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汉中阆中

对眼下情况一无所知的马超略带几分防备, 他对皇甫这个姓氏也有着诸多反感。www.fengwu.me

西凉势力并不简单，中原之地纷争的同时，西凉那边也不安生。其中一个叫皇甫嵩的, 就是自家的敌对面, 那厮和董卓是一伙的, 受命于朝廷，把他父亲马腾称作叛贼。

念及此, 马超看着这个自称复姓皇甫的年轻人又带了些许敌意，但以姓氏来归类一个人的好坏还是过于片面，又不是姓曹, 还是有能再聊的余地。

马超面色努力保持礼貌, 问：“皇甫纯路人，这名字着实古怪了些, 不知阁下是何方人士？”

救命，什么姓皇甫名纯路人，太奇怪了啊！！

“……”吕思彤憋着笑，引来两个鬼疑惑的视线。

马超走到吕思彤面前，众多后世小辈里唯一能看见他们的鬼魂之人, 或许知晓一些他睁眼的原因。而且刚她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 提到了曹贼, 嗯，既然是称曹贼, 至少可以证明和曹贼不是一伙的。

既然是个后辈, 马超收敛了一些脾气和不悦，声音也放轻许多, 询问：“小娃，不知道你名讳, 刚才提到曹贼是为何？”

“呃……”小吕偷瞄曹操。

曹操呵呵笑，说：“此处人多，不便多言，否则她自言自语会被别人误会，我们另寻一处偏僻再说。”

在曹操的建议下，一人两鬼离开了马超墓景区。曹操简单介绍了一下吕思彤，又把鬼魂的情况概括解释了一下，至于曹贼一事，他也想到了说辞。

为了彻底摆脱自己的嫌疑，曹操直接不要脸，居然称呼马超为孟起兄。

曹操解释说：“曹孟德在后世风评算不得差，如今他正积极地参与为大汉寻回传国玉玺一事中，到各处搜罗名将帮助。素闻孟起兄勇武，曹操有招揽之心也是正常。”

闻言，马超向吕思彤投去不友善的视线，说：“皇甫贤弟之意，是指这后辈乃是曹贼使臣，到各处为曹贼拐骗名将？可我听她称曹操为曹贼，不似是曹营的人。”

“……”小吕怒视一眼曹操，卑鄙呀，居然为了做好自己的身份而颠倒黑白，试图把她变成他们共同敌人来寻找话题，简直歹毒！

好在她脑筋转得快，立刻就说：“哎呀，皇甫老弟，你怎么能如此中伤我呢，我们同在刘玄德主公麾下共事，你不能因为我业绩比你好，你就在马超将军面前如此诋毁我，不行，我必须要让主公来说句公道话。”

又扭头看向马超，掏出直百五铢钱说：“我刚才是和主公、丞相还有关将军等鬼说话呢，皇甫老弟身在汉营心在曹，你别听他的。”

曹操：“？”一口一个老弟，还真好意思称呼出口啊？不得不说小吕也是越来越厚脸皮了，就和刘玄德那伙鬼相处了几天呀，就被带坏了，以后还是跟着他们曹家混才好，要懂得谦逊讲礼貌！

马超又拧眉看向曹操，显然一个身在汉营却心在曹的人，远比本身就归属于曹营的人更可恶，一旦有机会就可能投奔曹贼去。这类人如果默默无闻毫无影响力倒无所谓，若是有个一官半职掌握些什么，投奔曹贼的同时也带去了机密！

比如，曹贼当年和袁绍官渡一战，就是靠着从袁营投奔去的几位谋士武将，依靠他们对袁绍的了解、内部派系的争斗局势、粮草兵力情况的掌握，打了一场以少胜多的仗。

“皇甫贤弟，果真如此？”马超一手叉腰，嘴上还叫着贤弟，眼中神色已经很不友好。

然而，曹操不愧是曹操，是面对吕布马超追杀都能够灵机一动糊弄过去地奇才，更不说现在拥有更多的信息差。

曹操冷哼一声，说：“小吕怎能如此颠倒黑白，我敬曹孟德是因他实力摆在那，汉末之时唯独他与刘备算是个英雄人物。但出于自身立场，我可从未将他入眼，更不说曹丕，我足为其父也，至于曹叡，那更是孙子。”

