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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

作者:折枝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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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老婆挂了电话愁眉苦脸,池靳予问?她:“怎么了?”

南惜撅着嘴说明天不能玩,要工作。

在池靳予这种习惯了和复杂程序报表打交道,动辄连轴转,加班出差地狱极强度的人看来,去商场参加个剪彩,露个脸卖个笑就能叫工作,还挺有趣。

放在她身上,连懒惰矫情也?变得有趣,好像只要她一皱眉,铁定是这个世界的错。

“那需要我帮忙吗?”池靳予站到旁边搂着她肩,“原则上,我不插手你的资产和经营,但如果?需要,我可?以效劳。”

南惜眨了眨眼,他继续:“毕竟我是你的合法丈夫,放心?,不要报酬。”

听到“合法丈夫”这几个字,南惜耳朵尖可?耻地烫了,目光不着痕迹躲闪开:“不用,我可?以搞定。”

她只是懒,不是废。哪怕心?理上不愿应付,也?会出于?责任完成得体体面面。

“好。”池靳予没?再坚持,“去散步吗?”

七点刚过,外面华灯初上,天气也?好,正适合散步。

南惜点点头,拉着他的手起身。

走出院门,宽敞的街道人来车往,这一刻已婚的感觉突然具象了。

哪止是一本结婚证那么简单。

和另一个人住到一起,朝夕相处,同床共枕。哪怕这个世界人群熙攘,只有他们是陪伴彼此最多?,最亲密的那一个。

就像晚高峰热闹的街头,他会始终牢牢握着她的手。

明明一个月前还是陌生人,她要嫁的是他弟弟,他们差点成为弟妹和大伯哥,这种一辈子?不亲不疏的关系。可?如今就在街头,光明正大地牵手散步。

他们的名字写在一张结婚证上。

世事未免太过离奇。

路过一家熟悉的花店,南惜惊喜地睁了睁眼,脚步下意识顿住。

池靳予看到那面盛满春天的花墙,了然,牵着她走过去。

年轻女老板正在给鲜花剪枝叶,放下手里东西迎上来:“两位晚上好,想买什么花儿呀?”

池靳予温润回?应:“送给新婚妻子?的花。”

南惜脸一热,拽他手:“你不是已经送了……”

来接她领证,就带了一束海洋之歌。

哪有一天送两次的?

“那是结婚前。”男人搂住她腰,想给她买花的意图很坚决,看向老板:“您推荐一下吧。”

“先生太太感情真好。”老板笑眯了眼,带他们进店里逛。

花店面积不大,所有花朵都分类摆得整整齐齐,五颜六色,却不杂乱。

“太太喜欢红色还是橙色?这种红玫瑰叫娜欧蜜,有‘love ’的含义?,特别?浪漫。这款高原红代表炽热的爱,也?很受女士们欢迎。”

“我觉得橙色好看哎。”南惜指了指那个,“叫什么?”

“这个叫果?汁阳台,代表幸运美好的爱情,而且有种岁月安静流淌的感觉,适合你们新婚夫妻。”

南惜喜欢这种颜色和花瓣形状,至于?花语什么的,她不在意:“那就要这个吧。”

“要多?少朵呢?”

“99。”

“9。”

两人同时出声?。

南惜扯扯他袖子?:“太多?了,不好拿。”

“行。”池靳予这次接受了意见,但他觉得9朵实在寒碜,看向老板:“20朵吧。”

南惜没?深想这个数字的含义?。

老板一边包装花朵,一边问?他们:“先生要给太太写一张卡片吗?”

池靳予:“纸笔在哪儿?”

“那边桌上,您自便。”

“谢谢。”

池靳予走到桌前,挑了张红色烫金粉的卡片,和他们的订婚书?很像。

中性笔也?是金墨,普普通通的锥形笔头,在他手中却变幻出清晰锐利的笔锋。

这次他写的是瘦金体。

——尔尔辞晚,朝朝辞暮,岁岁伴年年。

第35章 第 35 章

南惜看着他?写下的话, 心?口怦然。

明明没?有一个字提及情爱,却好像有更深浓的意味藏在清瘦利落的笔触之间。

她控制不住往暧昧的方向?去?想。

直到花香扑鼻,橙色玫瑰被围拢在牛皮包装纸中间, 点缀了几支绿叶, 老板递给她:“太太看一下喜不喜欢。”

“挺好的。”南惜笑着接过来,“谢谢。”

离开花店, 返程往家?里走了。路过超市,池靳予说买点东西。

挑了她喜欢的酸奶和零食,称了袋桃子,在收银台结账时,南惜看见他?从货架上拿了盒套。

印着“玻尿酸润薄”的粉色盒子明目张胆地闯入视线, 她瞬间面若飞霞,装鸵鸟埋低了头。

走出超市,池靳予再牵她手的时候,她掌心?沁了层薄汗。

男人侧过头问:“热吗?花要不要也给我拿?”

