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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0

作者:窈九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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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长定生了两儿一女,大儿子那可是长子长孙,小儿子也是这一辈岁数最小的那个金疙瘩,一大一小在这杵着,中间还有个花骨朵一样的姑娘,哪一点差了。

她当即就把在外头野跑的小儿子宋潜给叫了回来,和他嘀嘀咕嘀嘀咕念叨了一番,才把人一推“去,找你奶去。”

说实话,宋沂这位祖母不是个难相处的人,少了姚金纤在旁边挑唆,一屋子人其乐融融,气氛格外和洽,宋淮宋扬一左一右陪在祖母旁边逗乐,正热闹时,忽然就闯进一个破布烂衫的小子来,坐地上哭闹道:“奶,我也想穿新衣服。”

“穿什么穿!家里头又不是什么有钱的人家,我养你们几个就够费心了,扯下来的布段还要紧供着你奶自己做衣裳,哪还有闲钱给你买东西,要不然,喏,”姚金纤指了指冉霁,“你去给你叔母做儿子好了,她家有钱。”

来了来了,又是这样的阴阳怪气,宋沂一扭头就丢了双大白眼。

“不嘛不嘛。”宋潜躺在地上打滚,那动静把陈氏一下就给吸引住了,“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宋沂抢先一步拉起宋扬就塞到了祖母怀里,“小弟是不是困了。”

( o◇o)?

宋沂伸出两根手指摇晃。

(* ̄▽ ̄*)/

宋扬瞬间闭上了眼睛,哼哼唧唧道:“祖母我好困啊。”

“困啦,那咱们赶紧回屋睡觉去,淮儿是不是也困了。”陈氏一下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拉着两人就往自己屋走去。

走了主要人物,姚金纤才要叫住人,冉霁倒先开了口,好声好气给小侄子宋潜开脱:“嫂子别这样说,潜儿还小呢,哪里知道这些。”

“是啊,他是不知道,可弟妹你该知道啊。”姚金纤立马调转了枪火,“原本说好了月底过来送银子的,银子在哪儿?结果还是我们把这钱填补上去,若不是我去娘家那里借了几两,只怕连这些个烛火纸钱都置办不下来,哼,我那娘家嫂子还问我呢,说你家有个县丞弟弟,怎么连这点银子都拿不出来。

我听得都臊得慌,你们在城里头吃香喝辣,使唤丫头请先生的,这没什么,可你不该忘了乡下我们呀。我常听别人说,读过书的娘子知道什么叫一诺千金,怎么着,弟妹你就不知道,定好了日子又反口,这算什么?”

“大伯母别这样说,”宋沂实在听不下去,按住战斗力为零的娘选择自己出战,“上月您要我家给二十两,我爹一年的俸禄也不过四十两的,大伯母倒是好牙口,一张嘴就要了半年。我娘心软,当银子卖首饰的给了您十两,还不嫌够,还要十两?!!

今日我来家里,祖母身子康健,哪像你说的挑吃挑穿,弟弟虽然穿的衣裳破烂,可嗓子洪亮,也不见哪里饿着了。至于衣裳,你哪回走不带几包走的,何曾少过。淮儿扬儿身上这件新衣裳是我这个当姐姐的给他们买的,他们俩家常穿的也是旧衣。大伯母有气只管往大哥哥身上撒去,是他这个当哥哥的没能耐,不能给弟弟妹妹买新衣,不能孝顺母亲、祖母。您怎么倒怪起隔房的妯娌来了。”

这一大串话像激光枪似的得得得扫射,姚金纤愣是没有中途打断的机会,她那话堵在了嗓子眼里,把脸憋得通红,“你……你……”

她说不过宋沂,干脆仗着长辈身份指责起冉霁来,“好啊弟妹,这就是你养的好闺女,一个侄女骂起她伯母来了。便是我在乡下也从没见过这样不尊长辈的人物,弟妹,你养得好啊。”

先前姚金纤再三针对冉霁,冉霁也未动怒,而是耐心回答,可等到她一说起宋沂,冉霁便不能忍了。“沂儿的话有哪里不对?当着娘的面,嫂子你先前在这里又吵又闹的,不也是不尊长吗?”

“可不是嘛,”宋沂帮腔,“我们才来,连口水都没喝,大伯母就紧赶着向我们要钱,怎么这钱是我们欠了您的?”

