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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拒绝
合作?
乔津沉吟,透过光,他观察许映还的表情,看不出他是认真还是随便说的。www.bingxue.me
“如果我们离开了,这个世界会怎么样?”半晌,他问。
许映还无所谓道:“我不知道啊,不过我猜我们攻略失败的话,会有新的攻略者进来,这里的一切也会从书的第一章重新开始,直到攻略成功。”
乔津极缓慢的眨了眨眼睛。
重新开始,意味着这些人不会再有之前的记忆,他们会重新变成书里的npc,再一次被剧情控制着,一遍又一遍。
“然后呢?”他继续问。
“什么然后?”
在郁氏医院顶层的病房里,有一双手,正在摆弄原本放在抽屉里的一块奖牌,长而白皙的手指正缓缓摩挲着奖牌上的铭文,不厌其烦。
瞬间,球场上响起了欢呼声,虽然没有什么观众,但赢球的那队,像是炫耀一般在绕着观众席小跑,相互击掌,甚至后来把前锋紧紧围住,然后高高抬起来,抛起又接住。
鼻息凌乱、下颌收紧,眼睫震颤,黢黑的瞳孔几乎成竖状,所有涌动的情绪被劈成两半,又相互撕扯纠缠,矛盾到极致,几乎要冲出男人的身体,将他分裂成两半。
男人像是被定住了,一动不动,从杨默的角度看过去,如同一座沉重的不可移动的雕像,矗立百年。
但可惜,因为乔津,郁荷真已经不受控了,不过看着面前的乔津,他又觉得很好,新玩具来了。
抽屉东西呢?
乔津想起之前黄慧英说过的话,她说先生一直在等你回家。
给男生擦干净脸和手,用棉签给嘴唇沾上水确保湿润,忙完一整套,听见对方均匀的呼吸声,男人才终于从刚刚的紧绷和疯魔中缓过神,手指徐徐摩挲着男生的手腕,那里最贴近跳动的脉搏。
有什么解开了封印,要从井底爬上来了。
不是自己躲着他吗?怎么过了哪一个晚上,又不理他了,怕自己缠上来,所以不见了?乔津心里有些失落。
杨默站在旁边,看坐在病床上的男人,把玩完毕,用小帕子把奖牌又擦拭一遍,放回了盒子里收好。
算了,就把他困在在自己身边,困在一个只有自己的地方,他看着他,他就不会去危险的地方,也只会一直看着自己,是他一个人的。
有时候写完出来喝水时,乔津会路过郁拂深的房间,房门闭合,黑暗从门缝蔓延,始终没有人回来。
里面什么都没有,乔津有点不开心,还说让他回家,结果大佬自己也没有把这里当家吧,一点私人物品都没有,和旅店没什么区别。
乔津把抽屉合上,起身出了房间。
于是勾勾手,他小声对乔津道:“告诉你,最后一次脱离,就在9月1号,早晨七点四十五分,你站在路口,拦下第三辆路过你面前的出租车,就能回去,回到现实。”
蓦然,烧的鲜红的唇微微开启,吐出灼热湿气,郁拂深的动作一滞,棉签轻轻抵在唇中,几乎和湿红的舌尖碰上。
乔津不想再看对方一眼,转身就走,却被对方叫住:“对了,以后别叫我许映还了,怪难听的,叫我叶兰西,叶子的叶,兰草的兰,西边的西。”
乔津深深闭了下眼睛,他喉咙发硬,缓了缓。
从来安稳的睡眠,因为担心自己的先生被打破了,就在今天,就在刚刚郁拂深希望乔津不被噩梦侵扰过后。
不过现在,也不晚。
从地上站起来,拍拍手上的土,他做了个抬手触碰乔津的动作,但被乔津躲开了。
郁拂深起身,重新浸湿一根新棉签,低头凑近,一点点沾湿男生的嘴唇。