南惜垂着脑袋摇摇头。

她的心?思不难猜,池靳予稍一揣测, 了然地勾了勾唇,低声:“惜惜, 我们已?经结婚了。”

“嗯。”声音像从鼻腔里挤出来的。

她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夫妻义务, 肯定是要履行的。

男人扣紧她手,安抚地敲了敲手背:“但如果你没?准备好, 可以不急。”

南惜没?有再吭声。

回家?后她先洗澡,把自己冲得干干净净, 用了新?买的玫瑰香味润肤乳。

以往她更习惯柠檬柑橘类的淡香。这款玫瑰乳液是偶然刷到, 有买家?评论说自己老公特着迷,她不知道哪根筋搭错, 就?下了单。

但确实挺好闻。

池靳予不在主卧,应该去?了另外的浴室洗澡。南惜裹着睡袍站到窗户边,看院子里的风景。

原来这里还种?了棵银杏树。

灯光只照亮一部分树叶,另一部分是黑的,融进没?开灯的后院。

今晚的前院灯火通明,仿佛是为?了庆祝什?么,鱼池边台阶一层一层,被暖黄轮廓灯照得清晰。

从三楼依旧看不见外面的楼房和街道,只有一棵巨大的梧桐树树顶,南惜心?想这应该是被他?允许的,否则一定会用什?么挡住。

也许是另一棵树,或一座高高的假山。

这男人的一些小?癖好还挺有意思。

亲眼见证这个地处闹市中央,却全方位无死角的纯自然景观院落前,她只在网上听说过视觉洁癖。

晚上买的花被他?分开插瓶,一半放在楼下客厅,一半在卧室床头。花香馥郁,给这个风格冷淡的房间添上几许温馨浪漫。

跳跃的几朵橙色,让大面积黑色装饰显得不那么沉闷。就?像有了女主人的到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南惜拿着手机在落地窗前取景,院里灯光那么美,却拍不出万分之一效果。

她皱着眉,有点泄气。

听见开门的声音,她知道是他?,便没?有动。

拖鞋踩踏地板的闷响声均匀靠近,停在身后,木香调的温暖包裹住她。www.danqingst.me

双臂拢紧了腰肢,想往上,触到肋骨时却顿了顿,转而握住她手。

从超市出来她便不对劲,让他?没?法不反思,那晚是不是操之过急,莽撞了些。

他?大她六岁,很多东西看得开,夫妻间的事总归就?那样?,自然伦理,没?什?么好避讳。

更何况他?是男人,应该主动。

有欲望,想与她亲近并不可耻。

或许他?还是想得太少?,没?顾及她内心?青涩,需要时间来习惯一个成年男人的身体,和接受那种?程度的亲密。

“那晚是不是吓到你了?”他?沉声落在她发心?。

头顶的热意仿佛在脑袋里蒙了层雾,南惜有点懵:“哪晚?”

修长手指摩挲她手背,带着某种?暗示往指缝里钻:“订婚那晚。”

记忆又变得鲜活,想起她失控丢脸的样?子,那么毫无防备地袒露他?面前,想起这个旁人眼中高不可攀的男人在她裙下的呼吸,南惜咬了咬唇,说不出。

池靳予看着她,目光捕捉到耳尖的红色,感觉到她紧张收缩的手指,情侣睡袍一模一样?的布料纠缠在一起,她微凉的体温慢慢沾染上他?的。夜色浓郁,心?底暗处的某些情绪在应景发酵。

每到这种?时候,他?就?像被下了药,阻止不了自己变坏。

“不舒服吗?”他?呼吸缓缓下移,哑声问她,“不喜欢?”

发热的耳尖躲了躲,被他?噙住:“惜惜,我是你老公。”

唇间是女孩薄而漂亮的耳垂,他?像品尝精美的食物,细致,温柔,每一下都认真回味。

“慢慢来,习惯我,好不好?”他?再次抛掉底线,像个骗子一样?哄她。

招架不住的女孩软在他?怀里,那句“好不好”也不需要答案。

丝质绸缎垂落到地面,被蜷缩的脚趾摩擦揉乱,没?多久,那双脚悬空,挂在男人腿边。

睡裙裙摆层层叠叠,如傍晚云霞堆拢在腰间。

大红被褥将她雪白的肌肤衬出盈盈粉光,同样?粉嫩的,还有他?温柔对待的另一双唇。

她像竭泽的鱼,大口呼吸,混乱中用双手遮住神情失控的脸,却掩不住失控的声音。

他?的上衣也太滑,她只有紧紧抵着他?肩胛骨,抵到脚跟发酸,小?腿僵硬,全身力气都耗光,彻底陷入那阵介于生死之间的连绵的空白?。

他?看出她是喜欢的,扶着她的腿缓缓起来,将女孩柔软的身子抱住,安抚。

可她现在哪哪都碰不得。

“老婆。”他?追到她耳边。

她整个人颤抖一下。

男人笑了笑,满足又宠溺:“洗澡吗?”

