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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

作者:福宝芸香容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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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芸香懵懵的,一时有些语无伦次,“你自己跑来的?家里知道吗?”

“怎么可能让他自己回来。”容少卿掀帘子跟进来。后面跟着同样又惊又喜的陈氏夫妇,“快进屋!快进屋!爷儿俩这一路走回来,可得冷了吧!这还下着雪,这么冷就别回来了,也不说打个伞,瞧瞧这一身雪,再把孩子冻着。”

容少卿说:“是拿了伞,不过言儿喜欢在雪里走,我见雪也不大就没撑开。”

陈张氏嗔怪:“他说喜欢你就不打伞,若是冻着可怎么办,大过年的,快进屋暖和暖和。”

容少卿父子被陈张氏赶到自己的正房里取暖,家里人也都跟了过去。

进了屋,陈张氏让容嘉言脱了帽子鞋,爬到热炕头上暖和。容少卿把手上拎的两个大木盒子放到桌上,“家里买了些烟花,言儿想和冬儿一起放,我们就回来了。”

陈伯让容少卿往热炕上坐,“烟花这些天哪天放都是一样的,这大晚上的一路走回来多冷啊。”

陈张氏也说:“是啊,瞧把孩子冻得,小脸儿通红…… 可吃饭了吗?”

“吃了。”容少卿答,“在家吃了年夜饭,跟着放了会儿烟花才回来的,盒子里的烟花是言儿特意给冬儿留的,还有些小点心,也非说要带回来给爷爷奶奶一起吃。”

老两口儿听了,脸上乐呵呵地去抱容嘉言。冬儿听说有烟花,心急地去开盒子,想要立时就拉容嘉言去街上去放,被老两口拦下,说等哥哥先暖和过来,一会儿哥儿俩在院子里放是一样的。冬儿不依,一定要到街上去,小心思昭然若揭,就是想拿烟花到左邻右舍的小伙伴那儿显摆显摆。

芸香站在一旁,这会儿才得向容少卿投去个疑惑的眼神。

容少卿明白她的意思,回说:“跟老太太回了,明儿一早我们还过去。我娘和老太太这会儿已歇着去了,等她们睡了我们才出来的。”

芸香放心地点点头,见屋里老的老小的小,说得热闹,自己还举着一双沾了面的手,便先转身出去,到灶房洗手。

容少卿见了,也悄声跟出去。

灶房里,芸香洗了手,回头就见容少卿掀了帘子跟进来,她以为他是有什么话要单独跟她说,只是见他站了片刻,也不开口,只是带了些探究地看着她,好像等着她与他说些什么。

“嗯?”芸香疑了一声。

容少卿这才将目光挪向别处,向灶台上望了望:“给我们留吃的了吗?”

芸香回说:“爷不是吃了年夜饭了吗。”

容少卿倚在门框上看着她,“我吃没吃,跟你留没留,不是一回事。”

芸香装傻,“怎么不是一回事,爷要是又饿了,锅里也有剩饭,再不济,这儿有现成的面和馅儿,现给爷包饺子都来得及。”

时陈氏夫妇带着两个孩子出来,招呼容少卿和芸香到街上放烟花,两人这话也没再说下去。

小雪还在飘着,巷子里,三三两两的有大人孩子出来嬉戏看热闹。各家大门也都大敞着,屋里院里,大门口都挑着灯笼。冬儿和容嘉言拿了烟花出来,没多会儿便围上来几个孩子,胆大的凑上去点火,胆小的就围在远处观望,嬉闹了许久,直到雪越下越大,才被各家大人连哄带喝地都叫了回去。

一家人回了陈氏夫妇房中,冬儿玩得累了,到食盒子里拿点心。陈张氏连忙拦下,“别吃了,该睡觉了再吃一肚子点心,必要积食。”

“不睡觉。”冬儿说,“今晚要熬夜守岁,一宿都不睡觉。”

“那哪儿行。”

“不行,我们跟大虎说好了,大家今儿晚上都不许睡觉,谁睡了谁就是孬种。”

陈伯哄说:“守岁也不是熬一宿,熬过子时就是守岁了,这会儿早过了子时了。”

冬儿不太相信爷爷的话,看向容嘉言。容嘉言知道大人们不想他们熬夜,虽然心中也些失望,但还是对冬儿说:“过了子时,应该就算数了吧。”

“还是嘉言听话,听哥哥的……”陈张氏道,“今儿那你们小哥俩儿在奶奶这屋睡,躺被窝里聊天儿,想聊多久聊多久。”

冬儿想了想,问说:“那这会儿是不是就算大年初一,能得压岁钱了?”