“又不是我要,是别人催得急。”姚金纤不肯落下风,只说是别人家。

“别人?谁?这是哪家的做派,大伯母您说了我去找爹,叫他替我们问个清楚,敢情拿着婚嫁当放贷来了,连县丞家都敢这样敲诈,还不知要祸害多少百姓呢,非叫爹去严查不可!”

说着宋沂腿脚就要往外迈,姚金纤生怕她小孩家气上头了不管不顾,甩手道:“得了得了,我说不过你们,到时候外头传起闲话来,你们可别怪我。”

她气势汹汹的走了,冉霁连忙想去解释,在旁静静做着观众的许凤仪意外开了口,“夫人还是先去看顾下老夫人吧,那里可少不得人。”

宋沂多机灵,知道这是先生有话想对自己说,她抿嘴道:“先生是觉得我方才做的不对?”

“不是不对,而是……”许凤仪停住了口,改而问宋沂,“我初来乍到,不知道前头这桩事的缘故,小姐能否与我说个明白。”

“这事儿简单。”

宋沂便从那一日她起床下楼偷听开始讲起,将大伯母找她娘给自己定娃娃亲,被拒后又改而要二十两媒人钱等等说了个明白,末了才实话道:“这样的亲戚,就是先生说我不敬长辈,我也不要。”

宋沂心里暗暗打算,如果这个新来的先生满脑子这样的君臣父子长幼,那还是和她说拜拜的好。

“我倒没说小姐做的不对,只是还不够好。”许凤仪出乎宋沂意料,没有指责,反而摇头对她的行为补充起来:“小姐心里明明是为夫人着想,可眼下做的事却对夫人老爷大有隐患。”

许凤仪也看出来了,自己教的这个学生聪明机灵,只唯独对于世情少了几分认知。

想想也合理,她娘常年累月病着,自己这学生没人教导又没出过门的,她哪里知道外头的道理规则。

对于这一点,和离出来受了多少冷言冷语的许凤仪就有深切认知。

她将此事掰开了细细说于宋沂,“老爷如今当着官,官场上名声要紧,小姐可知,十恶不赦里头,光是恶逆不孝就占了两样,你爹没有奉养母亲本就理亏,争论起来便是知道惯例长子养娘,可幼子当官,真接去奉养也是应该的,闹起来兄弟不睦也影响风评。

再有,你那大伯母多年照顾你祖母,她虽然嘴上尖酸,性格小气,为人贪婪,行事卑鄙,可你看你祖母手脚干净,脸色红润,就知是她照顾的精心。我想你娘,也应该是冲着这个,才对大嫂多为忍让。

这是好的一面,若是把人坏里想,你大伯母侍奉你祖母,真要怀恨在心,她只要挑唆了人往衙门一告,说你们家不孝。别说做官了,到时候就是性命也难保啊。”许凤仪叹着气,名声,名声,众口烁金,能要了人命。

“我这个做师傅的今日就教你第二堂课,除了自知还需自制,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把人得罪死了,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有搏命的手段。我不是要你忍气吞声,而是要你做事再圆滑些。那十两银子,不说十两,就五两二两的,对你家来说伤筋动骨吗?”

“之前确实艰难,后来就。”宋沂拍了拍自己鼓鼓囊囊的荷包,停住了话。

“这就是了,对你来说轻轻巧巧的几两银钱,就能解了你大伯母一肚子的埋怨和隐患,你说这算值还是不值?横竖钱都是要给的,把场面撕破了再给,人家可记仇不记恩。”

原来如此。

宋沂沉思了好一会儿,脚底抹油跑了出来,绕了一圈才在厨房找着咣咣剁菜的大伯母,“大娘这是做什么好吃的?”

姚金纤手里头切菜力度又大了几分,不应她的话。

“好大娘,我娘身子不好,上个月为了攒给您的十两银子,连药都停了,病了在床好几天,也只省出五两来,若是您这样,堂姐难道就不担心不生气?”宋沂换了口气,“我这次来不是后悔先前的作为,而是想着大娘也有女儿,也该明白我的心情。”

话是这样说,可姚金纤依旧正眼不看他,直到听到砰的一声,什么物件滚了过来,她才余光瞄了过去,见着块银灿灿的银元宝才意外,“这钱是哪来的?”

