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
想用情感牵绊住他?
也太蠢了吧。
“谁给你出的主意?”
小姑娘嘴硬,“我自己的想法。”
“一切都出自我的意思。”
黑发男人冷淡地陈诉,“你在抖,黛茜。”
“用你蠢笨的脑袋想想也知道。”他无视还抵在心口的枪, “你在我身上什么也得不到。”
他握住她的手腕, 纤柔的, 脆弱的。
稍一用力, 枪就落到了他手里。
黑发男人掂量一下重度, “没有子弹的枪?”
“装上子弹也可以。”他意有所指,“黛茜, 你真的杀得了我吗?”
费林家的继承人, 手居然还是干净的。
她不甘地咬着唇。
被黑发男人捏着颊肉松开,他看着她唇瓣上的牙印,耐心地教导她,
“这个时候,你应该撕咬你的敌人,而不是惩罚自己。”
红着眼睛的小兽在他的放纵下,咬住他的脖颈,啃出青紫带血丝的齿痕。
“哥哥,你明天就走吧。”
他在暴雨夜来,走时却是个艳阳天。
小姑娘送她到垂花门前,眉眼弯弯,身后是一大片在阳光下燃烧的红玫瑰。
浓烈又激荡。
“杀手先生,一路顺风。”
他扶着帽檐,难得有了计较的心思,“你还没叫过我老师。”
“才不要。”
她皱起精致的眉眼,正大光明地对他下咒。
“杀手先生,你再也遇不上我这样的人啦!”
骄纵的公主殿下提起裙摆,活泼清亮地返回自己的城池。
她没有挽留,他没有回头。
西西里的地下世界不太平,费林家为她选择的未婚夫运气似乎不太好,死在了枪林弹雨里。
葬礼上的她,脸色憔悴苍白,瘦了很多,肉乎乎的下巴肉变尖了些,周身萦绕着忧郁和淡淡的轻愁。
眉目流转间,那点莹莹的泪光,让在座不少面露哀悼的客人,泄出了觊觎的气息。
贪婪的黑手党可不讲什么情谊。
已经躺在百合花丛中的男人,也无法跳起来举枪,用他们的鲜血给他漂亮的未婚妻赔罪。
在神父长长的悼念词结束后,她以遗孀的身份,宣布接手未婚夫的家族。
提出抗议的人,都没能走出会场。
利欲熏心的鬣狗们还是用了性命给她赔礼道歉。
神父闭着眼为他们送行。
也有小年轻荷尔蒙作祟,想要接近她安慰她,被严肃着脸的父辈拦住,只能用灼热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期待她的回眸。
纤细的腰身被她家族的干部揽住,把那些带着渴望、期待垂怜的目光遮挡住。
黑发男人坐在对面的咖啡厅里,远远看着她上车。
她穿着单薄的裙,赤着脚坐在花丛中的秋千上。
黑发男人没有惊动任何巡逻,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背后,轻轻为她披上外套。
熟悉又陌生的味道环绕着她。
她没有回头,“哥哥,我不太想看见你。”
黑发男人声音懒散,“因为我杀了你的未婚夫?”
“那不重要。”小姑娘声音冷漠,“我就不能单纯不想见你吗?”
杀手先生冷下脸,跟来时不一样,大摇大摆地走出去,见到巡逻的人就张狂地开枪。
她沉默片刻,对来汇报的下属说:“送去医院吧。”
他还是留了情,没有要他们的命。
杀手先生有自己的生活,给那朵娇嫩的雏菊贴上封印。
再听到她的消息,是报死鸟的来信。
清澈的太阳雨淋着他下了一场。
雏菊花种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扎进了肉里,直入心肺。
他没不舍得连根拔起,只是杀手也要懂得惜命。
*
“家庭教师?”
花知从沢田纲吉便当盒里叉起一块天妇罗,嚼嚼嚼。
奈奈的厨艺真好呀。
沢田纲吉焉哒哒地点头,小心翼翼地看她,“所以,早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看向一旁的二头身,大声喊叫,“都怪Reborn啦!”
Reborn坐在精巧的迷你沙发上,也从沢田纲吉的便当盒里叉食物。
“死气弹只会激励你去做想做的事。”他恶趣味地笑了笑,“一切都出于你的本心哦,蠢纲。”
“啊啊啊!Reborn!不要再说了!!”
