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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

作者:福宝芸香容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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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虚,她总觉得他这话除了生气调侃,还带了几分嘲讽。

锅里的水早已骨碌碌地滚开,水蒸气从锅盖的缝隙中冒出来,芸香却没察觉似的继续往灶眼里添了几块柴,直到容少卿撂了抹布,转身出了灶房,才回神意识到水开,连忙伸手去掀锅盖,却是慌乱之下没拿稳。锅盖掉落在灶台上,发出咣啷一声巨响。

容少卿从灶房出来,直接回了屋,才进屋便听了灶房里的声音,赶忙出去,透过灶房敞开房门,见得芸香拿开锅盖,好好地在舀热水,站着看了她片刻,才又转身回去。

当夜,容少卿又失眠了。

这一回无关什么噩梦,只为了芸香。

他故而是因她的那句话而有些生气,但更多的却是糊涂,想着这两日她对自己的种种回避,不明白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仅仅是因为害羞?却又不像。

辗转反侧地回忆着那夜的每个细节,确定自己绝对没有自作多情地用强。她分明也给了他回应,克制却温柔的回吻,紧紧抓着他衣襟的手,甚至喉间微弱但清晰可闻的轻喘低吟……

思至最后,似乎只有一个解释姑且合理,他这是被酒后乱性,始乱终弃了?

第三十七章

除了大年三十夜里的烟花,正月里,安平县最热闹的要数庙会。庙会自大年初一开到正月十五,从平安县主街一直沿到火神庙,除了街面上的商铺和走街串巷的小贩,还有不少城里城外的寻常百姓也会来凑热闹,卖些自己手做的小玩意儿或家常小吃,有些小摊面只是每年正月和中秋赶上庙会灯节的时候才会出摊子。即便吃对了味儿的,过了这个时候再想去买也没处买去,只得等来年这个时候再说。

陈氏夫妇的肉汤面便算是其一。早些年的时候,陈氏夫妇闲时还会去官道旁摆小摊子卖面食。近两年岁数大了,去的就少了,但年节时还是会到庙会上出摊,不少街坊或老主顾,都会过来吃上一碗肉汤面。

今年陈氏夫妇并没急,直到初五才去。依旧是陈张氏拿手肉汤面,一碗一碗飘着油花子的烫面,收不了几个钱,但保管碗碗能吃到肉。摊子才支起来,就有人坐到条凳上买面吃,笑说还以为您二老今年不出来了。

说是出摊,但陈氏夫妇正经只帮着把摊子摆了起来,之后就被芸香揽了过来。陈张氏说帮她,她说不用,肉汤都是现成的,不过是擀了面下锅,她一个人也忙得过。加上冬儿也爱让爷爷奶奶带着逛庙会,因为爷爷奶奶总会顺着他,想要什么给买什么。

容少卿原是想着这几日芸香总有些躲着她,趁这机会能和她单独相处,便主动要求给芸香帮忙。只是摊位上陆续有人坐下吃面,即便芸香想与他说话也没闲暇。

煮面这事儿上容少卿帮不上手,只管当伙计给客人端面,收了客人的碗放到木桶里,芸香便会趁煮面的空挡洗涮了,舀了热水烫干净。

吃面的桌子是自家搬来的,不大,两边各放了一个条凳,坐满了也只能挤下六个人。因逛庙会的人多,这半日的功夫桌子就没空过,晌午的时候一直是满客,直至过了饭时,仍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坐下吃面,多是有从远处乡下来赶庙会的,一来便是一整日。

偶有在安平县城里住着的熟人邻里来吃饭,都会和容少卿聊上几句。男食客们山南海比地胡侃,聊得兴起,容少卿还会挽了袖子给人家算上一卦,自然也是说些吉祥话。女食客们聊起来便是家长里短,容少卿倒也能与人家聊上,甚至有要给他说媳妇儿的。

“二爷身边现在没人吧?”说话的是王婶,惯爱管保媒拉纤的事,“要不我给二爷说一个,保管是好人家的闺女。”

容少卿忙道:“婶子的好意我心领了,既是好人家的闺女定是不愁嫁,我可是蹲过大狱的人,不敢耽误了人家。”

“你那哪算,你那是被冤枉的。”

容少卿笑:“婶子怎么就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我见过多少人,这双眼睛看人最准,你既叫我声婶子,婶子保管不能害你。给你说的这姑娘论家境,自然和贵府没法比,但娶妻求贤淑,人家姑娘不管是模样还是品格都是顶尖儿的,十六七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岁,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容少卿听对方说得煞有介事,左右没事儿做,便跟着逗闷子,也有心让芸香听见,便作认真状思量,“婶子说这话是在理……就是,十六七,是不是太小了?”