大人们哈哈一笑,陈伯乐呵呵地道:“这小子,在这儿等着呢,少不了你的,想得压岁钱,你给爷爷奶奶磕头了吗?”

冬儿被大人们笑得有些臊,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去磕头。倒是容嘉言,大大方方地先跪倒老两口儿面前,磕头说了拜年话。陈氏夫妇喜欢得不行,陈张氏忙从炕柜里拿出早就包好红纸的铜钱,递给容嘉言,把他搂到怀里。

陈伯招呼冬儿:“看啊,哥哥可得了红包了。”

冬儿看了眼红,可爷爷奶奶越是赞许嘉言,他越是有些扭捏着不上前,反而转身扎到芸香怀里。芸香哄着往前推了推他,他却愈发使性子不去。容嘉言从陈张氏怀里挣出来,凑到他跟前儿,趴在耳边小声说:“你若现在去磕头,我带回来的点心就都给你,等我明儿回去,还给你带更多烟花回来”

大人们听见小哥儿俩的咬耳朵,都憋着笑看着,见冬儿听了这话,便俩三步上前扑通跪下,连磕了几个头,不会像哥哥说那些吉祥话,便只说了一句:“爷爷奶奶过年好。”

老两口儿乐得开怀,陈伯笑说:“还是哥哥治得住你,什么话也没有吃食和烟花管用。”

陈张氏也笑,护着孙子,“什么话,我们冬儿适才是有些害羞,才不是为了那点儿贿赂,我们冬儿心里疼着爷爷奶奶呢。”说着便把冬儿搂到怀里,也塞了一个红包。

容少卿装模做样地轻咳了一声,笑说:“我这儿可也有红包啊。”

容嘉言知爹爹是为了大家开心热闹,便也很配合地上前跪在地上给他磕头,只是顾念着适才弟弟不会说太多的吉祥话,自己也干脆不说,只像冬儿给陈氏夫妇磕头时那样,说了句:“爹爹过年好!”

有了适才的经历,冬儿这次倒也不再扭捏,从陈张氏腿上跳下来,也凑到容少卿面前磕了一个,抬头跟着说了一声:“爹爹过年好!”

容少卿闻言一愣,瞬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芸香并陈氏夫妇也是怔了一下,只是童言无忌,孩子学舌唤错了,若当回事的纠正,倒显得当个正事儿似的,反而气氛尴尬。只是,各人心里都是这个心思,却是一时没人吭声说句笑话岔过去,反倒让这话落在地上,更显得清晰突兀。

却是容少卿先反应过来,半真半假地玩笑:“哎呀,想给我当儿子可不容易,才哥哥应了你的点心和烟花,得都孝敬我了才行。”

陈氏夫妇反应过来,也跟着笑笑,知道冬儿必是舍不得,一会儿大家伙儿哈哈一笑,当个笑话过去便是了。

芸香却连敷衍的假笑都挤不出,只盼着这话快些过去。孰料冬儿却把容少卿的话当真,扭头看了看桌上的盒子,走过去,一手抓了点心,一手抓了剩下的烟花,转身全塞到了容少卿怀里。

冬儿这反应出乎众人预料,各人不知作何反应。容少卿看着怀里的东西,笑着摸了摸冬儿的头,“行,那你这儿子我认了。”

芸香张了张嘴,想拦,却又不好直说什么。陈氏夫妇对这突然的状况也是措手不及,陈张氏瞥了芸香一眼,笑说:“哎呀,便是认干爹,也不能这么随便,改日找人给算算的……”

“不用那么费事……”容少卿假装不明白陈张氏的话外之音,从袖口里摸了红包递给冬儿,“来,爹给的压岁钱。”

冬儿接下,又似才容嘉言接红包时那般,唤了一声“谢谢爹”。

眼瞅着这“爹”要坐实,不及众人反应,却是一旁的容嘉言忽然呵了一声:“他才不是你爹!”

