避让。
一彪形大汉急速躲避时踩到路琼,她躲避不及,人往一边倒去,周之浔反应快,环抱住她。
路琼后背撞进周之浔胸膛。
孕妇安然无恙进入病房,走廊秩序再次嘈杂起来。
大汉连连道歉,他自知体重,见路琼那么瘦,还问她要不要去检查一下,怕给她踩坏。
路琼说没事,哭笑不得地送走那位大哥。
“真没事?”周之浔神情关切:“有什么就说,跟我不用不好意思。”
路琼惊觉离周之浔太近,后退拉开距离:“真没事,我又不是玻璃做的。”
周之浔虚扶在她身侧的手放下:“那就好。”
“路琼。”
人来熙攘间,一道铭记于心尖的清朗男嗓传入耳中。
路琼回首望去。
陆明霁在她三步外站定,一手揣兜,一手垂在身侧拎着几分餐点,下颔高傲微抬。
如炬目光在周之浔脸上扫向路琼:“过来。”
第48章 雄性动物
路琼朝陆明霁走时,陆明霁揣在裤兜里的手就伸出来,路琼握住。
这一套动作娴熟自如到像是做过无数遍,浑然天成的亲密。
陆明霁低眸:“疼不疼?”
她出门随便穿的一双便于行动的平底帆布鞋,白色,鞋头橡胶部分一个脚印张牙舞爪。
他跟孕妇同乘一部电梯,一出来就看到左边走廊尽头的路琼。
很奇怪,又不是正对面,任谁出电梯都会先看正前方,他就是一眼在踵踵人群中找到路琼。
看到她被人踩到,他那时候离得远,孕妇在前面他又不好恣意妄为,耐着性子缀在孕妇后面,再看到她被另一个男人抱住。
是真不疼,她又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但路琼说:“疼。”
陆明霁是她老公,不是朋友不是别人,她自会换一套说辞:“走不了了,你抱我?”
陆明霁那个比用来裹冰糖葫芦的糯米纸还薄的脸皮,大庭广众之下肯定不会做这种事,大学时她当着他舍友们的面亲他一下,据说他都能耳朵红两节课。
那时他们两个出去玩,爬山爬到一半她就装走不动逗他,让他抱或者背,他就躁郁着一张脸说路琼你别装,路琼不动也不说话,他便别别扭扭地蹲下,一边说下次再也不跟她出门一边背着她到山顶。
六年后,路琼要赌一把他还会不会为她妥协。
“拿着东西不好抱,背你吧。”
说着,陆明霁就要蹲下。
路琼试验成功,不用再体验实验成果。
她挺惊讶陆明霁的痛快,拦住他:“吓唬你的,我不疼。”
离开太久,不知道谷蕴柠那边情况如何,她催促:“我们回去等吧。”
“嗯。”
路琼脸扭向周之浔,跟他道别:“学长我们就先走了,有空约。”
周之浔点头:“好。”
陆明霁慢于路琼转身,轻飘飘朝周之浔落一眼。
周之浔同样回看他,笑意未减。
一次无声又短暂的眼神交锋。
领地意识是雄性动物的天性,一旦察觉到所属领域有陌生物闯入,敏锐分辨出是否有敌意,否则相安无事,是则会通过各种手段与方式来圈占、标记自己的领地以及领地里的所有物。
男人的天性就是一种最原始的雄性冲动。
陆明霁收回视线,手臂一动,挣开路琼挽着他的手,改成搂她腰。
一侧肩膀挡住路琼一半身体。
他看得清楚,周之浔抱住路琼后眼里流露出的担心远超过普通朋友的范畴。
路琼大概率是不知道他心意,否则不会跟他做这么多年的朋友。
她不是那种在得知对方爱慕她还能心安理得同他交朋友的人。
昨晚他光顾着敌视Brody,没工夫搭理他人。
由此忽略掉真正觊觎路琼的人。
这男人,挺会装。
藏得还挺深。
腰间的手越来越紧,路琼探知不到陆明霁的内心,她只觉得痒得难受,覆上陆明霁手背:“怎么了,捏我干什么?”