“哎呦,头回听嫌岁数小的……”王婶对一起吃面的赵家媳妇一笑,与容少卿调侃道,“哪个男人不盼着娶个年轻标致的小媳妇儿?二爷是稀罕岁数大的?”

“哎!”容少卿应说,“婶子这话说对了,我还就喜欢比自己岁数大的,也别大太多,大一两岁正合适。”

王婶眯眼看着容少卿,不管他是不是跟自己逗贫,拍了下桌子说:“行啊,你只管说条件,没有我说不成的媒。要我说啊,二爷这才是明白人,男人找媳妇儿就得找大些的,找个小媳妇儿回家还得哄着,大些的才会疼人……不光能疼爷,还能疼孩子,到时候孩子也有娘疼了,多好。”

容少卿瞥了一眼芸香,摊位不大,她离他们也就几步的距离,这会儿仔细地洗涮着面碗,好像对他们这边的话不感兴趣,又好像根本就没听他们说什么。

容少卿故意提高了些声音,“婶子这话说的是,嘉言也是该有个娘了……”说着顿了顿,向前凑过去,把声音压倒只有他和桌上两个人才能听到,“只是给他娶个后娘,不知道亲娘……乐意不乐意啊……”说完便转头看向芸香。

王婶和赵家媳妇儿先是不明所以,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都一脸的震惊,才要开口,就被容少卿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王婶压下去几要出口的惊呼,也跟着压低了声音,难以置信地道:“二爷这是逗我们呢?你和芸香……嘉言是……”或是这突然从正主嘴里听到的“大八卦”太过于离奇,以致她连这后半句话都没能说出口,只是同容少卿一样,目光飘向芸香。

容少卿点头,“亲自生的……”

说完还不忘故弄玄虚地补充,“这话我只跟您二位说过,咱都不是外人,又话赶话说到这儿了,我这才不得已说了,婶子和嫂子万莫与对别人说去。”

两个女人连忙摇头说不会,绝对不说去,及又疑惑地问,“只是你们这唱得哪一出啊?”

容少卿一幅心有难言之隐的模样含糊其辞,“也是当年的一点儿误会,让她受了委屈……后来我不是又去坐了牢吗,如今出来了才得找来补救,不过晚了这几年,让她吃了不少苦,她心里还怨着我……”

虽然惊愕,但两个女人也明白了些原委,听了这话,又忙劝:“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甭管当年如何,二爷能知道惜取眼前人就是好的。如今也不晚,这不是又凑到一块儿了吗,夫妻还是原配的好,何况还有俩孩子……”

三个人嘀嘀咕咕地说话,又是在这喧闹的街市上,芸香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听了王婶要给容少卿说个媳妇儿,也听到了他那句“喜欢比自己大的……大一两岁正合适”。她猜他是故意说给她听,只后来他又凑上去与那二人悄声私语了半晌,心下却又含糊了,若不是对人家说的话题感兴趣,怎能聊得那么投机,还故意不让她听见?又或是为了气她前两日说的那句话,故意找人给他说媒?

因成了“不为人知的八卦的首位知情人”,王婶和赵家媳妇儿在这摊上坐了好久,熬走了三四拨同桌吃饭的食客,临走之前还不忘和容少卿再三保证,今日从他这儿听的事保管不到外面传去,绝不告诉任何人。

三姑六婆说的绝不告诉任何人,就是绝不告诉除了我亲亲相公、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姐姐妹妹、邻家每日都要走动串门的婶子、前院儿总给我家送吃食的和善大娘、还有表舅家的那个二儿媳妇儿,虽然不算亲,但人家头先给我说了个“没人知道的秘密”,我礼尚往来还回去也算是应当应分,再说人家也保证一定不会外传……除了这些人,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知道。

