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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

作者:三木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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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不是没有,是不敢”……

岑帆双目一瞬间睁大。www.changyouwx.me

撑了下对方的胸膛直接坐起来, 垂着头,额上的刘海挡住他的眼睛,“不是。”

他抿抿唇, 尽量把声音放平, “我刚才说过, 只是下来拿一趟抽纸。”

“撒谎。”

话音刚落就被对方接过去,刑向寒扶着他的肩膀, 逼得人抬头去看:

“要只是拿抽纸, 为什么一下楼要去拉主驾驶的门?”

岑帆放在座位上的手一瞬间握紧, 再开口时,之前的哭腔被硬憋回去,也依旧不去看对方的脸:

“我出去有点儿事。”

“什么事?”

“去超市。”岑帆说到这顿了两秒, 尽量把心里那团气提起来, 低声道:“刚才买东西的发票忘了拿。”

合情合理,却再度被人无情拆穿:

“既然是去超市,为什么只穿着睡衣和拖鞋就跑出来了。”

刑向寒说这些的时候仔细去看他脸上的表情。

那是一种触角探出口地尝试, 转了一圈, 又慌慌张张地蜷缩回去, 换上防护的外壳。

他凑上去, 想再度轻抚他, “小帆,别折磨我又折磨你自己。”

“你心里其实是有我的。”

真话。

却诛心。

撕开那层扒在外边的保护皮,退无可退后,在名为感情的死角当中奄奄一息, 又必须把自己缝缝补补,重新站起来。

岑帆直直地看向他。

此刻他鼻头还是红的,眼角还残留着刚才没完全擦干的泪,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开口以后,嗓眼里的决绝:

“你非要这样逼我不可么,逼我承认心里有你,放不下你你才甘心,才觉得你终于赢了是不是”

岑帆的声音已然是抖的,说到最后化作一声慨叹。

车里原本的旖旎散去,外面的风顺着缝隙吹进来。

在车窗上结出一层薄薄的霜。

刑向寒也在他这句话里怔了一瞬,皱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放不下你。”岑帆又说。

在对方灼灼的目光中回看回去。

“很正常,毕竟我从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喜欢你了,可那个时候你根本不认识我,我们相隔的也不止是两个学校这么远。”

他说这句话,像是把他埋藏在心里最深处的事情说出来,嗓眼里的气跑了一半出去:

“那个时候你不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刑向寒在他这句话后面噤了声。

半天才抬起头,“你说得很早,是有多早。”

“高一,我去江大看到了你的演讲,当时还以为你是江大的。”

岑帆手往下抓了抓,什么都没抓到,后座上本来有一块软软的毯子,因为刚才他们两个人掉到地上。

顿了下又说:“幸亏你不是。”

刑向寒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注意力全在刚才他说的“怎么活下来”上边。

心里一疼,上前用力捁住他肩膀:“都过去了,要是你愿意,以前那些难过的事我都能帮你分担。”

“你是愿意,但我不愿意啊。”岑帆在他臂弯里用力摇摇头:

“就像这个木雕,你买下他,是想弥补我们之间缺失的那几年,也很容易就能填补你的心,让你觉得安慰。”

他说到这个肩膀不停颤抖,越来越激动:“但那是因为我才是我们之间,一直不断付出的那个人。”

“这对你来说是个念想,可我光是想起来,就只剩下你每次拒绝了那些木雕之后,留给我的冷漠。”

岑帆深吸口气,“我承认,我是心软了,特别是这段时间,我每次看到你心里也确实不是没有一点感觉。”

“但这种感觉每次出现以后,都会提醒我,我又要回到过去的那十年。”

这句话之前在八分山底下的宾馆里他也说话。

但那个时候他更多的是想到母亲林成茵,而非他自己。

现在真的说到自己身上,岑帆语气变得越来越重:“我也有我自己的人生。”

“我爱木雕,我喜欢出去旅行,我特别想和我的猫我的狗待在一起,我的人生真的不是全部都围着你转。”

“你要是非让我这样的话,那其实是毁了我。

刑向寒在他这句话之后,左侧胸口猛烈地缩在一起,身体摇晃,下意识想从前边抱他,被岑帆用力锤开。

他这回力气比之前哪一次都大。

刑向寒的手腕内侧一下砸在车窗边缘,很快印出一道红痕。

他没去管,上去抱住眼前,跪坐在后座上的青年。

这回他用了点力气,不让对方挣开。

神情再也不复刚才的高高在上,却还是坚持着自己所说,执拗地冲着他, “我不会伤害你。”