涨红了脸的沢田纲吉扑过去捂他的嘴,黑帽婴儿轻松躲过,棕发少年重心不稳绊到地上。
花知咬着叉子,“本心吗?”
阿纲的本心想让她撒娇?
也不是不行。
她拍拍裙摆,坐到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的沢田纲吉腰腹上。
慢慢俯下身,贴着棕发少年的颈部。
拖拉着尾音,花知语调低低软软地喊,“阿纲~”
柔软的嘴唇时不时划过他面部的轮廓。
棕发少年下意识地揽住她的腰,红霞从耳根爬到脸上连接眼睛。
他胸膛剧烈起伏,声音飘忽,“花知……?”
耳尖一动,沢田纲吉敏锐地听到了子弹破空的声音。
来不及想更多,他把花知按进怀里,护住她的脑袋,抱着在地上翻滚了几圈。
灰头土脸地抬起头,沢田纲吉看着地上一连串的弹孔,嘴角不停抽搐。
他崩溃地吼道:“Reborn,你想杀了我吗?!”
鼻腔里充满了硝烟的味道。
黑色的枪管还冒着气。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吧! !
Reborn绝对是想杀了他啊!
被护得好好的花知也懵圈地看向黑帽婴儿。
漆黑的眼瞳专注地看着花知散乱的黑发。
半晌,他手中的迷你手枪转换成壁虎,黑帽婴儿面无表情地提拉嘴角,“蠢纲,彭格列不需要废物的继承人。”
沢田纲吉:“所以说谁想成为继承人啊!”
Reborn嘲弄地睨他一眼。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
花知犹疑地含着这个名词,“彭格列……?”
“是哦,彭格列。”Reborn语气平淡,“是意大利顶尖的黑手党哦。”
黑豆豆眼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探究,对她每一丝细微的表情都做着解读。
然后发现是无用功。
她的表情实在丰富,情绪都表露在面上,以他的能力都看不出丝毫的伪装。
沢田纲吉慌乱地转头对花知解释,“他玩游戏!你知道的吧,小孩子这个年龄就喜欢玩过家家!”
花知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不可思议地打量着沢田纲吉。
“原来是彭格列啊!”
她就说为什么感觉沢田纲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那位冬日暖阳,原来就是里世界的教父先生啊。www.kuailewx.com
太宰先生口中的危险人物!
是勾勾唇角,随便一个抬手,就能在地下世界掀起巨浪的大人物呢!
那么,花知看向黑帽婴儿。
是阿尔科巴雷诺吧。
世界第一杀手,教父先生的恩师。
花知握住沢田纲吉的手,诚恳地许诺,“阿纲,我会给你治疗的。”
她现在看沢田纲吉简直不能再顺眼了!
一想到面前这个人,即将受到的毒打,花知就不由心升怜意。
从现在这个样子,脱变为里世界的教父先生,一定很痛苦吧。
她拍拍他的肩,“要加油啊纲君。”
他一定能成功的。
沢田纲吉瞪大眼睛,“诶!花知——”
花知为什么会知道彭格列啊!
难道云雀前辈真的是什么黑手党大少爷?
而花知……
棕发少年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
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们单膝跪在两旁,对站在中心位置高傲矜贵的大小姐宣誓忠诚。
好酷啊! !
娇小的黑帽婴儿飞起来踢了他一脚,“住脑,蠢纲。”
“呜哇,好痛!”沢田纲吉抱着脑袋泪眼汪汪。
Reborn踩着他的头顶,对准花知的眼睛。
“黛茜。”
花知眼眸清明,没有因为陌生名字的出现而恍惚。
但腰背不自觉地挺直。
身段优雅,一举一动都是被精心雕琢过的模样。
他冷峻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
她的身上有其他人的影子。
*
只要抓住了个节点,繁杂的边角资料就能串联起来。
花知窝在云雀恭弥怀里玩他的头发。
“恭弥~”
委员长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嗯。”
花知拽开他的衣领,嗅嗅他的味道。
清冷的雪松夹杂着甜腻的蜜桃。
他被熏上了她的味道。
云雀恭弥摸摸猫蓬软的黑发,轻笑着问:“我可以把这视作邀请吗?”