他?暂时没?管自己,把她抱进了浴室。

提前预热的浴缸,她坐进去?不会太冰,池靳予根据她的表情调整水温。

他?现在完全能读懂她表情,舒服还是不舒服,水冷了还是热了,刚刚好的时候,她眉心?会舒展开。

但某些时候不一样?,皱眉也代表很舒服。结合别的反应,他?足够分辨。

将她洗得清清爽爽,还抹了一层润肤乳,是刚才萦绕在他?鼻尖的玫瑰香味,连那里都香得令人着迷。他?忍下心?头杂乱,抱她到沙发里,换了干净的床单和被子,再一起躺下。

温水煮青蛙是有用的。当经历过两次,她身心?都坦然许多。

虽然还犟着不说话,无声控诉他?做下的坏事。但身体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想要他?抱就?伸手,洗得不舒服就?瞪他?,抱起来会自觉往怀里钻。

头靠在他?胸口很安心?,困乏一阵阵袭来。

迷糊间,感觉他?抱得更紧了些,头顶被呼吸熨热,又听见隔着云雾般的低哑嗓音:“老婆。”

南惜已?经快睡着,发出无意识的单音节:“唔。”

“只蹭蹭,好不好?”

“……”

无意闯入房间的清冷月色,裹卷了的玫瑰香调,又很快掺杂了别的。黏腻,浓稠,摄人心?魄的一股异香,在光影摇曳中寂静升温。

橙色的玫瑰轻晃到深夜。

*

睡得晚,南惜第二天醒得也晚。

天光大亮,看手机已?经十点多了,肚子有明显的饥饿感,她赶紧洗漱下楼。

不知道池靳予还在不在家?。

电梯门到一楼打开,传来他?说话的声音:“所以误差范围到底在多少??我要一个确切数值,还是你们等着我来算?”

严肃冰冷,不怒自威。

南惜小?心?脏忍不住一颤。

走到客厅,她看见他?坐在吧台上,面前摆着笔记本?电脑,应该是开会。

他?竟然戴了副金框眼镜。

第一次见他?戴眼镜,看着怎么都像个斯文败类,不是什?么纯好人。

她心?底轻哼了声,蹑手蹑脚走到对面,没?让摄像头拍到她,用口型问:“有吃的吗?”

他?抬头看向?她时,不着痕迹地现出温柔:“早餐在加热板上。”

说完,又恢复冷硬无情的腔调:“刚在和夫人说话,继续。”

一声“夫人”,把她心?脏挠了挠。

南惜稳稳心?神,没?再打扰他?开会,自己去?餐厅吃早饭。

餐厅左侧是巨幅落地窗,阳光中的院子绿意掩映,一小?串瀑布从太湖石顶端倾泻而下,水汽被光线折射出若有似无的彩虹。

鹅卵石步道旁,乖乖趴着那只小?橘猫。

它?好像也在看彩虹。

南惜拍了张照片,把这一刻美好记录下来。

连同桌面上丰盛的早餐,一个牛肉三明治,一个蛋黄芝士司康,一盘精致茶果,和软糯香甜的桃胶炖奶茶。

池靳予今早本?来要去?公司开会,但见她没?有早醒的意识,便临时改成视频会。

一个多小?时结束,他?摘下眼镜微微闭眼,揉了揉眉心?。

又在电脑前工作了会儿,才起身去?餐桌旁。

南惜已?经吃完了,坐在那儿玩手机,不知道看什?么看得入迷,他?过去?时,竟毫无察觉。

餐桌背对客厅,池靳予站到她身后,没?想故意偷窥她隐私,但手机屏幕就?这么摆在他?面前,由不得他?不看。

某社交软件的搜索框被她点开,尽管只有一瞬间晃过的画面,以他?这副看程序代码一目十行的精准眼力,还是捕捉到几条历史搜索记录。

——中国男人多大比较正常?

男人太大了会怎样??

夫妻尺寸不合适……?

这姑娘脑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南惜似乎有所察觉,身一震,扭过头。

男人敛起刚才哑然失笑的神情,淡定温和地看她:“中午想吃什?么?”

