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郭嘉没能陪伴走到老曹生命的最后，后来的他已经不知错不该错了，魏王不会错。

眼下，这一件再明摆着不过的错误事件，他们却互相推卸责任，实非大丈夫所为。

郭嘉继续说：“我来此间不及诸位久远，只论此事而言，诸位明公该向小辈赔礼道歉，再将两者相差补全才是。”

小吕疯狂点头，还是奉孝心好，知道帮她这个苦主说话，不愧是有着断袖的交情。

在郭嘉的调解下，老熟鬼们很有诚意地道歉，但是补差价这件事情，在得知差价近千万后，都很是犹豫。承诺了如果做不到，反而更加重了不讲信用的负面形象，不答应的话又像是想要赖账，也是负面形象。

他们还在琢磨有没有更好补救的办法，吕思彤的电话响了。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居然是李老头打来的。

可恶啊！！这老登不会是来嘲笑她的朋友们把劳斯莱斯换成小卡车，故意打电话过来气她的吧？

想直接挂断，但又好奇这老登两次进医院了居然还敢打电话来，倒要听听他说什么。

接通电话，那边传来李老头有些虚弱的声音，似乎还能听到医院仪器嘀嘀嘀的声音。

“唉，吕小姐大度呀。”李老头一开口就把她的火气给变成了疑惑，她没立刻接话，先听他说下去。

李老头的声音比印象里的更显苍老，他似是无奈似是羞愧地说：“今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能以德报怨，以前一直是我小瞧你了，我给你道个歉。”

“？？？”吕思彤继续沉默，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那边李老头自顾自地说下去，他这把年纪肯道歉也算难得了，尤其是之前和他们闹得相当不愉快。

“先前的事情，我，给你道歉。”李老头话语里还是有些要面子，停顿时有几分犹豫开口，“这回病倒后我想了很多，是我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你的能力，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我已经习惯把年轻人当耗材了。”

“……”你特喵的还真好意思说啊！！

李老头却有自己的说辞，哪怕是病着吃了年轻人的亏，也还是坚持轻视其他的年轻人，说：“还没出学校就觉得自己一定能有一番作为，实习生向着上万的工资，半点不肯沉淀，作用不大要求挺多，不肯加班不肯和公司共进退……”

“打住打住。”吕思彤才对他稍微有几分薅多了羊毛的内疚感，简单三句话又让血压上升180。

李老头收敛了话语，重新回到最初的话题，说：“如果一开始，我能相信你的才能，是一个良好的合作关系的话，或许……是一个双赢的局面。”他现在亏损的远远不止是一套自己公司名下跌价的房产，区域房价到公司股价，再到多方合作的估价。

而对这些造成巨大影响的，反而不是之前那件刑事案件，刑事案件导致的价格下跌是有一个范围的。造成如今局面的，恰恰是他自己，作为一个公司的核心人物和骨骼支撑，他频繁进医院是非常危险的信号，年事已高+脑淤血，合作方得掂量再掂量。

李老头膝下只有一个独生女，在国外学习了很多管经验，但那一套管方法并没有得到公司内部的支持，很多共同创业的元老，或者是一些提拔上来的骨干都不服小李总上任。

李老头想给小李总铺好路，【璀璨星汉】的项目，就是以小李总的名义在办，岂料出师不利，楼盘即将开盘的时候，被挖出一个三十年前受害者的脑袋。

吕思彤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无端想到了家里这些鬼魂当年的情况。

创业起来的公司要交到后代的手里，远不及一代的后代，和德高望重的元老们。他们可以是为了公司更好的发展，也可以是为了自己得到更多的利益，会去掂量那个后代的水平，一旦无法达到自己想要的利益时，就会取而代之。