嘶，马超深吸一口气。他们那时候骂人，带亲属骂是最脏的，骂得如果太狠了，可能原本占的事情都会惹来别人的不高兴。

而这位皇甫纯路人，对曹家的不屑之深，敢大言不惭将曹丕比作儿子，曹叡更是孙子，骂得相当过分，也足够说明刚才对曹操的夸奖是就事论事而已。

“好！”马超见到皇甫贤弟如此痛恨曹贼，就知道是能够交朋友的，笑着拍拍曹操的肩膀，说，“我不管他寻回玉玺还是干嘛，试图占‘正统’，他的老把戏了，汉室的玉玺自有陛下去寻回，与他有什么关系。等见到了曹贼，你我联手诛之！”

曹操呵呵笑了笑，没接马超的话题，而是看着吕思彤说，“当着我的面还能污蔑我身在汉营心在曹，背地里不知道怎么编排我呢，下次没准就说我是曹贼假扮的了。”

“……”小吕叹为观止。

就在皇甫纯路人给自己设定了一个好身份的时候，刘备诸葛亮和关羽可算出现了。

家里的新鬼们安顿好后自然是不可能立刻就折返回来的，再加上姜维赵云和司马师司马昭打了起来，后来又有吕布加入战局，而他们看到自家新鬼遇到危险哪能坐视不管，就也加入了战局。

之后虽然停战，又被鲁班要求一起修复被破坏的地面和墙壁。合力完成装修后，新鬼们总算肯静下来仔细阅读鬼魂手册，根据上面写的各注意事项去执行，先找荀攸领取一鬼一套后世衣服，以及简单了解目前居所各楼层的情况。

多有耽搁，也就没能第一时间过来见马超。

新鬼们还是留在家里优先学习基础知识，留了个黄忠给他们解答疑惑，其他则一起从五铢钱上飘下来。

马超几分惊讶，还没能消化明白自己鬼魂的身份，眼看着凭空出现的身影连连后退保持距离。

最先开口的是关羽，关羽哈哈笑着，抱拳说：“某早就听闻马超之勇武，当年写信给军师想要前去切磋一番，被军师给回绝了呀。我那位三弟与马超将军一战，未能亲眼所见，实属遗憾呀。”

愣住的马超逐渐反应过来，从这个最陌生但又最具有辨识度的鬼开始，依次对应上了姓名。

“你是……关将军？”马超视线又移开到另外两个鬼身上，缓缓道，“是陛下和丞相……？”

马超与季汉鬼魂们的再次相遇并不像之前几位那般激动，他对季汉的感情也算不上多深，他一心向往着的是自己的故土，是自己年少时和一大家子生活的地方，凉州。

“陛下，丞相。”马超简单行礼，立刻就问，“我弟马岱可还安好？”问完才想起来时间过去已经很久，这时候的马岱肯定也是枯骨一具了。

诸葛亮点头，简单说了些马岱后来的事情，马超叹息一声，感谢诸葛亮的器重。之后又与关羽抱拳行礼，说了自己当年和张飞酣战一事，对关羽同样也是早有耳闻但可惜无缘相见。

简单叙旧两句后，马超略带疑惑地看向曹操，问：“皇甫贤弟见了陛下和丞相，为何不行礼？”

皇甫贤弟？

三个老熟鬼投来震惊的视线。

曹操依旧面不改色，说：“哦，我们如今遵从后世风俗，不讲究那么多的。”他一边说着站到刘备边上，与刘备勾肩搭背往边上挪了挪，小声说，“玄德啊，给点面子，做下说客。”

毕竟是两百余口的亲眷血仇，不是说放就能放的。更何况刘备在对马超未能报仇一事上，也是觉得有些亏欠，那封遗书里能从字里行间读出诸多埋怨无奈，只是，事已至此，也只能交代一声堂弟马岱的仕途罢了。