“我娘把家里的冬衣都当了才换来的。她还瞒我呢,可我哪里不知道。”宋沂见她大伯母攥着银子不肯撒手,吭哧吭哧往嘴里去咬就知她的火气散了几分,“我也知道大娘是替我介绍了门好亲。可娘家里病着,叫我一个做女儿的怎么好舍了她。若是真为着,娘出了什么事儿,大娘细想想,侄女儿这么一个重情的人,该有多恨。”

“恨?”姚金纤暂停了动作,扭头看向他这个侄女。

“是啊,若是因为别人害了自己亲娘,别说我了,就是大娘怕是也得拿着刀去报仇。”宋沂低了低头,调整角度露出一抹阴测测的笑来,把姚金纤吓得背后汗毛耸立。

“哪里的话,好侄女,我知道你待你娘的心。”姚金纤嘴巴都有些哆嗦,忙从头上拔下根银簪来,“这是你娘上个月给我的,我想了想,这还是你爹送给你娘的礼咧,我一个做嫂子的怎么好要,拿去吧,快拿去。”

“大娘真个不要?”

“不要不要,我一个做嫂子的还能贪图这些东西。”姚金纤正直的摆手。

宋沂这才接了簪子,变脸似的感激:“多谢大娘,我就说大娘不是那种人来,淇姐年岁与我相当,大哥哥更是沉稳持重,说不得将来就能给您挣个前程,自古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将来难道我们还会忘记您的辛苦么,大娘放心,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一手打一手吓,外加个甜萝卜放前头吊着,宋沂不信她婶娘还会做傻事。

不过凡事都怕万一,宋沂还是有些不放心,追问道“大娘替我张罗的人家是谁?既然知道要跟县丞结亲,怎么自己不上门来。”

“就是临河村的田老爷呀,他家几年前发了家,哎呦呦,临河村小半的地都是他的,城里头也有两间铺子呢。”

宋沂把这店铺的名字记在心里,打算有空去打听打听内情,才要抬脚,就看她大伯母将那案板上的菜蔬倒到了桶里,换了案板取了新刀,重新切起菜来。

好家伙,宋沂拍了拍胸脯,好险,真的是猪食。

话说回来,之前在家里时还没有发觉,如今一来宋沂才疑惑,自己这一辈儿的名字怎么都带个水?

“你不知道?”一提起这个,陈氏就有些想笑。

“那年河南发大水,你爷爷一家逃难来了这里,落地生根才生了你大伯和你爹,你爷爷特意给他俩取了老家闹洪涝的河水名,他还说呢,都是叫这河毁了他家,如今他非得让这河管他叫爹不可,好出一口恶气!”

“就为这个,你爷爷死前还留了家规,凡是咱们家的孩子都得取个河水名,清明给他上供焚香,听着这些大河管他喊爹喊爷爷的下跪磕头,他到地底下死了也甘心。”

宋沂听着张大了嘴,不由得感叹。

奇人啊,我的爷。

第27章 旧事(已修改)

宋沂的爷爷大名叫宋有成,不过这个名字叫的人不多,外头大多叫他宋大。这是尊称,是外人敬佩他有本事有能耐的叫法。

宋有成能带着全家老小从河南临漳一路逃难来到鄣州延清,短短二十来年间给自家挣下那么一片基业,又建了村子里少有的青砖大瓦房,买水田置良地,还娶妻生子,又送儿子读书,又给女儿添妆。www.lixiangwx.com

等他闭眼的时候,宋家已经是五岔子村里颇有身家的人家了,最起码能养活这么些人一天三顿干饭的吃着,还不用自己下地,怎不叫人夸他有本事。

一提起宋沂她爷爷,陈老太太就有夸不完的话,十分自豪的与宋沂道:“你别看你爹现在做着官儿,好孩子,我告诉你,他的威风可比不上你爷爷。你瞧你爹生辰的时候,有谁来祝贺,可你爷爷不一样,有能耐的多着呢。以前他过寿那会,可还有人大老远来过来给你爷爷磕头,谢他当年逃难的时候搭把手的救人。后来那人嫁到了城里,你爷爷又没了,才渐渐的少往来了。”

“祖母,咱们不出门扫墓吗?”宋沂见家里人都没动身的模样,只在院子里布置香案火盆,不由得好奇。

“噢,你还不知道呢,你爷爷的尸骨没埋在这儿,他临死的时候嘱咐人把棺材运回河南老家下葬去了,所以咱们在这烧香磕个头就行了,等将来我死了,你再去奶奶的坟头扫墓吧。”老太太十分豁达,把自己的生死都拿来逗孙女。