不是每个员工都是诸葛亮，尤其李老头这种黑心资本家不是刘备，他把员工当牛马，自然也没指望过员工们会无条件成为小李总的忠臣，那么铺出来的道路，小李总能走多远呢？

“哼。”吕思彤冷哼一声，这老登几次三番陷害自己，一直想把她送去坐牢，现在道个歉就想了事？话里话外还一副想谋求帮助的样子，休想！！她可不会圣母心发作，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吕思彤没好气地说：“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呢？我们提车没有提劳斯莱斯换成了皮卡，那是因为我们不贪财，见好就收，白来的东西不追求名贵，知足常乐！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可怜你才不占你便宜的。”

“我活不久了。”

一句话，硬生生把所有情绪噎住。活人对死亡这个话题，总是沉默又无奈的。

手机边上凑了好几双耳朵。

袁绍立刻接话说：“肯定是遭报应了。”

曹操附和，顺便哄两句小吕消消气，说：“正是，敢惹我们吕太守，就是与我们汉魏蜀吴晋为敌，必然是遭报应。”

刘备劝说两句不要如此刻薄，最后纠正一句：“不是蜀，是季汉。”

手机那边的李老头听不懂在说什么吕太守，什么汉魏蜀吴晋，是怎么就扯到三国话题上去的？自己也没说什么三国相关的事情吧。

李老头吸气，说：“吕小姐，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已经没有害你的必要了，这次我是真心实意想找你合作的。”

吕思彤仔细一琢磨，挂断了电话。

诈骗！信你一次是初初入社会涉世未深，信你两次是不知道人心险恶，再信你第三次就是真的愚蠢了！

合作？肯定是想报仇！肯定是想陷害她吃牢饭！

才答应了老王以后行事低调一点，肯定不能再薅李老头的羊毛了。他要是真有什么重病，那就更该避免接触了，要是被气死了……没准她真能被成功送进局子里。

知道李老头为人的鬼魂们也都觉得大概率是骗人的，何况多次有仇，没骂一顿再挂电话已经是懂礼貌讲文明了。

医院里。

李老头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屏幕长叹一声，边上站着今天带袁绍等鬼去提车的负责人，也是他将劳斯莱斯被他们主动换成皮卡车一事告诉李老头的。

李老头看向窗外，现在很多医院的植物都是常青科，避免病人看到萧条的景象而产生消极的想法，但视线穿过常青的植物，落在远处的公园里……反之，当心态消极的时候，总归是能找到消极的东西的。

漆黑夜晚的路灯下，一棵凋零殆尽的树。

李老头自言自语说：“很多人在小时候就听腻了《放羊的孩子》的故事，只是没想到，我老了才亲身经历它的教训。”

脑科的主任走进病房来，询问他关于动手术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是否还是坚持要动手术。从手术难度和治愈率，以及患者的年龄来建议的话，就是建议不动刀，保守治疗。

“我还是坚持动手术。”李老头让助去联络女儿来签字，以及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交代。

这次劳斯莱斯和皮卡车的差价，让财务去算一算，按照绩效比例给那天参加年会的人分配发放下去，就当是新年的福利吧。

他知道自己是黑心老板，也知道底下人们经常骂他，确诊重病了、临死了，才想起要挽回下口碑，别等到死了只剩骂名，后悔都没机会。

夜色已深，万籁俱寂。

被李老头的电话打岔后，吕思彤也借着给老熟鬼们递了个台阶，那大奖本来也是靠着玄学手段才得来的超级大羊毛，换成皮卡车就换成皮卡车吧，低调点也好。

她本来只是抒发两句抱怨，岂料被袁绍指责过错，这才炸了脾气。

“这事揭过去也行，你们凡是有证件的，都跟我一起考驾驶证，能正经不用任何玄学手段拿到驾驶证，我就再也不提劳斯莱斯的事情了。”

老熟鬼们本来就有这个意向，很早以前就馋后世的交通工具了，自行车小电驴会骑，而汽车这个因杀伤力太大规则太多需要证件的交通工具一直没有机会尝试。

“报名费用你们自己出，想跟着蹭课也行，反正就是全部靠你们自己。”