有一晚上,他没睡着,想要出去转转,在路过郁拂深卧室的时候停住了脚步。
乔津次次失望回来,渐渐也不往医院去了,只是有了个习惯,就是在睡不着的时候,会拉开自己房间的窗帘,往外面看。
会被吓到的,男生不安的眉眼在眼前闪过。
白墙上的镜子清晰映出男人此时的面庞,郁拂深和里面的人对视,熟悉又陌生。
乔津抬手,想要合上,不知道为什么,手一顿,看着那缝隙半晌,最后竟然鬼使神猜的打开了。
他一个人的他一个人的一个人的。
*
这是他来的这里的快感,尤其是在一开始不费吹灰之力,就看着郁荷真受剧情摆布,一点点沦陷的样子,这是现实世界里少有的体验,让他已经不舍得离开了。
解封后贪婪不甘的负面情绪短时间内洪泄而下,几乎要将身体撑炸,以至于苦苦压抑的面容变得扭曲苍白,犹如恶鬼。
他看向杨默,瞳孔里的黑潮涌了出来,和血色混在一起,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一样。
“你呢?”他又问乔津。
他脸上没有表情,有的只是大片大片因为灰尘过敏而引起的红,像泼在雪地里的血,化都化不开,一双漆黑眼睛烙印在血色之上,好像两个深不见底的井口。
“先生过敏”下一秒,男生眉头就皱起来了,眼皮下鼓动,整张脸像皱起的湖水,布满不安忧虑。
除此之外,手边还放着几朵粗糙的木头花,看不出这双手到底最钟爱哪一样。
毕竟直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记全同班npc的姓名,他用主角的冷漠做挡箭牌,用真实的漠然俯视着这个世界的一切,这种绝对的疏离和拥有上帝之眼的掌控感,偶然会让他觉得兴奋。
不是平常的他,是长久压抑在黑暗欲望里的他,明明是张脸,郁拂深却辨认了很久。
郁拂深觉得自己已经到极限了。
许映还怔愣片刻,陡然大笑,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他彻底撕去了脸上许映还的皮,变成了真正的自己,擦去笑出的眼泪,许映还仰头看向乔津,真有意思啊,他牙齿痒痒,再一次后悔没有早点发现。
这是许映还,不是是许映还身上攻略者的实话,他实实在在的认为,这个世界就是虚构出来的一本书,没必要在假的东西上浪费感情。
许映还笑容不减,语气真诚,一点也不像说谎:“你试试看喽,成功了就可以回家了,反正又不吃亏。”
舌尖轻轻一卷,含了一下白色的棉签,接着又无意识的吐出来,连带着潮气发出一声低低的泣音。
脖颈的青筋暴涨,连带着太阳穴都鼓胀,似乎只是克制了一瞬,就听见某种绳索断开的声音,片刻,男人的身体微晃一下,经久压抑黑色破天涌出。
对方神色认真,但也正因如此,才给人一种诡异的矛盾感,杨默总有一种看自己儿子小时候从床底下拿出珍爱的百宝箱,然后一样样爱不释手拿出来观赏的感觉。
*
但奇怪的是,这一次和上一次郁拂深出车祸时不一样,对方始终没有见他,他恳请也没用,管家客气的赶走了乔津,连他带来的木花也没有收。
半晌,他弯腰,微微侧头,将脸贴在乔津微张的掌心,掌心有练武留下的茧、刻刀留下的疤痕,鼻尖嗅着男生的气息,用以平缓自己的躁动不安,郁拂深缓缓闭上眼睛。
他不明白原因,只觉得高皋果然是个没谈过恋爱的,这连人都不让见,怎么可能是喜欢,而那天晚上,估计也就是欲望作祟,乔津忿忿的想,说不定随便来个谁都行
关起来就好了恶语在耳侧低喃诱惑你不是一直都这么想吗?