“娘,快别说这些,还早呢,将来沂儿大了,还要您帮着相看夫婿成不成,就是她好了,您看底下一排的小孙子小孙女,个个都要您操心,哪能有空啊。”冉霁笑着走了过来,顺便还拍了拍宋沂的胳膊,不叫她继续发问。

等着哄老太太忘记了这个话题,冉霁才悄悄拉着宋沂嘱咐,“别和你祖母提老家的事,老太太不爱听。”

“这是为什么?”宋沂追问道,敏锐如她已经嗅到了瓜的芬芳,“娘您要是不说,我又不知道缘故,到时候又无意提起什么,那可怎么好。”

“好吧。”冉母想了想,拉着宋沂去院角支起的圆桌坐下。

直到这会,经有冉母解释,宋沂才知晓了好大一桩新闻。

原来宋沂的大伯并不是她大伯,她们老家还有亲人哩。

当年宋沂爷爷逃难的时候,是带着爹娘老婆孩子一起来的,爹娘在路上死了,宋沂的前奶奶安氏逃难时吃了苦头,没三年人也死了,只留下了才五岁的儿子宋有漳。

后来经人介绍,宋沂爷爷才在五年后娶了陈氏,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又过些年月,在本地有了根基,听说河南那里临漳县重新建了县城,宋大便带着爹娘和安氏的骨灰回老家去寻根入土,在那里又收养了同族侄子有卫,真按年岁论起序齿来,宋沂他大伯排在第三,不算老大。

不过这些亲戚因为七年前闹了一场,两边就不怎么联系了,这边也换了序齿,只按着陈氏生的孩子算长幼。

老一辈讲究为尊者讳,这些涉及尊长的事,若非冉霁见着宋沂几个月来确实稳重成熟起来,不然是绝不会与她说的。

也确实如此,若不是来乡下,宋沂直到如今都不知道家里还有那么些亲戚,原主记忆中从来没有听过,“照您这么说,天南地北的,咱们和临漳那边闹了一场再不见面,将来就当没这个亲戚了?”

“也不一定。”冉霁看着正拿鸡毛毽子炫耀的宋扬就发愁,“咱们的籍贯还在河南呢,将来若是扬儿读书进学,也要去那边考的,还不知道将来遇见了怎样。”

才说到宋扬,就看宋扬和宋潜两个不知怎么吵了起来,宋潜是个霸道的,宋扬又何曾软弱,两边争执起来引得大人都过去劝架。

宋沂看见乖巧坐在桌上的堂妹宋淇,又看看蹦着高尖叫的宋潜,瞬间对堂妹有了好感,朝她露出来个笑脸招呼人来自己身边坐,将腰上挂着的一个香包塞给了她,“拿着玩儿吧。”

打刚才一进来,她就看见小堂妹偷偷摸摸盯着自己这个荷包看了,“这是货郎前些日子上门吆喝时宋沂买的,材质不算特别,摸着不像绸缎,可外表有趣,绣了个黒脸红眼的大老虎头,还在两边掐出米老鼠一样的圆耳朵。

宋沂就冲这个才买的,她把内里掏空,放进了自己研制的香袋,挂在腰间辟邪驱虫二合一,还能蹭蹭上辈子某老鼠的财运。

“多谢沂姐。”宋淇接过香囊珍惜的放入怀里,又看着宋沂好奇,“沂姐,婶娘说那个人是给你请的先生,真的吗?”

“当然。”宋沂点了点头。

“真好啊,”宋淇艳羡不已,“我也想做小姐。

她们村子田里长的女儿就是个小姐,出门都不用走路,有人专门背着她,想去哪去哪。还买了糖雇人陪她玩儿,村里头大大小小的孩子都围着她转。

宋琪的脸垮了下来,嘟囔道:“不过我娘不叫我去,上回我去就被娘揍了,说家里二叔也当官,咱们比田家还强呢,怎么能去奉承他家丫头?害得我一颗糖都没吃到。”

宋沂听着好笑,她大伯母在家时总嫌弃她爹这个官,在外头还是挺引以为豪的嘛。

她大手一挥,就包了小堂妹的零嘴,“这有什么,我回去就给捎一大包的果子蜜饯来,都给你,到时候你拿着也雇人陪你玩去。”

“嗯……”宋沂看了看已经抱着人在哄的大伯母,感觉东西送了来也未必到小堂妹的手中,“要不然过些时日,家里得空了,我去和娘说,接了你去县里玩玩怎么样?”