“吕太守宽宏大量，我等既然应下，就一定说到做到。”老熟鬼们开玩笑地给她作揖。

之后两天琐事较多也比较忙，基本就是在马场学习骑马射箭，或者是在家学习驾考的论知识，一些交通规则和交通标识以及注意事项之类，在家的时候顺便盯一下电器的安装。

返工潮即将到来，吕思彤觉得再不出发去北京，就要赶上年后的春运大潮了，如果等春运结束再去学校，又临近开学，时间紧迫。

恰好朱元璋和马皇后也已经从南京走回来，还不是单他们两个鬼回来的，后面居然跟着好些陌生人跟拍。

冲浪小达人曹冲划开手机颤音软件，说：“新晋网红大明帝后，颤音粉丝已经300万了。”

“……”吕思彤噎了一下，啊？他们玩软件已经玩这么顺畅了吗？

接过曹冲的手机看了看，拍摄全部都是第三人视角，并不是朱元璋自己的手机拍的。而且他们夫妻没有证件，是无法通过实名认证的，也没有找她询问过相关的事情，但这个账号却有认证的V标。

两种可能，第一种是老朱老马不知道人心险恶，被骗签了网红公司，但人家网红公司也不傻，没有证件怎么算数？

那就可能是第二种，个人运营，借老朱老马的热度涨粉赚钱。至于是协商过的，还是看他们好骗存在诓骗行为的，就得了解后才知道了。

不少人被值班的保安拦在了大门外，老朱老马因之前特意登记过有印象，所以就放行了。

手机上一刷新，大数据就推送来一条刚发布没多久的新内容：网红乞丐夫妻居然住别墅区。

朱元璋一到家里，眼睛都亮了，直勾勾盯着关羽，那眼神简直比曹操还要馋。曹操虽馋，但曾经拥有过【关羽体验卡】和【关羽碎片头】，馋的等级就想对下降些。

朱元璋从来没见过关羽，见到了就非常馋，同样也馋诸葛亮。

又与曹家几位和司马家几位简单认识，面对司马家时自然是脸色微妙，与他们礼貌握手后走向厨房且回头询问小吕：“洗手液呢？”

司马家：“……？！”

洗完手回来，朱元璋一边擦手一边说：“你哥哥司马师，我还是挺欣赏的，撇开忠奸问题，倒是比曹家那几个孩子更像曹操。你就不行了，逊色太多。”

“你竟如此无礼！”司马昭破大防，骂他可以，后世评价会这幅样子他也不是没有心准备。但是明知道师哥不在，还要提，那就是往他心口扎刀子，往他伤口上撒盐。

朱元璋哈哈笑了笑，说：“怎了，你要说咱不敬先人？如此的话，论死前的身份，你不过是个晋公，我可是大明皇帝，你对咱大呼小叫才是无礼呢。”

嘲讽拉满，司马昭同样也不会吵架，一个鳝鱼泥鳅就能破大防火冒三丈，足见脏话的匮乏，满口混账混账说不出别的词来了。

“好了好了，都打住，说正事。”吕思彤已经提前收拾好了行李箱，要一起去首都的，现在报名现在筛选，优先愿意全程鬼魂形态的，避免惹事，毕竟首都呀。

朱元璋愣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这人是不是小吕，惊讶道：“你怎么这么黄？”

“……”这事过不去了是吗！吕思彤照了照镜子，脸色已经褪去不少，有点黄，双手比较明显，但比第一天也算淡些了。

简单解释后，问起朱元璋是否知道颤音账号上面的“大明帝后”账号，朱元璋接过手机看了看，有些疑惑，从视频的拍摄角度似乎能对应上什么人，哦了一声说。

估计是他们大明的粉丝，年前在一路乞讨过去的时候遇到一个想跟拍的，说自己多么喜欢明朝，还列举了很多明朝的官员名字，不过可能都是洪武之后的官，所以朱元璋听着都很陌生。