因为剧情乔津不得不舔郁荷真可以忍、因为害怕逃开自己可以忍,唯独受伤差点死在那个没人知道的地方,郁拂深一想起来,就感觉全身的精血都不会流动了。
他缓缓伸手,微微弯腰,指尖落下枕头上,姿势离床很近,以至于似乎能嗅到一股股淡淡的还没消散的雪松气息,那是男人身上的味道。
房间的门很实木的,很厚重,凑近了仔细嗅,还能嗅到木质的香气,乔津走过去,按下冰凉的门把手,把一室的黑暗放了出来。
*
半晌,在余晖落在他睫毛上的时候,乔津睁开眼睛,语气很慢,带着某种坚持的意味:“许映还,不是书里写的就必须要发生,也不是书里没写的,就肯定不能发生,这些,你和我都控制不了。”
许映还完全不装了,似乎忘记了上一秒,还诱惑乔津一起合作,现在索性道:“我为什么要走?我得要成功之后的奖励啊,再说了这里比现实世界好玩多了,我都就决定好了,如果剧情失败了就待在这里,而且说不定我留下来,这个世界在结局结束后,还能正常运转呢?不好吗?至于我说的是不是在真的”
乔津一动不动:“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有回去的方法,你自己怎么不走?”
回家,等自己回家,现在自己已经回来了,可他呢?胆小鬼!
自己不能就这样去见他。
病房里很安静,杨默不敢劝阻站在后面当死人,医生走后,男人就坐在乔津的身边。
乔津顿了顿,片刻道:“我就叫乔津,乔木的乔,问津的津。”
乔津不知道,其实在他醒之前,郁拂深没有离开过病房,完全不理会自己已经高热到极限的身体。
察觉到不对的杨默走上前去,这一次,他还没有来得及问对方怎么了,男人就率先开口了。
青筋鼓胀的手打开龙头,瞬间水流冲出,他匆匆低头,大把大把的凉水扑在脸上,又顺着流利冷冽的面部线条滑下去,很快,领口、袖口湿了一片,整个人第一次这么狼狈,从来没有人见过这样的他。
等了他很久吗?
太丑恶了
乔津不知道许映还的想法,他顺着许映还的视线往外望去,夕阳下,其中一队的前锋在后卫的压迫下,一直稳定拿球,最终配合队员,找到守门员的盲区,一脚成功射门。
抽屉被拉开,乔津探头,结果却大失所望——空的。
“杨默,”对方道:“再找一个岛吧,越远越好,我要在上面建唯一一栋屋子。”
玩弄人性,尤其是摆布对方,才最有意思,让人上瘾。
男生毫无察觉。
杨默的声音无法再发出了,他看清了,那些粘腻窒息、源源不断的黑潮,是经久压抑的欲望、饥饿、贪婪和暴戾。
只可惜,一直都是他。
没有人说话了,乔津浑身发冷,很想要蹲下来。
听到乔津这么说,许映还盯着他看了半天,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很久之后,才续徐徐道:“我不知道,这也是我第一次穿进一本书里,或许到时候世界崩塌,也或许这个世界还会继续存在…”
两股情绪撕扯,一个要一个死,郁拂深闭眼,再三压抑,手指却不自觉战栗,片刻,他坚持着给男生湿完唇,然后起身,定定注视着男生,缓一口气后,带着一身浓郁的腥风血雨,默不作声的径直走进了病房的洗手间,锁上门。
仅仅是想到这几个字,男人觉得全身的血又重新热了起来,身体内一片哗然,他闭上眼,唇抿着,克制颤抖。
被若即若离折磨的心里难受,乔津叹了一口气,沿着床边坐下,后背靠着床沿。
他呆坐了一阵,视线落在了旁边的床头柜上,第一层抽屉没有合好,露出一道黑色的缝隙。
这让杨默想起几天前对方站在乔少爷面前的情景,和现在的平和克制不一样,那个时候的男人,是一团恶气膨胀的浓雾,他就站在男生的病床前,一句话也没有,看着医生们围着已经昏迷的男生忙碌。
许映还观察着乔津的表情,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痛也没有让他止住,他想起穿越前生活,好久都没有遇到这么有趣、能逗弄的人了,可惜了,应该再多逗逗的。
冲洗完毕,男人抬头,一只手臂撑在冰凉的洗手台上,另一只手则飞快擦拭着面前的镜子,似乎只有这样,镜子里的恶鬼才不会是他。