刘备若有所思，点点头，但没张嘴明确答应。

曹操又小声说：“你不反驳，那便是默认答应了。”一边说着故作亲近地捏捏刘备肩膀，也是给马超展现一个自己绝对不是什么身在汉营心在曹的隐患，瞧，自己和刘备关系多好。

看到马超眼中表情已经七成相信，曹操恢复了正常说话的声音，与马超说：“哎呀，孟起兄，既然玄德、孔明还有云长都来了，自该是好好叙旧。我来后世较早，事情繁多，小吕这会儿也不缺我一个保护，我便先回去了，等你们回来后，可必得共饮一杯。”

“好！”马超点头应下，难得找到一个和自己同样憎恨曹贼的，心里很是欣喜。

“……”关羽被他们称兄道弟的关系给惊到了，对曹操的狡诈有了更新一层的认知，他看向刘备，刘备摇摇头，顺其自然吧。

曹操离开后，诸葛亮给马超仔细解释了一下这趟各处找武将的原因，是为了找到汉室的传国玉玺。

“嗯。”马超点头，看样子皇甫贤弟没说谎，只不过有些奇怪，“刚才皇甫贤弟说曹贼也在找玉玺，莫非他贼心不死？”

“非也，此事曹贼与我们立场是一致的。”话音才落，马超的眉毛几乎快拧成麻花。

什么？和谁？和曹贼立场一致？那他的仇呢，他的仇恨还有希望报吗？

这次的团聚没有什么悲伤喜悦的大情绪，马超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对玉玺不玉玺的事情没有那么重视，他父亲马腾常年被朝廷视为叛贼，他是在马腾入朝之后的家族话语人，也是西凉铁骑的头目之一，本身就站在汉室对立面。

后来多番辗转，跟随了想要匡扶汉室的刘备，也着实是有些天意弄人。

马超并不在意传国玉玺，也就缺乏说服他帮忙的由，不像别的鬼，一听传国玉玺责任感就油然而生。

“你是不是想回凉州？”吕思彤试探地询问了一声，只要心里还有想着的事，一切就都好商量。

第222章 汉中阆中

汉末时候的西凉算不上是一个美丽富饶的地方, 黄沙、尘土和风里马儿奔跑嘶鸣的声音。可它在马超的心里是另一个名字，故乡，是他从小生长的地方, 也是他拥有自己势力的地方, 他最快乐最荣耀的时刻, 都在那片土地。

对于在中原争霸的几方势力来说，听得最多的可能就是“西凉马腾又反了”, 马腾后来进朝廷也就相当于进曹营当了人质，曹操想以此来控制住西凉的势力。

然后就变成“西凉马超又反了”。

一个长期有着叛贼名头的人，对找回汉室的传国玉玺一事, 是没有半点兴趣的。哪怕这件事情是陛下、丞相都在参与的, 马超也并无意向。

活着的时候，他和季汉之间就不是共同想, 只有阶段重合的目的，打曹操/曹魏。

可是，现在陛下和曹贼反而有一件共同的事情要办，他们要一起去寻回传国玉玺，以他们曾经汉臣/汉帝的身份。

作为与曹贼有着血海深仇的自己, 又该如何面对呢？

皇甫贤弟离开的第一盏茶的时间, 想他。

“陛下、丞相、关将军, 我绝不会与曹贼同流合污。”马超眉头紧皱，哪怕知道了现在时间是千年遥远, 一家两百余口的血仇不是这么快就能放下的。

他与三个鬼抱拳, 说：“我想回西凉去看看，还请陛下应允, 至于曹贼。我不妨碍陛下大事，待陛下事成之后, 我单独寻仇去。”后面的话虽没说，坚定的眼神里已经表达得很清楚。

马超对刘备会和曹操共同谋事感到一万分的费解，按照当年的情况来说，他们两个都是一方势力的领头人，注定是永远在对立面的，谁也不会允许另一个和自己平位，更不许分个高低的时候，自己是低的那一个。

二者放狠话也都是：只要我活着就绝对不可能和曹操/刘备和解。

“……”马超琢磨着，自己陷入了思考的循环里，活着不行，所以死了就行？

“孟起。”刘备唤了一声马超，叹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未能剿灭曹魏，报你之血仇，我心里也是诸多亏欠。收到你消息的时候，我自知天不假年，同样也有诸多遗憾未能了结。山高路远，你如此回凉州，当真是人生地不熟了，不妨先与我们回去，了解清楚如今形势，自有便利之道，不到一天便能到凉州。”