陆明霁压下不爽,哼声:“捏捏你还剩几两肉,瘦的麻杆一样,丑死了。”
路琼讨要他的心疼:“国外饭不好吃。”
陆明霁骂她:“活该。”
“你把肉给我养回来。”
“我才不管你。”
路琼歪着脑袋找他正脸:“真的不管?”
陆明霁坚持到底:“不管。”
路琼一哦,反其道而行之:“那饿死我吧。”
“……”
陆明霁又狠捏一把她腰。
……
回到产房前,谷蕴柠还没出来。
陆明霁就在医院超市里买了些饭团、三明治、牛奶豆浆之类的东西,两家长辈没心情吃但也都接下这份好意。
彭靖驰蹲在产房门口像个潦倒流浪汉,陆明霁过去踢踢他,给他一个饭团一瓶水,彭靖驰说不吃。
就知道会是这样,陆明霁就是象征性走个流程。
折回路琼那儿,两人在窗边两个连成一排的长椅坐下。
陆明霁眼里揉不得沙子,路琼鞋上的脚印就是在挑战他的视觉底线,从装食物的塑料袋里翻出一包湿巾,蹲到她面前,给她擦鞋。
路琼在喝豆浆,嘴里含着的吸管蓦地咬成折叠形状,她吐掉吸管:“不用擦了,回家刷。”
陆明霁一手攥住她后缩的脚腕,一只膝盖下压至险些触地,黑发垂在额前挡住他眼眸:“擦擦就干净了你非要留到回家,你邋不邋遢。”
暖意自被他握着的脚腕涌入心底。
热得路琼心怦怦跳。
易骏他们最后被通知,姗姗来迟,从拐角过来,最先看到的是那么低眉顺眼伺候人的陆明霁。
一拨人就顿在那儿。
“今天谷蕴柠是主角,陆哥抢人风头不好吧?”赵言钊犹疑发言:“而且在医院求婚不太吉利吧?”
“你眼屎糊住眼珠子了?”易骏照着他后脑勺扇一巴掌:“求个屁婚,陆明霁那是给人擦鞋呢。”
“不是他们什么时候和好的?”李牧满脑袋问号:“还有是谁说陆明霁现在脊梁骨邦邦硬的,他那腰杆都要弯成折叠屏了。”
易骏捂上自己的脸,他在前方替兄弟吹牛逼,兄弟在后方啪啪打他脸。
三人还没议论完,那边陆明霁擦干净鞋印站起来,转头见到杵在几步外一言难尽瞅着他的三人,神色不动,丢完垃圾坐回路琼身边,把他们统统当成透明空气。
都懂分寸,今天不是路琼和陆明霁的主场,易骏他们都憋着没问。
中午十二点整,紧闭的产房门打开。
彭靖驰蹭一下起立,先问护士谷蕴柠怎么样,得到安然无事的回答,打兴奋剂一样从半死不活到满血复活。
是个男宝宝。
皱皱巴巴的是看不出五官像谁更多。
谷蕴柠产后虚弱,没那么多精力,众人送她回病房后就挨个撤退,不打扰她休息。
路琼陪的时间长些,如实相告彭靖驰片刻不离,就在产房门口守着。
那谷蕴柠也不领他的情,她在里面疼得死去活来彭靖驰就是在外面等成化石都不过分。
聊了两句,谷蕴柠眼皮子打架要睡觉,路琼和陆明霁也就走。
谷蕴柠合眼前,瞥见他们两个同出病房的背影,念头一闪而过。
还没细想,就陷入沉睡。
彭靖驰半个月前就开始休陪产假,琅域所有事情现在都交给陆明霁,下午公司有个例会要开,他不能缺席。
路琼早上跟葛晚棠请的一整天假,现在谷蕴柠完事,她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回尚嘉赚钱。
两人在外面找家餐厅吃完午饭,再回家换衣服。
匆匆忙忙赶到医院都是随手抓的衣服,上班穿不合适。
路琼昨天没开车,还是由陆明霁送她。
下车前路琼照旧亲他脸颊作为告别,陆明霁接受能力良好,且已经猜到她会亲自己,没再有那么大反应,心跳只加快一点点。
目送着路琼进楼,陆明霁手指敲打着方向盘若有所思。
片刻后,拿起手机给左柯让发消息,消息列表、好友列表都翻到底也没找到左柯让,记起他删除表弟好友快一个月,改成打电话。
或许在忙,忙音嘟嘟半天才接。
态度不怎么好:“说。”
陆明霁理直气壮指使他,没半点删除好友的羞愧:“查个人。”
左柯让真是服气,他爸干警察的他又不是,他们父子关系还不好,怎么一个两个都找他查户口:“没空。”
陆明霁捏他命门:“你四五岁招惹奶奶家隔壁邻居那条罗威纳,反过来被它追到哭着爬树的视频我还有。”
气定神闲地抛出筹码:“我觉得邬思黎会感兴趣。”
邬思黎是左柯让老婆,除奶奶外,第二个能制服左柯让的人。
左柯让立马就改口,为维护他自身形象,他语气都变得恭敬起来:“哥,查谁你说。”
“名字一会儿短信发你。”
陆明霁稍顿,还是没有提路琼。
左柯让帮忙查人都查出经验来,没一个是正经用途,全部都是感情用事:“跟嫂子有关?”