许映还一脸同情,一点都不气乔津刚刚痛煸自己的行为,好声好气的劝慰:“乔津,你入戏太深了,这里只是一本书,他们只是NPC,不是真实存在的,我们和他们不一样,我们是可以操控他们的。”
………
矗立在镜前,他垂首紧紧阖眼,静默着管理着情绪,企图重新塞回去,以至于他竟然没有意识到前后不过半天的时间,之前还想要将男生囚禁在自己身边的想法就变了。
“先生”又唤一声,虚弱如小兽,语气里满是担心和牵挂,梦里再难安稳。
“就是如果攻略成功了,这个世界会怎么样?”乔津急切。
乔津睡像从来很乖,好像无论遭遇什么,苦痛和恐惧永远不会留在他安睡的脸上,郁拂深看他睡觉,就能看饱、看踏实,他希望男生永远不会被噩梦侵扰。
里面有什么?乔津忍住谴责感,在他心目中,郁拂深是大佬,是食物链顶端的人,他太神秘了,乔津很少有看懂他的时候,以至于一想到自己马上窥到对方的一点隐私,乔津的心脏砰砰直跳。
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张往日里绝对平静淡漠的脸正在剧烈波动。
房间很大,因为每天按时通风,所以并不憋闷,乔津踩在地板上,面前是一张床,被子平整的铺在上面,枕头放在中央。
在这期间,乔津从黄慧英那里打探道郁拂深已经醒了,身体恢复的不错,于是就往医院跑了好几次。
表情可以控制,但脸色很难。
“能让这些自然而然发生的,”乔津指了指窗外的球队,接着又指了指自己:“只有我们人。”
杨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似乎有东西在男人身上不断酝酿、越来越浓郁,教他不自觉地往后继续退了退。
他觉得自己之前的所有忍耐都是一场笑话。
乔津重新回到了臻境住下,他消化着许映不,应该是叶兰西说的一切,然后装作无事发生的度过每一天,陪在他身边的是黄慧英,一切又回到了他离家前的样子,假期快要结束,乔津开始忙着补作业。
可是他好乖,他梦里都在担心你,又一道声音问他,你舍得吗?他会被你吓到,他应该自由的,他喜欢自由的。
水珠从下颌落在洗手台上,发出沉重的滴答声,湿漉的水迹铺满高低错落的五官轮廓,整张脸苍白到极致,锐利的眉锋之下,那双瞳孔依旧像兽一样,充斥着再多凉水也浇不灭的欲望。
“那你说,他们在这么热的天跑了一个下午是假的吗?他们现在这么开心也是假的吗?”乔津喃喃。
乔津望着床,似乎能想到男人躺在上面的样子,半长的凉水触感的发丝散落,露出黑暗中依旧深邃的五官轮廓。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生的手指突然动了动,男人瞬间清醒,他抬头去查看乔津的情况,对方还是闭着眼睛,显然还在梦中。
只是因为男生的两句梦话,两声先生。
他能拿乔津有什么办法?
上位者,不过如此。
第 52 章 反击
杨默并不能完全明白男人经历了什么,所以对于乔津出院后,男人宁可抚摸着这些木花,却迟迟不肯见乔津的态度,不是很能理解。
毕竟现在正式拉近距离的好时候,刚刚才为乔津受了伤,这么好的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
不过这不是他该好奇的事情,在乔津出院后,男人给了二助陈子非一项任务,不仅仅是暗中保护乔津,还要陈子非格外关注一个人,今天陈子非带来了结果
杨默看着床上的东西被仔细收回盒子里,然后听见陈子非道:“先生,您猜的对,许映还确实去见乔少爷了。”
郁拂深若有若无的点了点头,他拢了下衣服,遮住皮肤上还未完全褪去的淡红。
唇色依旧很淡,轻轻开合,音调平缓:“把他带来见我,不要让乔津知道。”
*
原文中许映还第一次见到郁拂深,并不是因为郁荷真,而是在一次乐队表演的时,他们受邀请去参加在某个高档会所的演出,乐队成员们收拾妥当后,赶到会所,却被告知演出取消,原因是设备故障。
*
反正郁荷真已经没意思了,没有玩弄的价值了,不如换个人怎么样?