花知抬眸看他。
狭长的丹凤眼,柔顺光滑的黑发,清俊的脸蛋散漫不羁,像是从平安京时代走出来的古典美人。
他可真好看。
彭格列的最强守护者,孤高的浮云啊。
她像是学会害羞了一样,软乎的脸肉飘红,眼里波光闪动,嗓音轻柔,如雪飘落。
“喜欢恭弥~”
云雀恭弥用牙在她耳廓慢条斯理地磨缠,湿热的吐息不断钻进她的耳膜。
“说点我不知道的。”
他的手掌从她后颈往上,陷入花知精心护理的鸦发中,紧紧扣住她的脑袋。
黑发暴君向来顺心从欲。
屈就、忍耐、蛰伏?
这些都不需要考虑。
他从不会遇到需要将就、凑合、求全的情况。
只有她怀中这只软糯甜柔的猫,那么一小点的本事,欺软怕硬得很,却一门心思地想爬上他的头顶。
暖洋洋的皮毛鲜亮,高高翘起的小尾巴可爱。
云雀恭弥觉得有趣,给她机会折腾。
然而这不代表,她可以在外面沾花逗草,带着杂乱难闻的味道,又缩进他怀里讨好。
“宝宝。”
花知呼吸停滞一瞬。
云雀恭弥笑着,“啊,看来有人这样叫过。”
“别紧张。”他缓缓地顺着小动物柔软的毛,摩挲着她紧绷的腰线,“我待你,一向脾气都很好。”
花知:“……”
真的吗?
若不是稍微动了一下,就感觉到饲主覆在身上的力道收拢,她也就假装信了。
“亲爱的。”
花知背脊发凉,抓着他的指尖开始发木。
细碎的笑让他喉间颤动,“这个称呼也被叫过啊。”
花知抿紧唇,齿尖不安地扎进腔内的软肉。
她有些惶惶,有些无措。
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漂亮的凤眼里只有她。
饲主的情绪像死寂的深海,幽静无波,沉重地压在花知胸口。
【“秘书小姐,你不能这么贪心。”】
她不期然想起那片深重的鸢色。
那时的太宰先生,也跟现在的恭弥一样,似乎想要逼着她认清什么她害怕的东西。
不可触摸。
不许靠近。
【猩红的眼睛旋转着瑰丽的花纹,“睡吧。”】
他要她傲立枝头,不染风雪,不落尘埃。
以及。
不识情爱。
泉奈……
“我不明白……”琥珀色眼眸里空茫茫的,搞不懂的情绪冲击着心脏,“我不明白……”
心口的布料被苍白的手指攥紧抓皱,大颗大颗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我不明白,恭弥,我不明白……”
云雀恭弥亲亲她泛白的手,慢慢地把自己的体温传给她。
他没想在这种场景弄哭她的。
委员长不会承认自己有些后悔。
他只是不喜欢她红肿的眼。
她落下的眼泪,在他身上下起淅沥小雨,又凉又烫。
让人烦躁。
手臂环过她的肩背、膝弯。
打横抱起。
黑发暴君迈着平稳的步伐走进卧室。
她哭起来是小小声的,低着头安静地默默掉泪,又乖又软。
对把她欺负哭了的罪魁祸首,还是信任又依赖,给抱又给揉。
在云雀恭弥把她放到松软的被褥上时,还扯着他的衣角不肯让他走。
“我去浴室。”
总得把因为他的缘故,哭得惨兮兮的小脏猫洗干净吧。
她含着模糊的调,与哭唧唧的鼻音。
“要一起。”
缠着他的手脚,怎么也不肯离开他。
云雀恭弥只好又抱起她走进浴室。
他看着放满了水的浴缸,把彩虹浴球丢进去,再放上套着游泳圈的小鸭子。
对菟丝花一样攀着他,像是吸取养料的猫说:“自己洗?”
黑色的脑袋在他颈侧摇头。
她坐在浴缸里,捏着小鸭子。
红色的眼眶还在不停地往外溢泪,偶尔抽泣一声,又很快压下,小口小口地喘气。
“明天给你请假。”
这是委员长隐晦的歉意。
云雀恭弥抱她出来,给她围上烘得暖和的浴巾。
上面有紫色的小碎花,也是她自己选的。
他讨厌群聚,在她之前,偌大的宅邸只有他一个人住。
他不在家的时候,他们才敢来打扫一下卫生。
养了猫之后,不过是多了一个她,清寂的宅院好像就闹腾了起来。
只长叶子的树被挪了出去。
院子里多了各色的花树与果树,不分季节地盛开和挂果。
果子每天掉落得不少,她就让草壁哲矢作为风纪委员会的福利发给成员。
专做无用的事。
檐下挂着晴天娃娃,窗前挂着羽毛风铃,背着他挖的池塘还养上了金红的锦鲤。
屋里的角角落落,也多了不少鲜艳明朗的小饰品,每天他都能看到新花样。
云雀恭弥反思。
云雀恭弥认为没什么可反思的。
娇气又任性。
难道他还不够纵容?