他立贴心弟弟人设:“那用不用再帮你查查他跟嫂子的事?”
陆明霁说不用。
路琼把周之浔当朋友。那相处就不会越界。
她不是犯人,他没资格调查她。
路琼正常交友他没权利干涉,但他有权利清扫不正常交友的人。
*
路琼上楼时给葛晚棠发消息说一声她回来了。
葛晚棠就下楼来找,路琼前一秒才坐下她后一秒就推门进来。
葛晚棠是来给路琼送邀请函。
“下周有个AI峰会,朱新源跟线索,我那份邀请你替我去。”
路琼翻开邀请函看两眼:“你怎么不去?”
葛晚棠在她对面坐下,生无可恋地靠着椅背,双腿交叠,单脚踩着地面操纵着椅子左转右转:“这峰会我爸也去,我不能见到他,我为了躲他都搬到锦云湾住了。”
父女俩一见面没别的事,就相亲一个话题可聊,她接手公司后,她爸就是半退休人员,更有闲心为她寻找配偶。
锦云湾是她私有房产,她爸不知道。
“你说周之浔三十五了他妈着急情有可原,我爸凑什么热闹。”
路琼打开电脑,下一期杂志的几篇稿子还没润色修改。
她随口出着馊主意:“要不你俩凑合一下打个配合?”
“诶?”葛晚棠一个弹起,闪亮着眼睛,没两秒钟又靠回去,否定驳回:“不行。”
她望着天花板,愁绪万千:“按照我爸那严格挑选女婿的标准,他肯定会调查,冲周之浔平均两个月换一次床伴这一点我爸就不会同意,到时候再以我看人不准为由管我管得更严。”
路琼审核着稿子,边献上虚假姐妹关怀:“心疼你。”
葛晚棠讽刺地掀掀嘴角:“虚伪。”
她指控路琼:“当初是谁说,对婚姻不抱期待的?”
路琼纠正当初自己的语误:“结婚对象是陆明霁的话,可以值得期待。”
葛晚棠呵呵假笑两声。
她扭头瞅路琼:“不过说真的,我真没想到你们两个这么骚操作,哪对分手六年的情侣再重逢一上来就结婚啊?”
路琼也没想到。
她是计划着慢慢来,陆明霁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被她当众言语羞辱甩掉,怎么会轻易原谅她。
她都做好被他恨一辈子的准备。
可听到他要相亲,她就坐不住了。
此后事态发展全部脱轨。
让徐奶奶放心只是她为满足私心的一个借口,陆明霁不会不懂,他却还是愿意给她机会。
彭靖驰他们总说陆明霁脾气又大又臭,性格难搞,但她哄他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医院里他给她擦鞋那一幕闪过脑海。
她好像,
很快就又能追到陆明霁了。
路琼一笑。
陆明霁还是那么好追。
第49章 不期而遇
谷蕴柠是顺产,生产过程难熬些,生完后就一身轻松,没有什么不适和并发症。
第二天还下床走动了一会儿。
路琼晚上下班去看她,在国外时就准备好的一把纯金长命锁带来送给宝宝。
谷蕴柠瞧着路琼,总感觉有件事要问,一时又想不起来。
再晚些,陆明霁过来,谷蕴柠还没开骂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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