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眉头皱了皱，但刚才过来的走廊里的确是有看到不少血脚印。他又折返回去看了看走廊，地面的脚印也没了。

同时消失的还有被作为样本去送检的血液。

“怎么会这样？！”留在这边值岗的警员们大为震撼，他们确信自己对着一个极其恐怖的场面取证调查了好一阵，鼻子里那股血腥味、走路是冒血水的恶心感觉。

“你看，墙面的痕迹还是在的。”

另一名警员眼睛比较尖，在中间的位置发现了一块血迹。这块血迹里两位死者较远，并且在一屋子的血消失后仍旧存在。

将这边的情况和在医院的副警长沟通，想询问一下几位幸存者知道的情况。

“是凶手的血！就是那个女鬼干的！她不是人，他们都不是人！”电话那边的幸存者情绪激动，至今都充满了恐惧。

然而幸存者并不知晓，来到医院可不代表就安全了，两个鬼已经跟着救护车一起来到医院，此时就站在边上冷眼相看。

陆逊较为沉稳冷静，没有因为仇怨而对这几个贩子下毒手，认真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在他们联络团伙成员的时候将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钟会就比较记仇了，要不是因为这伙人不肯相信小吕，非搞什么投名状，他们至于去配合演戏吗？他会被司马昭那奸贼趁机噶腰子吗？怎么想都是他们的错！

于是他偷偷把其中一人的氧气管给拔了，为什么另一个人的没拔，因为那人踩碎了司马昭的心，踩得好！这就是福报！

幸存者之中，伤势最轻的是那个直接和老板联络的糟老头，并且身份是报警人的下属，因此在对案件做了简单的供述后，就让他回家去休息了，如果案件有需要配合的，会再联络他。

钟会和陆逊对视一眼，跟着糟老头离开了医院。

糟老头联络了自己人过来接他，站在医院门口等候的时候把目前的情况给老板说了一声。

钟会和陆逊就飘在他一左一右，试图听清楚电话的内容，幸好糟老头不会埃及语，所以老板迁就一下讲的嘤语，他们也能听懂。

“当时情况太混乱了……她如果一直没能就医的话，或许已经死了……”

“没死当然最好，我有一些事情想请教她。死了也没关系，反正东西已经有运出来的办法了。”电话那边停顿一下，又说，“这次拍下来的东西，尽快安排送过来，你盯着点。”

陆逊钟会有些意外，他们失去赚黑钱的，居然也有要买的东西的？秦玉尺他们都瞧不上眼收藏，幕后老板一心要传国玉玺，这次会场上有哪件拍品能和玉玺并肩的吗？绝对没有。那么，幕后老板拍那物件，就不是为了收藏价值。

“好的，老板，你放心。”

通话结束的时候，接糟老头的车也到了。

两个鬼继续跟着，经过一个红绿灯的时候，钟会似乎瞥到了什么，去也匆匆，回也匆匆。

“？”陆逊不明就里，只能看到路边有个削瘦身形东方面孔的艺人在弹吉他，前面放了个帽子，帽子里是别人给的钱。

钟会特意跑过去把人家的帽子给掀了，钱币撒了一地。

面对陆逊疑惑的目光，钟会鄙夷道：“嵇康那厮呗，瞧他那样，肯定又吸五石散了。呵呵，我向来最看不起了。”

第278章 顺藤摸瓜

陆逊和钟会跟着糟老头子来到了他的住所, 是在隔壁市郊区的一栋二层楼房，面积看着还挺大的。

一到房子里，两个鬼就直接开始了地毯式搜索, 试图在屋里找到一些线索, 未果。各国的藏品倒是不少, 二楼单独做出一层放置展览品，柜子里的卡片上还标注了具体信息。

搜完一圈继续去盯梢糟老头, 下午的时候一辆贴着慈善组织logo的货车开过来，搬下来一个很大的长方形木箱子。按照流程开箱检查，里面居然是……

一具木乃伊？！

钟会和陆逊都愣在原地, 那玩意不是埃及人的尸体吗, 幕后老板拍个尸体做什么？两个鬼仔细回忆了一下宴会场上的情况，木乃伊大概排在孙权的如虎添翼玉像后。木乃伊毕竟保存困难, 尸体这种东西除了开展览馆的，谁会拍那玩意。