众人一愕,但见容嘉言不知怎的,却是一反常态,从冬儿手里抢过才接的红包,板着脸说:“你给我,这是我爹,不是你爹。”

冬儿愣了一下,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众人不知一向懂事的容嘉言怎得突然有这举动,适才认爹的尴尬倒过去,都来安慰冬儿。容少卿也不知儿子怎么突然闹了脾气,沉了脸对容嘉言道:“嘉言,把红包给冬儿。”

容嘉言咬着嘴唇不吭声。

芸香连忙劝和:“不用,不妨事……”

陈氏夫妇也劝哇哇大哭的冬儿:“哥哥跟你闹着玩儿呢。”

“容嘉言!”容少卿冷着脸断呵了一声。

容嘉言握紧了手里的红包,依旧没动作,一双清澈的眸子这会儿也是汪了委屈,却是倔犟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芸香上前去扯了容少卿一下,“得了,小孩子间闹脾气,爷怎么还认真了。”说着又忙安慰嘉言,“没事儿,没事儿的……”

只是她才要抬手去抚容嘉言的胳膊安抚,容嘉言却是闪了一下躲开,直接扭头跑了出去。

芸香跟上,在外屋门口拉了他,“这大冷天的,不许往外跑。”

容嘉言瞥见陈氏夫妇也跟了来,愈发执拗地甩开芸香,冲出了屋子。

芸香连忙追出去,在院门口拉了他,见他竟一味往大街上跑,也有些着急,“不是说了大冷天的不许往外跑吗!有什么不高兴的说出来,哪能大人呵一句就这么闹脾气的!再说你爹也没责你什么,只是不想你和弟弟打架……”

容嘉言甩了芸香的胳膊,终于受不住地大哭起来,“他不是我弟弟!他才不是!”

芸香愕住。

没了素日里的那些懂事听话、矜持腼腆,容嘉言冲着芸香嚎啕大哭:“为什么他能叫爹!我就只能叫姑姑!为什么我就只能叫姑姑……”

哭声撕扯着芸香的心口,逼得她喉头一苦,瞬时落下泪来。她单膝跪在容嘉言面前,抚着他的脸颊和肩臂,泣道:“谁说你只能叫姑姑的,娘盼着你叫娘,盼着你叫娘啊……”

容嘉言哇哇地哭着,扑到芸香怀里,一声声的“娘”,因止不住的嚎哭而变了音调,淹没在一阵又一阵,不间断的巨大烟花爆竹声中。

第三十章

芸香和容嘉言抱头痛哭,陈氏夫妇追出来,站在院子里跟着心酸。陈张氏当即落了泪,陈伯红着眼眶回屋拿了伞,同陈张氏一并上前给母子俩撑着,劝说回屋说话,别冻着。容嘉言哭着喊了一声姥姥姥爷,老两口儿连应了好几声,当即老泪纵横,母子痛哭瞬时变成四个人哭做一团。

容少卿给冬儿裹了棉衣,抱着出来。冬儿脸上还挂着泪,见了这场景,懵懵懂懂的,从容少卿怀里挣下来,撒腿冲了过去,哇哇地跟着哭了起来。

陈张氏把冬儿搂过去,冬儿便扑上去找娘。芸香伸了一只手把他也揽进怀里。容嘉言见了冬儿,心里有话说不出,是为自己刚刚无理取闹“欺负”了他的歉意,也是为了好朋友变亲弟弟的激动,也伸手搂了冬儿,娘儿三个抱在一起。

老两口儿相互挽着胳膊,给这母子三人撑着伞,悄悄拭泪。院子里,容少卿也忍不住转头拭了拭眼角。

容嘉言认了娘,母子三人抱在门口哭了好一阵,才擦着眼泪回了屋。

进到屋中,容嘉言又跪在地上给陈氏夫妇磕了头,说刚刚的那个不算,这会儿给姥姥姥爷的磕头拜年才算。老两口儿连忙把孩子搂起来,陈张氏少不得又是泪眼涟涟,哽咽着说自己必是积了几辈子的德才得来这辈子的福报。