“印象较深的是提及了一个叫刘墉的，以为官清廉著称，嗯，我很喜欢。”

“……”吕思彤瞪大了双眼，倒吸一口冷气，坏了呀，老朱这是遇到假粉丝了，刘墉特喵的是清朝的官！！不仅仅是假粉丝，还是个黑子！

朱元璋见她表情微妙，询问这位清官是有什么问题吗？

“嗯……清官的确是清官，好官也的确是好官，问题就在于他是清官。”

“咱都被你说糊涂了。”朱元璋满头雾水，清官有什么问题？突然脑中一道闪电劈过。

朱元璋咬牙切齿地问：“难道这个清，不是清廉，而是后来的那个清朝？”

“他也清廉，清朝的清廉的官。”

“伢勒个伢，那孬子骗人！！”朱元璋扭头就要拉开门去打人，被其他鬼给拽住了。

大过年的，小孩子不懂事乱说的。

“小孩子？！那孬子看着都四十……”要说小孩子也没错，比他们小了不知道多少岁呢。

那个账号暂时没办法处掉，朱元璋不愿意一个记错明朝清朝官员的人拿自己和妹子赚钱，干脆问小吕借了身份证注册账号，亲自来做网红。

他对着镜头调整了一下，学着闲时偶尔会看看的主播腔调：

“烙铁们，点赞满一万，咱给大家直播去明长陵打朱棣皮鼓。”

嘶，这么刺激的吗？

小吕微微挑眉，等他把内容发出去后试探地提醒：“露皮鼓的画面没法通过审核，容易被封直播间。我的建议是，你拍下来，然后发给我，我先审核一下是否需要和谐，审判下内容健不健康，然后帮你剪辑掉不和谐的画面。你看怎么样？”

朱元璋若有所思地点头，说：“还是你想得周到哇！”

和老朱商量好了明长陵的事情，但和老曹还没商议好曹冲的事情。

身为曹冲的亲爹，最好是去学校一趟，但因为曹冲编造了弃婴的故事，那就不能存在亲爹，同时，曹操也不愿意扮演养父的身份，主要是担心自己样貌比起学校的其他家长不够英俊帅气，会给冲儿造成负面影响。

以前匈奴使臣造访，他就如此顾虑，所以让人假扮自己，自己则当捉刀人。使臣也是个有眼光的，说那捉刀人气度非凡，更胜魏王。

遗憾的是，就他目前接触到的后世人们，很少有能看透外貌去看本质的人。

所以，曹操打算全程鬼魂形态跟随去，让袁绍这位新认的义父来扮演养父的角色，同往学校去。

一旦确定要住校，这应该是一次较长久的分别。所以曹家的几位哥哥也想一起去，曹冲有些不好意思，拒绝了他们的好意，又不是再也见不着，哥哥们还是先忙自己的事情才是。

比如曹丕，这几天在马场骑术过于精彩，被工作人员拍下后发到了他们马场的教练群里，群里有个退役运动员想和曹丕聊聊，有没有兴趣接受专业训练，为国争光？

魏国争光？那必须答应啊！魏国皇帝能不魏国争光吗？

第154章 班门弄斧

曹丕有心为国争光, 但失败在了第一步，没有证件。

如果他能够展现出更多专业技能，拥有证件也并非难事, 尤其在马术这一个冷门项目上。马术这个东西, 不论以前还是现在, 都是一项贵族运动，昂贵的价格和较高的门槛, 极少成为孩子们学习的项目。

即使是一部分选择学习马术的孩子，也不是抱着成为马术运动员的目标，只不过是觉得有意思, 家里有不差钱, 就学了，和音乐舞蹈的课程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只是优秀人生中的锦上添花。

真正卡着条件使得鬼魂们无法为国争光的，只有一个原因，运动员每一次比赛都需要体检，先不说抽血化验一事，就最基础的心率也无法过关。

一个没有心跳的运动员, 准确来说是一个已经没有生命体征的运动员, 不可能通过体检地。甚至可能被怀疑什么奇怪的病症送去医院详细检查, 成为世界第一例活死人案例，被送进实验室切片研究……