当时只有两个人出价，一个像是自己单独过来的有着蜜蜡色皮肤的埃及人，或许同样也是痛心自己国家的文物被如此买卖。只是最终价格超出了对方的接受范围，让给了另一个人。

那人不在一楼, 大屏幕上也就没有出现面容, 只显示了xx号竞拍者, 居然就是这伙人。

陆逊微微皱眉：“木乃伊能有什么作用？”

钟会直接说：“倒卖？辟邪？反正不可能是买了吃吧。”

两个人很是困惑，继续盯着。在检查商品没问题后, 糟老头又安排了两个心腹一起, 由自己护送这件物品去给幕后老板。这么做是不希望暴露任何与老板有关的信息给外人。

“好，只要能找到那老匹夫, 把他吊起来严刑拷打。”钟会恶狠狠地说，记仇, 就是记仇！

钟会正要紧跟着坐上车，被陆逊拦下。

“且慢。”陆逊观察这糟老头，见他面上还是有诸多惊恐谨慎。毕竟血淋淋的现场给了他不小冲击，再加上幕后老板那句“他们不是人”，此时一定也担心被鬼魂缠着。

那个幕后老板又是谨慎得很，不难猜到他们会派鬼跟随顺藤摸瓜找过去。

陆逊说：“我们下车，静观其变。或者分开行动，你跟着，我再等等看。”

钟会觉得他分析得很有道，说：“对方是否知道我们有跟随的可能，也好验证。”

二话不说，钟会用力掐住对方的脖子。因为是鬼魂形态，没办法对人造成太大的伤害，所以糟老头只感觉到特别冷，呼吸有点困难。

奇怪的是，他强撑着淡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哪怕是脑门上冷汗都缓缓滑落下来，他也只是咽了咽口水吩咐司机，说：“快走吧，老板还在等着我们呢。”

钟会松开手下定论：“他们果真知道，那便不是去老板那的了。”

陆逊点头认同，但为以防万一，钟会还是继续跟着车辆同往，不能让糟老头知道鬼已经不在身边。他以为自己是障眼法，却不知自己才是被误导的那一个。

载着糟老头和钟会的车辆逐渐驶远，陆逊在原地等了半小时左右，开来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货车停在门前，同样搬下来一个大箱子。糟老头家里的管家出来查验，里面也躺着一具人形的物件，只不过比刚才的包装得小心许多，木乃伊外层是一个充了透明气垫的玻璃柜。

管家让人把东西搬运到另一辆车上，驾驶着车辆向刚才相反的方向行驶过去。

陆逊飘在后面的车厢，仔细查看箱子内的木乃伊，穿透进玻璃柜里可以闻到尘土的气味，以及时间久远微不可觉的腐朽气息。

车辆行驶了很久，不知道是否还在刚才的城市，这里似乎更偏僻些，建筑也更为稀疏。

车辆停在一座小庄园的前面，精致的镂空雕花铁门缓缓打开，入眼是一个大石雕塑喷泉，周围十二个台子上用黄铜镀金做了十二生肖的兽首。陆逊觉得有些眼熟，但他对建筑了解的不对，无法判定就是仿圆明园。

好几个人已经在门口等着，训练有素地将箱子从车辆上抬下来。他们有的人说嘤语，有的人说埃及语，埃及语陆逊听不懂。

他跟着那伙人走进屋里，琢磨着难道幕后老板是埃及人？也在为自己的国家收复文物？

然而，奇怪的是把东西搬进来后，那几个蜜蜡色皮肤的人就走了出去，只留下几个白人和亚洲面孔。

他们用嘤语交流着，说老板已经在返程的路上，他们得赶紧把东西安排好了分批次空运出去，不能再有闪失了。

紧接着，就看到他们把木乃伊搬到了地下室，这里装修得挺亮堂，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惨白的灯，和平整的一张铁皮桌子，莫名有一种太平间的氛围。