“你们不总说什么攻略,什么剧情、NPC的,现在,我给你安排的这个结局,你满意吗?”
叶兰西满头冷汗的发出怒吼,但重新被捂着嘴,声音只变成了一声短促力竭的哀叫,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落了下来,掉进污水池。
同样,他也不喜欢这种不知道被带到了什么偏僻地方,然后被绑着扔在地上等人光临的感觉,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叶兰西的激动一点点耗尽,开始涌上焦躁。
一个黑漆漆的圆拱形的大口在叶兰西面前张开。
叶兰西轻松下来,觉得可以应付通过。
他轻轻敲了敲墙壁,是很实的闷响,然后看着叶兰西,说了自见到叶兰西以来,最长的一段话。
可控的剧情给了叶兰西支撑,小说里,在这一段郁拂深并没有拿许映还怎么样,他只是问过敲打完毕就放许映还离开了,甚至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绑着他,他不会对一个才刚刚十九岁的孩子怎样。
叶兰西等着人给他松绑,但没有人动。
叶兰西想起病床上家人们指责自己的话,然后他就被剥夺了继承权,在他们看来,站不起来了,和废物没什么两样。
叶兰西终于意识到自己惹到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对方极有可能知道所有剧情线,他一直就这么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暗中操控,隐而不发,以至于剧情偏离,走到今天这一步。
不过很快,他的想法还没有来得实施,就落空了。
对于这样的权柄带来的不公,和同伴们不同,叶兰西没有任何不满,毕竟在他之前的世界里,他也是这样,只不过他没有郁拂深那样的本事。
来这里不过短短几周,他就不想走了,看着对面男生如剧情发展一样,对他越来越迷恋,当下,叶兰西就决定他要待在这个美好的世界,不会回去了。
指甲在地板上划出尖利的声响,令人头皮发麻,但很快又戛然而止,他离地下室越来越近。
小说寥寥几笔勾勒不出这样的男人,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叶兰西慌不则乱地想着,没了刚刚的镇定。
不过唯一可惜的就是,乐趣终究太少了、太短暂了。
此时窗户外的日头正晒,叶兰西正好坐在窗户不远处,日光折射在他身上,皮肤火辣辣的痛,他看了眼窗外,屁股往里面挪了挪。
这样的眼神,叶兰西很熟,因为他也是这样看这个世界,和这些npc的。
当时他就认命了,知道自己成了废物,不做挣扎,不过当废物又怎么样,他还不是有大把大把的钞票花,还不是想怎么折磨人就怎么折磨人,看着那些人因为自己的刁难、或被逼迫尊严粉碎的样子,叶兰西扭曲的心里能得到一点点快慰。
在这两个小时四十分钟的等待中,叶兰西一边兴奋,一直思考,为什么郁拂深突然要见自己,是因为主角父亲的事情?还是因为发现自己向郁荷真告白,总之,原因很多。
对方面容很平静,可不知怎么,叶兰西就是在这种平静之下看见了愉悦——对方在欣赏他的痛苦、震惊和无助。
有一瞬间,叶兰西这么想。
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声响,黑风衣的衣摆划破空气,凛冽肃杀意味浓重,对方路过叶兰西目不斜视,然后径直坐在了旷大房间里唯一的沙发上,落地窗的光落在对方的皮鞋上,是毫无温度的冰冷。
这是他最错误的错觉。
直到他来到了这里,上天不仅给了他健全的身体、不算差的家室、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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