颈间传来男人温热的呼吸,还有一声声近乎深沉,反复的承诺:

“你将来想做什么都可以,要是需要我,我就陪着你,要是不需要,我就远远看着你,不打扰你。”

“即便是关在监狱里的那群人都能有取保候审的机会。”刑向寒声音变得发颤,脸仍然埋在人颈间。

周身气场未变,说出来的话却是真的让人难过:“你不能因为那些说不要就不要我了。”

岑帆却还是摇摇头,用力抽了一下鼻子。

推开他。

又把对方刚才披在他肩上,刑向寒的外套取下来,两边对折齐整后放旁边。

中途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口袋里掉出来,在地上滚了一圈。

啪嗒一声,但眼下谁也没去在意。

“不是我不要你,也不是我心里没你,而是我真的不敢再要了。”

岑帆说到这个以后,嗓眼刚被压下去的哽咽又提上来:

“我什么都不敢了。”

车里的空气一下变得稀薄。

滚烫散去,两人似乎回到了刚分手,彼此之间剑拔弩张的时候。

互相对立着,好像这几天的温存从不存在。

刑向寒坐在椅子上,之前还聚焦在瞳孔里的光源,顺着四周散去,残留在里边的只剩下个黑色的洞。

岑帆没再看他,从汽车另一边的车门上下来。

脚底踉跄了瞬。

往楼栋的方向走。

回到家里。

岑帆把门从里边反锁,先靠在后边的门板上。

接着才走进自己的房间,身上的睡衣是沾了不知是泪还是汗。

他现在这个时候却根本不想管,仰面倒在床上,脸深深地埋进顶上的枕头里。

其实刚才在车里。

刑向寒像是能把所有的耐心都给了他,愿意为他低声下气,又轻轻去哄,好像他说什么都可以。

被抱住的时候,岑帆有一瞬间是真的想回抱住这个男人。

好好哭一顿闹一顿,把自己一面委屈,又是真放不下他,爱他的这件事全抖出来。

成全了对方,又是成全他自己。

可那样的画面实在太美好了,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岑帆因为艺术,骨子里是一个很浪漫的人,但小时候的经历又让他成长得比谁都现实。

刚才把心里的所有想法发泄出去,有点累。

岑帆呼出口气。

在床上不知待了多久才起来,拿了套新的睡衣走进洗手间。

大花最近又变得爱吃嗜睡。

岑帆出来的时候他已经靠在床脚边上睡着了。

房间里因为这淡淡的呼噜声多了些活泛。

岑帆坐上床。

刚用被子包裹住自己,枕头边上手机里又响了声,应该是收到一条消息。

他没看。

直接闭眼睡觉。

从这天起。

连续几天岑帆都早出晚归。

有时候是去书店看书,看画展,有时候是背着大花和平板电脑,去江城的几个湿地公园里找灵感。

每天都做自己喜欢的事,他现在整个人似乎轻松了很多。

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会做梦。

雕塑论坛上依旧血雨腥风。

但已经不是针对岑帆,而是一个叫“Y”的惯抄。

Y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队,IP地址也根本不在海外,就在北市的一个小镇上。

律师这边也在继续跟进。

“我这边刚对他们发起诉讼,他们那就委托律师主动联系我,说是想跟你们这边私下解决。”

“私下解决?”岑帆一愣。

“对,说是愿意删帖,发文道歉,至于赔偿问题,都说愿意按照我们这边的条件来定。”

“岑先生有什么想法?”对方律师对他非常客气。

旁边陈开刚要开口。

岑帆忽然说,“我可以,不私下解决么。”

“您的意思是继续起诉?”