他们将木乃伊从玻璃柜里取出来放置在了铁皮桌子上，然后，像是拆开食物包装那样，将木乃伊的绷带一层层解开，随后对这一具千年干尸进行了拆分。

“……”陆逊感觉一阵恶心，想起钟会随意胡说的一句吃木乃伊，怎么看着真像那么回事。

他无法再看下去，从他们放在边上的公文包里翻找出文件仔细寻找，看到了夹在文件里的几张空白订单，上面只写了收货地址，竟是十几个不同国家不同城市的地址，但收件人都相同。

常言道狡兔三窟，这幕后老板竟有这么多后路，当真是可怕，钱财的来源恐怕不仅仅是依靠文物这么简单。

这些下属也不知道老板的“回程”是去哪一个窝点，东西是空运过去的，也就是说无法继续顺藤摸瓜找到幕后老板。好在有这些地址信息也够了，鬼多势众，到时候一鬼一个地址过去盯着，就不信盯不到人。

陆逊把那些订单收好，耳朵里传来这些歹人用斧子劈砍木乃伊的声音，力道之大使得铁皮桌子发出金属颤抖的声音，仿佛是那具不知名的尸体在害怕颤抖。

同为天涯沦落尸，相逢何必曾相识。自己的坟墓虽在青山中隐埋，至少尸骨还是齐全的，与故土融为一体。

这位不知是老兄还是老姐的埃及尸，生前显赫交代清楚后世保全尸身千年不朽，死后定想不到会被拆了绷带切开，用作于尚不知晓的目的。

陆逊心中不忍，他低头看了看被自己顺走的订单，线索已经有了。不如就帮这位……按时间来说，对方比自己大几千年，也算是长辈，就帮这位长辈解脱了。

于是陆逊飘到楼上去绕了一圈，见庄园里有十来个佣人，主要是负责打扫清洁和帮忙养宠物的，看上去不像是能有参与到“赚钱”的事件里。陆逊不想伤害无辜，他变换了个形态，手里握着一柄火把。

先把此时没人在的一楼外侧的佣人房点着了，佣人们见自己住的地方着火，纷纷过来救火。

陆逊再飘回去，把所有门窗紧闭，将车库里的汽油放倒了地下室入口，让它缓缓地流淌下去，再把厨房的天然气打开，火把将餐桌上的烛台点燃。

做完这一切，他飘在大门口的喷泉上静静等候。

等到天然气中的甲烷成分与空气充分混合到达临界点，随着一声巨响，内部巨大的爆炸将门窗全部冲击成碎片，玻璃碎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有一种暴力破碎的美感。

陆逊看着眼前的熊熊烈火，恍惚回想起当年。他用一场火扭转了东吴危难的局势，那是至尊最信任自己的时候，可是后来……

几个火人从屋内冲出来惨叫，打断了陆逊的思绪，正是在地下室分解木乃伊的那几个。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到火海里有一道模糊的影子，那影子做了一个将手放在心口的动作微微鞠躬，很快就消失在了火海里。

陆逊长叹一口气，淡笑着转身离开，为了将几分订单带回去，他没办法直接传送，还得找到机场去蹭航班。

在陆逊找找路回国的时候，原本兵分两路吸引警力的曹操和刘备也结束了任务。

曹操比较直接，他驾驶的车辆上反正都是鬼，在追逐持续了10个小时后，他就铆足油门往河里开了。

刘备那边需要顾及到许算命的死活，所在驾驶了12个小时后确保和警方拉开了诸多距离，便正常靠边停车脱离出来。

然后趁着许算命满脸迷茫惊恐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立刻飘到后座披上一件外衣实体化，伸手往前掐住许算命的脖子，一边算着警方追上来的时间，一边松手再掐紧，得保证警方过来的时候，许算命是一个被掐晕而不是被掐死的状态。