陈伯劝她说,高兴的事儿怎么又哭了,他们娘儿仨才好,又得劝你。陈张氏擦着眼泪说是,不哭了,高兴的事儿。只是笑着笑着,还是忍不住用衣袖擦一擦眼角。

因这一番认亲,冬儿认了容少卿叫爹的事,倒显得没那么紧要了。一家人说说笑笑,真就熬过了子夜。

夜里,小哥儿俩自然也不在老两口儿屋睡了,都要跟娘睡。因容少卿父子屋里没有火炕,是以自入了冬,容嘉言便时常和冬儿一起,到陈氏夫妇或芸香房里睡。但每次在芸香房里睡,都是冬儿睡在中间,这晚终于认了娘,他自然也想满足一下从小儿的奢望:挨着娘亲睡觉。

芸香自然明白容嘉言这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心思,便主动把自己的被子铺在了小哥儿俩的中间。冬儿见了不依,他虽然小,也知道从今往后,自己的娘就是哥哥的娘,哥哥的爹就是自己的爹了,再没有比这更亲近的伙伴儿兄弟,自然更想和容嘉言挨着。芸香不允,借口说熬到这个时辰了,你俩要挨着,准要嘀嘀咕咕地胡闹,更别睡了。

熄了灯,芸香睡在小哥儿俩中间,折腾到这么晚,右边的冬儿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着了,像素日里一样,从自己的被窝里把一条腿伸出来压在芸香身上。左边的容嘉言却是睡不着,头一次挨着娘睡,兴奋欢喜之余,还有一点点的紧张。

芸香伸手到他的被窝里握了他热乎乎的手,他便立时握回去,躺了好半晌,才好意思把头往芸香身边歪了歪。芸香索性把自己的被子掀开,轻轻压在他的被子上,两个被窝变一个被我。容嘉言往这边挪了挪,身子贴着娘的身子,额角贴着娘的肩膀,呼吸渐渐变得均匀,满足地睡了。

两个孩子陆续入睡,芸香却是百感交集,没有一点儿睡意。一会儿想着和容嘉言相认,一会儿又想着冬儿认了容少卿做爹的事,及又念起外面的雪下得越来越大,容少卿那屋必要比平日冷上许多,也不知一个小小的火盆够不够取暖。芸香索性起身,给两个孩子盖了盖被子,穿了棉衣出了屋。

走到前院,竟见容少卿的西厢还亮着光,不由得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未待应声便推门进去,见得容少卿站在火盆边用火钳拨火,听她进屋,回头看过来。

“怎的?火熄了?”芸香忙走过去看。

容少卿答说:“没,我才往里放了两个山芋,听婶子说埋在火盆里烤着就好,做来试试。”

芸香道:“大夜里怎得想起烤山芋了……爷若是饿了,锅里盖着吃的,放在火盆这儿热一热,马上就能吃,这山芋得烤到什么时候。”

容少卿拦了芸香,“不用,也不怎么饿,只是一时睡不着,便找点儿事做,等山芋烤好了,我也刚好饿了。你呢,怎么也大夜里不睡觉来前院儿溜达。”

“我也是睡不着,见外面雪下得忒大,怕爷这屋里的火盆不够暖和,大过年的,若是冻病了就不好了,过来看看。”

容少卿笑着点点头,“还能惦记着我就好,我还以为你今儿要气我呢。”

“怎么?”芸香不明白。

“认了冬儿当儿子的事儿啊。”容少卿看着她笑,“以为你要气我占你便宜。”

芸香装傻,从容少卿手里接过火钳,帮着在火盆里拨了拨,笑说:“哪儿的话,爷以为干爹是好当的?逢年过节不得给红包吗?待到将来娶媳妇儿,爷随的份子钱都得比别人的多,算来,不是我们占爷的便宜吗。”