于是这“秘密”不胫而走,被第三个、第四个人知道……有好事的,还特意来这面摊上吃面,和容少卿搭讪闲聊,话里话外地暗示打听,甚至有人直言问起来。

容少卿每每啧啧:“您这话是从哪儿听来的,我只跟王婶和赵家嫂子说过,明明应了我保密。若让芸香知道,要恼我了。”

来人多会应答,哎呀,都不是外人,我家男人还和二爷喝过酒……或是,二爷还给我弟算过一挂呢不是?接里街坊的,再说这又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夫妻团聚不是好事吗。甚至还有热心的帮着他出主意,如何才能让芸香回心转意……不管怎样的话,最后都会应上容少卿一句“保管不跟芸香提,也绝不把这事儿告诉别人。”

芸香发现,近来这些天,面摊的生意特别的好。城外来逛庙会的吃碗面歇歇脚不稀奇,奇的是每日都有县城里住的街坊邻里来光顾,还多是女客。若说男人带着孩子出来吃个面还不稀罕,可平日精打细算的婶子媳妇儿们,多不会舍得花这个钱。

倒也不用她费心思量,只稍稍留意,便能明白其中原委,似是不少邻里女客都是奔着和容少卿聊天儿来的。

时有结伴而来的女客,要上一碗面,拿了空碗两三个人分着吃,只是谁也不急,面汤的热气早就没了,各自的半碗面还都没见底,只管坐在一处和容少卿说笑聊天,有时还会窃窃私语。甚至有时她走过去帮着兑勺热汤,明明还在和容少卿低语的便都默契地闭了嘴,好像有什么不能让她这旁人听见的。

这日,将近收摊的时候,陈张氏带着冬儿和容嘉言去看耍猴的,看累了便直接来这面摊找爹娘。芸香听陈张氏陪着俩孩子站了许久,怕她又犯腰疼病,便嘱她赶紧回去歇着,自己这块面眼瞅着也要没了,一会儿就收摊回去,让她千万别自己去灶房做饭,等她回去再说。

两个孩子不愿走,陈张氏见左右也快收摊了,便留他们在摊上,再三叮嘱不许离了大人的眼。陈张氏走后,两个孩子人都说口渴。芸香让二人坐在桌上,一人盛了一晚热面汤。

冬儿说要吃面,芸香不允。冬儿噘嘴不高兴,容少卿见了,对芸香说:“左右也就两三碗面了,给孩子下了吧,咱们还能早收摊。”

芸香回说:“不是稀罕那碗肉汤面,这会儿他要吃了,晚上就吃不下了。”

容少卿道:“吃不下就算了,这么一大碗面也够了。”

芸香道:“爷说得轻巧,晚上不吃饭,等睡觉的时候该喊饿了,到时候爷管给起来做饭吗?”

容少卿回说:“我做就我做,也没什么难的嘛。”

“那也不行。”芸香怼回去,“头睡觉的时候吃东西,胃里积食要闹病的。”

容少卿败下阵来,只得小声对冬儿哄说:“先喝点面汤吧,一会儿爹去给你们买点儿酱肉,咱们晚上回去加菜。”

旁边有坐着聊天的婶子媳妇儿,也是听闻了容少卿和芸香的关系,只是这话传来传去,总有人添油加醋,反而变得不太可信。这会儿亲耳听到两个孩子叫爹叫娘,又见两人这一来一回的对话,当真是原配夫妻无疑了,都不禁对容少卿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因为旁人对孩子叫爹叫娘的事儿未露任何惊异之色,芸香这边却是一时没往这儿想,只是见着容少卿又坐那儿和人说笑聊天,时而眉飞色舞,时而低语浅笑……再想自己这儿忙前忙后的,心中有些堵气。

时容嘉言喝完了面汤,自己把碗拿到水盆里,挽了袖子准备把七八个未及洗涮的碗一并洗了。

芸香拦他说:“不用,天冷,仔细冻了手。”

容少卿见了,也跟着说了一句:“放那儿吧,一会儿我来。”

芸香心里正不痛快,听他这话,忍不得脱口来了一句,“放着你来?这几个碗放这儿半天了,你来了吗?这会儿孩子来刷碗了,你才看见了?”