曹丕在大局观上还是挺通透的, 既然不能亲自为国争光, 那就培养别人为国争光。

曹丕在答应那位退役运动员后，直接反客为主。

“你为什么呢退役呢？如果你想为国争光的话, 你告诉我这个项目的规则和注意事项，我传授你一些技巧。”

曹丕凭借超群奇绝的骑术找到了工作。

他想在正式开始工作前陪同曹冲去学校, 还有父亲、大哥，像后世普通家庭的孩子们那样，护送家里最受宠爱的幺儿去学校。

曹冲有自己的规划，这一次去学校对他而言是很重要的事情，除了不得不去的鬼魂们，他不想有太多鬼跟着，更不想再发生什么意料外的事情。

“既然冲儿这么说，就依冲儿的。”曹操发话定论，曹家鬼们就不跟着去了，哪怕是十分靠谱的曹昂也不必去。

他拍了拍曹冲的肩膀，眼中满是父爱，轻柔又十分欣慰地说：“我的冲儿不会永远是个孩子，会有独当一面的时候，这趟我与你们同去，今后就你自己去了。”

岂料，曹冲也拒绝曹操一起去，委婉道：“父亲既然已经让义父同去，父亲就不必去了，高陵过年这阵应该挺忙的，小高没找你过去吗？”

曹操从冲儿的话语眼神里看出一丝慌乱，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一起过去会让曹冲感到慌乱呢？

曹操看向袁绍，问：“是不是你和冲儿说了什么？挑拨我们父子关系？”

袁绍白他一眼，神经。

此事关系到曹冲在后世的前程，曹操想了想便罢了，不去就不去，等冲儿在学校适应了，他们也多了解些后世的情况都拿到了证件，一家子去学校给他个惊喜。

既然曹家的鬼们都不去，其他鬼就更没有立场去了，毕竟首都，历朝历代的都城都是管最为严格之地，哪怕是老熟鬼们都认为自己对后世了解不够多，万一惹事，再小也成了大事。

撇开首都来说，以前那边是在幽州，自从官渡之后就一直是曹操的地盘，他们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最终敲定，除了当事鬼曹冲外，只有义父袁绍，以及朱元璋马皇后，共四个鬼往首都去。

这些鬼之间，只有袁绍是有证件的，其余三个鬼想要蹭飞机的话只能是鬼魂形态，曹冲倒是还好，主要是担心朱元璋和马皇后，必须保证跟随在吕思彤一定的距离内才行，不然就自动瞬移回明孝陵长眠了。

老朱老马自然应下，随时准备出发。

出发当天，又有事情耽搁了，不得不改签到后一天。

是老王以及手机视频通话那边的一位同事，是来答复关于张辽和魏延的工作申请的。

“这事我们商量了很久，而且……最近也有恶性事件发生，有一位年轻同志，牺牲了。”老王语调有些沉重，每一个栽培到上岗的缉毒警都花了很多的国家资源，寄托了很多的期望，以及背后一个默默无名的家庭的等候。

如果可以减少牺牲，可以以更大的力度打击犯罪，不仅仅是为一个家、一个区域，是为整体地发展做出贡献。

“意思是说，他们可以任职？”

“是。”老王电话视频那边的同事确认说，“过去后会先培训一段时间，和大家先认识熟悉一下，对各种物品的辨别，以及周围的人际环境得摸索清楚。”

边境地区，是充满着危险的，隔壁国家治安差，长期有赚黑钱的行业壮大，他们内部能捞的好处就极少，就虎视眈眈地盯着这边，诱骗、拐卖、绑架过去，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压榨赚钱。

其中，毒是一个长期地控制手段，也是他们试图从边缘撬开一条缝隙的途径。

“我们很感激能有这么强力的帮手加入，但是，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