“嗯嗯嗯!”宋淇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亮闪闪的眼睛里十分期待。

“真乖。”宋沂摸了摸小堂妹才长到肩膀的头发,才发现她穿着的衣裳肩膀那里都洗的发白了,见她仰着头乖乖给摸,脾气性子确实惹人疼爱,干脆带了人去厢房,把自己带来的包袱打开,从中挑了一套没穿几次的衣裳给她,“这两件是去年夏天做的衣裳,今年我个子还得长呢,恐怕穿不了了,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去吧,回头让伯母给你改小了穿,这是裙子,家里就你能穿。”

“怎么会嫌弃,”宋淇急道,她耳朵噌一下就红了,不好意思的把脸埋在了衣裳里。

宋沂又送了她两条发带扎辫子,一方手帕包小髻,这些宋淮宋扬两个小秃头暂且还用不着。

宋淇欢欢喜喜的捧着这些就想放回自己屋里,只是家里房子不多,她睡的地方是宋潜屋子隔了一半出来的,进门必须经过宋潜的屋子,当即就被她弟给看见了,宋潜才为刚刚没抢到毽子生气,这会看着眼红,当即就躺地上耍无赖,打滚着嚷嚷:“我也要,我也要,为什么我没有。”

只可惜这一招对宋沂不管用,宋沂携着宋淇全当没看见一样跨了进去,又跨了出门。等宋潜嚷得有些疲惫时睁开眼,才发现屋里竟然没人,哼!宋潜跺着脚气哼哼的踢着门槛,这事儿没完。

他攥着地上的土块,特意在后院门口蹲守宋沂,见里头有说话的动静,看见宋沂出来就猛地撒手往前投掷,“吃我的尿和泥巴。”

宋沂眼尖,早就看到这个土行孙蹲在那儿了,手里乌漆抹黑的就知道不好,宋潜才一动作,宋沂就拽着宋淇往门后躲,等她听见宋潜口里喊着是什么东西之后,更是庆幸自己躲得快。

好啊,这个混账,宋沂唤来两个护法去抓人,自己找了搭在桌边的一条抹布,往上倒了茶水就朝人屁股一顿猛抽。

没办法,宋沂实在不敢上手,万一沾上一点半点可怎么办。

有经验的朋友应该知道,抹布轻飘飘的打人不疼,可若是沾了水,挥舞起来就很有分量了,抽打时就像是竹子枝条一样生疼,抽得宋潜喊爹哭娘叫奶奶。

“叫奶奶,你就是喊爷爷也不中用!”宋沂咬着牙非要给他一顿教训,尿和泥呀,多么恐怖的名词。

真要是劈头盖脸被砸中,宋沂别说换衣裳了,就是这层皮都得搓个三回。

“打得好,大姐抽他!”宋扬还小,不嫌脏的按住人方便宋沂动手。

杀猪一样的哭嚎早把前院的人都给引了过来,只是姚金纤先前在厨房被宋沂吓得还心有余悸,不敢拦架,她真怕这小丫头气没出够,到时候万一偷偷拿针扎儿子,那可怎么着。

事后,姚金纤才抱着儿子和丈夫埋怨,“你瞧瞧,把咱们潜儿打成什么样了,真狠的下心啊,这还是她弟弟呢,要这样,这门婚事不结也好,现在就这样打潜儿,我还指望她将来能提携咱们吗。”

她嫌弃不好,冉母却在夸赞,觉着自家女儿今日做的对,大有长姐风范。

“这几年我病着没来,还真没发现潜儿被大嫂他们宠的竟然这样娇惯,家里先前你爷爷在时多少还能管教得住,像你澄哥早早就送去了学里读书,后来又托人送到府城当伙计,如今可好,你爷爷死了,我这个叔母不好开口管教,倒要多亏你打他一顿,长长教训。”

宋沂扬起脸来,“您要是这样说,那这一件事也得答应。”她将过几个月家里轻松些的时候,想把堂妹接来住几日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有什么不行,且不说我是淇儿的婶娘,淮儿扬儿年岁小,你又为着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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