睡在他怀里的猫,穿着他挑选的睡裙,哭得通红的脸埋进他的肩窝。
仗着他的宠爱,嘟嚷着提无理的要求。
“一天不够,要请一个月。”
抚摸着头发的掌心停在她的后颈,捏了捏那块皮肉。
感知到酥麻寒气的花知识时务地改口。
“一周,一周行了吧?”
记吃不记打。
笨得不开窍的脑子在这种时候倒是转动得快。
一点点的松动就能顺杆上爬。
委员长没说好与不好。
黑发暴君正在思考,要不还是让她继续哭吧。
换种方式。
*
不请假也不行了。
云雀恭弥一睁眼就看见可神气的小猫咪趴在他脸上,用白乎乎的肚子堵住他的呼吸口。
仗着自己化猫的花知可嚣张了,粉嫩的小爪子一挥,指着电视让饲主给换台。
被敲了一个栗子。
她生气地从窗台蹿出去,跳到树上,目光灼灼地等着饲主道歉。
等到了饲主披上外套出门的背影。
花知气呼呼地对着空气出猫猫拳。
空间折叠波动。
花知警惕地后退,喉间呜呜噜噜地冒着威吓的声响。
嫩粉色的桃树间,猝然出现一位冰霜化成的、晶莹剔透的雪娃娃。
穿着蓝白蜻蜓和服的雪娃娃眨着纯白细密的睫毛。
他抬起眼。
澄澈明净的苍蓝色眼瞳,如同天与海的边界,旷阔辽远,漫无边际。
天山最最干净的新雪,呈现着非人的神性。
颜控的小猫猫跃跃欲试地想要靠近。
摄入心魂的瑰蓝看过来,“猫?”
醇厚的淡金色灵力,包裹着红黑的诅咒。
诅咒还来自不同的人。
居然没催生出特级咒灵。
是因为灵力太强大把诅咒压下去了吗?
他平静无波的脸上浮现一丝感兴趣的神色。
“咪~”
小猫咪可可爱爱地歪着脑袋,试图用娇柔的声音迷惑他。
她好喜欢这个雪娃娃啊!
超级想要的!
雪色靠近她,灵动的尾巴圈住他的手腕。
小猫鼻尖耸动,雪娃娃身上的熏香很好闻,是一种浓淡适宜的松木味。
嗯?
怎么好像还有甜甜的草莓蛋糕味。
他伸出圆润的手,把她抱起来。
“你可以变回来的吧?”
圆溜溜的琥珀眸困惑地望着他。
他感叹道:“原来不会啊。”
雪娃娃朝她弯弯眼,肉嘟嘟的包子脸上绽开甜蜜的笑,冲淡了他身上的非人感。
眨眼间,他们出现在人潮汹涌的东京。
雪娃娃目的明确地抱着她走向甜品店。
这个阶段的他,身高其实已经远超同龄人,但在排长队的人群中还是明显凹下去的那块。
漂亮的孩子和漂亮的猫,引起一阵小小的轰动。
他安静地排着队,自成结界,隔绝兴奋地看着他们议论的人们。
只对着给他让位的人,送了一个很浅的笑。
很会利用美貌的小少年,不一会儿就到了前排。
“对不起啊小朋友,柠檬糯糯塔已经卖完了。”
店员小姐热情地推销另一款,“葡萄千层也是我们家的特色哦,小朋友要不要试试?”
雪娃娃失望地垂下眼睫,精致脸蛋上的沮丧让人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他。
谁能想到,他悄悄地用手指戳着怀中的猫。
花知:“……”
行叭。
看在你漂亮又可爱的份上。
湿润的琥珀色眼眸恳求地看向店员小姐,漂亮的长毛三花猫用嫩得能掐出水的小嗓,“咪~”
金色头发的店员小姐捂住心口,双眼冒出小心心,用眼神暗示他们去甜品店的后门。
雪娃娃沉静地抱着猫走过去。
不一会儿,金色头发的店员小姐提着一个系着浅黄色丝带的蛋糕盒。
蛋糕
	
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