容少卿一愣过后,讪讪一笑,忙起身挽袖子过来。

芸香没理他,自己蹲下洗涮,“用不着,爷明儿可别给我帮忙来了,我可是使唤不起你。”

容少卿上前去抢,被芸香负气地用手肘撞开。

容少卿啧了一声,回头看向那两位女食客,对人家笑笑。看似是无奈于自己被“媳妇儿”管教甩脸子,有些挂不住面,实则还有点儿“显摆”的意思:自己媳妇儿,凶点儿也没办法。

对方也是会意,回了他一个“赶紧哄着点儿媳妇儿,多疼疼她,自然就回心转意了”的笑意。

只是双方这一来一回的眼神交流,都被芸香余光瞥见,只道自己兀自生气,他到还和人家偷偷地笑话她?是以越想越气,以致连带着和孩子说话,脸上都少了些素日的温柔耐心。

最后剩的那点儿面到底也没卖出去,待送走了两位食客,芸香便默不吭声地收摊。容少卿上来帮手,她便抢过来,只是出摊的车子实在有些重,才不得不让他帮着一起推回了家。

到了家,芸香也没歇着,直把剩下的肉汤和面团拿到灶房,准备着做晚饭。容少卿遣了两个孩子去找爷爷奶奶,自己跟去灶房讨好。

“还生气呢?”容少卿凑上去。

芸香冷着脸生火,“我生什么气,我就是拜托爷明儿可别跟我一起出摊了。早也跟爷说过,喜欢说书,去茶馆里说去,还能挣几个辛苦钱。在这一个小面摊儿上给人说书算命的,饶了一个铜子儿也不给,一碗面还吃上大半日,白白占着桌子耽误生意,费那些唾沫星子,我还得伺候你茶水润嗓子……”

容少卿笑着伸冤:“我哪儿让你伺候我茶水了?”

芸香怼道:“那沏茶的热水不是我烧的?茶水不是我沏的?还要怎么伺候?端着热茶吹温了喂到你嘴里才叫伺候你?要不要我搬个太师椅过去,把你供在那儿?”说完还忍不住给了容少卿一个大大的白眼。

容少卿没再辩解言语,只是小心地看了看芸香的神色,好像真是气得不轻。

他多少猜得芸香为什么恼他,他这几日与人闲聊是有些小心思。除了想把自己和芸香的关系在外人那儿坐实,让她想赖都赖不掉,也是想看看她到底在意不在意他,他和别的大姑娘小媳妇儿热络地聊天,她会不会吃味儿不高兴。

是以,芸香这会儿越是生气,他心里反而越高兴。拿了个小凳子,挨在她身边坐下,静静地看了她片刻,凑上去笑说:“你想不想知道我跟那些女的都聊什么了?”

芸香用力捅了捅灶眼,脱口回道:“你爱聊什么聊什么!”

只是话才出口,就意识到有些不对。

容少卿这话问得不对,问话时一脸暧昧得意的笑容不对,自己回他这句话时,带出的一股掩饰不住的酸味儿也不对。

芸香轰地有些脸红,恍然纳过闷儿来,自己是上了这家伙的当了。

话已出口,带出些自己都没意识到,或者说都不敢多思多想的小心思,想要再藏却是藏不住了。只能强作镇定地拿烧火棍拨着灶眼,继续生气:她生气不是他想的那样,她真真就只是气他说是去帮手,结果却大爷一样地在一旁跟人聊天儿,完全没怎么帮忙。

就是这样,再没别的了。

容少卿也不多说,只是揣手歪头看着她红红的耳尖笑:装,我看你再装。

第三十八章

对于芸香甩脸子生气,容少卿是不愁反喜。相较来说,小孩子的心思就简单多了,容嘉言见娘在摊上的脸色就不好看,回家后对爹爹也是爱搭不理的样子,便知娘一定是生爹爹的气了。思来想去,觉得娘大概是恼爹爹手懒,没刷那几个碗。

只是爹爹好像并不上心似的,吃完晚饭,倒也是跟着娘去了灶房收拾,只他在院子里和冬儿玩儿时,偷偷观察灶房里的动静,却见爹爹只是跟在娘身边说着什么,也不说上赶着去帮忙刷碗哄娘开心表现表现,真是要急死他了。

没奈何,他只好趁着睡前冬儿去爹爹屋里玩儿的机会,点醒爹爹,让他赶紧把娘哄好了,明日出摊可得勤快些才好。

容少卿听了儿子忠告,笑说:“你以为你娘是气爹爹不刷碗吗?”