关羽对马超还是略有好感的，虽从来没见过，能和三弟打得不分高低，足见水平了。此时也帮着劝解，认为就算真见了曹操打起来砍几刀，那也是曹贼自找的，当年种下的恶，自该有报应的一天。他若是识相，自己知道躲起来，若是没脸没皮地，孟起动手，他们自然也是帮着孟起的，绝对不拉偏架。

“关将军。”马超听后颇为感动，他素闻关羽忠义勇武，自己能得到他的认可很是欣喜，尤其对曹贼的态度也是如此坚定，更是加好感。

经过商议，马超同意了三个鬼建议。先跟着他们一起学习后世知识，找玉玺的事情他到时候再看，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等了解清楚后世的情况，如果想单独离开也可以。

话都到这份上，断没有拒绝的道。

吕思彤在一旁认真听着，对于马超的思乡之情很能解，现代人尚且对“家乡”有着特殊的感情，更何况是安土重迁的古人。

“嗯，你放心，我家里也有个凉州的鬼呢。你是扶风的，他是天水的，也不算太远。”吕思彤若有所思地琢磨了一下，凉州那边应该不散装，虽不在一个郡，在一个州应该能算老乡的吧？

身为散装大省的小吕很不自信地想。

马超原本平淡的情绪有了些波澜，问：“是谁？我认得吗？”

“你应该不认识，叫姜维，字伯约，在你死后几年才加入队伍的。”

“天水，姜氏……”马超若有所思。

吕思彤再仔细一琢磨，嘶，不对，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情。马超在当时的正统朝廷眼里是属于叛贼的，且当年叛乱的地方，就涉及到天水，他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当地各种羌胡叛军响应，闹得乱糟糟一团。

而那个时候姜维可能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他的父亲姜冏任天水功曹，跟随郡守平定乱军，战死沙场。

马超虽不是直接杀死姜冏之人，但他当时作为叛军的头领，也还是沾了一点仇的，四舍五入那就是杀父仇人！

这种间接的仇，说大不大，说小也没小到完全无碍的地步，最好还是提前知会一声，免得将来他和姜维相处着偶然得知这里的过节，反而要成为一个疙瘩。

他们在这边科普基础，讲一些后来的事情便于马超解，小吕则绕回去坟头一趟揪了棵坟头草，刚收好往外走，就看见几名志愿者带了铁桶锄头等装备来到坟头，要把坟包边上的杂草清一下。

擦肩而过的时候不经意对上视线，志愿者投来淡淡微笑，是一种同好之间不必言说的默契。

就像摆在坟头的水果人物卡之类，都是出于对这个人物的喜爱和尊敬。嗯……当然也有一些爱得深沉放仇敌的，比如权仔的坟头，永远都是一排的张辽，偶尔几张周瑜孙策孙尚香步练师的卡片。

将坟头草收好，看了眼背包里之前几个地方揪的坟头草，最早的吕布坟头草已经有些蔫吧了，得抓紧时间去下一个场子，然后赶紧回去把坟头草给安置好。

她从墓园出来，匆匆忙忙说：“先出发去车站，边走边说吧。”

马超在老鬼们的带领下努力接收对这个陌生世界的信息，景区隔壁的学校，前面的一条国道，以及上面飞速行驶的车辆，都足够刷新他的世界观，把不论是迷茫、仇恨还是不甘心、遗憾，都转化为新奇与惊叹。

诸葛亮看着走在最前面噔噔噔快步赶时间的小吕，感觉她好像不似之前几次接新鬼那么激动。

这几趟的新鬼里，甚至包括之前的老鬼里，马超是唯一没有得到后世社交最高礼仪的，甚至基础礼仪握手也没有。

莫非，马超在后世很不受待见？这么一想，好像是讨论度没有其他几位高，再加上多次反叛的事情，以及多次更换合作伙被诟病，导致有将马超和吕布相提并论的。

再看她急匆匆一个人走在最前面，和之前拉着赵云姜维一起走，态度天差地别，可见对马超是很有意见的。

诸葛亮想不明白其中缘故，但他得照顾到每一个季汉新鬼，不能单纯接到了就算，既来之，则安之。

他大步往前去，与小吕并肩，轻松闲聊的语气询问：“小吕好像有心事？”