“对。”

律师看了眼手里的资料,仍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行,我了解了,回去以后我会发邮件,告诉对方我们的决定。”

“谢谢了,这次真的要感谢你。”岑帆说。

三个人一块站起来。

对方也冲他笑笑,“您客气了,这本来就是我分内的事。”

把人送走以后。

“可以啊小帆同学,我刚才都以为你会直接私了。”陈开在边上拍拍他肩膀,一副儿子长大的语气:

“嗯嗯嗯,还是长大了,知道如今社会的险恶。”

岑帆回看了他眼,顿了瞬只说:“这件事和其他的不一样。”

要是污蔑别的,他可能会真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抄袭,这两个字已经触碰到他这么多年里坚守的底线,而且他不想在这么优柔寡断。

不仅是这件事,还有别的。

陈开眼见人表情凝重。

主动说,“行啦,今天也算是解决了个大问题。”

说着又往一楼他们这儿的工作间探探头。

“咱们木雕室正好大伙都在,浩子在外面定了位置,是一家新开的酒馆,据说里边环境好,能吃饭能喝酒还能听歌。”

“晚上什么都别想了,一块儿去放松放松。”

岑帆现在听不了喝酒两个字,只说,“能不喝酒么。”

“行啊,也没说非要喝,到时候喝得死醉明天谁干活啊。”陈开故意扬起下巴,把‘资本家’三个字拿捏得死死的。

人都这么说了,岑帆便道了个:“好。”

想起什么之后又说:“那也叫上齐铭煊吧。”

“咱们一起去。”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你家小帅哥挺受欢迎的”……

工作室开车过来的有三个人。

岑帆以前总是那个蹭坐的, 现在也能载着一车子人往酒馆的方向去。

他车里都是女生。

四个女生凑到一起话就没掉到过地上过,副驾上一个波波头不停和身后人说话:“我还没想好呢,但他真对我挺好的。”

“挺好有什么用, 你们才认识那么几天, 还是得多花点时间考察考察考察 。”

“就是啊, 现在哪个男人在追你的时候不装一下啊。”

“害,我觉得还是一个人过比较好, 多个人在身边只会给我添乱。”

大家讨论的热火朝天, 完全忘记车里还有个真·男人, 岑帆。

也是他平常的脾气太好,又不怎么说话,所以大伙才有恃无恐。

小梅清清嗓子, 冲他们, “咳咳,你们说话都注意点儿,也不是全天下男人都这样。”

说到这的时候车里四个女生都看向主驾驶。

岑帆:“”

无奈地笑了一声, 道:“没事, 你们接着说。”

前面路段三道并成一道, 又刚好是下班的点, 路上实在是堵。

岑帆继续把注意力都放在开车上。

车里安静了一瞬几人又再次说起话。

酒馆开在一个夜市旁边, 但是进去之前要做车辆登记,拿打卡牌。

快到地方的时候。

岑帆先把车临时停在路边。

让女生在车里等着,不让他们下来吹风。

眼见着俊朗的青年站在那儿,波波头扒在窗户感叹说, “当岑老板的女朋友肯定特幸福。”

“哎哎哎,刚才是谁说干脆一辈子单身的。”

“可是岑老板不一样嘛,你说说他啊, 要长相有长相,要钱有钱,还有才华。”

“是啊,不过也没听他提过什么女朋友哦。”

“梅姐怎么啦,东西掉了?要不要帮你一块儿找。”

小梅旁边的一个女生见人已经弯腰在那挺久了,主动说。

后者却很快坐直身体。

在其他人看过来的时候,掩住脸上的不对劲,道:“没什么,应该不是我的东西”

刚巧岑帆也回来了,继续把车往前边开。

找停车位找了快二十分钟。

下车以后,几人远远能看到那家酒馆。

店面不大,临着墙上画了个大大的生蚝,旁边写着“生蚝吧”三个字。

这虽然是家酒馆,但也卖海鲜。

而且隔音效果也特别好,贴着门站着都听不见里边有吉他手在唱歌。

波波头他们已经互相扯着自拍。

陈开和浩子那两辆车的人还没到,岑帆先领着大家进去。

里面的装修比外面看上去非常别致,纯复古的设计,几面墙上放得全是书,角落里还有一台巨大的留声机。

里面放的不是流行乐,都是些老歌。

还没等他开口,原本站在吧台上,正在那侃侃而谈的短发女人就看过来,先是惊讶,后来又笑出声:

“嗳,是你呀。”

岑帆也没想到在这能碰到对方。

说起来人上次确实给了他一张名片,说是开了家酒馆。

那张名片到现在都还在他的口袋里。

冯颜娜穿着一身黑色背带裤,耳朵上带着两个大银环,嘴唇红得跟喝了酒一样,脸看上去却很精的神。

岑帆先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又说,“我之前不知道这里是你开的酒馆,是和其他人一块儿出来团建。”