“get out of the car！now！”警察追了一晚上，终于追上了疑似嫌犯的车辆。

可以看到主驾驶此时的车窗是完全下到底的，能够看见坐在主驾驶的人头后仰昏迷着，脖子上有非常明显的掐痕。

昏迷的许算命被警车送去了医院，以嫌疑人同伙的待遇盯着他。然后医生的检查结果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这位伤者，是个天生瘫痪，甚至几年前还在本院有过病例记录，更能说明医生并未被收买。所以，他绝对没有任何的可能持续驾驶12小时的车，而且还是飙车。

一路跟着过来的刘备松了口气，至少暂时许算命是安全的，如何将他捞回国，就得回去商量商量了。

执行不同任务的鬼魂们陆陆续续传送或者蹭航班回到了国内，因没有手机进行联络，不知道小吕是被送去了哪个医院，所以都先到家中集合。

所有鬼都到家得时候，已经是小吕入院的第三天了。

家中的聪明鬼们不建议全都挤去医院，让他们该忙事情的都去忙事情，每天轮班几个去医院照看就行。

抢救后的吕思彤生命体征一种很稳定，魂稳稳的，没有要冒出来的倾向。在icu观察了24小时后，就转到了普通病房，但因身体过于虚弱，仍旧处于昏迷的状态，目前依靠挂营养液维持自身所需的能量。

“咕——”意识虽没清醒，空了几天的胃先在叫唤了。

小吕昏沉沉地醒来，脑子还没加载清楚，就闻到一股泡面的香味，强制让她睁大了眼睛。

好饿，好累。

单间病房的空间很大，室内坐了三个人，一个不认识的，两个认识的。还飘着好几个鬼，鬼魂们在讨论着事情的收尾，看上去似乎有些棘手。

三个人里，不认识的那人穿着一身警服，应该是局里安排的女警。

认识的那两个“人”，则是实体化的嬴政和小乔。为方便照料，两个鬼都穿着现代的休闲装。

嬴政此时刚泡了一碗面放在床头柜上用病历簿压着。嬴政过意不去，毕竟都是为了他的传国玉玺才闹得如此，所以轮班来医院陪同，他是很积极的。刘邦则反驳，那是我汉室的玉玺，臭不要脸！

所以飘着的鬼里，有一个是刘邦。

嬴政闻着泡面的香味应该是差不多泡好了，自己一个鬼吃有点不好意思，便从床头柜里取了两桶出来，客气地询问小乔和那位女警吃不吃泡面。

“谢谢，我还不饿，不用的。”警员摆摆手婉拒，小乔也摇头表示不需要。

小吕蔫巴巴地盯着，眼神则饿得发亮，说：“我饿……”沉睡太久没说话，嗓子疼，便咳嗽起来。

“！！！！”病房内鬼们惊喜不已，奔走相告，立刻出去给家里的鬼们打电话。

“小吕复活了！！！”

小吕：“？”

第279章 顺藤摸瓜

不论是在家的还是在工作的鬼, 看到大群里小吕醒来的消息都很是高兴，顾虑到鬼数太多全部过去探望过于拥挤，因此都仍旧各司其职, 简单在大群里表达了慰问, 表示等她康复回家了, 一起办桌大酒席。

华佗连连拒绝，说：“大病初愈, 忌油炸、忌荤腥、忌海鲜、忌辛辣。”

众鬼即答：“那就摆一桌素菜。”

在医院的鬼看到华佗的群内发言，立刻阻止了嬴政给小吕喂泡面的行为。很显然泡面这种依靠调料包出味的速食，就是“辛”物。

刚嗦了一口香喷喷的泡面, 味蕾得到极大的满足, 面条还没咽下去呢，就被鬼们一句：“不好！不能吃！快吐出来！”

“呃！”小吕吓了一跳, 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在泡面里下毒了呢。

此时听到病房里按下的呼叫铃后，医生护士过来查看病人的情况，一走进病房就闻到了香喷喷的泡面，看到高个子穿着休闲衫的嬴政端着泡面，病人嘴里嚼吧嚼吧正在吃泡面, 好像还噎住了！