“诶？没有吧，怎么突然这么问。”

诸葛亮斟酌说：“小吕觉得，孟起如何？”

“嗯？”吕思彤回头看了看马超，死的时候虽已经有些年纪，常年的军旅生涯一直维持着良好的身形状态，西凉的风沙常年吹拂，他却比中原的武将们更白皙些，像是天生肤色体质如此，不易晒黑。

因病去世，眉头带几分壮志未酬大仇未报的忧愁，和沙场武将的身份形成反差又融合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feel。

小吕嘿嘿一笑，说：“那自然是挺好的，我甚悦之！”

说完，她一拍大腿，怒道：“可恶！曹贼误我！”都是因曹操掺和其中，以皇甫纯路人的身份和马超称兄道弟，她只顾着在一旁鄙夷曹操这等不要脸的行为，以及在不揭穿曹操身份的情况下反驳，可谓是斗智斗勇，对马超的关注完全被老曹抢走了。

等老曹走了，他们几个鬼又过来了，一讨论发现马超只想回西凉，哪还顾得上什么礼节。

再加上发现背包里的坟头草和树枝急需扦栽，多耽搁一会，这些植物回家后的存活率就多下降一分。就这么几件事情赶着赶着，就把欢迎新鬼的事情给忘了。

坏了呀，常言道：只闻新鬼笑，哪见旧鬼哭。

在马超最新的时候，居然留下了自己如此冷漠的印象，他的好感全跑到皇甫纯路人那边去了，而等到哪天发现真相，自己却是要背负包庇曹贼的坏名声。

吕思彤立刻向后转，又立刻转回来。

刚出现的时候不欢迎，现在都商量好了事宜要出发去下一个地方了才欢迎，岂不就是明摆着自己忘记了嘛，更觉得她轻视不屑了！可恶！这样，等马超暴打老曹的时候，自己去递刀，嗯，就这么定了。

小吕侧首看了看诸葛亮，叹息一声说：“我现在补上礼仪也过于尴尬，怎么办呀？孟起是不是误会我看不起他了？你会帮我解释吗？我是顾着背包里的花花草草，唉……这些天好累的捏，起早贪黑到处奔波，只因为一时疲惫疏漏，忘记欢迎新鬼……亮仔你便来责问，我……唉！！！”

先下手为强，占据道德制高点！！

“我绝无责问之意呀。”诸葛亮见她满脸伤心，手足无措起来，本意是担心马超融入后世的问题，这下成了自己在质疑一个善良忙碌疲惫得忘了事的好小辈，连连解释。

仔细算来这些天的行程的确过于紧凑，各处走动还要爬山，都忘记了她只是个有着脆皮大学生称呼的普通人，如此不求回报的辛劳，自己却因担心马超而忘记了担心她，实在不是个合格的长辈。

诸葛亮轻轻拍拍她脑袋，说：“你如此疲惫，该早些与我们说才是，即便是急于寻人，也该优先自己的身体状态。”说起道来，头头是道，他自己当年却是完全不顾自己身体状态，夙兴夜寐，辛劳而死。

高强度旅游倒是不至于劳累而死，总归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诸葛亮建议说：“三将军脾气暴恐怕难以与曹孙轻易和解，眼下新鬼诸多，各路猛将也多，往秦皇陵去也足够。折去阆中又是一长段路，你已经十分劳累，不如先回家休息好，处完了要紧的事情，三将军等今后有机会再去也不迟。”

说完回头看了看刘备和关羽，确信道：“我相信主公和关将军，也是这个意思。”

“诶？”小吕脚步一顿眨眨眼，因担心她过于劳累，宁可放弃近在眼前的大团圆？而且从他真诚的表情语气来看，并不是说反话激她赶紧去，是真的希望她回家去好好休息。

干嘛啦，好端端的突然说这些让人鼻子酸的话。

小吕怪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说：“其实也没那么累，省得下次还要再跑一趟，我决定好了的事情可不是轻易会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