还记得之前冯颜娜跟他说,第一次来这儿要给他免单,但他们现在乌泱泱二十几号人,哪能白吃人家这么大一顿饭。

冯颜娜跟有读心术似的,很快看出他在想什么,笑道:“没事没事,你一个人来我给你免单,一群人打对折就好了。”

说着已经带着人往里走。

岑帆报了浩子的名字,冯颜娜说对这个人有印象,是预定的两排大桌子。

刚坐下。

冯颜娜就拉过一个路过这儿的一小哥,冲他:“黑子,这我朋友,回头他们这桌记得多照顾着点。”

说完手指在他们桌面上敲敲。

又笑着冲岑帆,“这里的生蚝,各种海鲜都不错,你看着点,有什么需要直接喊他们就行。”

“蘸料自取,要是端上来的蒸过头了,味道不好,还可以重做。”

“谢谢。”岑帆立刻说。

“没事儿。”

冯颜娜说完以后,朝他飞了个吻,踩着一双恨天高飞快地走了。

被喊做黑子的小哥给他们端上柠檬水。

人刚走,旁边的波波头就没忍住,没让她梅姐拽住就问出口:“岑老板,刚才那个是不是你女朋友呀?”

岑帆一口水差点呛到,立刻说,“不是。”

“是么,感觉她好飒呀。”波波头感慨一声。

是挺飒的。

岑帆每次看到她就忍不住会想到刑向寒。

按理说因为两年前,还有之前在超市碰见,他看到对方应该会觉得很别扭。

但是事实似乎并不是这样。

没多久陈开浩子他们也到了。

除了齐铭煊。

他说他不过来。

[岑:今天又要加班么?]

自从那天晚上以后,齐铭煊再没给他发过消息。

岑帆也没主动给对方发过,现在这是第一条。

结果那边几乎秒回。

[QMX:生气.jpg]

岑帆:?

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他一直不太擅长和人建立长久的关系,唯一一次和刑向寒还弄成现在这样。

连陌生人都不如。

要换个人他压根不会问,但齐铭煊在他这儿跟陈开一样,都是非常重要的朋友。

[岑:你怎么了?]

对面再没回复。

陈开他们那边已经玩嗨了,在那丢骰子吃生蚝,谁点数大就吃几个。

岑帆喜欢吃生蚝,不用丢骰子都能一直吃。

正对着面前的盘子,刚在几个圆圆多汁的上面淋了点醋。

旁边坐下来一个人,是小梅。

她现在已经和刚来木雕室不一样,胆怯少了,多的是成熟干练后的自信,尤其是穿上工装,俨然一位优秀的女木雕师。

但此刻她却迟疑不决。

先是手在桌上摩挲片刻。

最后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个小瓶子,像是下定决心。

对他说:“岑老师,我刚在你的车上,发现了这个。”

右佐匹克隆片

是专门治疗睡眠的。

岑帆自己失眠的时候去医院看过,医生当时给他开的也是这个药。

但那已经是几年前了。

“岑老师,我知道我乱拿你的东西不对。”

小梅说到这像是鼓起了很大勇气,这让岑帆忍不住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过还是有话直说:

“但你要是生活里遇到什么难事儿了,就跟我们说。”

“你对我们有知遇之恩,只要是我们能帮上忙,我和浩子,还有陈老板肯定不会不管你的。”

她说到这个的时候郑重且认真,也是真的在担心他。

岑帆理解她的想法。

先把手里的药瓶拿在手里,又放在桌上。

沉默片刻后道:“我没什么事,这个也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

“嗯。”

“这样啊,那,那就行!”小梅立刻说,整个人明显也轻松下来。

岑帆却再次把药瓶握手里。

这个药有副作用,所以他当时从医院回来,即便是再痛苦的时候,一共也就吃过两次。

可手里这瓶居然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这个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他车里,而最近这段时间唯一一个上过他车的

盯着这个,岑帆又不自觉想起之前在医院碰到的,那位姓吴的医生。

“今天不吃北极贝,改吃生蚝啊?”一道声音从他头顶降下。

岑帆下意识收起手里的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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