南惜稍有狐疑,但见他?表情正常,应该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一颗心?落下来:“随便吃几口,不然下午拍照会显胖。”

男人笑了笑:“那让崔姨做几个清淡的菜。”

南惜点点头。

“中午我就?不陪你吃了,要去?公司。”池靳予摸摸她脑袋,“你的车我让人开过来了,钥匙在玄关,自己拿。”

这么贴心??

南惜轻颤着眼皮看他?:“好。”

她抬手想摸他?眼镜:“你近视吗?”

“没?有。”男人笑了笑,俯下身给她摸,“防蓝光的,工作时才戴。”

“哦。”她摘下来,放到自己眼前看看,没?度数,然后又还给他?,“你什?么时候走?”

“现在走了。”他?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晚上见,老婆。”

南惜还没?回过劲来,他?已?经离开。

*

新?婚妻子手机里一晃而过的搜索页面,池靳予思忖一路,还是拨了个电话。

“喂,徐医生。”

他?不太自然地清了清嗓:“想跟您咨询一下……”

第36章 第 36 章

池靳予想不到, 他?这辈子会?因为这种事咨询医生。但他?习惯严谨,重要信息不会?求助网络搜索引擎。

他?只信学者的权威。

南惜担心的不无道理?。这方面他?没?经验,不能保证自己莽撞尝试, 不会?伤到她。

医生说的几个关键词, 他?一一在?脑子里刻下,挂电话后反复温习, 生怕遗漏。

到办公?室,接过余沭阳给的文件时,先放到旁边:“帮我买一些东西。”

余沭阳火速调出备忘录:“您说。”

“……”男人愣了下,脸色变得有点古怪,收敛表情, 重新翻开文件,“不用了,我自己买。”

余沭阳第一次见自家老板出现这种类似于尴尬的表情,像发现新大陆,好奇也只能憋着?。

他?直觉自己不该久留, 赶紧拿着?签好的文件开溜。

刚出门,收到自家老板的微信:【 把?我家地址发给我。】

余沭阳怀疑是不是起?猛了, 产生幻觉:【……您说什?么?】

池总:【收快递的地址。】

一颗心落下来:【哦,好, 您稍等。】

平时老板要什?么都是一句话,他?负责网购, 还从来没?自己买过。

余沭阳越发觉得这人今天奇怪。

难道当惯了甩手?掌柜,突然想体验网购APP冲浪的快乐?

还是对公?司业务有什?么新设想了?

*

崔姨在?做午餐, 南惜说不想吃炒菜, 便打算用蒸箱蒸几个。

厨房没?有油烟,南惜闲得无聊过去看崔姨备菜。

做了几十年的老阿姨, 刀工精湛,姜丝切得又细又均匀,开虾背的动作也十分纯熟,手?指轻轻一挑,虾线整个被?抽出来。几样普通调料混合在?一起?,还没?进蒸箱,就散发出香味了。

南惜第一次发现看人做饭还挺享受,笑着?说:“崔姨,早上的三明治和司康好好吃,还有桃胶炖奶茶,明天也做这个吧?”

“早上?”崔姨眉毛挑了下,了然地笑,“今天早餐不是我做的。”

南惜一愣:“哈?”

“是小?予做的吧。”崔姨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小?予厨艺好着?呢,就是太?忙,平时根本顾不上,自己都懒得做。这是喜欢你,才亲自做饭给你吃呢。”

“喜欢”的说法,南惜没?放在?心上,池靳予对她好,在?别人看来可能的确是喜欢。

但她自己知道不能当真。

于是没?接这个话头,转而问:“您和池靳予很熟吗?”

“小?予算是我带大的。”崔姨笑了笑,“以前我在?池宅照顾他?妈妈,小?予出生后我也带了几年,也就是出国期间断了联系。后来他?回国,我就从池家出来,只照顾他?一个。”

“其?实他?也不怎么需要照顾,我平常只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这孩子在?国外?那些年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吃苦了,也长大了。”

“……哦,这样啊。”从小?到大顺风顺水的南惜,无法想象他?吃过什?么苦,也忍着?没?问关于他?妈妈的事。

如果?他?想,自然会?带她去见。

不想就算了,她也没?那么在?乎。

她坐到吧台上,继续回微信。

自从昨天发了领证的朋友圈,她一直在?断断续续地被?迫社交。

许久没?联系的老同学可以随意敷衍,或干脆不搭理?。但有一些爸爸以前的朋友,叫叔叔阿姨的,是长辈,有的还有生意合作,她都得礼貌回应。

朋友圈都不回复,但红圈太?多,她点进去清除。

池靳予五分钟前给她点了个赞。

他?那万年长草的朋友圈,五分钟前也终于锄草。

图片是盗用她的,但加了张民政局拍的红底合照。

文字剪短,暧昧不明,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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