“你们家属怎么回事！这点基础常识都没有！”医生气得不轻, 不怕病复杂, 就怕家属不听劝。尤其那种叮嘱了不能吃东西不能吃东西！结果给孩子喝牛奶，等出事了还要怪医生怎么不说不能喝牛奶。

看室内家属疑惑心虚的眼神, 医生将嬴政和小乔请了出去, 飘着的鬼们免于一顿骂，乖巧地站在边上看着。

守在一旁的警员也出去打电话联络了局里。

经过医护人员一系列的检查, 确定目前状态没问题，伤口愈合的情况也不错, 继续住院观察就行了，饮食方面还得多注意，除了辛辣的东西还有一些发物也要注意。

医护人员离开后，鬼们就围了上来。

吕雉蹲坐在病床边上，拉着吕思彤的手说：“不过都是些死物，便是落在外头，那么多年了也不差再等些。你若是因此出了事，我宁可那些物件都碎了，坏了。”

在场的鬼魂们都很认同，尤其几位护送小吕回来的鬼。他们亲眼所见，不同职务的人，都齐心协力抢救一个普通人。

提前号召同事捐血的老王还沟通协调了道路，或许是出于对小吕能力的信任，对一个有屡次立功表现的人的特殊照顾。

但在那些不同岗位的普通工作人员眼里，并不知晓这个女生有过什么贡献，将来能有什么贡献，只知道飞机上有一个乘客生命悬危，便调动一切力量，开出一条生命通道。

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所拥有的待遇。

文物如果代表的是文明留存的证据，老祖先们觉得那已经不重要了。秦亡了、汉亡了、之后的一个个朝代都亡了，但如今的人们并未因此就否认他们任何一个鬼，都同样是华夏文明的先祖。

生活在后世的每一个人，都是文明留存的证据。人，永远是该高于物的。

这是老封建们在现代世界所解的、所明白的。

所以，如果找回文物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不论这个人是小吕，还是任何其他的后辈，他们都宁愿东西就漂泊在外。

“盗墓贼和贩子除外。”嬴政补充了一句。

刘邦想了想，接话说：“确实不能以全概偏，汉奸也除外。”

在场几位汉贼汗流浃背，连连否认：“我是汉贼不是汉奸哈，呃……我的意思是，我们是汉臣，汉臣！！”

小吕被他们的群口相声逗笑，撇撇嘴固执道：“那可不成，我已经挨了花生米，不能白挨。你们那么多鬼，就没几个留在当地跟踪的？”

鬼们说让她先别操心这事，自然是留了几个盯梢的，也的确是有收获。

吕雉打断他们商量案件的话头，此事也急不来，还是等小吕养好了伤再说，一会估计警方还有很多话要问她，先弄买份粥来。

“医院有专门订餐的，我去看看。”小乔心思细腻，老早就想到了病人醒来后的事，所以提前打听过，直接就去订医院的病患餐了。

吕雉点头，又给刘备打了个电话：“小刘啊，医院的餐太寡淡了，你厨艺好，弄点咸鸭蛋瘦肉粥、牛肉甜酱粥、冬笋咸菜粥，总之不要辛辣的。”

刘备为难，但还是应下。荤腥要忌口，又不能完全没有。好在是个当过皇帝的，见识过厨子们为了顺应“节俭”又非得尊贵特殊化的操作，用素做出荤的味道，同时不能使用葱姜蒜等“辛物”，就只能靠食材自身的鲜美来调和。

医院里人员走动，为了能够维持医院的正常运转，对陪同家属的数量是有做了约束的，通常建议1人，特殊情况1—2个，不建议超过3个。

普通病房3个床位，如果一家来了3个陪同的，室内就有12个人，对患者的恢复很不利，不同人身上的菌群不同，也使得环境变得更不卫生。

在得到小吕苏醒的消息后，老王与合作办案的周警员一起过来，想了想，没有把两位实体家属请出去，呃，普通家属。

“……”老王沉默了一下，自己为什么要给家属前面加上前缀。

老王扫了眼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