这话倒把容嘉言问住了,不为这个,那是为什么?

容少卿道:“你娘看着是跟我生气,其实心里并不是真生气。”

容嘉言更糊涂了,容少卿笑得从容,“你看你娘怎么不和别人生气,为什么单单跟我生气呢?你娘可对别人甩过脸子吗?从来都是和风细雨吧,是不是单只对爹爹闹过脾气?”

容嘉言想说“因为就您惹娘生气了呗”,但是这个回答显然过于简单,从爹爹意味深长的笑容便可看出其中必有更深的玄妙。

见儿子一幅求知若渴的模样,容少卿带了几分得意地为其解惑,“那是因为你娘心里不在意别人,人家做什么说什么,自然都惹不到她,也就没什么可气的……女人的心思啊,啧啧……”话未说完,只给了儿子一个“你自己领会”的眼神。

容嘉言用心领会,“爹爹是说,娘生您的气,是因为在意您,心悦您?”

容少卿笑而不语,一脸孺子可教的赞赏。

容嘉言微蹙着眉头,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一旁的冬儿见了,也赶紧跟着点头,不管懂没懂。

次日,芸香和容少卿收摊早,一进家门,见得本在院子里玩儿的两个孩子非但没像往日那般热情地跑过来,还像两只受了惊的小耗子似的,“嗖”地跑进了陈氏夫妇房里。

陈张氏正掀棉门帘出来,见两个小家伙从自己咯吱窝地下钻过去,吓了一跳,随即又笑,“没事的,让你娘看看没事的……”

两个孩子并不应声,陈张氏转回头,压低了声音对芸香和容少卿解释:“哥儿俩跟人打架了,破了点儿皮,没大事儿,我给抹了香油了。”

从陈张氏神情来看,并不严重,多半是小孩子玩闹起来没轻没重。只是芸香和容少卿还是有些意外,主要是意外容嘉言会跟人打架。

容少卿向屋里试探着唤了一声:“嘉言,冬儿?”

屋里只隐隐传出陈伯鼓励安慰孩子的话,两个孩子谁也没出声。

陈张氏小声说:“脸皮儿薄,怕你们说,别管了,一会儿就好了。”

芸香和容少卿默契地没进屋去追问。把出摊的东西收拾好,芸香便回了跨院你。容少卿也装模作样地回了自己屋,只是在屋里转了一圈儿,屁股没坐稳,便悄没声地跟了去。

进到房中,芸香正在纳鞋底,容少卿走到桌边坐下,“好不容易早收摊一日,这才进家多会儿啊,也不说歇着。”

芸香道:“现在天还黑得早,趁着天亮,能做些就做些,省得夜里再点灯了。”

容少卿见她手里鞋底大小多半是给嘉言做的,拿起笸箩里两双已经纳好的鞋底,问说:“有给我做的吗?”

芸香没抬头,“等给我爹娘、嘉言还有冬儿的都做得了,若还有闲功夫再管爷吧。”

容少卿把手里的鞋底放回针线笸箩里,笑说,“行啊,甭管等多久,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

芸香听得他话中有话,不知该怎么回应,只默不吭声地继续手里的活计。

容少卿从怀中摸出个小布包递到她眼前,“给你的,打开看看。”

芸香有些犹豫,容少卿自己将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对耳坠子。

“我看你有耳洞,却没见戴什么。”容少卿道。

芸香没接,问说:“这是哪儿来的?”

容少卿笑:“什么哪儿来的,自然是我买来的。”

“爷哪儿来的钱?”

“也没多少钱,再贵重的我也真是捉襟见肘,不过怎么着你也叫我一声‘爷’,总不能连这点儿钱都没有吧……来,我帮你戴上看看……”

芸香抬手挡了一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爷的钱也不是白来的,还是留着用在褃节儿上。”

“什么是褃节儿上的事?真要是遇着难事,这点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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