容少卿挪了两把椅子围在火盆边上坐下,“不就出点儿钱吗,多个大儿子孝顺,百年之后还多个人送终,算来还是我赚了。”

芸香也在他旁边坐下,“爷说得轻巧,钱在哪儿呢?出来这么久,没挣下一两银子。”

“你这是盼着我挣够了钱,赶紧走?”容少卿调侃,“如此,我还就偏要赖在你这儿。”

芸香笑着白了他一眼,拨弄火盆里的山芋。

容少卿把双手伸到火盆上,搓了搓,收了玩笑,“其实今儿冬儿叫我那声爹,当时是有些吃惊,过后想想,倒也不意外……别以为孩子小就什么都不懂,看人家有爹有娘的,他心里不羡慕吗?就像言儿,从小没提过娘,是不想娘吗?不过是憋在心里罢了。我倒觉得,他跟着言儿叫那声爹,未必是学舌学错了,也许早有自己的小心思了,不过是也想像别的孩子一样,能叫一声‘爹’……”

芸香用火钳杵着火,没言语。知子莫如母,冬儿的心思,容少卿能看出来,她自然也明白,却当真没细想过,他今日那声“爹”是不是有心的。自容少卿住进来,冬儿对他就从来没个称呼,不论是让他随着她叫“二爷”,或是随着嘉言那声“姑姑”叫他声“舅舅”,冬儿从来不开口。初时她觉得是认生,后来觉得是小孩子的执拗与倔强,从来没想过他是不是有别的心思,若是有,又怎会有这种想法,从何时开始的……

容少卿看着芸香,叹说:“孩子心里盼着爹,你又不给人家找个爹,没办法,孩子只好自己找个喜欢的当爹,就管不得你中意不中意了。”

芸香见他正经不过片刻,又开始调侃,无奈又白了他一眼。

容少卿笑笑,拍了下腿站起来往外走。

“做什么?”芸香问。

容少卿没答,推门出去,再回来,左手端了盘点心,右手拿了酒壶并两个小酒盅,“左右睡不着,不如喝点儿酒,还能暖和暖和。”

芸香啧道:“饿了吃点儿夜宵也便罢了,怎得还拿了酒,爷不记得大夫怎么嘱咐的了?”

“我觉得我手抖的毛病也不怎么犯了,或许就像大夫说的,是因为之前连着喝大酒,忽然戒了的缘故……”容少卿给自己和芸香各倒了一杯,“再者,大夫只说不许我喝大酒,又没说让我一点儿不能碰,大过年的,偶尔小酌两杯也无妨。”

芸香无奈,“话虽如此,只怕小酌勾出酒瘾来。”

“不会,我哪有什么酒瘾。”

芸香哼笑:“爷到好意思说。”

容少卿道:“我之前可是说不喝就不喝了吧,你见过哪个真酒徒酒腻子,是说戒酒就戒酒的?”

芸香被问住,只因他这话说得在理。别说真正嗜酒如命的酒腻子,单只是喜欢饮酒,时常饮酒的人,想要让他立时滴酒不沾了,也是难。容少卿倒是自住进来,就几乎不沾酒了,若说她家这三两口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让人彻底斩断恶习,她自己也不信。

容少卿说:“那时候才出来,每晚都做恶梦,总梦见自己还在里面,或是案子出了变故,自己又被关了进去,还都是变着花样的监牢,悬崖边,荒野里,大海上……后来发现喝酒喝得醉晕过去,似乎就没那么多梦了,这才开始喝酒,真谈不上贪杯嗜酒,我是拿他当药喝。”

芸香这才恍悟,她和其他人都以为他喝酒是抑郁苦闷,自暴自弃,未料却是这个初衷。 不由得又想起嘉言说过容少卿1从来不睡午觉,每天夜里也睡得很晚,甚至,在睡梦中还会流泪……

“那……爷现在戒了酒,是不做恶梦了?”芸香问。

容少卿轻声叹笑:“哪能那么容易,毕竟在里面待了那么久……”见芸香微微蹙眉,容少卿把酒杯塞到她手里,“不说这些,今晚只聊开心的,否则就变成喝闷酒,借酒消愁了,那就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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